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婪自立门户之前,和阿玄两人每日都是这般,吵得我耳朵疼,甚至连打坐都安静不下来。” 玉璇玑愣怔地看着房内的一幕,不由得羡慕道:“这些年来阿婪在你这里过得很开心,我一个人安静惯了,我——” 听着玉璇玑欲言又止,明凰抬头看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说道:“璇玑,这世间多的是阴差阳错,其实你不必介怀。” 玉璇玑一只手握住栏杆,垂下眸子,慢慢地闭上眼睛:“嗯,我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见到阿婪,见到她健康快乐的样子,就算是让我再等上一千年我也愿意。” 明凰回过头,眸色中隐隐约约藏着些什么,看得玉璇玑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前辈,您这是——” 明凰笑道:“你不必骗我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蛮荒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身上那些致命的伤是如何得来的。” 玉璇玑动了动嘴唇,喉咙里无尽的酸涩在此刻倾泻而出:“前辈,您都知道了?” 明凰摘下一朵梅花,放入玉璇玑的掌心之中:“我方才说过,世间的阴差阳错不会停歇,你掉进蛮荒,正好被阿婪捡到,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明凰伸出手指,用指尖在玉璇玑的心口处点了点,笑道:“我知道你如今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陈述事实,不如顺其自然吧,若是一直瞒着,只会使你妻妻二人之间心生嫌隙,明白我的意思么?” 玉璇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点头:“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苍婪抱着一坛酒出来,玉璇玑一看,竟是她今日在腊梅树下挖出来的那一坛梅子酒。 一股清淡酸甜的香味袭来,苍婪嗅了嗅梅子酒的香味,馋得垂涎三尺:“娘子,这酒太香了,老凤凰你有这等好东西,也不知道请我和娘子过来喝。” 陆玄站在一边,伸手准备抢过苍婪怀中的酒坛子,却被明凰一只手拿了过去。 明凰说:“阿玄,你去将我收藏起来的琉璃盏拿出来,今夜我们四人不醉不归可好?” 梅子酒是清亮的黄褐色,从酒坛内倾泻而出后,一股浓郁的梅子味扑面而来。 苍婪使劲儿地嗅了嗅梅子酒的香味,在第一杯琉璃盏倒满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将这杯梅子酒放在玉璇玑面前。 第二杯刚倒好,苍婪又两只手捧着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紧接着一饮而尽。 陆玄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喃喃道:“真没出息,酒量差成那个样子,还敢一口气喝完。” 玉璇玑见苍婪将琉璃盏中的梅子酒一饮而尽,便伸手夺走她的酒杯,说:“阿婪,不许喝那么多,你酒量不好。” 苍婪的两颊通红,眼尾也泛着丝丝缕缕的胭脂红,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怎么知道我酒量不好呢?” 玉璇玑见她这副痴傻呆愣的模样,无奈扶额,心说这还用看么,光是这副模样便能看出是吃酒吃醉了。 明凰将开封的梅子酒重新封起来,她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笑道:“阿婪酒量确实不好,前些年她偷喝了我埋的那坛酒,喝完以后在树下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叫都叫不醒。” 苍婪一喝醉就变得黏黏糊糊的,虽然平时也是如此,可是喝醉酒的苍婪却比往日更加黏糊。她搂着玉璇玑的腰不放,将另外两人视若无睹,笑嘻嘻地凑过去亲吻玉璇玑的嘴。 陆玄见到此种场景,捂住眼睛,牵着明凰的手就出了门:“师尊莫看,两人过于不知羞耻了,璇玑也不多加制止,反而还——” 明凰的手指在陆玄的掌心中挠了挠,问:“什么?” 陆玄将明凰的两根手指猛地攥紧,咬着牙从牙缝里说出一句:“宠妻无度。” 明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陆玄垂下眼睑,小声说:“从涂山白那里买的话本。” 房间内传来苍婪软绵绵的撒娇嗓音,听得陆玄鸡皮疙瘩掉一地,她求助似的看向明凰,说:“师尊方才说要和弟子早些去床上歇息,可是正厅这两个人一直不走,尤其是那条恶龙,师尊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明凰看着里面长出尾巴缠着玉璇玑不放的小龙崽子,牵着陆玄的手说:“不如这样,我们出去找个客栈,蛮荒有很多妖怪们建造的客栈,住着也还不错。” 