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妖孽做的?” 涂山白摇摇头,笑道:“是我自己断的。” 苍婪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愣怔道:“你自己断的?你可知一条尾巴就是你的一条命,如今你断了一条,此刻只剩下八条命了。” 涂山白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跪地不起的秀秀身上,笑着说道:“只要能派上用场,再断两条也值了。” 苍婪的目光随着涂山白转向别处,她看着脸色红润的秀秀,惊愕道:“涂山白,你是不是把尾巴用在秀秀身上了?” 涂山白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苍婪倒吸一口冷气,沉声道:“你可知行此事是要遭天谴的,我先前就劝过你,让你不要意气用事,你倒好——” 涂山白忍着尾部的剧痛,解释道:“前些日子秀秀生了重病,性命垂危,我实在是见不得她忍受病痛之苦,便狠心断了一尾,保她平安。” 苍婪道:“我查过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她的命格中七杀过旺,乃是十足的天煞孤星,你强行续命虽有一时之效,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甚至会遭到反噬,每次轮回转世都会孤苦无依薄情短命,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涂山白慢慢闭上眼睛,咬牙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太过冒失,可我又不得不这样做,我没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神力,只能用这种法子为秀秀续命。” 两人交谈之时,周围的人群是看不到她们的。 秀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她吸了吸鼻子,转过头重新跪在地上磕头。 涂山白的目光轻扫过秀秀的脸颊,笑道:“若是真的会受到反噬,那这反噬就交给我一人来承担吧。若是秀秀真的如你所说那般,轮回后孤苦无依,我便每一世都守在她身边,陪她患难与共。” 苍婪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知道若是不能遂你?*? 心意,哪怕活得再潇洒都无济于事。” 看到涂山白如今的情状,苍婪总算明白蛇妖说的那番话了。 不怕痴情种被爱人背叛,就怕痴情种心甘情愿地将性命交付在爱人手中。 和涂山白告别后,苍婪来到玉璇玑身边。 若是平时,玉璇玑会问苍婪是跟谁说话说了那么久,可她今日却没有任何心思,目光落在那两座坟上。 秀秀乖巧懂事地退到一边,玉璇玑站起来,慢慢牵住她的手,在玉琳琅看过来的那一瞬间,玉璇玑垂下眸子。 普通人是看不见玉璇玑的,她的身上有苍婪的灵力保护,寻常人也察觉不出来,更不会触碰到她。 玉璇玑注视着秀秀的脸颊,见她脸色红润,和上一次见过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由得有些吃惊。 葬礼结束后,玉璇玑和苍婪站在那棵大柳树下,看着送殡的队伍渐行渐远。 玉璇玑朝着秀秀挥挥手,看了一眼站在秀秀身后紧跟着的涂山白,弯了弯唇角。 苍婪紧紧地握住玉璇玑的手腕,手指慢慢下移,与她十指相扣。 一阵微风徐徐而至,将玉璇玑额角的碎发尽数吹散,她道:“阿婪,我想回人界住了。” 苍婪点点头,答应道:“好。” 苍婪的速度很快,买房置地不到一天时间就弄完了。 当玉璇玑牵着她的手,两人站在人界的宅邸内,看着满院的桃花树,苍婪笑着问:“娘子觉得此地如何?与我们在邓林的居所是不是很像?”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笑着说道:“此地甚好,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阿婪辛苦了。” 两人信步走到庭院内,玉璇玑看着布置和装饰都和邓林极为相似,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她们所住的地方在京城之内,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苍婪便选了个这等好去处。 青阳县离京城不远,玉璇玑可以时常回去看看,也不必因为一些人和事触景生情。 其实苍婪并不希望玉璇玑再去管她姐姐的事情,毕竟当年龙神娶亲那件事,令苍婪心生芥蒂,到现在依旧觉得不大舒服。 可玉琳琅仍然是玉璇玑的骨肉至亲,两人一同从娘胎内生出来,血缘关系连抽丝剥茧都剔除不掉。 