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比谁都懂人心的冷漠。 不结婚的话,芸司遥也要跟着那些人一样,被蛊虫寄生,丧失自我,被无情的丢出生寨。 白银嵘冷声道:「我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可你不该动她,塔莎拉。」 他指尖轻动。 树林里瞬间响起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数不清的银蛇从林子里爬出来,宛如一条流动的银色丝带,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塔莎拉被蛇缠上身,奋力挣扎,怒道:「我们都是为了你!」 周围的惊呼哀嚎声不断。 “啊啊!” 「蛇!」 「巴、巴代雄!」 有几人吓得伏倒在地,连连哀求。 「我们只是听了吩咐,我们没有背叛您!」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银嵘抬起眼,漆黑的眸子彻底被冰蓝色蛇纹覆盖,妖异诡谲。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8) 塔莎拉喊道:「你伤害同族,山神不会姑息你!」 「巴代雄!」 「祖灵在上,你违反规矩,必将遭万蛇噬心!世世代代不得超生!」 白银嵘不为所动,视线转向花轿里的人。 他重新向她伸出手,道:“我不知道他们把你骗过来。” 周围的惨叫哀嚎声不断。 到处都是蛇,躺在地上的寨民痛苦的翻滚,将这里映衬得宛如人间炼狱。 要么牵住他的手,要么陷入蛇窝。 白银嵘站在她面前,轻声问:“你还愿意和我走吗?” 芸司遥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 他的眼眸不再是黑色,而是诡异的冰蓝色。 脚踝处的银蛇画微微发烫,似是在提醒什么。 这些蛇,是他召唤出来的。 除了白银嵘脚踩的那一米范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除了抓住他的手,没有更好的选择。 芸司遥沉默半晌,将手伸了出去,厚重的嫁衣拖曳在地。 “叮铃铃” 白银嵘牵着她的手,握紧。 周遭的空气好像变得阴湿潮热起来。 芸司遥扫了一眼地上的寨民,那些银蛇并没有下杀手,只用蛇身将人缠紧。 他们面部因为缺氧而涨红,趴在地上痛苦的喘息。 「饶……饶了我……」 「巴代雄……」 完完全全是一场内讧。 芸司遥信了几分他说的“不知情”,但这只是简单的送嫁而已,就算寨民骗了她,让她穿了嫁衣,她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 完全不至于搞出这么大阵仗。 白银嵘面色冷漠,地上躺了一大片哀嚎的族人,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作为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荒诞恐怖的场面早就吓傻了,芸司遥手指轻轻向后一推,将刀片重新藏于袖口。 白银嵘牵着她的手,目不斜视,对周围的声音毫不在意。 两人越走越偏僻,四周静得出奇,月光冷冷地泼在地上,映出两道狭长的影子。 芸司遥被领到了一处树林,面前是无数座凸起的坟冢,简陋的石碑上刻着苗语。 “坟地?”她意识到了什么,停住脚步。 “这是我母亲和父亲合葬的坟。” 白银嵘指着最大的那个石碑,道:“他们在我八岁时就过世了。” 冷风吹得树叶唰唰作响。 芸司遥转头去看白银嵘,他脸上并没有伤心的神色,平静的像是在看陌生人。 她向后退了一步,手却被抓得更紧。 白银嵘眸色呈现诡异的冰蓝,他歪着头,声音蜿蜒着黏腻阴冷,“怎么了?” 芸司遥:“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白银嵘表情流露出一丝疑惑,“你不是说,要先见过父母,关系稳定了才能谈结婚?” 芸司遥身上的嫁衣都开始发烫,她望向白银嵘冰蓝色的眼眸。 “你带我来这,是为了谈结婚?” “当然,”白银嵘笑了一声,道:“我就是按照你说的流程,先带你来见父母啊。” 寒意顺着尾椎骨骤然窜上后颈。 芸司遥看着他那双诡谲的眼睛,从下花轿开始,隐隐地不安就开始向上升腾。 花轿、送嫁、还有这个赶秋节…… 如果请她扮演七娘是假的,那这些寨民找她的目的是什么。白银嵘又和他们争论了什么,导致他招来那么多银蛇? 这里面疑点实在太多,芸司遥又听不懂他们说的苗语,只能自己慢慢推敲。 白银嵘:“按照你那边的规矩,这样算见父母了么?” 