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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们年龄一样大,都是属兔的。 陈志泽更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问题,笑着对好奇的闵君山道:“君山,这是砚秋哥哥。” 才一岁多的闵君山好奇地看着许砚秋。 许砚秋看着眼前的小人,笑着夸道:“他个子好高。” 闵学东给许砚秋倒一杯茶:“像他妈,个子高。” 许砚秋谢过茶水,然后蹲下身跟闵君山平视:“君山你好,我是许砚秋。” 闵君山仍旧看着他,虽然眼里好奇,但没说话,看起来性子比较安静。 许砚秋对他拍拍手,闵君山不怕人,很自然地往前走几步,伸出一只小手抓住许砚秋的胳膊,还用手指头抠了抠。 陈志泽忙道:“君山,不能抠人。” 说完,她略微有些歉意地看着许砚秋:“他最近喜欢抠东西。” 许砚秋自然不会在意:“没事的,他指甲短,他可能是好奇。” 一大一小玩的时候,闵学东从书房里拿出几张纸放在茶几上:“小秋,这是进南给的材料,你收好。” 许砚秋诶一声:“谢谢闵叔。” 闵君山跟许砚秋玩了一会儿后打了个哈欠,被陈志泽抱走。 闵学东跟许砚秋说了一会儿话,大致问了问他的工作,然后嘱咐他听谢云舟的话。 许砚秋看了看时间,为了不耽误闵学东出门,他很快起身告辞。 闵学东把他送到门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得空常来。” 许砚秋笑了笑:“好。” 闵学东也笑了笑:“你去吧。” 等看到许砚秋消失在楼道里,闵学东才关上门。 许砚秋带着东西飞奔回省局附近,先火速去省局招待所报到,刚好看到拎着行李刚到的关胜平。 他立刻走过去打招呼:“小关!” 关胜平十分高兴:“砚秋你来啦!” 不等许砚秋开口,关胜平主动道:“咱俩住一起吧!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跟你拉拉话。” 许砚秋勤快啊,跟他住一起,屋里的活儿他什么都不用干。 许砚秋笑着点头:“我也想跟你住一起。” 在两个人的要求下,招待所的人给他们两个分到一间屋子里。 果然,进屋后关胜平把行李往椅子上一扔,立刻懒懒散散地躺在那里。 “砚秋你都混到新安总厂去了。” 许砚秋笑着开始收拾东西:“我只是运气好点,论综合实力我比你差远了。” 关胜平摆个大字型:“运气也是综合实力的一种,砚秋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许砚秋犹豫了一下,然后实话实说:“九百多。” 932-一支口红 关胜平一下子坐起来:“这么高啊,哎呀我的天,我得加把劲儿,去总厂可以涨工资。” 许砚秋笑了笑:“你就是太懒散,你想懒散,不如现在多努力几年,等 以后年纪上来了再懒散也不迟。” 关胜平又躺下了:“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我就是觉得每天忙忙碌碌上班,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许砚秋跟他聊起来:“那你想干什么呢?” 关胜平找到自己的水杯倒了点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而不是每天被别人安排。” 许砚秋笑起来:“你这种性格,说不好听是桀骜不驯,说好听是天生帝王之相。” 关胜平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来:“狗屁的帝王之相,我爸骂我天生是个臭要饭的命,身上骨头没二两重,受不住高官厚禄。” “高官和厚禄是相违背的,做官是发不了财的,除非你伸手捞钱。” “那还是算了,捞了点钱成天担心被人发现,累死了。” 许砚秋心里一直记着谢云舟给他的任务:“小关,你这个星期一直在这里开会培训吧?” 关胜平点头:“那肯定啊,我好不容易来出差,多清闲几天。” 许砚秋笑着掏出一大包零食给他:“小曼让我带给你的。” 关胜平哇一声,开心地接过一包零食:“顾姐对我真好,我就喜欢跟她在一起,轻松,没有压力。 她从来不会因为我不想努力而看不起我,还夸我活得潇洒通透。” 