京城果然比青阳县要繁华,玉璇玑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她和苍婪便不用刻意扮老,而是穿着如今女子中最流行的轻纱衣,画着最漂亮的妆容,手持轻罗小扇,手牵手走在街上。 玉璇玑爱吃甜食,苍婪便带着她来到一个铺子前,笑道:“娘子,这家店铺的糕点是全京城内最好吃的,每日都供不应求,前些日子我给你带的桂花糕就是他们家的。” 掌柜的见到苍婪,笑道:“哟,这不是苍姑娘么,今日又来买糖糕了?” 苍婪笑着说:“是啊。” 见苍婪和掌柜的说起话来熟稔得很,玉璇玑疑惑道:“他们都唤你苍姑娘,怕是这条街的人都认识你了吧?” 苍婪笑道:“我几月前来的人间,一来便进入了这趟富庶之地,京城内有许多我的家产,都是在认识你之前弄的,如今我可是这里红人。” 玉璇玑还是有些疑惑,既然苍婪说是几个月来的人间,那人间也就过去将近百年了,这些人怎么还会认识苍婪呢。 苍婪笑着为玉璇玑解惑,说道:“娘子莫要生疑,我是神仙,此等小事随手一挥便能隐藏得一丝不漏,娘子就不必忧心了。” 玉璇玑手里捏着糖葫芦,一口一个吃得干干净净。 苍婪看得牙齿发酸,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问道:“娘子,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糖葫芦就少吃一些吧,太酸了。” 玉璇玑盯着手里的竹签,笑道:“人总要为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我喜欢红色,也喜欢外面走街串巷叫卖的糖葫芦。旁人说它酸涩难吃,说它只需要一枚铜板价钱便宜,可我那时却从未吃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墙头鲜红的糖葫芦离我越来越远。” 苍婪愣愣地说:“娘子,我——” 玉璇玑笑道:“阿婪,谢谢你,否则我说不定这辈子都尝不到糖葫芦究竟是什么味道。” 苍婪紧攥着玉璇玑的手,说道:“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没有我,你就吃不上糖葫芦了吗?” 玉璇玑注视着苍婪的眸子,道:“真的,没有你,我还真吃不上。” 苍婪笑道:“既然娘子爱吃,那等会儿我就买一车给你,雇个人让他帮咱们把糖葫芦运回去,娘子你说好不好?” 须臾,一朵鲜红的牡丹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苍婪的头上。 “哎哟。” 苍婪惊叫了一声,抬头一看,一群妖娆明艳的女子斜斜地倚靠在栏杆上,手持酒杯,攥着一朵朵颜色艳丽的牡丹花,朝着她掩面而笑。 眼见势头不对,苍婪攥紧玉璇玑的手准备逃离此处,却听见阁楼上传来声声笑意:“哟,这不是苍姑娘么,今日怎么不上来陪我们喝花酒了?” 第57章 再用点力吸 苍婪拉着玉璇玑的袖子就走, 可玉璇玑却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几位花楼跳舞的女子身上。 还未等苍婪说些什么,便看见玉璇玑提起裙摆, 只身走上了花楼。 苍婪跟在后面, 解释说:“娘子,我前些日子确实是来买花的,谁料此花楼非彼花楼,她们缠着我喝了些酒, 便有些人事不省了。” 玉璇玑的脚步一顿, 转过头愣道:“你在花楼睡着了?” 苍婪咬着下唇点点头, 说道:“是啊, 我酒量不好, 吃一杯就醉了个天昏地暗,在这里睡了一夜。不过娘子你放心,我从未招惹过这些姑娘。” 玉璇玑脸色发白, 回想着昨日苍婪比之前要回得晚了一些,还以为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问她的时候她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原来竟然是出了这档子事。 苍婪低下头,垂眸看着脚底的楼梯,喃喃道:“娘子,是我不好,我怕你忧心,所以没敢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笑道:“我现在知道了。方才那几位小娘子不是说邀请你上来和花酒么, 你可不能推脱,我陪你一起如何?” 苍婪愣愣地说:“娘子, 我知道错了,我们下去吧。” 玉璇玑微微一笑,问道:“你哪里有错?” 耳畔的嬉笑声越来越近,苍婪低下脑袋,蔫蔫地说:“悉听娘子尊便就是了。” 玉璇玑上了花楼,苍婪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目光只敢紧盯着玉璇玑的后脑勺,听到那些女子的嬉笑声后,恨不得将两只耳朵也堵起来。 女子中那名唤作牡丹的歌姬走上前来,目光在玉璇玑的脸上打量片刻,笑道:“苍姑娘,来人是你姐姐还是妹妹?可真是一位顶好的美人胚子。” 芍药笑着说道:“相逢即是有缘,这位妹妹请坐下来一同喝酒吧。” 玉璇玑颔首道:“多谢。” 苍婪跟在玉璇玑身后不敢有所动作,她站得直挺挺的,直到听见了玉璇玑让她坐下,便乖乖巧巧地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 牡丹见苍婪乖巧得跟一只小猫似的,便勾起唇角,笑道:“苍姑娘,这位是——” 玉璇玑端起酒杯,自报家门,笑道:“我姓玉,名璇玑,是苍婪明媒正娶的娘子。”