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尽管在场女士颇多,可腕表的竞争依旧激烈,最后直接被喊到了五千万。 竞争者见秦舒颜想要,所幸放弃。 赵砚淮看她拿着辛苦拍来的腕表,心口隐隐有股暖流。 自己没送礼物,她却依旧想着自己,她就这么爱自己吗? 他的神色柔和下来,绯红的唇瓣擦过耳侧。 “其实不用为了我拍这表,破费了,但我很喜欢。” 秦雪凝立即明白他误会了,刚想解释,赵砚淮被一个合作伙伴拉走,她也没了说清楚的机会。 之后她孤身一人来到港城的私人墓地。 秦母的墓修的很大,只是周边的土却凌乱不堪,连着墓碑上照片也消失不见。 她立即打电话派人查,而秦雪凝却打来了电话。 “你母亲的墓移到公墓了,我说这墓风水不好,阻碍了我康复,砚淮哥就移了墓,怎么姐姐还不知道这事?” 秦舒颜死咬住牙,这墓是私人墓地中风水最好的几处之一。 赵砚淮明明知道还信了秦雪凝的谎话,真是可笑! “给我移回来!赵总!你私自动我母亲的墓,我可以报警抓你!” 9 赵砚淮听到她嘶吼的声音,有些为难。 “颜颜,瞒着你是怕你伤心,等雪凝康复再移回来好不好?你就当体谅我让一步?” 赵砚淮极少这般低声哄人,可秦舒颜却铁了心不答应,她甚至自己亲自挖土,忙活一天才把母亲的坟移了过来。 那晚,她哭了一夜,漆黑的夜蚕食了她所有的希望。 “妈,我错了,如今您的墓都不得安生,我才知道是我害了您。 您总说想让我幸福,所以我追着赵砚淮十几年,到头来却是这结果。” 秦舒颜摸着脸上的疤痕,沉沉闭上眼。 墓园门口,赵砚淮忐忑不安,他看见瘦弱的秦舒颜,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噬痛。 “对不起,颜颜,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伯母的墓,这是手链,当补偿好不好......” “怎么哭了?” 赵砚淮下意识搂紧秦舒颜,想擦去她眼角的泪却被避开,秦舒颜麻木看着窗外。 赵砚淮自己都没发现,这段时间他哄自己,紧张自己的次数变多。 可那又如何,她不会回头。 整晚,她睡的昏昏沉沉,梦中似乎有人吻着她道歉,醒来时天光大亮。 打开手机时却看到一条新闻推送, “港城秦家大小姐五年前巅峰之作《玫瑰花海》抄袭其妹秦雪凝,秦雪凝小姐向本台记者提供了手稿,证实秦家大小姐抄袭。” 秦舒颜不可置信瞪大了眼,脑海更是一片空白,《玫瑰花海》是自己的成名作,为什么手稿在秦雪凝那,不对!自己明明放在画室的! 她跌跌撞撞爬下床,脚腕却猛地一痛,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赵砚淮立即放下手里的粥,“怎么了,颜颜,这么着急!快起来!”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小心揉着她的脚踝。 秦舒颜却想明白了,声音颤抖, “我那幅《玫瑰花海》的手稿是你拿给秦雪凝的?” 赵砚淮动作一僵,点了点头。 “我想着你怀孕生完孩子肯定要以家庭为重,那幅手稿雪凝想要......” “凭什么!赵砚淮,我用那幅画向你求婚的,它很重要!现在大家都说我抄袭! 你知道那对一个画家意味着什么吗?这会成为我人生污点,永远洗不净!” 看见秦舒颜的歇斯底里,赵砚淮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颜颜,画画挣不了几个钱,之前你不是为了我放弃它吗?雪凝和你不一样,她能继承的股份少,只能努力拼事业......” 赵砚淮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抱住人轻拍着后背。 秦舒颜心沉到了谷底,赵砚淮总能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 “我不管,我要澄清的!你仗着我永远会为你退步才这么肆无忌惮,赵砚淮!我恨你!” 她想拿手机,男人神色却变了。 “颜颜,你要是澄清,雪凝怎么办?我们不看那些评论,我以后养你一辈子好吗?” “你冷静点,过段时间就好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再把手机还你。” 房门被重重关上,两个佣人看着她。 在港城的最后一夜,秦舒颜彻夜未眠,直到天光乍晓才敲响书房的门。 “手机给我,我不会找秦雪凝的麻烦。” 赵砚淮一喜,想揽过她却被推开。 刚想跟上去,管家却出声打断。 “明天是雪凝小姐生日,很多事项都得您去确定。” 赵砚淮只能恋恋不舍离开,他想该送什么礼物哄秦舒颜,而卧室里的秦舒颜看着几万条骂她的评论,久久回不过神。 这些本不该她受的,可是全因赵砚淮! 她拿上证件,不带眷恋地离开别墅! 