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出淡青色的蓬勃脉络。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直接勒死芸司遥的。 从没有人能让他如此愤怒,像一场无法控制的暴风雨,轻易牵动他的喜怒。 第二次了,以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 他真的能忍过每一次吗? “啊!”芸司遥头撞在了床柱,声音都支离破碎起来,“燕景琛!呃……” 燕景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胸口撕裂般的疼。 她不是想要吗? 不是心甘情愿为一个不爱她的人献身吗? 燕景琛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以前在冷宫。 几个宫女内侍凑在一起,讥讽的看着他笑。 “你别说,他这张脸洗干净了确实很像太子殿下。” “哈哈哈……瞎说什么呢,太子殿下和他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能比吗?” “越长得像才越好笑好吧,这小乞丐都瘦成骷髅了,连太子殿下的赝品都算不上,少侮辱殿下了……” 八九岁的小孩被围着踹来踹去,他死死护住怀里偷来的馒头,被打了也一声不吭。 他露出来的胳膊极瘦,薄薄的皮包着骨头,脸又尖又细,显得眼睛大到有些诡异。 燕景琛掐着她腰,毫不留情的用力时,还能抽空去想。 他不再是小时候饭都吃不饱,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模样了。 应该更像太子殿下了吧。 应该像的。 从冷宫搬出来时,燕景琛也曾听下人议论过。 陛下生了十几个儿子,其中和太子最为相似的,就是他。 因着这张脸,燕景琛很小的时候就记得燕峦青,记得太子,记得这个被所有人喜爱,仰慕,寄托了所有人希望的“太子”。 同样是皇帝的儿子,他怎么过得就这么不如意呢? 活像阴沟里不被人待见的老鼠,就连生存都要靠着自己又拼又抢。 燕景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弯腰去吻她早已湿透了的黑色布条下的眼睛,温温柔柔的扯掉,说:“……难道我和太子皇兄长得不像吗?” 芸司遥神智都快崩溃。 燕景琛越愤怒,声音便越温柔,像是裹了一层蜜,咬开却是砒霜。 “那您就把我当太子皇兄吧,我不介意的……把我当成燕峦青也可以的……” 芸司遥浑身都是湿的。 她张着口,瞳仁涣散微微上翻,艳丽的像勾人精怪。 燕景琛病.态的胸中生出几分扭曲癫狂的快.感,他恶意满满,势必要将人弄崩溃,最好搞废,脑子里再也装不下什么太子,太子! 暮色如潮水,自天边汹涌而来,迅速吞噬了夕阳余晖。 燕景琛沐浴完出来,走出寝宫,叫了一声,“淮婴。” 一个面容尽毁,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燕景琛歪了歪头,湿发半干的垂下来,脸上还有未褪干净的潮红。 “我和大人的情事,你听够了吗?” 第三十三章 权臣之女VS冷宫疯批皇子(33) 淮婴迅速跪在了地上,“属下并非有意冒犯芸大人。” 燕景琛命令他全天保护在芸司遥身边。 他从未经人事,听出房里动静不对时,已经是半程了。 淮婴立马封住了自己的听觉,可已无济于事。 头顶的目光仿若寒霜,毫无阻碍地穿透发间,直直戳在天灵盖上。 脖颈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燕景琛冷漠的看着他下跪,良久,才慢条斯理道:“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带来了。” 淮婴拿出一个小箱子,放在燕景琛面前。 燕景琛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随意找了个地方坐,打开箱子一张一张的翻看。 里面足足堆了五六十封信,有长有短,文笔从一开始的青涩到成熟。 都是芸司遥用心写出的仰慕与爱意。 当时在亭台水榭,燕景琛并没有细看信上的内容,如今叫淮婴将箱子拿来,是存了些不可告人的隐秘龃龉的。 燕峦青到底哪里好? 他鸡蛋里挑骨头,将燕峦青所有的缺点都过了一遍。 无能、懦弱、心慈手软,过于理想化…… 难道芸司遥就看不见吗? 燕景琛低垂下眼,缓慢的拆开手中的信。 芸司遥写第一封信时,其实并未真正喜欢上燕峦青。 她在信中诉说今日所见所闻,说燕峦青模样端正,性格纯善,有仁爱之心,配得上所有人心目中的君子。 