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然后—— 掠过去了? “搞什么。” 一番搜寻毫无结果,魔修不屑冷哼:“抱个空布包,有病。” 魔修骂骂咧咧地走了。 然而厢房之中的气氛,不比他在场时更好。 谢星摇:…… 月梵:…… 小室又一次被沉默包裹,谢星摇红着耳朵摸摸鼻尖,瞥见门边一只小魔竖起眉头:“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布包里究竟是什么!你们这伙人居心不良,有什么阴谋!” 它修为不高,无法嗅出婴孩独有的味道,但方才路过的前辈既然否认了孩子的存在,其中就定有猫腻。 [不会吧,这么倒霉?] 温泊雪真真正正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它要是察觉不对,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我们就全完了。] “话说回来,我也觉得很奇怪。” 围观群众里,同样有人小心翼翼举起右手:“这位赵铁头小姐,你不是夏家的千金吗?怎么成了飞天楼里的侍女……啊不对,侍男?” 月梵太阳穴狠狠一跳,想起自己易容后的脸,以及那块被藏进口袋的名牌。 名牌上不多不少三个字,夏知烟。 她早该料到,很可能会在飞天楼里遇见夏小姐的老熟人。 完蛋了。 如今才是真的无路可退,根本找不到合适理由——但凡是精神正常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抱着个大布包,集体上演这样一出狗血至极的烂戏? 厢房压抑而安静,处处落针可闻、连空气都凝滞不前。 在混乱复杂的心绪里,识海陡然响起一道来自谢星摇的传音:[朋友们,启动C计划。] C计划。 温泊雪茫然应答:[我们有A计划和B计划吗?] [你们一定能明白。] 谢星摇面色沉沉,唯有双眼澄亮依旧:[想想每年,每到那一天的夜晚,我们都会看些什么。] 温泊雪与月梵皆是一怔。 他们似乎懂了。 有一种神奇的存在,能让一切不合理变得合理,将或欢脱或无厘头的剧情,老老实实禁锢在一个老套的现实框架。 C计划。 春——晚——? 悟了。 “实不相瞒,我的确不是赵铁头女士,更不是赵铁头公子。” 月梵如获新生,言语含笑:“我,名叫夏知烟,是佳期的朋友。” “实不相瞒,我也不是温仲伯——哦不对,我就是温仲伯。” 温泊雪一声轻咳,如沐春风:“但我与宋佳期小姐清清白白,乃君子之交。” 云湘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两眼呆呆,试探性接话:“那个,我……我也一样。” 人群中响起一道质疑:“那你们之前是——” 月梵:“唉。” 温泊雪:“唉。” 月梵温泊雪异口同声:“实不相瞒,我们是受了宋小姐的邀请,特意来演一出戏啊!” 云湘:“我、我也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剧情,她不懂了呜呜呜! “不错。” 谢星摇沉痛咬牙:“脚踏三条船是假的,孩子是假的,夫君,方才说不爱你了……也是假的。” 晏寒来沉默着没出声。 剧情一波三折起伏太大,他有点儿懵。 “我知道,阎公子,你心里定在埋怨我们无理取闹。” 月梵上前一步,目露忧伤:“但请你相信,佳期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 “阎公子。” 温泊雪哀哀长叹:“你此刻是不是在想,自己日日操劳、忙里忙外,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可妻子为何仍是不满意,要这般折腾?” 他说得直白,几乎是把台词往晏寒来脸上怼。 晏寒来不傻,闻言沉声:“不错。我日日操劳、忙里忙外,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 “忙……知道你忙。” 谢星摇凄然垂头,长睫掩下眸中悲痛:“可我若是不演这一出戏,你会在百忙之中,抽出这么多时间陪我吗?” 温泊雪啧啧摇头:[我有预感,要来了。] 月梵神色复杂:[我好像,已经听到了新年的钟响和烟花。] “你夜以继日辛辛苦苦,常常十天半个月不露面。街坊邻居都说,你定是在外拈花惹草,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支撑起这个家。” 谢星摇哑声:“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你在外吃苦,我三天两头见不到你的影子,在家担惊受怕。每天等每天愁,就连到了阖家团圆的节日,你也要出门办事——不久前的跨年夜,我坐在满桌珍馐前,身边却只有侍卫丫鬟,这是家吗?” [人才,人才啊。] 温泊雪的佩服发自真心:[居然把对晏公子那段拈花惹草的诽谤都圆回来了!] [老天。] 月梵摸摸心口:[这氛围,如果再放一首煽情的背景音乐,我DNA就动了。] 晏寒来:…… 晏寒来:“抱歉。我以为你过得好,会开心。” “唉,阎公子不必道歉。” 温泊雪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上前一些:“家中难题谁都有,齐心才能共白首。” 脱口而出就是打油诗,这人是吃了多少吨春晚小品。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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