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死了么(无三观,慎看)_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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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似乎发泄错了对象。 “听闻湘雅和陵颐关系极为不错，当年还一块合作攻打秦越。”姜云絮长叹口气：“本宫自知是比不上先皇后的，更是自愧不如，先皇后她......” 说到这她故意顿了顿，眼尾打量着湘雅帝的反应。 “先皇后的确是一代奇女子。”湘雅帝点头附和，眸中是止不住的赞赏：“这天底下再没有人和先皇后比较的，只可惜她命不好，费尽心思打下的江山，却白白让旁人捡了便宜。” 听着湘雅帝的语气，就好像她压根就不配和先皇后一块比较。姜云絮暗叹自己猜对了一半，又继续说：“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女人太过厉害也未必是件好事，最终还是要香消玉殒。” 听完这话，对方嗤之以鼻的冷哼两声，一副并不赞同的模样。 “再者，即便没有本宫来和亲，还有其他女人占着这个位置，本宫来时，先皇后可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 姜云絮解释：“所以，湘雅皇上大可不必对本宫有敌意，先皇后的死也不是本宫造成的，再者若不是本宫及时劝解，皇上就会一直颓废下去，难不成这就是湘雅皇帝想看见的？” 面对质问，湘雅帝眼中的嘲讽更甚。 “皇上，夜色深了该进去了。”小太监看了眼时辰，催促着湘雅帝该进去了。湘雅帝转身就要离开，临走前又回过头斜了眼满脸堆着笑的姜云絮：“这世上很多事难说的很，往往以为最不能发生的事，说不定哪天就发生了，做人莫要太得意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你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 说完湘雅帝似是解气一般转身大步离开了。 “娘娘，这湘雅帝是不是醉酒胡说八道呢，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红俏敲了敲脑袋，难道是她太笨了？有关主子的一切，她都知晓，可为何就是听不懂呢？姜云絮紧抿着唇，在不断地分析着湘雅帝刚才含沙射影的话。 “他不像喝醉了酒，倒像是在给人打抱不平的样子。” 在湘雅时，是姜云絮和楚玄知帮了他才登上了皇位，若非如此，今日的湘雅帝还未必是他。他今日话里话外没少提及先皇后。那不就是自己？这么一想姜云絮又释怀不少。她倒是没想到湘雅帝会为了自己出头。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红俏恍然大悟，又问：“可先皇后在外已经死了，湘雅帝这般打抱不平又是为何？” 姜云絮回想起湘雅帝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又想起近日的神女，芸胭公主以及四皇子，个个不都是死而复生？她抬手摸了摸脸颊，这世上会易容的未必只有自己一人。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许幽不知从何时走了过来，离她几步远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姜云絮眼皮跳了跳，还真是一波未一波又起，出来散个步而已，就被人盯上了。 “许大人不必多礼。”姜云絮客气的虚抬起手。许幽站直了身，敛眉看着自己的脚下，忽然道：“皇后娘娘节哀，芸胭公主她这一去，也是解脱了。” 姜云絮停下脚步，看着四周没什么人，她思索片刻后才说：“多谢许大人宽慰，人已经死了，本宫也不想多提，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说完，姜云絮抬起脚就朝着大殿方向走。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扑闪翅膀的声音，姜云絮顿觉不妙，并未回过头而是加快了脚步，大喊一声：“来人呐！” 红俏抬起头看着身后天空密密麻麻的黑色朝着这边飞了过来，吓得赶紧掏出软剑迎面披了过去。可惜，对方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姜云絮的前路也赫然被阻拦住了，被一群黑蝙蝠前后夹击。她本能的护住了小腹，大喊着来人。可她的声音却被漫天而来的挥舞声给淹没，加上里面还有丝竹悦耳声，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姜云絮紧绷着脸看着四周，这里竟然一个侍卫都没！到底是谁临走前弄走了侍卫！