许砚秋笑看他吃零食,心里却一直悬着,这么聪慧灵透的人,要是折损了,那真是太让人痛惜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许砚秋还要去蛋糕店。 “小关,我要出去一趟,你别乱跑啊。” 关胜平笑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哪里啊?” 许砚秋言语含糊:“我去附近一家蛋糕店。” 关胜平从零食袋子里抬起头:“你去蛋糕店干什么啊?” 许砚秋轻声咳嗽一声后道:“我去见一个朋友。” 关胜平眨了眨眼,然后咧嘴一笑:“那你去吧,你回来吃午饭不?” 许砚秋想了想后道:“回来吃饭。” 关胜平继续低头吃零食:“那你快去吧。” 许砚秋离开招待所后疯狂往蛋糕店跑去,半路上他刹住脚步。 他就这样空手过去,好像不太礼貌。 犹豫了几秒钟后,他看了看时间,开始在附近寻找起来。 等到蛋糕店的时候,9点40分。 到了那里一看,薛文蕙还没到,他松了口气,然后火速进蛋糕店,挑了两样糕点,让服务员打包好。 薛文蕙到蛋糕店的时候,看到许砚秋拎着些点心站在蛋糕店门口,跟个门童似的。 薛文蕙快步走过去:“师兄,你来好久了?” 许砚秋仔细看了看她,阳历六月初,中午已经有点热,她穿了一条连衣裙,头发随意扎了条马尾。 她没有刻意打扮,想起自己特意换的新衣服,许砚秋有些脸热。 他收回目光,看到她手里拎着的菜问道:“我刚来没多久,你买菜去了吗?” 薛文蕙见他脸上莫名浮起红晕,低头偷偷笑了一声:“嗯,我爸妈都要上班,我负责做中午饭。” 许砚秋觉得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影响人家生意,刚才服务员已经用不满意的眼神盯了他好几下。 “时间还早,你着急回去吗?要不我们进去坐坐吧?” 薛文蕙诶一声:“我只能待十分钟,中午有鱼,要早点回去做。” 二人进了蛋糕店,许砚秋请她坐下,然后把自己买的蛋糕打开:“你尝尝,这家的蛋糕闻起来怪香的。” 薛文蕙也看了看他,穿得十分整洁,坐姿端正。 许砚秋见她看自己,也跟着看过去。 片刻后,薛文蕙低下头:“这蛋糕果然好香。” 许砚秋立刻拿出自己的水杯:“光吃蛋糕有点干,我带了水,干净的,还没喝过,你喝点水。” 他把水杯打开放在她面前,问服务员要了一张干净的纸铺在桌子上,又要了个两个小叉子。 薛文蕙笑起来:“师兄你别紧张,我又不是领导。” 许砚秋被她说的笑起来:“没有,我没有紧张。” 薛文蕙吃了一口蛋糕:“味道不错,师兄你也吃。” 许砚秋哦哦两声,先从包里拿出闵学东给的材料:“这是进南帮忙找的材料,你拿回去看看。” 薛文蕙十分高兴:“谢谢师兄,有了这个我不至于闭门造车。” 说起龙湖,许砚秋轻松了一些:“你最近学习累吗?” “是有点累,我回我们学校找了以前的老师,他们帮我找了一些学习资料。” 许砚秋鼓励她:“文惠,以后你会感谢现在的自己的努力。” 薛文蕙笑起来:“师兄,这话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许砚秋笑着回道:“我和裕安以前考大学的时候,我们没上过高中,很多知识都不会,小曼告诉我和裕安这句话。” 薛文蕙翻了翻陈进南给找的材料:“人一辈子能遇到几个好朋友,那真是太幸运了。” “你有想好要报什么方向吗?” “我得跟我以前的老师沟通沟通。” 两个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起吃了一块蛋糕。 薛文蕙看了看时间:“师兄,我得回家做饭了,你在招待所住下了吗?” 许砚秋嗯一声:“我跟小关住一个屋,小关是以前跟我们一起参加过比赛,很优秀。” 薛文蕙笑起来:“师兄,近朱者赤,难怪你这么年轻就升了正科,你身边都是优秀的人。” 这句话夸得许砚秋有些赧意:“我就是不想掉队,所以才多跟他们学。” 薛文蕙又仔细看了看他,然后小声道:“师兄,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许砚秋轻声咳嗽一声:“谢谢,你,你现在就要回去吗?” 薛文蕙点头:“再不回去,我爸妈下班回来还要等饭吃。” 