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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溪苒害怕地声音直发颤,“利滚利五千万了,爸,咱们家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吗?” 虽然他们的日子看似过得光鲜亮丽,住着大别墅,但是花得也多啊,没有节制地大手大脚地花,存不住钱。 催债人放了狠话,“今天是五千万,明天就可能是六千万了。” 爸爸气不过,“你信不信我报警!” “你报警啊,看警察会不会放过你这个拿直播当噱头,虐自己女儿的人。” 爸爸泄了气一般,给催债人说,“给我们点时间准备。” 宋溪苒在旁边问,“爸,我们该怎么办啊?” 爸爸说,“先拿别墅去抵债吧。” 宋溪苒不愿意了,“那咱们家不就穷啦,我还怎么住大别墅。” 爸爸一个耳光打在宋溪苒脸上,“闭嘴!蠢货!” 直播弹幕上现在热闹得不行。 13 我之前拜托了催债的大哥,让他催债的时候帮忙录一个视频,我要看。 爸妈本想连夜带着宋溪苒跑路,但是催债的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别墅门前,他们根本走不了。 爸爸还挨了一顿打。 大哥根本不手软,“拿不出钱,也可以暂时让你的女儿抵债,我看你那女儿还挺漂亮的。” 宋溪苒一听,害怕了,跪在地上求爸爸,“爸,你可千万别把我卖给他们啊。” 爸爸似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忙赔笑道,“大哥,你放心,我们肯定拿的出钱的。” 他们用那套大别墅去抵了高利贷,搬进了一个普通的小套二。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爸爸依旧继续开起直播,毕竟这么有热度的话题,开播能赚一点是一点。 可是弹幕上大部分都是在嘲讽他们的。 宋溪苒是脸色最不好看的,从搬进这个破旧的屋子里,她就满是嫌弃。 过习惯了奢靡的日子,突然清贫起来,肯定不适应。 现在开播的收益不好,爸爸见状,还是停掉了。 我觉得可惜,都不能看这家人的笑话了。 14 我来德国已经两周多了,很快便适应下来。 我英语很好,但是不会德语,所以同时还在自学德语。 找了份在餐厅简直的工作,熟悉环境的同时还能练练德语,顺便还能赚钱。 距开学还有两个月,我还挺期待,我的美好留学生活。 我以为日子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那天,爸妈和宋溪苒三个人风尘仆仆出现在了我打工的餐厅门口。 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挺冷静,其实在我预料当中。 爸妈他们肯定会从班主任口中问出来的。 知道我在德国又怎样,知道我在哪个学校留学又怎样。 反正,这偌大的德国,他们找不到我的。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和找到我的决心,居然真的找到我兼职的餐厅了。 爸妈殷切地望着我,希望我能出去和他们谈一谈。 宋溪苒站在一旁,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我怕影响他们闹大影响餐厅不好看,还是出去了。 15 “找我干什么?”我语气并不好。 爸妈自责地望着我,“溪妍,爸爸妈妈错了,你跟着我们回去吧。” 回去?现在回去跟着他们受罪啊,还是回去打算把我给卖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 妈妈连忙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对不起溪妍,爸爸妈妈不该这么做,一时糊涂了。” “你原谅爸爸妈妈,跟我们回家好不好,你一个人在这国外,人生地不熟,爸爸妈妈好担心的。” 他们在道歉,但是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里,我看不到真情,只有假意和虚伪。 两个人连一滴泪都掉不出来。 我一脸冷漠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觉得有点脏。 “我在这很好,不劳你们担心。” 妈妈把宋溪苒拉到我面前,“你还有妹妹呀,妹妹一个人在国内很孤独的。” “溪苒她很想你的。” 还试图还妹妹来感化我。 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宋溪苒对我都做了些什么吧 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她呢。 感谢她把直播链接发给我看,感谢她在我面前炫耀,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决绝离开。 我好笑着问宋溪苒,“妹妹,你真的希望我回国吗?” 宋溪苒忙点头,“希望。” 