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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语熙从小就长得好看,刚来周家那会脸蛋还有两分肉嘟嘟的可爱,一看就是个小孩,到升高中时,已经出落得很招人了。 学校的男生总喜欢去招惹她,周晏京还在的时候,没人敢往跟她跟前凑。 他上大学一走,她就学会跟小男生勾勾搭搭了,大晚上地牵着手回家。 周晏京哼道:“不好好学习,学人家早恋。” “那你可没资格说我嫂子吧。”史唐很公正,“谁有你谈得多。” 周晏京在烟雾里微眯起眼:“你今天皮很痒?” 史唐:“不痒不痒。” 在这件事情上,周晏京的确没有做到身为兄长的以身作则,他高中时的花边绯闻可比林语熙丰富得多。 周晏京从小混归混,教养其实很好,懂得敬爱父母,跟大哥兄友弟恭。 他在高中迎来了迟来的叛逆期,因为当他表现出对金融的天赋与兴趣时,得到的并不是父母的支持,而是极力反对。 那时周晏京才知道,原来他从小获得的一切自由,不是因为父母纵容,不是因为他更被偏爱。 而是因为,打从出生起,他就是被当做一个玩物丧志不学无术的废物在培养。 他一直以为自己被父母宠爱着,其实那是一种流放。 他甚至再三向父母保证,自己不会跟大哥争夺家业,但这样的诺言并没有任何效果。 他不理解,难道是自己从母胎出来的时候就天赋异禀高喊着“我要争家产”,怎么就能让他们忌惮防范到这种地步?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懂周晏京的感受。 他是别人眼中体面尊贵的周家二公子,看似什么都拥有,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他所承受的那些不公,无人能诉说,无人能体谅。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无数的不幸和苦痛在发生,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幸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就像一座繁华的商场,你只被允许待在一楼,上面的世界包罗万象,精彩纷呈,有无限的高度和广度,而你禁止踏入。 他们说:一楼已经什么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要一个平等,要一个能够自己执笔书写的人生。 但周晏京就连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都没有。 他必须做一个废物,不仅不能沾手家业,也不能触碰金融相关。 因为忌惮,因为防范。 从那个时候起,周晏京个性大变,他开始随波逐流,放任自己,做一些从前不做的事,家里不喜欢他做的事。 比如打架,比如跟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比如交一些没营养的女朋友。 他长了一副迷人的好皮囊,家里又有钱,多的是女孩主动追他。 他花钱挺大方,要什么礼物都给,就是从来不花心思。 她们要么作一作闹一闹,要么直接分手,他也无所谓。 他用消极抵抗的方式抗争不公,也用消极接受的方式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一个混蛋的废物。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是消沉阴郁的,对什么都反感。 他会任性妄为地缺席考试,会在答题卡上完美地避开所有正确选项,考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全科0分。 有时在家里做着竞赛题,会突然觉得没意义,然后撕掉卷子。 没人期盼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有一天他烦躁地把卷子扔进垃圾桶,听见楼下有钢琴声,他把椅子往后翘,看见林语熙坐在那架三角钢琴前面。 下午的光线从明亮的窗口铺洒进来,她垂着浓长的羽睫,趁没人的时候在弹琴。 她的钢琴只有六岁以前学的一点基础,没学过的琴谱对她有点难度,弹得磕磕绊绊并不流利,还弹错了几个音。 或许是那个下午暖洋洋的阳光太舒适,或许是因为林语熙身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能量。 周晏京烦躁的心情在那一刻平静了下来。 他其实从没觉得自己喜欢林语熙,只是对她有一种谁都不能碰的保护欲。 他觉得那很正常,毕竟从小到大都当妹妹一样护着。 直到凌雅琼让他结婚的时候,他听完嘲弄地扯起唇:“我对你们就只有这一点利用价值了吗?” 满心讽刺地回到家,看到上了大学之后就不怎么回家的林语熙,乖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才知道要结婚的对象是她。 周晏京浑身的不爽就散掉了。 如果是跟她结婚,好像也可以。 到那会周晏京才意识到,自己这哥哥做得,好像有点走偏了。 第98章 周晏京视角 刚结婚那阵,林语熙对他生疏得很。 新婚当天,她穿着漂亮的婚纱,也没笑过一下。 仪式上交换了戒指,司仪宣布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周晏京握着她戴戒指的那只手,慢慢靠近她,她的睫毛在白色头纱下面不停地颤啊颤。 他看得好笑,很想逗她,最后还是放过了她,隔着头纱借了个位。 晚宴,周晏京没少被灌酒,他脚步虚浮地装醉,身边有人叫林语熙,扶一下你的新郎。 他瞥过去,见她站在那神色纠结了几秒钟,才过来像搀奶奶一样搀住他手臂。 到了松云湾的婚房,晚上周晏京回房时,她穿着敬酒时那条红色礼裙坐在床尾等他。 一字领,露在外面的双肩薄而精致,绸缎顺滑的质地裹贴着纤细的腰肢,鱼尾裙摆堆落到地毯上,她脚上穿了一双水晶绑带的高跟鞋,细细的银链往脚踝缠绕。 周晏京心里像钻进一条毛茸茸的虫子,动了一下。 那是第一次,他在林语熙身上看到成年女性的娇和媚。 