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怔愣时,顾萱柔解释说:“我刚才看见你跟同事们一起吃饭了,怕打扰你们,就一直在外面等着,接你一起回家。” 江临宴还没说话,身后那些人就起哄:“顾团长真是贴心啊,哪里像我们家那口子,说话做事从来不分场合。” 江临宴怕他们多嘴说出什么话,连忙拉住顾萱柔的手腕:“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走到街道上,他松开手。 顾萱柔有些怅然若失,下意识回拉住他的手。 江临宴不解地转头:“怎么了?” 顾萱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也是一块男士手表,跟夏柏宇那块略有不同。 “今天刚到的,我让人也给你带了一块。” 江临宴怔怔看着,喉咙像是堵了一口气。 他想问是顺便带的?还是夏柏宇挑剩下的?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说了一句:“谢谢,很好看。” 顾萱柔露出笑意:“那我给你戴上。” 江临宴没有拒绝。 路过照相馆的时候,顾萱柔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临宴,我们拍张照吧?” 这话一出,江临宴蓦地回想起,结婚几年,他跟顾萱柔只有一张合照。 还是当初领结婚证的时候他拉着顾萱柔过来拍的。 现在顾萱柔拉着他再拍一张,算不算是给他们这场婚姻画上一个句号了。 有始有终,挺好。 这样想着,江临宴说:“好。” 可还没进去,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尖叫声。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夏柏宇被一辆二八大杠撞了,正躺在地上。 江临宴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这人一直跟着他们。 顾萱柔松开他的手:“我得过去看看,临宴,过两个月正好是你的生日,到时候我们再来拍好吗?” 匆匆说完,也不等江临宴回答,顾萱柔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转身朝夏柏宇跑了过去。 江临宴就这么被她扔在了原地。 许诺的是她,失约的还是她。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江临宴下意识握紧了手腕。 手上的表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意一直贯穿到心脏。 下一瞬,他笑了笑,声音带着释然:“顾萱柔,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第8章 江临宴的声音很轻,散在风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见。 最后,江临宴一个人回了大院。 顾萱柔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江临宴正在整理行李。 她看着空了不少的衣柜,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是说就去交流几天,要带这么多衣服?” 江临宴叠衣服的动作不停:“听说那边气候多变,我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怕顾萱柔再问,他转移了话题:“柏宇同志怎么样?严重吗?” 一说起夏柏宇,顾萱柔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皱着眉头:“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擦伤不少,他这人最怕疼了,哭了半天。” 她回答完想到什么,又解释了一句:“柏宇从小娇气,出了这样的事被吓到了,我就多陪了他一会儿。” 江临宴将编织袋的拉链拉上,挡住了她的目光。 “你跟柏宇同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现在受了伤,你关心关心也是正常的。” 顾萱柔看着他,笑道:“临宴,你好像不一样了。” 江临宴问:“哪里不一样?” 顾萱柔说:“好像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江临宴勾了勾唇,没有接话。 顾萱柔又道:“时间是两天后吗?到时候我送你。”1 江临宴眼眸一闭,脑海里闪过顾萱柔刚才毫不犹豫放开他手的画面。 他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好。” 顾萱柔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 剩下的两天,即便夏柏宇伤得并不重,顾萱柔还是会每天都去看他。 一会是去送药,一会儿是说夏柏宇因为疼哭闹不止。 江临宴表示理解。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深夜,江临宴睡得正香,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耳边还有大院里其他人家噪杂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顾萱柔已经起了床。 “临宴,有个紧急任务我必须要去,明天不能去送你了,等你回来” “没关系。”江临宴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任务重要,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好,等你回来我一定去接你。” 顾萱柔握了握他的手,直接离开了。 江临宴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自嘲一笑。 虽然早就对她的承诺不抱任何期待,但有时候,他也会想,顾萱柔真的就不能让他猜错一次吗? 可永远,永远没有例外。 第二天一早,学校就派人来将江临宴的行李搬走了。 他最后一次坐在客厅的桌前,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安静地在申请人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张薄薄的纸,将结束他与顾萱柔这么多年的感情。 