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忌始终存在,区别在于那到底是变相的耻辱还是一种深刻的烙印。 宋谨张嘴急促地喘息,生理性的眼泪划过眼尾,嘴角残留着湿润 的津液,高潮过后的身体还在轻微抽动,宋星阑重新抬起头亲吻他的额头和鼻尖,脸颊和唇,他说:“哥,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从没有那么一刻,宋谨想直视宋星阑的眼睛,想细究他的表情,可是视线里太黑了,月光吝啬地停留在不远处,铁了心要让宋谨虚浮悬空地茫然无助,最后他只能意识涣散地去触碰了一下宋星阑有些凉的侧脸,以确保他们此刻都还真实地存在。 sxl:硬了半宿,人废了 第49章 昨天晚上具体是怎么度过的,宋谨忘记了,黑暗里除了视觉什么都清晰,烙在皮肤上的吻,响在耳边的喘息,灼烫的体温,拼凑成散乱的记忆,这一秒觉得它很真实,下一秒就怀疑那是梦。 虽然只是用了手,可宋谨记得自己最后整个人缩成一团,因为好像完全没办法面对,情绪跌宕,他记起自己半是哽咽地问宋星阑:“不去不行吗?” 宋星阑回答了,他说:“不行。” 然后他从身后抱住宋谨,额头抵着宋谨的后颈,低声说:“睡吧。” 他们第一次以绝对清醒的关系睡在一起,但宋谨的脑袋里被混乱占据,身体也是,纷乱到自己都觉得累,后来竟然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宋星阑走的时候,宋谨是知道的,他在睡梦里无意识地攥着宋星阑的一根手指,后来手指被抽走了,掌心空了,即使没睁眼,宋谨也知道天亮了。 身后的温度消失,宋星阑做事从来毫不留恋,起床之后收拾了一会儿就打开了房门,但是中间好像停顿了一秒,宋谨闭着眼昏睡,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门被关上,方才还存在的睡意突然在一瞬间消弭,宋谨睁开眼,有些呆愣地看着床沿,他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嘱咐宋星阑一句:记得按时换药换纱布,手不要碰水。 然而当他坐起身的时候,阳台外传来关车门与汽车启动的声音。 宋谨光着脚跑到阳台,隔着树枝缝隙,看那辆漆黑的车子迅速驶远。 他站了一会儿,回房将被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消息,一分钟前发来的: 阳台上冷,回房间吧。 宋谨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手机自动锁屏,他看着黑色的屏幕,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脸,宋谨觉得自己大概率是完了,他曾模糊地有这种感觉,在好多个月前,在那晚他主动搂住失忆的宋星阑的脖子时,在他第一次自愿和自己的弟弟做爱时,他就该有这种觉悟的,可很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这一秒,宋谨才真正地意识到,他完了。 很快,他恍然,因为现在面对的是清醒的宋星阑,所以那比将真心交给一个失忆的人更荒唐,可它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会像曾经一样岌岌可危,担心着失忆的人突然醒悟,担心梦境坍塌,因为现在不是梦,他们都醒着,都很清楚。 “喵……” 葡萄柚跑进来,宋谨回了回神,把它抱起来,走出房间,准备先给它喂点吃的。 路过宋星阑房间时,葡萄柚伸着脑袋往里面看,就像那时候宋星阑突然恢复记忆离开村庄一样,葡萄柚总是盯着那间小房间看,宋谨告诉它宋星阑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给它开门了。 而此刻,宋谨摸了一下它的头,说:“他很快就回来。” 是宋星阑昨晚亲口向他承诺的,说很快就会回来。 - 傍晚的时候,宋谨在书房里工作,隐约听到楼下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手指停顿在键盘上空,他愣了几秒,然后起身,好像来不及下楼,只能往最近的客厅阳台去,他看见有人站在院门前,不是宋星阑。 赵海见宋谨站在二楼阳台,就叫他:“小谨,正好,出来开个门,我把星阑的其他行李搬过来了。” 宋谨怔了一会儿才回答:“噢,好的。” 