陆玄紧紧地攥着明凰的手,那只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那……那就听师尊的话,我们住客栈。” 正厅内,玉璇玑坐在椅子上,苍婪却仿佛一条灵活黏腻的水蛇般,用双臂和双腿缠绕着她的腰肢,拼命将身体往她身上蹭,嘴里喃喃道:“娘子……娘子你要去哪儿?” 玉璇玑伸长脖颈,一只手扶着桌子,闷声说:“阿婪,我在这——” 话音戛然而止,玉璇玑小腹上一重,苍婪的脸直直地砸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小腹上,紧接着就睡着了。 玉璇玑愣了愣,一只手抚摸着苍婪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下巴,喊道:“阿婪,阿婪。” 苍婪整张脸直至脖颈下方渐渐染上一层红晕,她抱着玉璇玑开始说梦话:“娘子——” 说话的声音很小,玉璇玑便将耳朵贴在苍婪的嘴唇上,问道:“阿婪,你说什么?” 苍婪迷迷糊糊之间,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稚嫩清纯的面孔,鼻子、眼睛还有嘴巴,都和眼前成熟稳准的这张脸精准融合。 玉璇玑那张淡红色的嘴唇不断张张合合,苍婪一只手捧着她的面颊,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唔——” 耳畔传来一阵隐忍压抑的闷哼声,苍婪猛地睁开眼睛,和眼前面色通红,双目睁得大大的,浑身紧张到哆嗦的少女四目相对。 苍婪搂着少女纤细腰肢的手臂慢慢松开,见少女眼底渗出两行清泪,心中一揪,便不受控制地将两条手臂挪开,往后退了半步。 玉璇玑抓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盖住,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垂头丧气的苍婪,从被窝中慢慢伸出一条手臂,在苍婪的手背上轻轻地戳了两下,问:“你怎么了?” 苍婪摇摇头,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说:“我……好像有些失控,莫不是——” 玉璇玑蜷缩起来,仿佛一只见到了大灰狼的小兔子,哆嗦着嘴唇问:“是什么?” 苍婪面色凝重地看着她,随即又垂下眼睑,无奈地说:“龙的发情期。” “发情期?”玉璇玑从未听过这个东西,便好奇地问:“这是何物?” 苍婪喘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说:“没什么,夜深了,你歇息吧,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说罢,苍婪下了床榻,穿上鞋子披上外衣,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玉璇玑坐在床上,目送着苍婪落寞的背影离开,垂在被褥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苍婪站在院外,目光落在屋内那盏明亮的烛火上。她坐在庭院内亲自给玉璇玑搭建的秋千上,两只手攥着麻绳,脚在下面踩着地面,摇晃来摇晃去,试图将腹中那一团火慢慢冲散。 苍婪不明白,为什么龙会有发情期。 和许许多多的妖兽一样,龙也是有发情期的,随着实力的强盛,发情期会慢慢变长。每一次发情期过后,她身上的鳞片就会变得更加坚硬,灵力也比往日强悍。 以往的发情期也像这次一样难捱,这天上地下只有她这么一条龙。在遇到玉璇玑之前,苍婪每一次的发情期都是慢慢熬过去的。 苍婪不想随随便便找什么妖兽结为伴侣,只能一个人痛苦地煎熬着,就算不与其他人交尾,只要能将这段难捱的日子熬过去,便会容光焕发,仿佛接受了沐浴洗礼一般,身体也会变得更大。 有时她会飞去极寒之地,潜入水底,将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试图缓解体内的燥热。效果虽然不算多么明显,可是也能解一番燃眉之急。 苍婪想,她很想,她从未像今天这般渴望着。 渴望着玉璇玑的爱抚,渴望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鳞片,渴望着自己的尾巴能慢慢慢慢地伸进去,品尝一番从未尝过的甜蜜滋味。 苍婪只是想一想,便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求心思。可她的小人类实在?*? 是过于脆弱,若是强行占有,只怕会反其道而行之。 龙在发情期的时候,身体会自内而外散发出丝丝缕缕的信香,勾缠着方圆千里之外的妖兽。 不过这些妖兽们只敢躲在洞穴里嗅着这股信香,却不敢当面找到苍婪,进行求偶行为。它们自知自己不是黑龙的对手,所以只能蛰伏洞中,将自己胆大包天的心思收起来,不过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敢于当面和苍婪对峙。 