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得很。” 白银嵘视线顿了顿,道:“我明天给你摘新的。” 果然有时效吗? 芸司遥应了声,“好。” 苗寨虫子太毒了,没点驱散蛇虫的东西简直生活不下去。 城市就好很多,蚊虫不多,夏天还有空调。 夜晚的银岚山寂静无比。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芸司遥跟在他身后,脚步越来越慢。 她才刚停下,白银嵘就跟后背长眼睛了似的也停住脚步。 “上来。”白银嵘在她面前弯下腰,意思简洁明了。 “你背我?” “嗯。” 之前也不是没背过,她没多纠结,心安理得的趴了上去。 白银嵘身上还是有点湿,两人紧紧相贴,近到似乎能听到心跳声。 芸司遥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她身体弱,又泡了冷泉,冷热交替就容易感冒。 白银嵘走路很稳,雾气未散,他却丝毫不受影响。 芸司遥大脑发胀,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白银嵘体温冰冷,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软体冷血动物。 ——蛇。 冰冷、滑腻,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精神太过松懈,身下之人身体又太过于冷硬,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芸司遥梦到自己完成了任务。 她拿到了金蚕蛊,治好了病,逃离了生寨,跑进雾气笼罩的银岚山。 梦境中,人的情绪会不断放大,场景转换也非常快。 山雾像揉碎的柳絮漫过脚踝,草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芸司遥气喘吁吁的跑了很久,汗水浸透后背,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她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到处碰壁,却不敢停下。 快点…… 再跑快点…… 只要出了寨子,就彻底自由了。 芸司遥脚步不停,踩碎枯枝。 一旦被白银嵘抓回去,她将再也无法逃离那栋缠满银蛇、暗无天日的吊脚楼。 “哒、哒……” 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不管她跑得有多快,那道身影仍阴魂不散的跟在身后。 “嘶嘶——” 银蛇隐匿在白雾中,高高悬挂在树枝上,它们睁着漆黑的兽瞳,直勾勾地看着穿梭在树林间的人。 “司遥。” 银饰碰撞的“叮铃铃”响起,在荒无人烟的山间显得格外动听。 芸司遥抬眼去看,雾气笼罩中有一个模糊的高大人影。 “你想去哪儿?” 他冷清的声音似乎带着哀伤,语调却是温柔和缓的。 “你说的爱我,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芸司遥心跳得愈发迅速,肾上腺素剧烈飙升,她瞬间转身,朝着人影相反的方向跑! 凉意顺着脖颈灌进衣领,鼻腔满是苔藓与腐叶的潮湿气息。 他来了…… 他追上来了…… 下山的路近在咫尺,芸司遥大口呼吸着含雾的空气,肺部像被冷水浸泡。 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叮铃铃” 她一步,脚踝就被突然从土里钻出的银蛇死死缠住! 铃铛的声音从树林的四面循环,无处不在。 芸司遥后背抵在树干上。 蛇类爬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落叶枯枝被压断。 “你想离开我,是吗?” 白银嵘从雾气中走出,妖异诡谲的面容仿佛林间鬼魅。 他径直走到芸司遥面前,轻声发问。 “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白银嵘身体化为了粗壮的银蛇,细密的鳞片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层层叠叠,折射出冷冽的幽光。 “嘶——” 前有银蛇,后无退路。 “滚开!” 芸司遥弯腰想将缠住脚踝的银蛇踩掉,后颈一凉,森冷的寒意窜入骨髓。 身后的树干不再坚硬。 芸司遥转头,只见树干生了数条银蛇,顺着她的肩颈爬到胸口、湿冷柔软的缠了上来。 它们将她拴在了树上。 梦里光怪陆离,不比现实,很多反应她都身不由己,只能眼睁睁看着。 巨大的银蛇睁着漆黑的兽瞳,瞳仁似有哀怨忧伤,翘起的尾巴将她缠绕,一圈圈盘住。 “嘶嘶——” 芸司遥刚张开口,脖颈传来一丝湿润的水汽。