三个行李箱,加上前天搬来的那个,一共四个,是宋星阑从多伦多带回来的行李,然后宋谨又想到,宋向平的别墅早就被抵押掉了,所以这四个行李箱,其实宋星阑的所有,从少年离家到归国,将近四年的时间和生活,被压缩在这几个箱子里。 “我来收拾就行。”宋谨说,“您去喝口水。” “不用不用,就是搬了几个行李箱,不累。”赵海笑笑,“星阑也不爱别人碰他东西,就辛苦你这个当哥的收拾一下。” 宋谨点点头,沉默片刻,问:“早上是您送他去机场的吗?” “是。”赵海叹了声,“毕竟是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说,总要有个了结,星阑也长大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别太担心。” “宋向平……现在在哪里?” “听说是在老挝,星阑去西双版纳那边过境。”顿了顿,赵海说,“小谨,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可能接受不了,但前天晚上你差点受伤,这事儿……” “没有。”宋谨说,“我没在担心宋向平。” 赵海走后,宋谨一个人在楼上收拾东西,他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房间各处,把衣服一件件拿去衣帽间挂好,最后一个行李箱里大多是些资料,基本是全英的,宋谨没敢乱碰,只是按照顺序拿出来叠放在桌子上。 最底层是个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外壳上没标任何文字,封口的折痕已经磨损,宋谨把它抱在手里,俯身去拿剩余的两本书,谁知道突然有一叠资料从怀里的文件袋中滑了出来,掉在行李箱里。 宋谨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 宋谨没有宋星阑国内的手机号,但宋星阑给他发过信息,那大概是他目前在用的号码。 去公司了,有事联系。 阳台上冷,回房间吧。 那天晚上,宋谨对着这两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打下一句话:记得换药换纱布,伤口别碰水。 停了一会儿才发出去,双方的短信框在屏幕上形成平行的位置,靠得很近,好像在对望。 几分钟后,宋星阑回复:嗯。 宋谨似乎都能想到他此时的表情,大概就是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然后宋谨又想,宋星阑现在是不是抓到宋向平了,他会拿他们的父亲怎么样。 有询问的冲动,但宋谨最终还是关了手机。 他不能管,也没办法管,只有待在家里,等他的弟弟解决完这件早就该解决的事,完成一场时隔多年的报复。 - 两天过去,临近傍晚的时候,宋谨下楼煮饭,他这两天每次煮饭都会放两人份的量,因为不知道宋星阑什么时候会回来。 把饭煮下去,宋谨围上围裙,打开冰箱找菜,葡萄柚仰头看着,似乎在嗅有没有小鱼的味道。 然后它突然竖起耳朵,睁大眼看向客厅的落地窗,喵了一声。 与此同时,宋谨听到外面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手里的西红柿冰凉,宋谨想把它放回冰箱,又想起自己好像打算用它做菜,乱七八糟地想了几秒,他把西红柿放到水池旁。 葡萄柚已经跑到大门边,宋谨站在原地,然后很慢地关上冰箱门,看了一眼落地窗,黑色的院门外好像站着几个人。 宋谨走到大门边,伸手把门拉开。 春日傍晚的夕阳温和绵长,将院子照出暖色的光,宋谨开门的瞬间,宋星阑正好也推开院门,两人的视线隔着距离对上,宋谨站在门边,看着宋星阑从阴影下走出来,穿过院子的小径,穿过落日的余晖,迈上台阶,走到面前。 他的脸色有些疲惫,眼神却带着点有力量的深色的注视,两人这么对立站着的时候,宋谨有种久别重逢的错觉,但明明才过去两天。 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或者说,加深了,更清晰了。 宋星阑的右脸上有一道结了痂的伤口,斜斜地横在白皙的皮肤上,越走近越明显,宋谨盯着那道伤疤看了几秒,问:“受伤了?” “不小心蹭了一下。”宋星阑说。 然后又安静下来,只剩轻微的风声,把树叶吹得细碎作响,葡萄柚无声地从门里探出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宋星阑。 “我刚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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