现在是希望了,希望我回去和他们一起受苦。 那天她把我关在厕所里霸凌我,不是还说让我别想回去嘛。 不可以同甘,但是要一起共苦。 多可笑啊。 我平静地望着他们,开口,“我不会和你们回去的。”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爸爸是签了字的。” “我不会找你们要一分钱,你们也别找我要钱。” 这话说得很绝情,但我觉得我应该说出口。 这六年,我一个人都走过来了。 往后,不会比这六年更苦。 我一个人能把自己养好。 爸妈着急了,“溪妍,你怎么这么绝情呢。” 我就是绝情。 “你们也别想强硬带走我,我在德国是有学生签证的,你们呢,能待几天。” 我不信我不愿意走,他们能把我这么大个活人带回去。 场面很僵持。 爸妈见我态度强硬,对我无可奈何,最后冷嘲着留下一句: “好,就当你没这个女儿。” 明明刚才还温情的眼神,现在却让我觉得有一丝阴翳恐怖。 他们临走的时候,宋溪苒突然走到我旁边,恶狠狠低声说了句: “宋溪妍,你拿一千万给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视频发出去。” 我笑,“你发啊,无所谓的,我毫不在意,但是你要想这个视频发出来对你的影响大,还是对我的影响大。” “你只要敢发,我就敢报警起诉你。” 16 没过几天,宋溪苒还真的把之前在厕所霸凌扒我衣服的视频给发出去了。 视频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可是我现在人在国外,和国内的好多人都断了联系,我无所谓会不会被熟悉的人给刷到。 网上的风评并没有如宋溪苒想象的那样,我得到了羞辱和嘲笑。 相反,网上的人都在骂拍视频的人。 看来网上还是好人多。 宋溪苒应该是见状风向不对,连忙把视频给删除了。 可惜,我已经保存了,并且还保留了她肆意传播并且还造谣我的证据。 现在,我要报警起诉宋溪苒了。 知道事情闹大后的宋溪苒找到我的联系方式,求我不要报警。 我并未搭理她,她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是,似乎爸妈最后出钱找关系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看来,爸妈是真的爱这个妹妹啊。 17 我已经开学,学习压力挺大,日子枯燥但过得充实有希望。 学习对我而言,才是真正改变命运的机会。 那天,我无意间又点进了之前直播的那个网址。 我才发现,爸妈他们居然又开播了。 原来的那个直播已经关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关妹妹宋溪苒的新直播。 爸妈要直播给宋溪苒挑选富豪老公,还说如果网友有看上宋溪苒的,也可以娶她,前提是得有钱。 她还没满十九岁呢,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爸妈居然就想着把她嫁出去了。 我很震惊,这不就是在卖女儿吗? 爸妈不是很爱宋溪苒吗,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宋溪苒被打扮得很成熟放在直播镜头前,她尽管在笑,可是我明显看出她眼神中的恐惧和害怕。 我们是双生,这一刻,我仿佛和她同感。 我又突然笑了出来,心里很复杂。 这就是她害怕被我抢走的爱。 有点讽刺有点可笑。 17 宋溪苒真的被爸妈给卖出去了,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豪。 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价值不菲。 爸妈甚至还要直播她出嫁那天,真的是在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直播画面中,宋溪苒穿着华丽富贵,但是眼神里黯淡无光,死气沉沉。 宋溪苒爱钱贪财,但是不代表她会愿意委身嫁给一个比她爸年纪还大的人。 直播画面中,那个五十岁的油腻老男人搂着宋溪苒,将她圈在怀里,粗鲁地往她脸上亲。 我隔着视频看,就直犯恶心。 爸妈倒是在镜头里笑得很开心。 我浑身有点发凉。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父母,根本不爱孩子,就是利用孩子利用人心来赚钱。 我退出直播间,没再继续看下去。 18 大约过了两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里面就传来宋溪苒嘶吼的声音。 “宋溪妍,你满意了吧,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又不是我让你嫁给老男人的。” “嫁入豪门的生活不好吗?” 我讽刺道。 不过看她这崩溃的情绪状态,肯定是不好的。 宋溪苒在电话里喃喃,“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现在能在国外过得轻松自在。” 