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那蛇竟伸长了信子,口吐人言,贪婪地舔上了她的脖子。 “我是你的夫……”它语调哀怨道:“你怎能恐我、惧我、伤我的心。”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5) 昏沉之间,全身都在烧。 芸司遥缓慢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一张放大数倍的脸骤然映入瞳仁。 和梦境中一样苍白秾丽,美丽而危险。 芸司遥呼吸微窒,抬手就想扇开。 “啪!” 白银嵘脸颊微偏,浓而长的睫毛颤了颤。 周围传来惊骇地吸气声。 “小、小师妹……”许知远声音发颤,“你做噩梦了?怎、怎么还打人呢?” 白银嵘脸颊泛起清晰指痕,他手里拿着一个冰袋,正准备给她放头上降温。 林叙白也惊呆了。 芸司遥放下手,按了按太阳穴,哑着声道:“做噩梦了……” 也亏是梦,荒诞不经。 换成现实,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谁也别好过。 芸司遥虚弱的咳嗽几声,还想伸手去碰他的脸。 林旭白眼皮一跳,正要制止。 白银嵘抓住她的手,将冰袋放在她头顶,低声道:“没事。” 许知远眼睛都瞪大了,他和林旭白交换了个眼睛,眼角都快抽筋了。 怎么个事儿? 被人扇了都能说没事了? 芸司遥闷闷地咳嗽,苍白的脸泛起病态的潮红,呼吸都是火辣辣的,“我头疼得厉害……” 白银嵘:“你回来之后就发烧了。” 许知远道:“小师妹,你怎么出去逛逛都能掉河里,早知道我就让叙白陪着你了。” 掉河里? 芸司遥抬眼去看白银嵘,正好他也在看她。 林旭白也忧心道:“太不小心了,你身子本来就差,这下又得养好久才能恢复。” “不会,”白银嵘道:“一天就能好。” 许知远眼睛一亮,“一天就能好?你们这儿的医生这么厉害?” 白银嵘在外人面前极为冷漠,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不想理人的时候连口都不会开一下。 许知远碰了个钉子,讪笑两声,“哈哈……还挺神秘。” 芸司遥撑着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林叙白:“凌晨一点多了。” 封德海年纪大了,熬夜身体遭不住,就让俩徒弟看着她。 “都这么晚了……”芸司遥声音沙哑道:“师兄,你们先回去吧。” 林旭白视线不放心的往白银嵘身上看了看,“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 许知远道:“那我们走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喊一声。” 他们毕竟是男人,一直守在房间里也不像话。 临走时,许知远看到白银嵘还在屋内,正要喊他。林叙白拉了他一下,压低声音。 “没看出来么,师妹有话和他说。” 许知远一愣,“有话说,什么话?” 林叙白:“……” 许知远慢慢回过味来,震惊道:“你、你的意思是——” 这才过去几天? 师妹前不久才说追人,这么快就到手了? 林叙白皱眉道:“这巫蛊师不是善茬,师妹现在一心扑在他身上,我担心……” 许知远瞪圆了眼睛,“不是善茬?那你刚为什么不要我把他喊出来?” “呆子,”林叙白无语,“师妹没你这么蠢,她既然肯留人家在房里,自然有她的打算。他就算再危险,那也是救了师妹的人。” 白银嵘将人背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看在眼里。 如果真想对芸司遥不利,干脆丢在外面不就好了? 房门关上。 待两人走远,芸司遥将头上的冰袋拿下来,握在手里,问:“疼吗?” 她刚醒来扇的那一下不轻。 白银嵘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凑了过来,“疼。” 芸司遥将手里的冰袋往他脸上摁了摁,“这样呢?好点了吗?” 白银嵘手覆在她手背上,轻吻在掌心。 芸司遥手一颤,没有拒绝。 她眉眼带着病怏怏的阴郁,乌黑如墨的发洒落在雪白皮肤上。 “银嵘……” 芸司遥摸了摸他微红的那边脸,状似不经意道:“进熟寨时,我曾听几人说,深山里的苗人会养金蚕蛊……” 她垂眸将冰袋往白银嵘脸上贴了贴,余光却牢牢锁住对方神情,“以心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能控制人心,亦能治愈百病。”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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