港城的登机口处,秦舒颜却看见五年未见的秦松鹤, “哥哥!” 10 赵砚淮忙碌了一天,想要回家时却被秦雪凝拦住。 “砚淮哥,我就是想要你陪我,毕竟舒颜姐姐那么爱你,她为你承受一些议论也不会在意的!” 赵砚淮有些犹豫,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秦舒颜对自己的质问,越往上翻,他发现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都是她主动,甚至今晚都没发晚安。 他试探性发去晚安,许久没有回应。 赵砚淮只能强压下不安,安慰自己她是睡着了。 当晚他沉沉入睡,罕见做了梦,梦见过去秦舒颜追在自己身后的场景。 “赵砚淮,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我好难受,你怎么就不动心呢!” “赵砚淮,你说不喜欢女孩太活泼,我变文静了。” “赵砚淮,你为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她的哭诉让赵砚淮一惊,从睡梦中醒来久久说不出话。 “砚淮,你今天醒这么早?我们快去准备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过生日了!” 秦雪凝语气娇嗔,赵砚淮点着头,状似不经意开口。 “我先给舒颜打个电话,你生日,她这个姐姐不来......” “砚淮,不行!她来了大家又议论我们,我知道你为我才碰她,可我会吃醋,反正孩子生下来你们就离婚,所以今天的你只属于我好吗?” 秦雪凝凑近吻了过来,良久,他理了理压皱的西服点头。 随即指派助理把礼物送给秦舒颜,他为难摆了摆手。 “赵总,您忘了,夫人还在生气! 恕我多嘴,她还怀着孕,如今心情不好更要您的关心啊!” 赵砚淮不耐烦捻了捻手指,声音不悲不喜。 “行,我给她打电话,你不必多嘴!” 然后一连几个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助理像是想到什么不确定开口。 “夫人真生气了,您当面哄哄她吧,我这就送您回去!” 赵砚淮点了头,目光落在车内挂件,都是秦舒颜亲手布置的,可爱又带着稚气。 他突然想到她似乎很久没笑了,明明从前她还跟自己抱怨怀孕的辛苦。 “赵总,您给夫人买的玉镯她一定会喜欢的,从前只要您买礼物,她都好好收着。 过去五年她一直守着您,要是换别的大小姐,早就闹着离婚了,虽然我知道您爱雪凝小姐,但如果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婚,对夫人来说太残忍了。” 赵砚淮脑海里闪过从前张扬的秦舒颜,当初他就是怕她不愿意生孩子才瞒下来,如今要他离婚,他的确有些做不到。 “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我毕竟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再怎么样不会害她。” 赵砚淮想象秦舒颜见到礼物的喜悦,扬起了笑。 “赵总,我哪敢呀,不过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一时想多说两句!” 助理说笑着,到达别墅时却没见到秦舒颜。 还是一个佣人不确定开口, “昨天太太心情不好,拿着护照什么离开了,估计出国散散心?” 赵砚淮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打开房门,衣服、护肤品、手饰一样都没带走。 她应当是走的急,最多算离家出走。 助理也没想到秦舒颜这次脾气这么大,急忙找补。 “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我记得从前您拒绝夫人时,她自己生闷气,过几天又回来您身边认错。” 助理的话安抚了赵砚淮烦燥的情绪,他看着房间的沙发,明明咋天她还躺在上面小憩闹脾气。 因为没了她,原本就大的房间更是空荡,他很不习惯。 11 秦雪凝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来。 “砚淮,你去哪了,宾客们都等你。 你快来吧,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很重要的。” 赵砚淮想解释自己现在有事,可又想起她的病情,立即往外走。 “赵总,您不派人传个话吗?夫人怀着孕,如果您主动哄,她没准马上就回来?” “不必,你打电话给秦松鹤,他最关心这个妹妹,生日宴后我就去找她。” 助理想劝也没办法,只能开车看着男人走到秦雪凝身边。 整个生日宴热闹非凡,秦雪凝更是化了全妆,再无之前的病气。 “赵总一个人参加妻妹的生日宴,不怕秦大小姐生气?” “你懂什么,他俩有名无实,赵总爱的是妹妹,听说秦雪凝生病这段时间是他一直在医院照顾!” “可我听说他妻子怀孕了......” “你懂什么,前段时间赵总找骨髓配型闹的可大了,我医院里的朋友可说那孩子是秦雪凝的救命稻草!” 赵砚淮捏紧了杯子,厉声呵斥。 “你们私下议论我不管,要是让我妻子听见了,我不会放过你们!” 议论的千金小姐哪见过赵砚淮这么凶,急忙点头。 秦雪凝装作没听见揽住赵砚淮, “她们说的也是事实,我们来跳开场舞吧,从前我们可是一起跳了许多......” 赵砚淮扯开她的手,心不在焉没说话。 他想起秦舒颜揽住自己跳交际舞,哪怕自己不情愿,也会主动带着他进入节奏。 跳舞的她永远自信迷人,自然吸引了其他男人的目光。 有其他兄弟甚至打趣, “砚淮,你就是木头,不喜欢秦大小姐放她自由呗!那么个大美人追你落得一身情伤。” “就是,当初她为了你和秦松鹤闹成那样!砚淮,你当初没一点动心?” 以往赵砚淮能坚定摇头,今天脑海里却总是秦舒颜的影子。 “去查夫人去哪了,我不放心。” 助理连连点头,而秦雪凝握紧了手心。 “砚淮,姐姐就出去玩玩,你今天先是消失然后找她,这让别人怎么看我?” “还是说,你对她动心了?” 赵砚淮拉开了两人距离,摇着头。 “舒颜她还怀着孕,你不要多想。” 女人却凄惨笑了,自顾自拿起胸针抵着脖子。 “我要你说你不爱她,否则我就扎下去,大不了我不活,天天化疗吃药我痛苦地早就想死了!” 赵砚淮立即想拦,秦雪凝却扎的更深了些。 她脖颈间的血愈加刺目,周围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越来越多。 “雪凝,你别胡闹,这是公共场合,我们去医院。” “不行,你快点回答,你说你爱我,我就松手!否则我真得会死,砚淮你忍心吗?” 赵砚淮攥紧了拳,许久找回了声音。 “我不爱她,只在乎你,满意了吧,小祖宗。” 秦雪凝喜极而泣,搂住赵砚淮。 有看热闹的甚至拍了照发了朋友圈,底下一圈人全都笑话秦舒颜,而赵砚淮也看到了评论,心里愈发忐忑。 助理也不好再劝,他直觉这次的事不妙,却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加大找骨髓的人手,主要盯着新生儿,至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它。” 助理心里立即明白过来,低头见自家总裁正在发微信,页面却出现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两人俱是一惊,夫人先前只是不回消息,现在都删除拉黑了? 12 直到管家电话打来,赵砚淮猛地站起身。 “你说什么?民政局那边要我去拿离婚证?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抹了把额头虚汗,战战兢兢回答。 “十来天前,夫人好像拿着您签过的离婚协议办的手续,她怕是早都准备好离开了。” 赵砚淮仿佛被雷劈中,浑身僵硬。 他想起来了,之前她让自己签了一份合同,明明她说是别墅合同,怎么会? 她是发现什么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去医院查,夫人做的每件事我都要清清楚楚知道!尤其是妇产科,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门口的秦雪凝听到两人离婚的事,眉心一喜,又转而想到自己的病情,没再出声。 但她绝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砚淮哥,既然你们离婚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爸爸那边我来说,姐姐总算想清楚了。” 赵砚淮看着眼前女孩兴奋的神情,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接下来几天秦雪凝更加明目张胆粘着男人,不仅出门堂而皇之牵手,更是铺天盖地发朋友圈秀恩爱。 “砚淮哥,我想要这个项链,是不是很衬我?” “砚淮哥,我想吃私房菜,就之前你常带我来的那家。” 凡是秦雪凝提出的要求,他都不拒绝,甚至她想要星星,赵砚淮会让人布置巨大星空顶,可谓是宠到极致。 除了每晚他拿着医院送来的流产记录,久久不能回神。 “赵总,我们查了医院的监控,夫人应该是那天产检时听到真相的,隔天她一个人去坐了手术,大概是彻底心死了。” “离婚证已经拿来了,您看这件事要不要保密?毕竟传出去也不太......” 赵砚淮摩挲着手上的报告,良久抬起干涩的眼, “你说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助理一时语塞,良久应声。 “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几年您对夫人的态度都有目共睹,她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赵总,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您不坦白和夫人去做试管,那样也好过......” 书房陷入死寂,赵砚淮更隐秘的心思被挖出。 其实当初他考虑过试管,可在知道它对身体的影响时,他有些舍不得。 甚至他发现秦舒颜对自己的态度逐渐冷淡,再三思量他做下了这个决定。 助理见赵砚淮这幅模样,心里一惊,原来也是有感情的。 毕竟又不是小猫小狗,夫人又陪着赵总这么长时间。 “要不您现在把人追回来?夫人最是好哄。” 此时书房门被重重打开,秦雪凝狠狠瞪了助理一眼。 “砚淮哥,你的助理真是多管闲事,你把他开除好不好,你和姐姐都没关系了,他还在这胡说! 我听说国外好像找到了和我匹配的骨髓,你不必为了我再跟姐姐在一起,那样也是折磨。” 赵砚淮将手掐出血痕,折磨吗? 从前却是是这样,可是从怀孕以来,自己甚至每天都很期待和秦舒颜见面。 她在自己身下害羞又娇弱,褪去张扬艳丽的外壳,他都分不清自己复杂的感情。 “我们先不说这些,我得先处理好骨髓的事。” 赵砚淮像逃避自己的情感般,迅速起身收拾东西,或许忙起来就可以忘记了。 秦雪凝看着男人慌张的样子,冷哼一声,到底还有理智。 她坚定相信赵砚淮只是有些不适应,他的心里也只有她。 助理刚被骂过,心里更是不爽。 “赵总,您为雪凝小姐做了这么多事,可她从没有感恩之心,恕我多嘴,您在这段感情中当真快乐吗?” 13 飞机上助理的话让本来休息的赵砚淮清醒几分,他想到自己因私心帮了秦雪凝。 哪怕她做错事抄袭,他也下意识维护,却将秦舒颜推的更远。 而他呢,对秦舒颜不好一是逼着联姻的痛,二是喜欢上秦雪凝。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可他忽然有些厌了,和雪凝在一起的他没想像中那么快乐,可又舍不得伤她的心。 他彻底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番交涉下来,两人顺利来到医院,在看到匹配者是个乖巧的女孩时,赵砚淮目光狠狠一怔。 他忽然有些酸涩,如果他和秦舒颜的孩子还在,将来会不会也是一个乖巧的女儿。 可惜一切都迟了,两天后,赵砚淮带着人回国。 他准备给秦雪凝一个惊喜,却在病房门口听到了她的调笑。 “等我病好了,我就是赵太太,至于我那个姐姐? 她本就声名狼藉,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实话说,当时绑架她时,把她的脸划烂还是太轻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她现在狼狈的样子!” 赵砚淮僵在原地,什么绑架,是她一手策划? 他猛的想起秦舒颜脸上交错的伤痕,心口一阵窒息。 先前她红着眼告诉自己一切是秦雪凝做的,他却不相信,那是她是不是失望透顶? 回神时,他已经走了进去,秦雪凝急忙挂断电话,声音带着紧张。 “砚淮,你怎么不敲门,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 赵砚淮看着她这副样子,平静摇了摇头。 “我找来了骨髓,明天就可以做手术。 我希望我的爱人足够坦诚,雪凝,你可以做到吗?” 女人一僵,连连应声, “砚淮,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对你,一向都是坦坦荡荡!你别胡思乱想,等我康复。” 赵砚淮看向窗外,晴天白云,他却只感觉寒冷。 从前,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事件,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涌来。 他忽然想要好好地查一查,彻底地查清楚这一切! 秦雪凝,绑架的事我不论但凡还有其他事,我们就彻底结束吧。 或许出于心虚,秦雪凝更是握住他的手安抚。 两人各怀心思,矛盾也随之展开。 “赵总,手术很成功,多亏了你找来的配型,雪凝之前都跟我说了,舒颜那孩子任性,既然你们离婚了,不如隔日我们商讨你和雪凝的婚事?” 赵砚淮掐灭了烟,没出声。 他感觉一直压在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了,手机却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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