院内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苍婪坐在秋千上晃荡着,耳畔传来一阵落叶哗啦啦的动静,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漆黑巨大的蟒蛇钻了进来。 发情期间,苍婪的力量和感官都会达到巅峰状态,在那条蟒蛇精离她十里开外的时候,苍婪就已经察觉到它的动静了。 苍婪向来不爱打打杀杀,一直都讲求以和为贵,所以并没多管这条小妖,以为它闻到信香之后能够知难而退,可谁料它竟然直接从外面攀爬了进来。 那条漆黑的巨蟒在进入院中后,便吐着蛇信朝着苍婪所在地位置爬过来,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叫声。 苍婪皱了皱眉,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那只蛇妖却在此刻贴了上来,用光滑的脸颊蹭了蹭苍婪的脚踝,试图将她整个人慢慢缠绕起来。 苍婪用灵力稍微一探查,便知道这只蛇妖是一条修炼约莫两千岁的大妖了,便沉声说:“你下去吧,我已经有娘子了。” 蛇妖停顿了一瞬,眨眼间化为一个身量苗条纤细,面容妩媚动人的女子。她伏趴在苍婪的膝盖上,歪着头随手朝着卧房的窗口一指,问道:“您说的娘子,可是房间内那名柔弱娇嫩的人类女子?” 苍婪听着蛇妖这番话,将“柔弱娇嫩”四字放在心尖上思索了一番,笑道:“正是,我数日之前与她结为夫妻。” 蛇妖不解,疑惑地问:“您莫不是诓骗于我,您是神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难道您还想着与她长相厮守么?” 苍婪笑着问:“为何不可?我既心悦于她,自然不会因为她是凡人身份而有所顾忌,也不会因为她的寿命长短而心生嫌隙。” 蛇妖还是摇摇头,说:“我修炼千年化作人身,见过不少因为爱上凡人法力尽失,甚至是命丧黄泉的妖怪,那些人类故意靠近大妖,引诱大妖爱上他们,之后便趁机挖出大妖们的内丹,或者是骗走它们身上最重要的宝贝。正因为我见过不少,所以才不敢接近人类,龙神大人,您身上全是宝贝,尤其是那片护心龙鳞,若是被歹人夺去——” 苍婪却笑着说:“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况且若是我娘子喜欢,那我便拔下来赠予她,也好让她与我共享寿命。” 蛇妖坐在地上,抬头盯着苍婪,说:“您可不要随意乱开玩笑了,我知道您是最近才来到人界的,我说的这番话是掏心窝子的,皆是我这些年见到的听到的真实的事情。人心比妖魔还要可怕,他们贪婪自私薄情寡义,为了获得长生可以不择手段,亲手杀掉朝夕相处的大妖,夺取它们体内的妖丹,您可千万不要被迷惑了呀。” 苍婪弯了弯唇角,目光始终落在那扇亮起灯的窗户上,喃喃道:“早就被她迷惑了。” 蛇妖一手托腮,见这条神龙竟然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便起蛇尾坐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大王,您是神龙,寿命自然是无穷无尽的,可她只是一介凡人,在人间最多也只能活个百年之久,对您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人间了,那——” 苍婪垂眸问道:“你想说什么?” 蛇妖一只手抚摸着苍婪的脚背,抬起头眼巴巴地盯着她看,小心翼翼试探着说:“若是她不在了,您何不多看看我呢。我是蛇妖,过不多时便能化为蛟,若是潜心修炼,相信过个千年就能化蛟为龙了,您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苍婪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修炼千年才化作人身实属不易,也知道你不是有意冲撞我和娘子,所以并未迁怒于你。今日你的这番话我就当作从未听说过,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蛇妖不甘心地抱着苍婪的小腿,仰头哀求道:“龙神大人,求您给些雨露恩泽吧,我对您是一见钟情,此生只愿永远追随大人!” 苍婪垂下眸子,面容冷淡的看着她:“我不能遂你的愿,你也莫要在我面前提我的娘子,她身子如何寿命如何,这些本王都知晓,用不着你提醒。” 蛇妖慢慢地松开手臂,她将头颅埋得低低的,小声说道:“我明白了。” 紧接着,一片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龙鳞贴在她的额前,蛇妖蓦然一抬头,却听见苍婪的声音越来越远:“这片龙鳞送你,祝你早日化形,也算是了结你我这一面之缘。” 蛇妖两只手抚摸着额头,捧着这片龙鳞,不禁睁大眼睛,她想追上去,却被一道禁制挡在原地,无法动弹。 苍婪回到正厅,一只手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的腰被两条手臂环住,玉璇玑的脸颊紧贴着苍婪的后背,轻声问:“方才你说与那蛇妖有缘,能否说与我听听,你们究竟是怎样有缘的?” 