我淡淡开口,“凭什么?” “就凭如果当年是你被爸妈选择穷养,你也一样会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啊!” 电话那头传来破防的尖叫声。 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你别笑我,过不了多久爸妈也会把你给抓回来的。” “到时候,把你嫁给六十岁老头。” 我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来德国把我抓走,也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19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整理收集这段时间爸妈他们直播做的违法事情。 从一开始,未尽养育儿女的职责,到现在,强制将未到法定年龄的女儿嫁人。 直播敛财,还帮忙洗黑钱,都是他们在做的事情。 我将整理好的资料全部交给警方,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别说来德国找我了,能不能出局子都是个问题。 爸妈他们被警方逮捕,但是妹妹依旧没能逃脱那个老男人的手掌。 她不是爱钱吗,喜欢待在大别墅。 现在的生活,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20 我最近认识了好多来自各个国家的朋友。 学习虽然有点累,但很值得。 下课后,我从超市购物出来,迎面而来的晚风让我心旷神怡。 远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夕阳慢慢坠落,仿佛照亮了世界尽头。 一切都那么美好充满希望,我的未来也是。 1 和青梅竹马的港圈太子爷赵砚淮联姻后,秦舒颜独守空房五年。日常男人高冷禁浴,扣子永远系到最高一颗,仿佛没有浴望。 直到一次醉酒后,秦舒颜被赵砚淮扑倒。 那晚她才知道男人的本钱足。一天一夜,她被翻来覆去只为满足男人想要的七十二变。 清醒后,秦舒颜羞的厉害,而赵砚淮搂住她亲密耳语, “颜颜,我们当正常夫妻,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以为是自己守得云开见日明,可孕三月那天她才知道,赵砚淮爱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秦雪凝。 ... “雪凝,我只把秦舒颜当妹妹,我忍着恶心同房就是想让她怀孕! 只有她肚子里孩子的脐带血才能救你!你放心,只要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婚。” 一向高冷的赵砚淮温柔捧住秦雪凝的脚,一边耐心哄人,一边给她剪着指甲。 而秦舒颜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温柔,哪怕她孕期不方便弯腰。 病房外秦舒颜仿佛被雷劈中,全身僵硬,她随即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得到确定的答复。 “是的,大小姐,秦雪凝前不久查出白血病,她是稀有血型。 赵总一直在找匹配的骨髓,而您肚子里的孩子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秦舒颜苦笑出声, 她和赵砚淮七岁相识,两小无猜是他,情窦初开也是他。 从十几岁起,她便缠着赵砚淮,用尽各种手段去追求他。 他喜欢的赛车腕表流水般送进赵家, 他生病时,秦舒颜不顾一切从国外赶回来, 甚至他被仇人绑架,她宁愿自己做人质去救他。 结果赵砚淮始终不为所动, “颜颜,我们从小一起去大,我可以关心你、照顾你,唯独爱很难。” 最后,哪怕最后她抛下尊严给自己下药,他也只是沉着脸将她送去医院。 哥哥秦松鹤更是劝她。 “小颜,哥哥也是男人,你强逼着联姻最多只能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你不会快乐的。” 那时大学毕业的她却昏了头,整天哭闹着要嫁给赵砚淮。 为此哥哥红着眼答应了,但也放下狠话,就当没她这个妹妹。 秦舒颜抹去眼泪,想起结婚五年以来赵砚淮对自己淡淡的态度。 她不自觉给哥哥发去一条消息。 久久未回,她的心顿时陷入冰窟。 清醒时,赵砚淮拿着湿毛巾正在给她擦脸,满眼宠溺。 “怎么哭了?宝宝闹你了?颜颜,为了我们爱情的结晶忍忍好不好?” 他的手落在秦舒颜微微鼓起的小腹,任谁看都是关心妻子的好丈夫。 秦舒颜沉默着,脑海里仔细回想四个月以来他的变化,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前他冷漠平淡,哪会顺着自己性子哄人。 微信消息简单应付,电话更是不会主动打给自己。 而她会因男人一句关心而开心半天,哪里会想到他的真实目的呢? 赵砚淮时不时的关心更是磨人的刀,让她越陷越深。 秦舒颜自嘲地想,目光落在桌脚的离婚协议。 赵砚淮见她久久不说话,不自觉有些心慌。 “颜颜,怎么发呆了?