第220章
开我哥的手,再一次去推手术室的门。 可还是被我哥给拽住了。 他无奈又着急地看着我:“安安,别闹,现在正是手术的关键,你进去肯定会影响他们的操作。 听话,我们就在外面等,可别因为你的一个猜测,影响了妈妈的手术,害了妈妈的性命。” “唐逸,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悲愤地冲他吼,“现在妈妈的手术已经出现问题了,妈妈的情况很危险! 都说他许墨天赋高,是内科教授,做这样的手术不在话下。 所以你不觉得现在手术突然出问题很可疑么? 他就是顾青青的人,他就是要害妈妈的命,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妈妈!” “那你好好想想,许医生在医学上的造诣这么高,他会为了顾青青葬送自己的前程来害妈妈的命? 再说了,他们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害我们的妈妈么? 安安,我知道你这些天很累很累,又受了很多打击,所以难免慜感了点。 乖,我们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就想着,那么多医生在里面抢救妈妈,妈妈一定会没事的,你现在闯进去反而......” “滚开!” 懒得听唐逸废话,我用力地推开他,连忙去推那手术室的门。 第674章 然而我的手刚触碰到那冰冷的门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我连忙后退两步,看见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不是许医生,是另外一个年龄稍长一点的医生。 他满手都是血,看得我几乎窒息。 那是我妈妈的血! 我焦急地想要进去,那医生拦住我:“患者正在进行手术,家属不能进去,否则会造成细菌感染。” “安安!” 我哥连忙过来拉我,“别闹。” 那医生像是没空理我,他焦急地看向一旁的护士:“赶紧再去调800C.C血过来,要快!” 听到那医生焦急的话,我的心里猛地一慌,险些站不住。 眼看那医生要关上手术室的门,我连忙冲他大吼:“我要换医生,我要把那许墨换掉,我不要他给我妈做手术!” 那医生回头看我,蹙眉道:“许医生是这台手术的主刀医师,而且手术正在进行中,岂能随意换掉。 我理解你们家属,手术中出了点状况,心里肯定着急,对我们医生也不免心生怀疑。 但许医生是这方面的教授专家,对这类手术也颇有经验,他也正在极力地抢救你母亲,如果连他都搞不定这台手术,那么也就没人能搞定了。” “是啊安安,你别这样,手术都已经进行了这么久,而且又处在急救的环节,就算换医生,那医生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到时候只会造成更大的误差和问题。”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妈妈害死吗?” 我揪着唐逸的衣领,悲愤哭吼,“为什么你非要去找顾青青做女朋友,你爱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去爱她? 都是你,你引来了一条毒蛇,害了妈妈。 我告诉你,如果妈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她陪葬!” 那医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好似以为我是个疯子,生怕我闯进去一样,赶紧把手术室的门给关上了。 我无助地靠在墙壁上,怨恨地瞪着我哥。 我哥眼眸通红地冲我哽咽:“安安,你不要这样,那些也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哪有手术是没有风险的,更何况还是这样大的手术。 你好好的,就陪着哥哥安安静静地等好不好? 说不定妈妈很快就能出来了。” 我收紧身侧的手,看着手术室,咬牙道:“他们最好还有点良知,如果他们真敢害我妈的性命,我就跟他们拼命!” 我哥沉沉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捂着脸,痛苦地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却是在这时,电梯那边忽然走来两抹人影。 走近了,我才惊觉,竟然是贺知州和徐特助。 贺知州的眼眸依旧染着一抹猩红,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都萦绕着一股阴寒戾气。 我哥也满脸震惊,他看向我:“他来做什么?” 我没有做声,只是沉沉地盯着那个眼里再没有一丝温情的男人。 不消一会,贺知州便走了过来。 我哥连忙起身:“贺总,您......您怎么来了?” 我心中讽刺。 我哥包庇了真正害死贺母的人,他到底还是心虚。 贺知州始终没有看我,他寒凉的视线扫过手术室的门,冲徐特助道:“这台手术费、药品费、医疗器械费都按最好的去交。” “是,贺总。” 得令后,徐特助很快就去办了。 我哥震惊地看着贺知州:“贺总,您这是......” 贺知州转身坐到长椅上,他寒凉的眸子这才看向我,平静的语气没有半点温度:“到底是你费尽心思抢走的肾.源,我也很想知道,你抢走的这个东西,它究竟能不能救你母亲的命。” 他这句话没有太大的起伏。 第675章 但我听着,心却是狠狠地抽了抽,泛起尖锐的酸涩疼痛。 看,这一刻,我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卑鄙的小偷。 我蜷了蜷手指,没有说话。 我哥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 我们三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贺知州靠在椅背上,眸光淡淡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他的神色,时而悲伤,时而愤怒,时而又透着几抹苍凉。 他肯定在想,如果我没有抢走那个肾.源,那么在手术室里做换肾手术的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还有活着的希望。 可是现在,那抹希望永远没了。