第56章 娘子吃醋了 腰肢被两条手臂紧紧地箍住, 苍婪甚至察觉到一丝差点缓不过气来的滋味。她垂眸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那两只手,将冰凉的掌心覆了上去。 掌心冰凉,上面还沾着丝丝缕缕湿润的露珠, 就这样慢慢地和玉璇玑柔软温热的手背摩擦着。 苍婪想转过头, 被玉璇玑抱得太紧,暂时没办法挣扎开来。想起方才玉璇玑所说的那番话,她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和那只蛇妖说的话了。 想到这里,苍婪有些后悔, 她只是见那蛇妖造化颇深, 又不被人间情爱所困扰, 一心想着修炼成龙, 也并未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恶事, 便将一片龙鳞赠送给她,谁料方才那一幕竟被玉璇玑所看见,而且看这架势, 似乎是从一开始到结尾都看了个真真切切。 苍婪有些心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敢有任何欺瞒玉璇玑的地方, 她说道:“娘子,方才那条蛇妖寻着我的气息找来这里,说要与我结为伴侣。” 话音一落,苍婪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时间慢得仿佛酷刑一般,折磨着苍婪的那颗心。 过了片刻,她听见了玉璇玑轻柔的嗓音, 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苍婪实话实说:“我回绝了她,让她好好修炼, 还给了她一片龙鳞。” 玉璇玑的嗓音似乎变得更加轻薄起来,听得苍婪一颗心不停地开始打鼓,玉璇玑说:“嗷,原来是这样。” 苍婪喘了一口气,轻声说:“娘子,我这一生唯你一人,你不要多心。” 玉璇玑的手臂慢慢地撤了下来,她转过身背对着苍婪,朝着门口慢慢走去。 苍婪紧随其后,见玉璇玑伸出右手,抚摸着庭院内的一棵桃花树,指尖缓缓地摩挲着那片冰凉细腻的桃花花瓣。 邓林也有春夏秋冬之分,春日漫山遍野的桃花,过了花季,桃花就会凋谢,迎来的便是绿意盎然的仙境,到时枝头上便会挂满一颗颗仙桃。 长在邓林的仙桃,汁水充盈味甜肉厚,若是濒死之人吃一颗便能缓解饥渴之症,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见玉璇玑用手抚摸着花瓣,苍婪便说:“娘子,这些桃花还要再盛开一段时间,待到花瓣落尽,便会长出一颗颗仙桃来,吃一颗就能延年益寿。” 玉璇玑愣怔道:“那若是全部吃了,能得长生么?” 声音又轻又小,还是喃喃自语,苍婪没听清楚玉璇玑的话,只是听到前面半截,后半截话被一阵徐徐而来的清风吹散了。 苍婪问:“娘子方才说什么?” 玉璇玑摇摇头,朝着苍婪弯了弯唇角,说道:“没什么,我说的是这桃子是不是真像你所说的那么甜。” 苍婪笑道:“长得很快的,若是等到桃子长大变成熟,至少要再等两三个月吧,五六月份就会成熟了。” 玉璇玑转头看向苍婪,说道:“阿婪,你前些日子告诉我,邓林一天,人间一年,若是在邓林等到桃子结果成熟,那岂不也是要等个六七十年?” 苍婪解释说:“话确实是这么说的。”很快,苍婪明白了玉璇玑的顾虑,小心翼翼地问:“娘子是不是担心爹娘和姐姐?还有你姐姐的孩子,秀秀?” 玉璇玑咬着下唇,对上苍婪含有深意的目光,点了点头:“我想回去看看。” 苍婪点头道:“好,明日我们就回去。” 玉璇玑帮苍婪脱掉外衣,见到对方手腕上隐隐约约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便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查看,问:“阿婪,你手腕上这些是什么?” 苍婪见玉璇玑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鳞片看,笑着解释说:“这是我的鳞片,有的时候会长出来,吓到娘子了吗?” 玉璇玑拉着苍婪的手坐在榻上,指尖细细地抚摸着她手腕上的鳞片,触手生凉,摸着又凉又滑,还生出一种玉质的触感,便笑着说:“我不怕,你的鳞片很漂亮,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呢。” 苍婪动了动嘴唇,说:“我以为娘子害怕呢,毕竟我不是人类,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怕是会将我当成妖怪,处以极刑呢。” 玉璇玑抚摸着苍婪的手腕,摇摇头说:“怎么会呢,你是神龙,这里的人都崇尚神龙,连皇帝的龙袍上都用金线绣着神龙,这里的人将龙视作神灵,否则也就不会被那只恶蛟趁虚而入了。” 回想起那只恶蛟,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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