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那样。 掉落下来的每一块肢体都围在芸司遥身边。 “我爱你。” 它弯起殷红的唇,声音幽怨,“我爱你。” 刀子将自己切得七零八落,谢衍之倒在地上,说:“我爱你……” 芸司遥一边觉得它发神经,一边又难以抑制用眼神注视着它。 谢衍之很痛,即便如此也坚持拿刀将自己切开。 “我好爱你……” 谢衍之吻着她的手,四肢将客厅的黑金邪佛抱了过来。 这是它的本体,里面装着它的心脏。 邪佛被它塞进了芸司遥的怀中。 谢衍之道:“若是我背叛你,或是对你不忠,你可以烧掉它……” 它专注的看着妻子,“烧掉它之后,我会死,会彻底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所以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 落下一地残肢的丈夫惊悚骇人极了,满地的血腥中,它向她求爱,露骨又坦然的表达自己的欲.望。 它可以把心掏出来,把身体切块,将自己的弱点亲手奉上,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因本能而靠近她。 空气似乎变得黏腻潮湿。 芸司遥垂眸抱紧了黑金邪佛,那里装着他被生母剁碎的心脏。 但她不能轻易接受它。 芸司遥平静道:“我要你变成人。” 她蹲下身,看着茫然的丈夫。 换做以前,芸司遥需要扮演爱老公的娇妻,可能还会哄一下它。但现在不一样,如果她选择和鬼度过余生,谢衍之就必须适应她,而不是她去适应一只鬼。 一味的纵容只会让它厉鬼的本性变本加厉。 芸司遥摸了摸它的头,“你需要适应我的生活,老公。” 谢衍之身体缓慢的恢复,拼凑成人形,摇摇晃晃。 芸司遥:“不仅是以后不能吃同类,你要和我一起用餐,一起生活,我们会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 谢衍之瞳仁兴奋的竖起。 芸司遥说:“所以我要你变成人,一辈子陪我。” 同时谈两个老公,不过分吧?(39) 谢衍之听过最多的话,是笠阳镇镇民供奉冥罗时,诅咒他赶紧死的咒骂。 村民们希望他死,父母希望他死,就连妹妹也想要他死。 他的死亡源于一场车祸,车祸的策划者还是他的新婚妻子。 似乎只有死亡,才能让所有人都如愿。 于是他死了。 成了人人畏惧的鬼。 谢衍之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陋不堪,它拼命扬起脑袋,胸腔涌动诡异的灼热。 “你想让我……变成人?” 人死之后,除了投胎转世,几乎没有任何方法重新为人。 但它可以尽力向人靠拢,只要她想,它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完成,无论代价是什么,无论它需要付出什么——只要她想。 芸司遥:“是。” 她轻轻触碰谢衍之的脸,像是安抚。 “我会和你在一起。” 怀中的黑金邪佛微微发烫,这种承诺对它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谁会愿意和一只鬼永远绑定? 谢衍之觉得她在撒谎,却无法抗拒地被拙劣的谎言吸引,被一辈子永远在一起的承诺所迷惑。 它神色莫辩,吻上了她的指尖,长而浓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记住你说的。” 即便这是下一个陷阱,它也甘愿踏入。 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混杂着几分暧昧, 芸司遥看着垂眸吻在自己手指的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她微笑道:“当然。” 谢衍之觉得她看向它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它又像是在看别人。 芸司遥弯下腰,慢慢凑近它。 朦胧的灯光映在她脸上,皎白清丽,她身上淡淡的月鳞香窜入鼻尖。 芸司遥闭眼亲吻了一下它的脸颊。 刚睁开,屋内的灯光骤然熄灭,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鬼应该是没有呼吸的,可她却听到越来越急促紊乱的喘息。 “你不该在我兴奋的时候吻我。” 地上的肢体缓慢组装成人型,它就像一个缝合失败的娃娃,边边角角都有着恐怖的裂痕。 完全就是一个怪物。 胃里的水鬼被它扯出来扔掉,除此之外,芸司遥还看到了衣服碎片,甚至还有……一把勺子? 她眼皮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小腿便传来一阵濡湿的舔舐感。 