随着长兄意外病死,芸司遥进了宫,再次见到了燕峦青。 因为她是女人,宫里其他伴读或多或少都排挤她。 是燕峦青站了出来,用温和而强硬的语气说:性别从来都不是衡量能力的标尺,司遥如今在宫中,与你们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世家子一同读书,就证明了她有这个能力。反倒是你们,目光短浅,偏见狭隘,如何能做一代良臣…… 燕景琛手抚在信纸上,近乎自虐般,将她写的每一个字都详看殆尽。 少女心事从来都是炙热滚烫的。 这几十封信,几乎每一封都提到了燕峦青,从懵懂到爱恋。 燕景琛就像一个旁观者,在这几十封信里见证芸司遥了从始至末的酸涩和深情。 纸张被手捏出斑驳折痕。 燕景琛看着这些情书,想起了装着护身符的香囊,也想起了芸司遥给自己的七巧板,陶哨…… 一个是精心筹备,饱含深情的祈福礼物,一个是他死皮赖脸缠着她,才换来的粗制滥造的“玩具”。 这么对比下来,倒显得他捡起七巧板,仔细修复后又收到暗箱里的行为着实可笑。 赝品就是赝品。 或许在她心里,他连赝品都比不上,只能是个嫉妒得跳脚想杀了正品取而代之的腌臢小人。 燕景琛拿信的手在发抖,倏地用力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砰——” 箱子里的信散落一地。 燕景琛踉跄的站了起来,呼吸急促而沉重,脸部线条因极力克制而显得格外僵硬。 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燕景琛攥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最终,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蹲下。 将信全都捡起来,收好。 …… 养心殿,暖阁。 雕龙的床榻之上。 皇帝紧闭着眼,短短几个时辰便形容枯槁。 光滑的皮肤也如干涸的河床,毫无血色,泛着令人心悸的青灰。 “父皇……” 太子跪在床边,手握住皇帝冰冷枯瘦的手,“怎么会这样,前天父皇明明还是好好的,喝了点酒怎么就这样了……?” “定是那酒有问题!”荣贵妃妆容都哭花了,“来人啊!把御膳房负责酒水的下人全都给我抓来!本宫要一个一个审问!” 太医道:“娘娘,我和其他太医都查过酒水吃食,并没有问题,应当是从别处……” 荣贵妃呵斥道:“没有问题陛下怎么一喝就吐血了?!” “这……”太医跪在地上,“我们暂未查出具体病因,还望娘娘再多给些时间,陛下体衰之症来的迅猛,是可以用药物延缓——” “废物!陛下养你们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二皇子跪趴在地上,宽大袖中的手紧紧攥住,手指不自知的绞在一起。 刚刚他起身看了一眼,父皇脸色灰白,呼吸微弱,明显一副命不久矣之相。 如果父皇真的死了…… 殿外,乌云滚滚,闷雷隐隐,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燕池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肩膀颤动,眼神瞥向床榻边上太子的背影。 燕峦青伏在床沿,满脸悲痛,正沉浸在伤怀之中。 燕池冽面上忧心忡忡,心中却截然相反,那里仿佛住着一个无形的野兽,在冲他咆哮。 整整二十多年了,他被太子压在头上二十多年了。 燕池冽从不觉得太子哪里比他强,要不是他出生早,靠幸运获得了太子之位,从此人生顺风顺水。 若是各凭本事,皇位还不一定轮到他来坐! 燕池冽想起林启和他分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成败在此一举,若不趁此时机,殿下将再无缘正统,慎重……” 念头如毒草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燕池冽深知,一旦谋反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机遇往往伴随着巨大风险,想与不想,全凭他一念之间。 荣贵妃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喃喃,“对了……对了!国师呢?陈濉尹呢?!他还能救陛下!” 太子一愣,也想到了这人,连忙去看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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