许砚秋哦一声,然后鼓起好大的勇气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刚才,刚才我路过旁边一家商店,去里头逛了逛,觉得这个东西很不错,买了一个送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 薛文蕙定睛一看,然后又低头笑起来,小盒子里头是一管口红。 933-算命先生 许砚秋见她低头笑不说话,有些臊得慌:“是不是,是不是用不上这个?” 薛文蕙笑完后问道:“师兄你怎么想着买这个呀?” 许砚秋有些局促道:“我,我看到兄弟们都会买。嗯,就是,家里人过生日、或者有重要节日的时候。 我,我想送你件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薛文蕙伸手将口红取走塞进包里:“谢谢师兄,用得上的,我经常跟我妈去参加酒席。” 许砚秋听到这话后沉默下来,片刻后道:“你去参加酒席,会不会,会不会有人要给你介绍对象?” 薛文蕙眨了眨眼:“不会啊,我要求很高的。学历不能低于本科,年龄不能超过三十,职位不能低于正科。” 许砚秋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有这种条件的男子,基本都已经成家了。就算没有成家,也不会等太久。 薛文蕙的条件,基本上是给他量身定做。 片刻后他小声道:“文惠,我会努力的,在你研究生毕业前,我一定想办法调到庐州来。” 薛文蕙笑了笑:“师兄,以后的事情太遥远了,把握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许砚秋嗯一声:“我送你回去吧。” 薛文蕙有些诧异:“你要送我吗?” 许砚秋点头:“我想送你。” 这么直白的话让薛文蕙有些意外,然后点点头:“好。” 许砚秋帮她拎起菜,一直将她送到薛家楼下,看着她进了单元楼,这才转身回招待所。 关胜平在屋里吃了一会儿零食,然后百无聊赖地等许砚秋回来。 许砚秋进屋就看到他懒懒散散地躺在那里看书:“小关,我下午还要出去一趟,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关胜平翻了一页书:“你出去干什么呀?” “我出去给家里人买点礼物。” 关胜平哦一声:“那你去吧,我家在外地,我不用买礼物。” 许砚秋点头:“那你别乱跑。” 当天下午,许砚秋一个人先去买了些东西,然后找到了谢云舟说的那个阴阳巷。 果然,巷子里有很多算命先生,据说全市的人都比较相信这个地方。谁家有红白喜事需要挑日子,都来这里找先生。 这里年轻人来得少,一群先生们都好奇地看着他。 有个老头主动搭话:“年轻人想看什么?” 许砚秋看了看他,见他头发花白,还有一撮白胡子,身上穿得袍子,看起来仙风道骨一般。 他走到老头面前,坐在小板凳上:“先生贵姓?” 老头儿笑着回道:“免贵姓李。” 许砚秋很客气:“李先生好,我想看姻缘。” 李老头哟了一声:“我老头子最会看的就是姻缘。” 说完,他煞有其事地给许砚秋看了一会儿,说了很多许砚秋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得出的结论是:小伙子你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许砚秋笑了笑:“谢谢李先生,李先生果然看得准。李先生每天都会来吗?” 李老头儿咧嘴笑:“老头子老了,在家闲着也没事干,来给人看看相,说说话,也有意思。若不然有几个你这样的年轻人愿意跟老头子说话呢。” 许砚秋笑着回道:“李先生说话很风趣,我想请李先生帮个忙,不知道可行,事成之后有重谢。” 李老头儿意外道:“可是要上门看什么东西?不需要重谢,按价格表给钱就好。” 许砚秋摇头 :“不需要上门,明天中午我带一个朋友过来,请李先生转告他一句话。” 李老头儿一听就懂,这大概是有什么要求,想借他的口说给对方听。 “你说我听听。” “请李先生明天告诉我那位朋友,近日东南有灾,需要避一避。” 李老头儿咦一声:“小伙子你怎么自己不跟他说?” 许砚秋笑了笑:“先生愿意帮忙吗?” 李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一丢丢小胡子:“若是救人,我老头子愿意帮忙。” 许砚秋忙道谢:“谢谢李先生。”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许砚秋返回总厂。 