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从今以后,她将不再记得往日种种,把血海深仇忘得一干二净,乖乖栖息在鸟笼之中。 她会是他最爱的鸟。 更让江承宇心烦意乱的是,门外响起了十分嘈杂的响动。 他脱不开身,凭借声音辨出那是一场打斗。新房外留有数名侍从把守,不允许外人进入,在这种关键时刻,究竟是何人在招惹祸端? 这个疑问很快有了答案。 一声小妖的哀嚎里,房门被人狠狠撞开。 江承宇微怔:“你……谢星摇?” 谢星摇点头笑笑:“好久不见。” 青年冷笑:“你没死?” “我好得很。” 她虽不是原主,但毕竟记得过去的零星片段,加之亲眼目睹了白家满园的怨气,口中分毫不饶人:“不似江公子,只能用媚术欺瞒女人。做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怎么还是像条丧家之犬,得不到主人的怜爱呢?” 一股妖气飒飒而来,晏寒来为她挡下这道突袭,颇为不耐烦地想,这人实在懂得如此惹人生气。 堂堂仙门弟子,只学会了耍嘴皮子。 “你闭嘴!” 江承宇被戳中逆鳞,轰然起身:“妙言心甘情愿与我成亲,哪容你们这些外人置喙!” 月梵有点儿犯恶心:“心甘情愿,哪来的厚脸皮。” “你以为找来帮手,就能高枕无忧?” 江承宇眸光微动,笑意更深:“一群筑基,能奈我何。” 他开口的瞬息,房中气流一滞。 月色被紫气吞没,窗边无风,青年宽大的金边袖口却腾然而起。血一样的暗红蔓延开来,侵蚀他的整个眼珠,如浪如潮。 温泊雪没什么游戏技能,好在道法娴熟,在三个凌霄山弟子中修为最高,当即祭出法器,以灵力抵挡下一波杀气。 晏寒来实力虽高,却不可能向他们表露真实修为,注定整场划水。原著把这场战斗写得极为惨烈,他们虽然保住一条性命,无一不是身受重伤。 好在当下有了更好的选择。 谢星摇不动声色,脚步轻旋。 他们位于房间东南角,江承宇的注意力,绝大多数集中在这里。 他要应付来自好几人的进攻,正是对白妙言防卫最薄弱的时候。 储物袋里的长刀震颤不已,不知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还是迫不及待,要将妖邪斩于此地。 它愤怒,也兴奋。 只要几个瞬息就好。 只要靠近白妙言,进入她的心魔之中,把刀送到她手上。 婚房正门,温泊雪蓄力掐诀,引出凌厉法光。 青年如松如雪,身后却是群魔狂舞。他仅凭一己之力拦下府中各路妖魔,在满目肃杀中轻声传音:“放心,这边一切交给我。” 月梵手中化出长剑一把,生涩挽出一个剑花:“我来吸引江承宇注意力。” 谢星摇与他们对视一眼,扬唇点头。 。 * 白妙言的人生从未有过不如意。 出生于捉妖世家,从小到大颇受家人宠爱;因相貌出众、性子随和,身边总有数不清的玩伴,从来不觉得孤单。 爹爹看上去又高又凶,其实讲起话来温温柔柔,因她娘亲早逝的缘故,学会了温声细语哄人。 她身边的两个小侍女最爱叽叽喳喳,大多数时候都在讨论新买的话本子;厨娘有个七岁的小儿子,喜欢吃糖,总是甜甜地叫她姐姐。 她还有个温润如玉的未婚夫。 未婚夫长得好看,谈吐风趣举止得体,据他所说,打从第一眼见到白妙言起,自己便确定了此生心意。 他带她放风筝吃糖人,每天过得无忧无虑,白妙言想,这种日子她一辈子也过不厌倦。 不久之后,就是他们的大婚。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让她时常头痛,未婚夫告诉她,如果再有不适,就摸一摸两人的定情信物。 那是根精致的银簪子,每每触碰它,识海里翻涌着的莫名情绪都会渐渐平息。 白妙言决定好了,等大婚当日,她要送出好多好多喜糖,再把池塘里摆上花灯,红绸子缠在树上。 真奇怪,大婚本是喜事,她却情不自禁想要落泪。 她悄悄问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伤心? 古怪的念头再一次席卷而来,她头疼欲裂,习惯性握紧银簪。 然而这一次,她却毫无由来地觉得,自己应当握着一把刀。 刀柄漆黑,雕有逶迤龙纹,刀身狭长笔直,泛起寒光,那是—— 识海愈发疼痛,猝不及防的一瞬间,眼前袭来一道似曾相识的白芒。 是刀光。 ……有人擅闯她与承宇的新房! 对方出现得毫无征兆,携来夜风阵阵,敲得门窗砰砰作响。 再这样下去,新房定会塌掉。 白妙言下意识抬手反抗,以灵力稳住摇摇欲坠的房梁,可那刀光愈盛、门窗愈颤,她脑中的剧痛愈是难以忍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而出。 屋外的长刀嗡然一震,木窗如镜片碎开。 她有可靠的父亲,无话不谈的密友,真心敬重的长辈…… 可细细想来,为何临近新婚大喜之日,她却从未见过其中任何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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