坟前的祭品都是非常新鲜的水果,周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唯独石碑被几根藤蔓缠绕。 “算,”芸司遥盯着他看了几秒,“不过不止要见一方家长,你也要去我的城市,见我父母。” 他不能出栖禾寨。 芸司遥也知道这一点。 白银嵘摇头,道:“我不能出寨。” 他蹲下来,从一边取了个火盆开始烧纸,“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长大后因为祭司的职责,他更不能离开两寨。 银色的蝴蝶从空中飞落他肩头,轻轻扇动翅膀。 隐匿在暗处的蛊虫们纷纷安静下来。 芸司遥记得这些蝴蝶也是蛊虫。 当时在祈福仪式上,许知远碰了一下这银蝶的翅膀,手指瞬间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白银嵘的眼睛十分漂亮,和肩膀上的蝴蝶相得益彰。 冷光流转间,像是冰雪凝成的鳞片,每道纹路都透着刺骨寒意,不像人,倒像是什么阴森鬼魅。 “用蛊术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这样。” 白银嵘发现她一直在看自己的眼睛。 抬手摸了一下眼,再眨眼时,眸色已经变为了漆黑。 蛊术。 操控银蛇也是他的蛊术? 芸司遥顿了顿,道:“刚才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花轿、送嫁、还有这个赶秋节……” 白银嵘停下烧纸的手。 芸司遥问:“为什么要我扮演七娘上花轿?” 白银嵘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缓缓道:“你想知道?” “嗯。” 白银嵘启唇,“赶秋节是真的,扮演是假的。” “假的?” 芸司遥看向他,白银嵘看她的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仿若暗夜中蛰伏的野兽死死锁定着猎物,只待时机成熟便扑上来吞噬殆尽。 芸司遥不自禁后退一步,皱眉。 白银嵘笑了一下,眉眼骤然舒展,那份诡异阴冷感刹那间烟消云散。 “生寨不许外人进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他们都是外人,也都进入生寨了。 芸司遥:“……如果坏了规矩呢?” 白银嵘漠然道:“要么和族内人通婚,永远留在寨内;要么被蛊虫寄生,变成傻子后再丢出寨子,两种选择。” 芸司遥呼吸微滞,“蛊虫寄生?” 白银嵘:“一种特殊的虫子,可以钻进人脑,啃食记忆,但容易破坏大脑。” 居然还有这种蛊虫? 想要成为寨中的一份子,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和族内人通婚。 所以这送嫁,是真的送嫁? 芸司遥:“所以他们让我扮演七娘,是为了骗我和你结婚,好让我成为“自己人”,不用被蛊虫寄生?” 白银嵘道:“我事先并不知晓他们骗你扮成“七娘”。” 他是寨中的祭司,是巴代雄,是苗人们敬仰尊敬的山神使者。 寨民们为了讨好他,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更何况是将芸司遥送到他身边。 他尊重芸司遥,便愿意按照她那边的礼节习俗带她去见父母,多等待些时间。 寨民的擅作主张触犯了他的底线,白银嵘惩戒过他们,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就罢了。 至于其他人,他不想管,也懒得管。 白银嵘:“他们不该未经我允许,将你骗上花轿。” 她是如此,那其他人的下场呢? 白银嵘站起身,拍了拍衣上微小的尘。 “若是你不愿太早与我成亲,这次便不作数,我可以等你到愿意的那天。” 这根本不是结婚早晚的问题。 芸司遥想着拿到金蚕蛊就走,可没打算在这生寨待一辈子。 苗疆人擅蛊术,白银嵘将这些告诉她,自然有防止他们离开寨子的办法。 芸司遥眸光一闪,她将手里的刀片握紧了,轻微的刺痛让她大脑保持清醒。 正常人听到自己一辈子都要困在苗寨,第一反应绝对不会平静接受。 她不能永远留在这里,却也不能直接走。 芸司遥看向他,低声道:“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 白银嵘看她,“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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