第二天上午开会间隙,他跟关胜平商量:“小关,你等会儿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 关胜平啊一声:“去哪里啊?” “找人看我的生辰八字。” 关胜平哈哈笑:“砚秋,你居然这么封建!” 许砚秋笑起来:“不是我封建,是我父母信这个。” “哦哦,为什么要看生辰八字啊?” 许砚秋避开他的视线:“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关胜平好奇起来:“砚秋,你这两天神神秘秘的。” 许砚秋低头写笔记:“你去了就知道了。” 关胜平来了兴趣:“那我跟你去。” 中午,两个人吃了饭之后,直奔阴阳巷,找到李老头。 许砚秋把两个生辰八字递给李老头:“先生,我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请您帮我看看我们二人的八字是否合适。” 关胜平的眼睛都瞪大了:“好你个许砚秋,找对象了也不说一声。” 他瞅了一眼纸条,看那时间,是个年轻女子:“哟,砚秋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呀?” 许砚秋嘘一声:“等先生看过了再说。” 李老头看了好久,然后摸着小胡子慢悠悠道:“小伙子,这姑娘天生富贵命。” 许砚秋微微惊讶:“先生眼力好。” 李老头儿继续摸胡子:“小伙子有福气,不过老头子送你一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 许砚秋笑了笑:“谢谢先生。” 关胜平坐在一边,双手托着下巴听李老头儿忽悠许砚秋。 李老头儿跟许砚秋说完后又看向关胜平:“小伙子今年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有姻缘呢?要不要我老头子帮你看看?” 关胜平笑着摇头:“先生,我一穷二白,还是别连累人家姑娘跟着我受苦。” 李老头哈哈笑:“小伙子看起来聪明伶俐,怎么会一穷二白。” 关胜平咧嘴笑:“先生,你给我兄弟看就好,我暂时不求姻缘。” 李老头看了看关胜平:“小伙子,我有句话送给你,别嫌我老头子啰嗦。” “先生你说。” “我看你的面相,最近不宜去东南方向。” 934-说瞎话 关胜平笑起来:“先生,你光看我面相就能看出来吗?” 李老头笑道:“我瞎蒙的,万一说中了呢。” 关胜平哈哈笑:“先生说话真有意思,为什么我不能去东南方向啊?” “这是我们的行规,不能随便说缘由的的。你要是信我,就不要去,危险。要是不信呢,老头子也没办法。我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话说点到为止。” 关胜平笑起来:“先生好心肠,我记住了,不去东南方向。” 李老头一看就知道,这小伙子把他当江湖骗子,压根没信。 反正他话带到了,不再多言。 许砚秋给了双份钱:“谢谢先生吉言。” 李老头笑眯眯的:“小伙子慢走。” 许砚秋也没想到,他就是想找个人帮忙骗一下关胜平,结果自己变成了阴阳巷里的“大神”。 二人走后没多远,关胜平开始八卦:“砚秋,那姑娘是谁啊?” 许砚秋看他一眼:“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关胜平不满意道:“我都来陪你算命了,你还不告诉我!” 许砚秋停下脚步看着他,思索了片刻后道:“我告诉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关胜平笑嘻嘻搓手:“你说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许砚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她是省局薛副局长家的二女儿。” 关胜平瞪大了眼睛:“薛副局长的女儿?” 许砚秋嗯了一声:“之前她去龙湖实习,又去新安总厂借调,我们认识的。前天晚上,我去过她家里,帮人送一些东西。” 关胜平的眼珠子咕噜噜转起来:“昨天上午你是不是见她去了?” 许砚秋又嗯一声。 关胜平一拍大腿:“哎呀,肯单独出来见你,肯定是成了!” 许砚秋嘘一声:“你别大声喊。” 关胜平开始一边走一边问:“你们好上了?” 