第744章可恶！她本以为湘雅帝就是过过嘴瘾，却没想到私底下居然和许幽有联系！姜云絮一颗心紧绷着，退无可退的看着这群黑蝙蝠渐渐逼近。而一旁的许幽早已经淹没在黑暗中，默默看着这一幕。他嘴角勾起一抹极阴冷的笑。倏然，一支带着火光的箭矢射了过来。再接着无数支箭矢朝着黑蝙蝠的方向射来。姜云絮回过头看见了楚玄知紧绷着脸而来，他的手上还拿着弓箭。在看见楚玄知出现的这一刻，姜云絮悬着的心松了。楚玄知不顾劝阻纵身一跃来到了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黑蝙蝠出现？” “真是太奇怪了。” 文武百官看着这一幕，均是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楚玄知铁青着脸吩咐：“给朕一只不落的射下来！” “是！” 宫殿前后，无数个侍卫手握弓箭开始射杀，一批接一批，无数的黑蝙蝠从半空被一箭穿心掉落在地。还有些被火燎烧，只剩下半个身子。满地都是黑蝙蝠的尸首，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心臭味。但很快就有侍卫将这些全都收拾干净。经过大半个时辰的射杀，天空的黑蝙蝠越来越少。姜云絮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黑蝙蝠，它们不仅没有落荒而逃，就像是被人控制一样，拼了命的朝着大殿方向飞过来，哪怕是火光四射，也抵挡不住它们。姜云絮的目光开始在人群里搜寻许幽。只见他站在了殿内，和那些文武百官一样，面上露出了几分惶恐。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最终所有的蝙蝠都被射杀干净。只剩下一群侍卫继续搜寻，找一找有没有遗漏的。楚玄知紧绷着的神色缓和不少，他低着头看向怀里的人问：“你没事吧？” “无碍。”姜云絮摇头，她又说：“蝙蝠是畜生，这是一场意外，不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楚玄知点头，刚才他在大殿就有些心神不宁，又见湘雅帝不停的和自己敬酒，这让楚玄知察觉不对劲，亲自出来一趟，就恰好看见这一幕。他如今想想，不禁有些后怕，连手心都沁出不少汗。 “先回去吧。”楚玄知发了话，又道：“今日是一场意外，诸位别担心。” 姜云絮经过湘雅帝身边时，又听着他说：“皇上和皇后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差一点点皇后就要遭遇不测了，真是令人后怕。” 一听这话，姜云絮就知道这事儿和他脱不开关系。 “本宫一向福大命大，这点小波折算什么，虚惊一场罢了。” 姜云絮微微一笑，并未把对方的言语刺激当回事。倒是湘雅帝有些绷不住了，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挪开视线看向了楚玄知：“玄知兄倒是对皇后呵护的很，朕实在难以想象，终有一日陵颐铁骑踏入褚林的场面。” 楚玄知神色冷冽的回望湘雅帝。许是知道自己说话有些过分，湘雅帝打了个哈欠，道：“陵颐酒好，朕都有些醉态了，让诸位见笑了。” 第745章湘雅帝打了个哈欠，眸中多了几分迷离，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样，身后的小太监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皇上，您喝多了，奴才扶着您回去歇息吧。” 湘雅帝点了点头，朝着楚玄知挥挥手：“今日多谢陵颐皇帝盛情款待，咱们改日再聊。” 说罢，他便在众人的视线下扬长而去。楚玄知紧绷着脸，一只手还紧握着姜云絮的手，努力压抑着情绪，对着文武百官挥手：“今日就到这吧，诸位爱卿退下吧。” 宴会散去，楚玄知一路牵着姜云絮回到了凤栖宫，他上下打量着她：“絮儿，你可有受伤？” “只是略受点惊吓，并无大碍。” 她只是没有想到许幽会在眼皮底下动手，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幸好楚玄知及时赶来了，这才幸免于难。很快殷磊赶来禀报：“皇上，已经查清了，这些蝙蝠都是被一种香料给吸引过来的，在陵颐并没有这个品种的蝙蝠，属下已经派人在宫内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漏网之鱼。” 楚玄知脸色阴沉：“今日大殿外那些看守的侍卫又是为何擅自离开？” 偌大的宫殿外竟然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幸好絮儿没什么大碍，否则他必定要让大殿之上血溅三尺！ “回皇上，今日值守大殿的侍卫已经全都被捉拿，他们正是被香料蛊惑，暂时失了心智，动用了刑罚也不知今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殷磊道，那些侍卫全都见了血，慎刑司着急要个交代，下了狠手。