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位歌姬都大吃一惊,不过很快,牡丹也举起酒杯,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们姐妹几个留苍姑娘在席间吃酒,她一直推脱说自家娘子身子不好需要人照料,匆匆吃了一杯酒就回去了。” 玉璇玑愣了一瞬,牡丹见她面色稍缓,便继续说道:“我们几个怎么都拦不住苍姑娘,便由着她去了,走之前我见她脚步虚浮踉跄,大约是吃醉了,也不知有没有安全回家,我们姐几个在京城找了好一会儿,天黑宵禁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玉璇玑转头看向苍婪,苍婪低垂着眸子点点头:“嗯,我不胜酒力,一路上昏头转向,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乱坟岗,倒下之后闷头睡着,第二天一觉醒来睁眼一看,竟然抱着一座墓碑睡了整整一夜。” 说到此处,苍婪的手被玉璇玑渐渐握紧了,她一言不发,将面前这杯酒一饮而尽:“怪不得你回家的时候,身上脏兮兮的,手脚又冰又冷,脸上还沾了些露水,是我错怪你了。” 苍婪笑道:“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夫妻之间向来是要知无不言的,可我却对娘子有所隐瞒,娘子不生我的气也就罢了,怎么偏偏还自责起来了。” 牡丹将苍婪面前地那杯酒水换成茶水,笑道:“既然苍姑娘不胜酒力,我们姐妹也就不强人所难了,那便以茶代酒吧,也算是相识一场。” 苍婪笑了笑,端起茶杯放在唇边,两只手握住酒杯:“好,那我便一饮而尽了。” 玉璇玑见苍婪喝下茶水,一只手放在下面,戳了戳她的手背。 苍婪将手心摊开,玉璇玑的指尖在她的掌心中画着什么,苍婪心知肚明,笑着说道:“多谢姑娘们的招待,娘子,既然酒吃好了,那我们就再去别处逛逛吧,买些家中添置。” 离开花楼后,牡丹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倚靠在栏杆上,捏着方才那朵还未来得及抛下去的牡丹花,别在耳后。 芍药看着二人紧紧交握的手,吃惊道:“牡丹姐姐,她们这是磨镜之好呀!” 牡丹笑道:“磨镜有什么稀奇的,若说龙阳磨镜是异于常人之癖,那也是先人自己定义的,谁还不能求个倾心的相好了?” 芍药点头笑道:“牡丹姐姐说的极是。” 青阳县的街坊比不过京城的繁华,自然也有不少让人眼花缭乱的好东西。 玉璇玑从未见过这些小玩意儿,她在前面走着,苍婪便跟在后面,左手右手都不空着。她左手提着胭脂水粉,右手拎着刚裁制好的新衣,看着玉璇玑蹦蹦跳跳的灵动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娘子,你慢点。” 果真是天子脚下,民风淳朴商业富庶,苍婪觉得这里的花销比在青阳县的时候要大上不少,不过只要玉璇玑喜欢,哪怕倾家荡产,苍婪都能拿得出来。 身后跟着一名小厮,他两只手推着一车糖葫芦,在经过一个巷子时,突然涌上来许多蓬头垢面的小孩子。他们垂涎三尺地盯着一车的糖葫芦,饿得眼睛冒着绿光,站在墙根直勾勾地盯着苍婪她们瞧。 推车的小厮说:“二位雇主,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这群小流氓们天天聚集在此地讨饭,小心惹得一身骚。” 玉璇玑见孩子们可怜,便贴到苍婪耳畔,小声说:“阿婪,他们好可怜啊,我见他们无父无母沿街乞讨,饿成这个样子,应是多日没吃过饭了,要不我们把后面这车糖葫芦送给他们吃可好?” 苍婪皱眉道:“娘子,糖葫芦是山楂裹着糖,山楂乃是开胃良药,只会越吃越饿,万万不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 玉璇玑忧心道:“那该如何是好?” 苍婪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小厮,笑道:“你帮我买些包子馒头能填饱肚子的吃食,用推车送到这里,记得多买一些。” 苍婪又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小厮手中:“这是你的赏钱,快去办吧。” 小厮走后,苍婪蹲在地上,随便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娃,拿出手帕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颊,轻声细语地问:“你们的爹娘呢?” 小女娃揉揉眼睛,哭着说:“我们没有爹娘,是从别的地方跑来讨饭的。” 不多时,小厮便推着车赶来,车上装满了笼屉,笼屉里是包子还有馒头。 