它放弃了人形,也放弃了用嘴吻她。 因为芸司遥不喜欢它吃了水鬼后亲她,像是间接亲吻。 谢衍之也不能接受。 它把自己脖颈撕裂,头颅重组,碰过水鬼的每一个部分都细细拆分,丢弃,让身体重新再生一个新的组织。 怕吓到妻子,它特意让屋里的灯光熄灭,新长成的惨白鬼手将她纤细脚踝一把握住。 冰冷手掌贴近温热皮肤时,芸司遥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从脚踝处传来一阵微妙的电流,直达大脑。 猩红舌/尖从它口腔探出,从下到上,将她全身都舔/过一遍。 芸司遥细细地抖着,迷蒙中被抱在了床上。 它什么都没做,只将她全身都吻了个遍。 半小时后,彻底恢复人样的的厉鬼将她抱在怀里,眉眼餍足,“我很高兴。” 房间里很昏暗,芸司遥累极,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躺在丈夫臂弯里缓慢闭上眼。 谢衍之的身体是冰冷的,可在这紧紧的相拥中,似乎也染上了她的温度。 第二天一早,芸司遥从床上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被子,冷的。 “醒了?” 谢衍之手里端着一碗粥进来,“先吃点东西。” 芸司遥:“你起来多久了?” “一小时。” 芸司遥看了看时间,居然都十点钟了。 她让谢衍之将粥放下,先去洗漱,刚刷完牙,肩膀一沉,一阵气流拂过她的颈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消失几天,你可以先去你姐姐家里住。” 芸司遥:“几天?” 谢衍之歪了下头,“不确定。” 它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唇,低声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无意识伤到你。” 撕皮的过程极为痛苦,堪称违背本能,它并不想让自己的狼狈的一面被她看到。 而且这是有风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失败,遭到反噬。 芸司遥:“好。” 芸青叶这几天总是给她打电话,要她来她家住,她担心自己妹妹刚死了老公,一个人在家会“睹物思人”。 谢衍之垂下眼,它的目光灼热而露骨,却克制住没对她做什么,“记得随身带着那把刀,刀上有我的血,可以防身。” 它身上阴气未散,势必会影响到芸司遥。 * 同时谈两个老公,不过分吧?(40) A市难得下起了暴雨。 天空中乌云密布,隐隐有闷雷响起。 芸青叶知道她要过来,早早收拾了客房,“早就喊你过来了,之前看不见也就算了,现在看得见了天天闷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她转过头,眼睛瞪圆,“哎哎,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餐刀?” 芸司遥应了声。 芸青叶:“带这玩意干嘛?” “防身。” “防身?” 芸司遥将刀放到一边,点头,“对啊。” “A市最近治安应该还可以吧……难道附近有潜在逃犯?” 芸司遥煞有介事的点头。 “不得了不得了……”芸青叶低声嘟囔,“那我也得好好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倒霉事要是被我碰上了……呸呸呸!” 芸青叶不疑有她,“这破事咱肯定遇不上。” 芸司遥在这住了五天,谢衍之没给她发过信息报过平安,也没有出现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的生活变得平淡而乏味。 芸青叶白天要上班,到了晚上才能回来。 这场雨下了五天,街道水都漫过了脚踝。 芸青叶回家的时候抖了抖身上的水,嘴上骂骂咧咧的,道:“这雨下得没完没了了,路上堵的水泄不通,别给我高跟鞋泡坏了。” 公司离家半小时的车程,因为这场雨延伸到了一个小时。 芸青叶冲了澡出来,擦着头发,“陈晋没再找你了?” 芸司遥摇头。 芸青叶:“为什么?你不想和他谈?” 芸司遥:“不想。” 芸青叶看了看她的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试探性开口,“你有人了?” 芸司遥之前眼盲的时候,交男友的速度基本没停过,身边也从未空缺过人。 “老实交代,”芸青叶故意板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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