姜云絮皱起眉头，这些香料十有八九就是湘雅帝所下，也只有他一人跟自己在廊下闲扯许久。她还以为是为了打抱不平，可竟然是另有所图。 “查！”楚玄知沉声吩咐：“就算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幕后之人查出来。” 殷磊点头。 “我知道是谁。”姜云絮朝着殷磊挥手，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她拉着楚玄知坐下：“是湘雅帝。” “他？”楚玄知一听眉头紧拧，隐约还有几分不可置信，他和湘雅帝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人还曾多次合作，互帮互助，在战场上他还救过湘雅帝的性命。姜云絮伸手摸了摸脸颊：“他以为我占了先皇后的位置，今晚说了不少刺激我的话，却未曾识破我的身份。” 她思来想去，筠瑾大长公主既没有得罪过湘雅帝，为何湘雅帝就这么反感她成为皇后。何况先皇后的死，和筠瑾大长公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楚玄知一听就立马明白了其中关键，身为一个大男人，有些直觉还是有的，他看向姜云絮犹豫了片刻，并未点破，只说：“许是打抱不平我这么快另娶他人了，所以被人利用了。” 姜云絮也是这么想的，还有件事她也不知猜测的对不对，只等着外头打探消息，她至少要知道湘雅帝耽搁的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 夜色渐浓湘雅帝倚在了窗前，望着外头漆黑的夜色，小太监劝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聒噪！”湘雅帝不耐烦的哼哧，犹豫再三换了套衣裳，带上两个侍卫离开了驿站。 “皇上这么晚了，您去哪？”小太监在身后紧追不舍，湘雅帝却早就没了身影。他有些静不下心来，今晚入宫之前他还安慰自己，是不是楚玄知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娶了筠瑾大长公主做皇后，两个人是没有感情的。可当他看见黑蝙蝠围绕在皇后身边时，楚玄知那满脸焦急的神色根本就不是假的，还有奋不顾身的将人揽入身后。 “当真是个薄情郎，这么快就忘了姜皇后......”湘雅帝嗤笑，同时脑海中隐约还有了其他想法。第746章马车不知不觉就停靠在了郊外一处小竹林旁，湘雅帝对着侍卫吩咐：“都在这里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不许打搅。” “是。” 他赶来时已是深夜，耳边寂静无声，他一步步走上陡峭的山路，等到了小竹屋时，里面还有一盏烛火闪着微弱的光，但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湘雅帝也酒醒了大半，心思安静下来，随处找了个小竹凳坐了下来。这一等就是天亮。屋子里传来了动静，云絮推开门走了出来，她衣着朴素，鬓间只有一支素钗，像极了农家妇人的打扮，怀里还抱着木盆，抬起头乍然看见了湘雅帝，长眉挑起弧度：“皇上这一大早就等候在这，是何意？” 她的声音也有些微微沙哑，不复从前的空灵婉约。湘雅帝站起身，笑道：“昨夜醉酒，心里闷得慌，不知不觉就来了这，云姑娘这倒是个环境清幽的好地方。” 云絮淡淡嗯了一声，起身就去了小厨房，熟练的生火煮饭，湘雅帝摸了摸鼻尖也跟了上前。他看着她生起了火炉子，又开始摘菜，忍不住问：“你从前不会做这些的，如今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真的甘心吗？” 她在他眼中就是九天翱翔的凤凰，再尊贵的身份和地位都能配得上她，唯独眼下这种凄凉，让湘雅帝有几分不适应。更觉得可惜。 “皇上若是瞧不惯，可以少来。”云絮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像个没脾气的娃娃。湘雅帝立即摇头，放柔了语气：“朕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眼下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你留在这，早晚也会被人发现。” 说着他看见云絮摘菜的动作顿了顿，再接着回头看了他一眼，湘雅帝立即解释：“你别误会，朕从未透露过你的行踪，但这终究是京城脚下，除非你在等着人来接你。” 先皇后的葬礼已经办过了，而且百姓对先皇后恨之入骨，如今的皇后又有人占着，他实在是想不通云絮还有什么理由能回到过去的位置上。云絮收回神色，继续摘菜，洗菜，切菜，就好像身边的人只是个透明人。直到湘雅帝提及了如今的皇后：“昨夜朕入宫参加宴会，瞧见了楚玄知对她极为珍惜，那腹中孩子也有几个月了......” “啪！”