许砚秋的脸微微有点红:“你别乱说,人家姑娘年龄还小,不像我们老大一把年纪。” 关胜平呸一声:“你才老大一把年纪,我还小呢!” 许砚秋笑起来:“你比我小两岁,确实还小。” 关胜平又问:“你去她家里,她老子对你满意不?” 许砚秋咳嗽一声后道:“不知道,反正她要去读研究生,一切等她毕业后再说。” 关胜平哎呀一声:“可以先把婚事办了呀。” 许砚秋摇头:“没有那么快,我和薛家差距太大,要不是云舟一直帮我,我压根就不配。” 关胜平又搓搓手:“这倒是,单说家世,你确实不配。不过你也不差啊,男人嘛,大五岁不算个什么。等她研究生毕业,真没几个条件好的大龄青年等着她挑。 啊对,你让我帮什么忙啊?” “过几天等开完会,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你能陪我一起吗?我一个人叫她出来,她家里人可能不会同意。” 关胜平哈哈笑:“砚秋你也太胆小了,难道你约会还要带上我?” 许砚秋看了看关胜平:“其实我不想带你,你比我年纪小,比我聪明,比我长得白。” 关胜平又呸呸两声:“有个屁用,人家都喜欢踏实勤奋的人,像你这样的。 我们单位领导给我介绍过好多对象,个个都嫌我没有野心,说我没有斗志。” 许砚秋笑起来:“别听他们瞎说,你拿了那么多大奖,现在岗位也不低,以后前程大着呢。” 关胜平回归主题:“别说那些没用的,到底要不要我陪你?让我做什么啊?” 许砚秋笑着回道:“留在这里随时给我帮忙,如果,如果我能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出门,这样人家不会说闲话。 而且你是交大毕业的,可以跟她说说沪市那边的生活情况。她想考复旦。” 关胜平一直笑:“那你得请我吃好吃的。” “当然要请,你不能喝酒,不然我一定请你喝好酒。” 关胜平苦着脸:“这就是我不想上班的原因,领导们经常喊我喝酒,可是我不能喝酒啊,我一喝酒身上就起疙瘩。 上次我们庐州总厂有个领导去我们厂里检查,点名让我陪,结果我不喝酒,他觉得我倨傲不给他面子,当时很生气。” 许砚秋安慰道:“不能喝酒不是你的错,这领导不体恤底下人,是他的问题。” 关胜平抱怨道:“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不要命吧!为这事儿,我现在听到有人喊我去吃饭就头疼。 我们领导经常跟我说,我这样会影响往上升的。哎,我现在对升官不升官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上这个班也发不了财。” 许砚秋笑起来:“想发财就要去当老板,像我妹夫一样。他一个月挣的钱,比我一年收入都高。” 关胜平啧啧两声:“还是跟着顾姐混有钱途啊,可惜她不缺人了。” 许砚秋听到这话后心里微微一动。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等到了招待所,离下午开会还有一阵子,许砚秋用招待所的电话拨通了薛家的电话。 内部通话不要钱,随便打。 来接电话的正好是薛文蕙:“师兄,是你吗?” “文惠,是我。” “你下午不要去开会吗?” “等会儿就走。” 薛文蕙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非常老实:“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个朋友,今天来跟我一起开会的,他就是之前跟小曼在京市一起拿团体一等奖的那个朋友。他是沪市交通大学毕业的。 你晚上有时间没?如果有的话,能出来一趟不?他可以跟你说很多关于沪市那边的生活情况和气候饮食之类的。” 薛文蕙哦一声:“是这样啊,谢谢师兄,我问问我妈,如果我妈说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等我一下啊。” 薛文蕙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薛太太。 薛太太听得清清楚楚,那小子找理由叫女儿出去。 “妈,许师兄说找到个交大毕业的,请对方跟我说说沪市那边的生活气候。” 薛太太哦一声:“可靠不可靠啊?” “妈,肯定可靠,在省局开会呢,之前跟顾主任一起拿过大奖的。” 薛太太对顾小曼还是比较信任的,省局出了名的女同志,连年拿先进,省局劳模、先进工作者、优秀党员、最美家庭,什么奖项都拿过一遍。 