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将其压住,江临宴起身离开。 站在家门口,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几乎由他一手装扮成现在这样的房子,缓缓将门关上。 顾萱柔,再见。 两个小时后,首都机场。 公派留学生的负责人看着眼前这群年轻人,眼神欣慰:“各位同志们风华正茂,志向高远,遥祝诸君此去乘风破浪,扶摇直上九万里,学成归来,建设中国。” 江临宴等泪光盈盈抬手敬礼:“定不负祖国所托!” 他们这批公派留学生将在经过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后,远渡重洋抵达美国的旧金山机场。 飞机起飞那刻,江临宴在天上透过眩窗看见了天安门广场。 他愿以身为剑,铸造共和。 此去经年,但行前路,无问西东。 第9章 一月后。 顾萱柔完成任务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一个月之后。 按道理来说,他们出任务回来的日期会提前通知到军属。 江临宴应该会在大院门口等着她才对。 他长得帅气,又高,每一次,她都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可这一次,她在大院门口等着的军属里扫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去其他学校交流还没有回来吗? 顾萱柔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心慌。 这一次的任务,几乎每一个晚上其他几个战友总是会聊到自己的家庭。 而她总是默默听着,然后想起他。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 回想起这段日子,他变了很多。 她确实放在夏柏宇身上的注意太多了,从而疏忽了江临宴的感受。 夏柏宇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她也因此对其有多一些的关心。 可临宴才是她的丈夫,是她要共度余生的人。 她最应该关心和好好呵护的,该是临宴才对。 她迫切地想要回来,想要跟他亲口认个错,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糊涂。 “萱柔!”5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顾萱柔精神一震,转头看去,眼里却瞬间只剩下失望。 夏柏宇从人群中跑出,来到她的面前:“萱柔你终于回来了!” 顾萱柔问:“临宴呢?” 夏柏宇脸色一僵:“不清楚,我也很久没看见他了。” 得到回答,顾萱柔此时并没有耐心跟他多说什么。 只留下一句:“我很累了,有什么都过几天再说吧。” 她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 门上了锁。 她心里愈发不安。 掏出钥匙,她将门推开。 肉眼可见的,桌子凳子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彰显着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的事实。 江临宴确实还没有回来。 顾萱柔按耐住自己心里的不安,提着包走进了房子。 视线一矮,她就看见了桌上男士手表压着的一张纸。 心脏狠狠一跳,她大跨步走过去,扫开手表,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她顿时瞳孔一缩。 白纸上,是手写的一份离婚协议,而右下角,是江临宴的签名。 娟秀清丽,是她熟悉的江临宴的笔迹。 这一瞬,顾萱柔只觉得有一道雷劈下,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 江临宴要跟她离婚! 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出任务前那半个月的记忆涌现,盘旋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那些她曾有过怀疑的地方,如今再想起来,清晰地告诉她一个答案 什么项目交流都是骗人的,江临宴早就有了要离开的想法! 那他现在在哪,回江家了吗?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连日奔波的疲累,又转身出了门。 一路直接来到了江家。 踌躇了几息,她还是抬手敲响了门:“临宴?临宴!” “来了!” 里面传来一道男声,隔着一道门,音色并不能听得太清楚。 等待里面的人来开门的时间很短,可顾萱柔觉得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 她的心跳也随之开始紊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很快,房门在她的面前缓缓打开 第10章 不是江临宴。 顾萱柔的心一瞬沉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喊道:“妈” 江母连忙将她迎进了家里:“快进来吧,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到这来了。” 说着,用暖水壶里的热水给顾萱柔冲了一杯糖水。 顾萱柔垂眼喝着糖水,胃一点点暖起来,心脏处却依旧一片冰冷。 她端着搪瓷杯,开口的声音已然沙哑:“妈,能不能让临宴出来见我?” 江母的神情变得疑惑:“他不是公派留学了,怎么出来见你?” 她想到了什么。 看着顾萱柔瞬间紧绷起来的脸,她轻声问:“临宴那孩子没跟你说?” 江母的声音明明还是那么轻柔,却像是将顾萱柔架在火上烤。 出国的事情,江临宴一个字也没跟她提。 这只能证明他是铁了心的要离开她!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江临宴要跟她离婚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一口一口将杯中的糖水喝完,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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