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奢。 谢不辞对她来说,就是住在云端的人。 温砚最后停在一栋高楼下,仰望着高高的,在她目光中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折射着太阳金光的高楼,长久伫立。 洛海的风好像都与别处不同,带着股轻轻浅浅的油墨香。 像是钱的味道。 阳光折射在玻璃上,晃到温砚眸子。 她眯了眯眼,伸手挡住刺目光芒,胸膛里那簇微小的,几乎要被这洛海厚重繁华压灭的火苗,却倏然燎原。 她蜷起手指,把那簇刺眼光芒拢在手心,唇瓣微动,无声嚼着那两个字。 洛海。 空旷教室里,她戴着耳机,读出温砚那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冲动追问,逃的是温砚。 吹灭的火光,温砚的絮絮中,是她第二次冲动追问。 温砚执开她藏起的崩裂伤口,在她退缩的怯意中,给了她答案。 逃的是她。 她是一块要被做成人偶的木头,要将不合格的自己一块块削去,直至被打磨成合格的模样,由许镜心牵线操控。 那是她原本了无生趣的未来,如果没有温砚,或许她会安静地走向既定结局,成为木偶,亦或在成品前崩裂。 是温砚让她看到另一种可能。 有一个人需要她,喜欢她,说要一辈子陪着她,不论她要走向怎样的结局,那个人都不会放开她,永远陪着她。 约定,一辈子,不离不弃,互帮互助 婚礼宣誓一样的美好词汇,单单呢喃,好像就能品出希望与生机,温暖与活力。 心底有道声音说,去吧,去相信,去触碰,去紧握,她将不再孤身独陷于冰冷长路。 可这是真的吗。 会是,真的吗? 情感脱了轨,流向一条谢不辞向往,却本能察觉到危险的迷途。 她渴望走入其中,又畏惧承诺虚假,会将她推入莫测深渊。 她不会再有第二次爬起来,相信别人的力气。 第二天邮轮靠岸,谢不辞独自乘高铁回平昌。 回到别墅吃了药,任由药效发挥,把她拖进沉重睡梦。 明明昨晚一夜未眠,吃过药后也没睡多久,就从梦中惊醒。 香槟色的厚重窗帘遮光性极强,轻轻一拉房间内就暗沉如深夜,谢不辞躺在柔软大床上,手背挡住眼睛,急促的呼吸声缓缓平静下来。 梦境记忆迅速消退,从谢不辞脑海中淡去,唯有后背冷汗与残留的惊惧,沉默昭示噩梦造访。 即便睡不着觉,通宵的沉痛却不会放过身体,谢不辞有些疲惫地拿起床头电话,让佣人阿姨去浴室放好洗澡水。 洗完澡也没能让大脑清醒多少,阿姨帮她吹干头发,看着谢不辞疲惫的神情,试探着问一句:“厨房里的粥一直温着,谢小姐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温? 谢不辞恍惚了一瞬,回神后点头。 从昨天宴会到现在,她肚子里几乎只装了酒水,没有半点食物,肠胃饿到抽搐,却仍旧没什么进食的欲望。 排骨汤煮的珍珠米,煲了青菜香菇虾米肉沫,软糯滑嫩的米粒冒着热气,黄灿灿一碗,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谢不辞却只喝了半碗就放下,转身往储藏室走。 平昌本地的商人想靠她搭上洛海的线,打探到她办成人礼,送了不少礼物过来。 谢不辞挑挑拣拣,选了条十几万的奢侈品项链装进书包,让司机送她去学校。 她昨天丢下温砚仓促离开,不论答复如何,今天都应该好好道歉。 她来得很早,没戴耳机没睡觉,紧张地捏着礼品盒,每次有人走进班里,都会引得谢不辞抬头去看。 谢不辞在班里本来就招眼,又难得没一直趴着睡觉,而是频频看向教室门口,班里同学发现后都在窃窃私语。 “这明显是等人呢,你说她是等谁呢?” “还能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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