三人便将这些吃食分发给流浪的孤儿们,这群小孩子虽然饿极了,却没有扑上来争抢,反而还乖乖地排起了队。 将推车上的吃食分发得差不多了,苍婪贴着玉璇玑的耳朵说:“娘子,他们都是孤儿,无父无母,我知道娘子心善,见不得他们孤苦无依,如今我们帮了他们一把,也算是救苦救难积德积福,将来会有好报的。” 玉璇玑点点头,紧接着,手上一热,她的手掌被一个小女娃小心翼翼地握住了。 小女娃拿着手里的白面馒头,慢慢地递给她,眼巴巴地盯着她瞧:“姐姐吃。” 玉璇玑蹲在地上,和小女娃保持平视,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姐姐不饿,你吃吧,多吃点才会长高长大,这样就有力气自己动手赚银子买吃的了。” 后来的日子里,这群小孩儿经常在苍婪家附近徘徊,苍婪也会吩咐府上的仆从弄些吃的给他们,久而久之,一群人慢慢过上了习惯的生活。 玉璇玑生日那天,苍婪趁着她在卧房睡觉,便小心翼翼起身下床,来到院内舒展筋骨,最后溜到厨房,将做饭的厨子“赶”了出去,自己琢磨着给她做碗长寿面吃。 苍婪之前在面馆学过阳春面的做法,她听面馆小二说,过寿的时候与其吃那些大鱼大肉,不如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这些天苍婪时常外出,每次都夤夜归家,玉璇玑问她去做什么了,苍婪一会儿找借口说是隔壁李大娘找她有事,一会儿又说是前街张员外和她谈地契,也算是糊弄了过去。 苍婪学了些揉面和拉面的技巧,轻轻松松弄出了一些细面条。她滚水下锅将这些面条煮熟,在碗里弄了些调料,又煎了个鸡蛋。 将煮好的面捞出来放在汤碗里,苍婪一勺原汤浇上去,将煮好的青菜和鸡蛋盖在上面,顺手撒了一把葱花。 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出锅了。 苍婪端着这碗面来到卧房,玉璇玑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闻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扭头一看,苍婪端着一碗面站在她身边,笑吟吟地说:“娘子,生辰快乐。” 玉璇玑愣了愣,她动了动嘴唇,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不由得愣住了,连手中的木梳都忘记放下来,就这么卡在头发上。 苍婪将那碗面放在厅堂的桌子上,笑着拿下挂在玉璇玑头发上的木梳,扶着她慢慢站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坐下:“娘子,我给你做了长寿面,等吃完再梳妆也不迟。” 玉璇玑长发披肩,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桌前,两只手捧着那碗长寿面,似乎有些无从下口。 苍婪见状,便笑着拿起筷子,递到玉璇玑手边,说:“娘子别光看呀,面等会儿就要凉了,趁热吃才好吃,一定要记得把所有的面都吃光,汤也要全部喝完。” 玉璇玑愣愣地点点头,夹起那块煎得焦黄的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第一口嘎嘣一下咬到了一块碎蛋壳。 “……” 玉璇玑一抬头就对上了苍婪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将那块碎鸡蛋壳嚼碎了咽下去,笑道:“好吃。” 苍婪笑道:“那娘子就全部吃完吧,不准浪费。” 玉璇玑慢慢地吞下鸡蛋,哽咽着点点头:“嗯,我会全部吃完的。” 苍婪两只手捧着脸颊,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玉璇玑吃面,有时候还不自觉地傻笑两声。 微风习习,眨眼间快到五月了,穿衣也变得单薄了许多。 苍婪一身淡紫色轻纱,胸前露了一大片雪白。 玉璇玑吃完面一抬头,目光被苍婪胸前的雪白吸引过去,不由愣怔了一下。 苍婪一扭头,玉璇玑连忙低垂着目光,将最后一口鲜香的面汤喝掉,然后用碗将脸遮挡起来,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却红了。 苍婪轻笑一声,一手托腮,拿出一把扇子扇风,笑道:“娘子方才看什么呢,怎么把耳朵都看红了,究竟是热的还是怎么回事呢?” 玉璇玑放下面碗,嗔怒道:“休要胡说,我只是刚吃完面热的,把耳朵热红了。” 苍婪脱下外面罩着的轻纱,露出雪白的胳膊和圆润的肩头,浑身仿佛像是一块雪白莹润的美玉雕琢而成,在清晨朦胧的光线下,散发着如玉一般透亮的光泽。 玉璇玑呼吸一滞,左胸胸腔那颗心脏砰砰直跳,两只手垂在身下,搅弄着衣裙,掌心捂出了不少汗水。 苍婪见玉璇玑盯着自己看,似乎有些看呆了,便握着手中的轻罗小扇,轻轻地划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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