怪我今天太忙没陪你产检?我的错,之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你。” “没事,把这签了吧,我累了想休息。” 赵砚淮一愣,刚想接过查看,手机铃声响起。 他立即接听,而秦舒颜看的清楚,备注是雪凝宝宝。 她捂住疼痛的心口,强忍住眼泪。 赵砚淮甚至没翻协议,拿起笔利落签名, 临走时才想起来问,“颜颜,你让我签的是什么?” “新看上的别墅购买合同。” 得到确切的答复,赵砚淮匆匆扔下加班两个字大步留开。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颜颜。” 秦舒颜揉着发红的眼眶,看到哥哥发来的语音,她再也忍受不住委屈,拨通了电话。 “哥哥,我想出国陪你,你帮我办手续好吗?” 2 电话那头秦松鹤瞬间慌了神,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她是要主动离开赵砚淮? 秦舒颜连连点头,“对不起,哥哥,我不喜欢赵砚淮了。” 秦松鹤高兴之余听到女孩的哭腔,心被狠狠揪起。 “是不是赵砚淮对你不好?哥哥立马回国教训他!” 秦舒颜立即摇头,哥哥很忙,她不能让他因自己和赵家结仇...... “当然没有,我只是倦了追在赵砚淮身后的日子,等我。” 次日,她早早来到医院,只是这次是来打胎的。 医生面露难色,“秦小姐,昨天您才做过产检,今天来流产,赵总知道吗?” 秦舒颜用力攥紧了衣服,面如死水。 “没有,我希望您能保密。” 中午,秦舒颜苍白着脸走出医院,小腹隐隐传来刺痛让她佝偻着腰。 直到秦松鹤发来手续需要两周的消息,她才勉强笑出声。 从十七岁表白到二十七岁离婚,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属于自己的不该强求。 她曾学着赵砚淮父母口中的好妻子模样,放弃抛头露面,放弃梦想,只为做好他的贤内助。 可事实是,他不爱她,冠冕堂皇的谎话也只是为了利用。 整理好心情,她压住心里的苦涩,转身却看见抱着秦雪凝的赵砚淮。 四目相对,男人面色有些不自在,秦雪凝立即开口解释。 “姐姐,我的脚崴了,姐夫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才帮我。” 秦舒颜扯了扯唇角,真是好笑。 从前她不是没受过伤,可赵砚淮只会让保镖送她去医院。 至于秦雪凝眼里的得意,她看得清楚。 毕竟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赵砚淮这么紧张一个人。 僵持间,赵砚淮出声, “雪凝前不久才确诊白血病,如今她受伤了,我必须送她去医院。” “你没事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多想!” 整整一天赵砚淮始终没回家,从秦雪凝的动态,她看到男人贴心地喂粥剥水果,处处透露着关心。 她自嘲笑笑,将房间里刚置办不久的夫妻衣物全扔干净。 曾经她满怀期望地幻想孩子是她和赵砚淮新的开始,毕竟从前他们虽不算恩爱,但是他一直彬彬有礼,会定时给她礼物,寻问她的日常,这也给她一丝希望。 直到房间门响起,秦舒颜瞬间从回忆中抽身。 “颜颜,怎么还不睡,我给你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她扫了眼项链,拍卖会上的压轴,只是秦雪凝早早戴过这款。 他是想用这个哄自己? 赵砚淮却认为今天这般哄人已是足够,自顾自换衣洗澡。 “对了,你今天去医院干什么?” 秦舒颜下意识遮掩过去,赵砚淮也没怀疑,抱着她开始说着孩子生了后如何如何宠它。 如果秦舒颜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何降生,她大概早就被哄好。 可是她比谁都知道赵砚淮的心思,那些带着施舍,有目的的关心只会让她觉得讽刺和恶心。 赵砚淮很快熟睡,嘴里呢喃着什么,凑近听是秦雪凝的名字。 秦舒颜的呼吸瞬间窒住,心口被针扎般吃痛发麻。 月光下她睡不着起身,却看到床头上锁的柜子被打开,里面的笔记本让她指尖一僵。 “结婚五年,与秦舒颜同房五次,自我抒解五百次。” 3 一个小时后,秦舒颜泪流满面地合上笔记本,上面记载他对秦雪凝的朦胧的情感,早在大学时就已经开始。 但那时他不好摆脱自己,加上秦雪凝出国,他压抑自己的想念。 两人坦白心事已是婚礼前夕,他为爱人守身如玉,可骨子里的思念却让他的浴望压抑。 那刺眼的数字如耳光重重打在她脸上,难怪婚前赵砚淮和她说约法三章,原来是她阻碍了他们。 可当初他并没有为了秦雪凝反抗,她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自己,心里没住下任何人。 良久,她翻到最后一页,救命之恩四个大字让她有些愣神。 她忽然想起了十八岁那年赵家火灾,自己救了他,难道秦雪凝也救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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