她最羡慕的是顾小曼有个美满的家庭,丈夫出色,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如果女儿以后也有个美满的家庭就好了。 自从女儿失踪一天一夜,薛太太的心一直悬着。她每次问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女儿就哭。 薛太太心里很害怕,她一直担心女儿那天晚上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以前她是反对女儿继续读书的,现在她非常赞同。女儿离开几年后再回来,就没人会说女儿的闲话。 可几年后女儿年龄大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好对象等着她挑啊。 薛太太之前心里发愁。 现在出现个许砚秋,虽然家世差了点,小伙子人倒是还不错,也不知道谢家愿不愿意继续拉扯这小伙子。 要是能调到庐州来就好了。 薛太太脑子里飞快地思考问题,薛文蕙继续看着母亲:“妈,我能出去吗?” 薛太太见女儿眼睛亮亮的,只能妥协:“当然能出去。” 薛文蕙笑得双眼明媚:“妈你放心,9点之前我一定回家。” 935-谢云舟,我与你势不两立 等晚上薛文蕙出门后,薛太太在家里追着薛仁华问:“伍家的事情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薛仁华一边喝茶一边道:“我又不是公检法的,哪有权力决定伍家的事情。” “你别骗我,那天小许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是谢家小子查到的一些关于老伍的证据,老伍在新安电力伸手了。” 薛太太沉吟道:“谢家小子怎么不去纪委举报,把证据给你算怎么回事?” 薛仁华笑了笑:“人家可不傻,谁愿意当出头鸟呢。他如果去举报,以后谁去新安干书记,第一个把他当敌人。 再说了,如果这事儿被盯上了,牵扯的可不止是新安电力,还有新安市委,还要牵连省局。 他可以不在意我,但总得在意高副局。” 薛太太点点头:“那这烫手山芋到了你手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 薛仁华叹口气:“这臭小子给我出了个难题,我要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告诉老高,老高又得骂我。 我要是动手,唉,泽培的事儿还没了结,我如果这时候去动老伍,天下人都要骂我亏良心。” 薛太太有些不满意:“我们家是受害者,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夫妻两个一直在想办法遮掩女儿失踪一天一夜的事情,因为怕女儿亏了名声。也正因为此,薛家并不敢宣扬伍家做的事情。 把女儿接回来,对外也是说女儿要考研究生。 “你快说你要怎么办!总要给文惠一个交代。” 薛仁华在老婆的逼迫下,只能透底:“我准备让老伍自己选择,他说让我们家出具原谅书,他想办法把泽培捞出来。 原谅书我肯定不能随便出,既然小谢给了我证据,让老伍自己选择,他是保他自己,还是保他儿子。” 薛太太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后才道:“那就这样吧,反正以后坚决不能再让伍家人见到文惠。” 薛仁华叹口气:“都是我的债,让文惠去还。” 薛太太气得拧了他一下:“你知道就好。” 薛仁华抓住老婆的手:“你让文惠大晚上出去,你放心啊?” 薛太太坐到他身边:“那能怎么办,那天晚上的事情小谢和小许都在。那孩子还算懂礼,也勤奋上进,就当文惠多个朋友,反正她还要去读书的。 说不定等过一阵子,人家年龄大了等不及,自己找了新对象呢。” 薛仁华点点头:“那暂时就这样,我看这孩子倒没有满世界宣扬,今天开会的时候也没往我跟前凑。” “是个好孩子。” 两口子定下了一致计划,女儿的婚事暂时不提,但也不阻拦女儿跟许砚秋见面。 至于伍家…… 薛仁华主动给伍书记打了电话。 伍德彪听到昔日生死兄弟的电话非常激动:“仁华,是你吗?” 薛仁华嗯一声:“伍大哥,是我。” 伍德彪当场痛哭流涕:“仁华,你终于肯原谅我吗?” 