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银嵘眉头微动。 “听起来实在荒诞,”芸司遥似是真的好奇,沙哑着声道:“你见多识广,又是寨中人,可曾听说过这种奇谈?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6) 白银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奇谈……”他低声喃喃。 芸司遥唇角一凉,白银嵘将手抵在她唇边,轻轻摩擦捻弄,问她:“司遥很好奇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喊她,和梦境中阴冷感微微重叠。 芸司遥:“多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言,真真假假,哪能分辨得清——” “是真的。” 白银嵘面容诡丽森艳,轻声道:“当然是真的。” 芸司遥:“金蚕蛊真有这种作用?” “有,”白银嵘轻抚她脸颊,道:“不过这金蚕蛊……以人血为食,精气为引,全天下也仅有一只。未成熟期会很危险,有很强的攻击性。” 芸司遥屏住呼吸,他却不再继续说了。 白银嵘岔开话题,理了一下微湿的衣襟,道:“你身体的毒虽然解了,但寒气入体,还需要好生修养,明早我会为你熬药,喝下后身体便能痊愈。”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芸司遥拉住他,问:“你去哪儿?” “回房。”白银嵘先是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然后才去看她,低声道:“结婚之后,我们才能睡在一起。” 芸司遥:“……” 她立马松了手,却反被他捉住。 白银嵘掌心宽大,体温偏低,指腹上还覆着一层粗茧。 他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轻声道:“我知你心急,但规矩是规矩,等结婚后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结婚? 他思维跳脱的也太快了。 芸司遥完全没想过结婚,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于明显,白银嵘道:“若你不喜欢苗寨的婚礼习俗,我们可以办两场,按照你那边的礼节来。” 芸司遥:“现在说这些是不是还太早了。” “不早,”白银嵘声音冷淡却不容抗拒,“提前准备才不会出岔子。” 芸司遥没有说话。 白银嵘淡淡道:“你不想结吗?” “没有,”芸司遥将手抽回来,“我就是有些不适应这么快。” 白银嵘不明白,“快?” 芸司遥:“我们那边是先恋爱,等见过父母,关系稳定了,才会谈结婚。” “原来是这样……”白银嵘若有所思,道:“可我已经答应了你,你也在银岚山对我做出了承诺。我们的关系是得到山神见证的,若是不结婚,便是对山神不敬。” 对山神不敬? 芸司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承诺过。 “我接受了你的表白,司遥,”白银嵘平静道:“你对我的承诺,是永不负我;我也将坚守承诺,绝不负你。” “若是违背承诺,就让我生时五脏六腑寸寸溃烂,死后魂魄被万蚁啃噬,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他说这番话时表情冷静极了,身上似有若无的草木清香如同一张大网,将芸司遥牢牢捆缚住。 栖禾寨人不轻易承诺,他们重诺,看得比命还重要。 芸司遥:“我们有很多不同的习惯,你甚至都不了解我。” “你我生活在一起,早晚都会了解。” “要是我不合你心意呢?” 白银嵘又坐回了床边,他脸上还有微红的指痕,却丝毫不影响他容貌的旖丽,“不会。” 芸司遥笑道:“你就这么笃定?” 白银嵘还是那句话,“我们栖禾寨人认定的伴侣,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芸司遥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任务,她需要拿到金蚕蛊治病,可偏偏这金蚕蛊又和苗寨祭司挂钩,想活命,就必须要和他周旋。 苗人固执,如果只是谈场恋爱倒还好,但纠缠不清,属实是个大麻烦。 白银嵘也确实是个麻烦。 “嗯,”芸司遥眸光微闪,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触碰着什么温顺的犬类,声音温吞轻柔,多情中又隐着薄情。 “……我也不会变。” 芸司遥知道自己这话缺德的很。 可她就是自私、冷血又利己,她可以喜欢上白银嵘,但绝不会因为爱情放弃生命,抛弃全部。 白银嵘似乎还是不太习惯异性的身体接触,身体绷紧又松懈。 良久,他微弓下身子,让她能摸得更轻松些。 发间的银饰轻微抖动。 蛊虫被吸引着爬出来,却连她手指都没碰到,就被白银嵘抬手抓住。 芸司遥看着他扯下了头上绑着的银饰,问:“怎么了?” “没事。” 白银嵘慢慢将虫子掐死。 他垂眸道:“换只新的。” 芸司遥还以为他说的是换银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不是挺好看的? 两人相依在一起,就像热恋期的情人般缱绻蜜意。 芸司遥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拿到金蚕蛊走人。 苗人偏执,她和白银嵘纠缠越久,便越难脱身。 她不信仅认识短短几天,白银嵘就对她情根深种了。 左右不过是皮囊吸引了他。 等拿到金蚕蛊,她作一作,无理取闹点,不信他还能忍下去。 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7) 阿朵今早来送饭,和芸司遥闲聊道:“巴代雄的,首饰,丢了。” “什么首饰?” 白银嵘身上的银饰几乎每天都不重样,偶尔换一换,她还真没注意过。 阿朵比划了一下,“银的,颈圈。” 两人这几天熟悉了很多,阿朵有时候会坐下来和她说会儿话。 阿朵说:“那个银颈圈,是林檎阿嬤的,他天天戴,今天换掉了,好奇怪。” 林檎阿嬤? 白银嵘的母亲? 芸司遥突然想起在银岚山,被银蛇咬断的那副银颈圈。 芸司遥:“我记得他有个很大的首饰柜,是不是放里面了。” 阿朵摇头,道:“他的首饰柜,是我打扫的,但那个银颈圈,我,没看见。” 白银嵘的首饰柜有很多东西,不仅是银饰,还有绿松石,玛瑙,琥珀…… 都是些价格昂贵的首饰,对比起来,那些银饰做工再精美,都有些够不上价值。 阿朵:“马上要到赶秋节了,你——” 话音未落,房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咚咚” 阿朵立即止了声,跑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白银嵘。 “巴、巴代……” 白银嵘手里端着药,抬眼看向屋内,问:“吃完饭了吗?” 芸司遥刚咽下最后一口粥,点头。 白银嵘看向阿朵,“你先回去吧。” 他对自己族人态度都不热络,阿朵早已习惯他的冷漠,点点头,并未感到不妥。 她跑回去收拾芸司遥的餐具,小跑着离开,“我晚上再来。” 房门关上。 芸司遥招手让他进来,问:“你丢了一个银饰?” 白银嵘走到她面前,弯腰倾身,吻了吻她的唇。 “我以为你知道,”他擦了一下芸司遥唇边的水渍,“被阿银咬坏了,戴不了。” 他语气并未埋怨,温凉的手也极为克制地从她唇上挪开。 芸司遥嫌这颈圈硌人,他就没再戴过任何颈饰。 “不要紧吗?”芸司遥问:“听阿朵说你之前天天戴,是你阿嬤……” “不重要。” 白银嵘将随手搁在桌上的药端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喝药吧。” 芸司遥看这黑乎乎的药,嘴里也跟着泛苦,“看起来挺苦。” “不苦。”白银嵘又拿了一包麦芽糖,“配着这个喝。” 不苦还配糖? 芸司遥不太信,端着药尝了一口,眼眸微顿。 居然真的不苦,只有草药的味道。 她一口气喝完,嘴里就被塞了一个糖块。 白银嵘取了帕子擦干净她唇角的药。 “这药拿什么做的?”芸司遥含着糖,喝完药后,胸口郁着的虚气都散了很多。 白银嵘说了几个她听都没听过的草药名。 “白芨根、车前草、紫背艾叶……” 他后院还种了很多花草树木,大多是由寨民们打理。 后院还养着很多看家的蛇,通人性。一旦有人靠近,那些蛇全都会爬出来。 白银嵘:“你身子太差,还需要多加调理,以后每隔一日,我会来给你送一次药。” 芸司遥笑了笑,没拒绝,“好啊。” 白银嵘转身,端着空碗出去了。 芸司遥注意到他手上还包着一圈纱布,那是在银岚山放血喂树的时候留下的。 她望向窗外寨门的位
相关推荐:
人妻卖春物语
高达之染血百合
心情小雨(1v1强制)
归宿(H)
缠绵星洲(1v1虐爱)
她太投入(骨科gl)
大唐绿帽王
赘婿
倒刺
宣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