她抬起眼睛看他,手指揪着裙子的布料揉搓。 她那时候还没毕业,眼神清澈又紧张。 周晏京站那,天人交战了一会,最后还是绅士风度占了上风:“我去客房睡。” 婚房里的一切都是周晏京亲自设计的,主卧的地灯用了最多心思。 林语熙从小就怕黑,睡觉要开着台灯睡,赵姨说过她好几次,那样会刺眼,睡不踏实,她听的时候一脸乖巧也不顶嘴,然后永远不改。 小夜灯都不行,因为照明范围不够,会有黑暗的死角。 周晏京请了好几个灯光设计师,改了几十版方案,做了几十次试验,才设计出了最后能照明整个房间,又舒适不影响睡眠的灯光。 林语熙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因为婚后头两个月,他都是在客房睡的。 在所有人的期待里当了几年荒度时光的废物,结婚之后,周晏京自觉身上有了养老婆的责任,于是创办了博宇投行。 他没利用周家的一丁点资源,兴许是对他有亏欠,周启禛和凌雅琼没有再反对。 白手起家并不容易,焐林语熙这块包冰的石头就更难了,但那段时间周晏京甘之如饴。 爱人在怀,事业在手,以前的不平衡好像都得到了抚平,他现在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和想要爱的人。 他在林语熙身上用尽了心思,花了几个月,才慢慢把林语熙哄得对他不再那么抗拒。 直到那场意外降临的暴雪,破坏了他计划好的蜜月之行,但在北郊收获了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他从没那样爱过一个女人,爱得眼里心里都是她,哄着她小倔驴似的脾气,永远第一个低头服软,她能笑一下,比所有的事情都重要。 被困在一栋房子里的生活,放以前,他可能三天都忍受不了。 那阵子却像个耽于美色的昏君,哄骗林语熙路没修好,费尽心机地把她留在那。 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在那学会了做饭,放着公司里的项目不管,把菜谱当事业来研究。 也曾有过头脑发热的时候,问她:“我们在这里隐居一辈子好不好?” 一方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构成对方的全世界。 从北郊回来之后,他和林语熙进入了短暂的热恋期,他像一头栽进蜜罐里,一切都美得像场梦。 梦醒在那一天的楼梯口,他听见凌雅琼说,林语熙当初想嫁的是他的大哥。 周晟安于他而言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既是他最亲厚的兄长,也是天平另一端永远压过他的人。 他用了很多年去抗争,去接受,全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大哥。 但他唯独没有办法接受,就连林语熙也是他大哥的。 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大哥呢? 如果就连林语熙的天平,也向大哥倾斜,那他到底在爱什么? 他没有办法回家面对一个爱着他大哥的林语熙,他把自己埋进一个又一个的项目里,用一刻不得闲的忙碌来麻痹自己无从疏解的心情。 史唐生日那天他抽了空过去,但他没想到林语熙会去。 看到她的一刹那,所有压制过头的情绪都反扑回来了:失望、怨恨、不甘。 为什么连你也如此?你爱着大哥,我凭什么要爱你?你心里装着他,我也要装一个别人才算公平。 然后,他犯下了这辈子都无法补救的错。 他后悔了,在说话的一瞬间,在林语熙离开的时候。报复了她,竟然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烦闷得像暴雨前湿度涨满的空气。 他在寂静得让人发慌的深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她会不会哭,她那么爱哭。 最后他甚至说服了自己,就当做没听过算了。她对他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是不是也有一点爱? 大哥订婚的那天回到老宅,他原本想要讲和的。 想告诉她,他那天说了谎,他只爱过她一个人。 餐桌上,林语熙全程不看他一眼,周晏京给她夹了她爱吃的糖醋小排,她一下都不碰。 饭后他去找她,在走廊转角,听见她失落地问大哥:“你爱白小姐吗?” 周晏京不是没注意到,她在餐桌上几次看着白清枚发呆。 那个满怀羡慕的眼神就像一根针,扎破了周晏京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期待。 他仰头靠在走廊的壁纸上,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顶灯,一片心灰意冷。 他在那一刻做了离开去美国的决定。 在纽约那两年多,周晏京完全将自己投身于快节奏和高强度的工作当中,闲下来的时间越少,会去想林语熙的次数就越少。 不是没有过辗转难眠,冲动想要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最后都在清醒的理智下作罢。 半年后他回国了一次,林语熙对他的态度又回到了结婚之前,甚至比那时候还要更冷冰冰的。 她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周晏京和她说话,大多时候她都以沉默回应。 那天早上他下楼的时候,她正在吃药,周晏京问她:“身体不舒服?” 她说感冒了。 他让她穿厚点,可能会降温,她没说话,也没有去加衣服。 临出门时周晏京又叫住她,问她晚上几点下班,她沉默了一会,说今晚去笑笑家住。 她好像不记得,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周晏京千里迢迢跑回来自讨了个没趣,当晚就飞回纽约了。 两年间,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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