薛仁华很平静道:“伍大哥,你也是做父亲的,孩子受到了伤害,你肯定也会心疼的。” 伍德彪忙道:“仁华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家的大门随时对文惠打开。她愿意去读书也好,去经商也好,爱做什么都行,我家里肯定会永远疼爱她的。” 薛仁华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伍大哥,文惠的将来,我另有安排。” 伍德彪立刻退一步:“那等文惠将来出阁,我一定给她送一份嫁妆。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切以她自己的意愿为先。” 薛仁华很果断地拒绝了他:“伍大哥,文惠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伍德彪也顾不得再哭泣,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伍大哥,你去了新安后做了什么我不想过问,一我不是纪委,二我们之前平级。可你怎么屁股没擦干净,让人家把证据送上门来?” 伍德彪立刻问道:“是不是谢家小子?新安总厂被他渗透的跟个筛子一样,我但凡有点举动他都知道。 就总厂这些干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天盯着我,等着给他通风报信。” 薛仁华的语气里带着不瞒:“新安总厂是他老子一手创办起来的,老谢多年来清名在外,你现在挖他老子的老底子,他能不管么,不然外人还以为是他在捞钱呢。” 伍德彪知道薛仁华既然打这个电话,肯定不会是单纯为了来批评他的:“仁华,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做得不对,但事已至此,还请仁华救我。” 薛仁华的语气冷淡下来:“伍大哥,我不可能又原谅泽培,又救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文惠回来后三天两头哭,晚上做噩梦,我和她妈看了能不心疼? 她原就是为了我才受这些委屈。她委屈了这么久,我是她亲老子,总要站在她这边一回。” 电话中瞬间安静下来。 伍德彪心头巨震,他忽然明白了今晚这个电话的意义,薛仁华不是要原谅他,而是让他自己做选择。 你和你儿子,你自己挑一个。 如果让我原谅你儿子,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如果我管了你,你儿子那里我就不管了。 不管是你儿子蹲大牢,还是你蹲大牢,我可以给我女儿一个交代,甚至给谢家一个交代。 伍德彪的额头开始冒汗,薛仁华这么久不联系他,也没有给公安局那边施压,他以为薛仁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谅了他。 不,或者说,薛仁华也不敢真对他怎么样,薛家女儿失踪一天一夜,薛家丢不起这个人。 现在谢家小子把他贪污的把柄送给薛仁华,薛仁华终于师出有名! 他薛仁华不用做忘恩负义之人,也不用向世人宣告他女儿失踪了一天一夜。 伍德彪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岂能这时候折戟!可小儿子是两口子的心头肉,现在还没出来,他岂能置儿子不顾! 不管怎么选择,都无异于让他拿刀割自己的肉! 伍德彪恨得心头滴血! 谢云舟,我与你势不两立! 936-兄弟反目 不管伍德彪怎么恨谢云舟,薛仁华把选择权给了他。 但他岂肯死心:“仁华,看在我们曾经生死相依的份上,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薛仁华很冷淡道:“伍大哥,我们曾经生死相依,你为何让人掳走我的女儿。 伍大哥,将心比心,泽培是个男孩子,只是被小许打了一顿,大嫂都骂得那么难听。她是个大姑娘,被人绑了丢在郊外一天一夜,差点没命。 伍大哥,谢谢你曾经救了我,这么多年,你家的事情,我事事尽心。 可是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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