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再次开启。 我看到贺知州微微弯下去的背脊瞬间挺直,我哥也急忙站了起来。 我离手术室最近,连忙凑上去。 这次出来的是许医生,而且随着他出来,手术室的门也彻底被推开,医生们几乎都往外面走。 所以,手术这是结束了? 那我妈呢? 我焦急地往里面看,这时许医生摘下口罩,冲我和我哥语气沉重地道:“抱歉,手术失败了。” 轰地一声,我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我哥从身后搂住我,冲那许医生焦急地问:“手术失败了是什么意思?我妈呢,我妈她怎么样了?” “患者的身体素质不太好,她有很多隐性的慢性疾病没有检查出来,这是我们的失误。” “你直接说,我妈......我妈她到底怎么了?”我抖着声音,艰难地问出口。 许医生默了两秒,道:“患者的隐疾在手术中突然发作,造成血管破裂,血流不止,手术没能成功,患者,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意思就是,意思就是我妈她......她没了?”我哥不敢置信地问,声音都打着颤。 许医生沉默地垂下头。 很快,我妈被推了出来,身上盖了一张白布。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病床上凸.起的人形,只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眼前阵阵发黑,周围的一切也变得嘈杂。 我捂着头,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我妈她怎么可能没了? 她早晨还笑着跟我说,今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地在一起过个好年。 她说过她会没事的,她说过要陪着我的。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妈妈了,没有最爱我的妈妈了。 是他们害死妈妈的,是顾青青和许墨!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尖叫声,嘶吼声,恐惧声交织成一片。 原来是我抢过盘子里的手术刀,疯了一般地朝许墨刺去。 刀子刺在了许墨的胸口上,有鲜红的血溢出来。 看着那殷红的血,我整个人都疯狂起来。 我妈妈流了那么多血,他也要流那么多血。 我妈妈没了,我也要杀了他,给我妈妈陪葬。 “安安!” 我哥死死地抱着我,悲呛地哭道,“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安安,冷静一点。” 第676章 我浑身抖着,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地疼。 混乱中,我对上了贺知州的眸子。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像是透着悲凉和讽刺。 就好似在嘲讽我:瞧,即便你处心积虑地偷走了属于我母亲的肾.源,你依旧没能救下你的母亲,真是可悲! 我还是没能救下妈妈。 甚至! 妈妈是被我害死的,是我没能早些识破顾青青的奸计,是我害死了妈妈。 怎么办? 我害死了我最亲最爱的妈妈,我该怎么办? 把妈妈还给我,谁能把妈妈还给我? 森冷的寒意淌过四肢百骸,深浓的恐惧和无助在心底交织,我痛苦得浑身发颤。 周遭的混乱,我已经听不到了。 那些人明明在尖叫,在奔跑,在抢救被我刺伤的人。 我哥也在哭着冲我说什么。 可是好奇怪,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耳边只剩下嗡嗡嗡的响声。 冷! 好冷好冷! 我颤抖朝贺知州伸出手,好想好想要他抱抱我。 可是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猩红的眼眸不带任何温情地看着我。 我蠕动着唇瓣想说话,却发现我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痛! 五脏六腑像是撕.裂了一样痛。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 眼前是茫茫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寂静带来的空旷和荒凉盘旋在我的头顶,像是恐惧的大口要将我吞噬。 我惶恐地在茫茫白雾中奔跑。 妈妈,贺知州,哥哥...... 我最爱的人,他们都去了哪里。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为什么都丢下了我。 忽然,我的脚下猛地踏空,紧接着,我整个人瞬间如坠深渊一般,急速地往下坠落。 我尖叫着,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印入眼帘的却是洁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我缓了一会,才意识到我刚刚是做了一个噩梦。 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带着恐惧的痛意弥漫在心间,我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好像......好像梦见我妈妈没了。 我还梦见,我崩溃地刺杀了一个医生。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还好还好...... 我裹紧被子,想起梦里的无助和绝望,仍是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是丹丹的声音。 丹丹回来了? “我才离开了多长时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你可是安安最敬爱的亲哥哥,你怎么能把她逼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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