云絮的眼神终于动容了，她侧过头用冰冷眼神回望着湘雅帝：“所以，皇上特意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若是如此，大可不必，京城的事我一概不想知道。” “难道你要在这里躲一辈子吗？”湘雅帝追问，他在试探这两人的关系究竟破裂到了什么程度。是为了保护云絮，才将人送出这郊外养着，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将人接回去。还是两人已经分了心，各自之间没了感情。 “这就不劳烦皇上操心了，莫非您很闲？”云絮反问。她对他依旧是爱答不理，这态度要是换成了旁人，湘雅帝早就动怒了，可对于云絮，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皇上，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并不是每个人都向往荣华富贵的，看惯了生死，淡薄了名利，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必操心外头那些烦心事儿，难道不好吗？”云絮淡淡的说。湘雅帝见状倒也不好再继续强求什么，他知道云絮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旁人，说不定还要依靠什么才能继续生存。可云絮若是想要得到什么，依照她的聪明才智，早晚有一天会达成所愿。沉思间，云絮已经煮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她抬起手指了指其中一碗：“上门即是客，没什么可招待的，皇上可别嫌弃。” 闻言，湘雅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岂会，朕不挑食。” 两人各自端着一碗面条回到了屋子，云絮又端来了一碗野菜丁，她道：“这深山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味，皇上别客气。” “好。” 湘雅帝毫不顾忌的开始吃着面条，明明是很清淡的滋味，却被他大口大口的吃完了，连汤汁儿都没剩下。等着云絮放下筷子后，湘雅帝才缓缓起身：“天色不早了，朕还有其他事，就先告退了，多谢云姑娘今日款待。” “慢走不送。” 第747章从小竹屋出来，湘雅帝回到了马车内，明明是一夜未眠，可他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回去吧。” “是。” 马车缓缓行动。半山腰的云絮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的背影，潜伏在树上的侍卫说：“人已经走了，姑娘可以早做准备了。” 云絮点了点头，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火把将身后的小竹屋给点燃了，不一会儿竹屋就开始燃起了明火，火势越演越烈，还有浓浓的白雾，身后又冒出几个侍卫，手握着长剑开始在四周留下痕迹。等着一切都准备差不多了，这些人才都退下了。湘雅帝这边一只脚刚踏出马车，身边的侍卫立即警觉地指了指身后几个行为鬼鬼祟祟的人说：“皇上，咱们似是被人跟踪了。” “跟踪？”湘雅帝眉头紧皱，顿觉不妙，又起身坐回了马车内：“快掉头回去。” “是。” 这一路快马加鞭让湘雅帝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两个时辰后到了小竹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浓烟滚滚。几个时辰前还是好好的小厨房，此刻已经是一片废墟。 “皇上，这里还有打斗的痕迹，看来人不少。”侍卫指了指一旁被剑削掉一半的竹子，以及地上的错综复杂的脚印，推算出至少有三五十人。湘雅帝望着地上还未干枯的血迹，脸色一沉，焦急道：“找，快在附近找一找。” “是。” 侍卫足足找了一个时辰，只在山上找到了些足迹，还有些打斗过的痕迹，并没有看见有人影。湘雅帝的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去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跟踪朕，又是谁掳走了云姑娘，务必要查个清清楚楚！” “是。” 此刻的湘雅帝十分自责，他只是来探望云絮，并不想给她增添无谓的麻烦，可如今却险些害死了她。就在此时一枚利箭飞来，直插竹心，上头还有一张字条。侍卫立即将东西取下，将字条递给了湘雅帝，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泛舟湖。 “走！” 湘雅帝迫不及待地带着人赶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被烧毁的小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