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有了,她问:“我们见过吗?” 墨云急了,说:“见过的!当年在长安城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我那时还是一条蛇妖,修炼千年还未化蛟,后来您可怜我,赠与我一片龙鳞,后来我便化成了蛟,再也没有妖怪敢欺负我。” 苍婪化成人形,她站在水底,看着墨云皱了皱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段经历。 看到昔日的恩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墨云兴高采烈地游过来,用尾巴缠着苍婪的腰试图贴上来,却被苍婪一只手拍出去:“离本王远点。” 墨云趴在石头上,疑惑地甩了甩脑袋,察觉到自己确实是一时高兴失态了,便满怀歉意地说:“抱歉,我……我太想您了。” 苍婪察觉到自己下手确实有些重,于是说:“你起来吧,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 墨云也化成原形,她一身黑裙,裙摆摇曳,发丝在水中丝丝缕缕地飘荡着,两只碧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苍婪注视着她,过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说:“本王不认识你,你大概是认错人了,给你鳞片的说不定是另一条龙呢。” 墨云坚定地说:“我不可能认错的!您也知道,蛇的嗅觉非常敏锐,您的味道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而且我还有鳞片作证!” 说罢,墨云从心口抽出一枚圆润如黑玉的龙鳞,两只手捧着递给苍婪,说:“恩人,您看,这是您的鳞片,就算真的有另外一条龙的存在,可是每条龙的气味是不一样的。” 苍婪接过鳞片,轻轻地夹在指尖,随后掌心合拢,慢慢闭上眼睛。 幽深的庭院,晃荡的秋千,夜风徐徐吹动盛开的蔷薇花,一条黑蛇妖从院外爬进来,慢慢地缠着她的身体。 那个和苍婪长着一模一样脸颊的女人皱了皱眉,却并未责怪这只莽撞失礼的小妖,反而还摘下一枚鳞片助它早日化龙。 紧接着,蛇妖依依不舍地离去,女人站起身来走向屋内,打开门却正对上玉璇玑那双审视的眸子。 玉璇玑说:“你宁愿和一条蛇交.尾,都不愿意和我试试么?” 苍婪猛然间睁开眼睛,一只手捂着心口,脑海中回溯着这段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察觉到苍婪似乎有些不对劲,墨云说:“恩人,您看出些什么了吗?” 苍婪嘴唇发白,一只手提着墨云的后颈,把人带到岸上。她坐在石滩上,把鳞片重新交给墨云,说:“看到了一些好像是我的记忆。” 墨云笃定道:“不是好像,就是您的记忆。千年前我沉入湖底潜心修炼,化成蛟后便出来准备报答您,可没想到您住的地方空无一人。” 见苍婪愣愣地望向远方,墨云接着回忆:“我找了好久,可是听长安城里的人说,前些天有一条黑龙搁浅在湖畔,也不知是死是活,那些村民们便用力将这条龙推进湖中。” 墨云的目光落在苍婪的侧脸上,弯了弯唇角,说:“我猜那条龙很有可能是您,所以便在青阳湖里游了好久,就是没有找到您的踪迹,还以为您已经身陨了,可没想到过了千年——” 说着说着,墨云便哽咽起来,疑惑地问:“恩人,我记得您有一位很恩爱的妻子,无论走到何处都是形影不离,为何今日却没见到呢?” 苍婪瞳孔一缩,询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妻子?” 墨云点头说:“是啊,您的妻子长得很漂亮,可惜是个人类,当年我差点犯下错误拆散你们,如今想来后悔得很。” 苍婪动了动嘴唇,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颤抖着双手找出一张玉璇玑的正脸照,指着照片上的人问:“你说的那个女人,可是这个?” 墨云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有点像,不过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了,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她一面,至于具体的模样,我就不清楚了。” 苍婪此刻心乱如麻,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她分不清究竟是现在还是千年的场景,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另外一条龙的。 一开始,苍婪对于玉璇玑深爱另一条龙把她当替身的事实深信不疑,可如今听了墨云这番话,她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苍婪随手捡起一颗石头砸向水里,抱着头坐在岸边,呢喃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墨云依依不舍地说:“恩人,我也不知道在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您为何失去了这段记忆,可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也相信我没有认错人。” 苍婪点点头:“嗯,多谢你。” 墨云化成黑蛟跃入水中,平静的?*? 湖面上泛起淡淡的涟漪,苍婪的心也仿佛被吸入了旋涡。 她躺在石滩上,抬头望着天空,在心里思索是要继续没心没肺地享受,还是循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继续追查下去。 正想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将苍婪的思绪打乱。她一扭头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岸边,耳边再一次响起警铃声,甚至还有拎着箱子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苍婪心生疑惑,干脆从石滩上爬了起来,原本是想在这里晒个日光浴,没想到竟然和上午的场景如出一辙。 警察看到苍婪也是一愣,今天上午刚安慰完苍婪的女警走过来,忍不住问:“苍婪,怎么又是你?” 苍婪抓了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问:“怎么又是你们啊?我只是来水边晒个太阳,看看风景,你们该不会又要把我抓到警察局去吧。” 女警朝着苍婪笑笑,说:“不会的,这次又是我们搞错了。” 转过头,女警皮笑肉不笑地说:“是谁打的报警电话,说在岸边发现了尸体,让法医回去吧,这里没有死人,没有尸体,一切都是乌龙。” 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两场闹剧,苍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队长,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晒个太阳看看风景,就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女警说:“没关系,就当运动运动吧,你身份特殊,不过以后像水边这种危险又人多的位置尽量少去,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我觉得还是有人会报警的。” 苍婪点点头,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回到酒店,苍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决定明天离开Y市,找个更舒服的地方放松一下兴趣。 国内的大好河山确实很多,都是苍婪在蛮荒从未见过的场景,不过这里的人有些比较刁钻,比如那些烫着羊毛卷的老太太,怀里总是抱着一只卷毛狗,连人带狗都凶巴巴的。 苍婪今天出门就碰到了一对,那只狗长得小小的,一见到人就龇牙咧嘴,活脱脱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可惜她们碰到了苍婪,苍婪只是用眼睛轻轻地扫了一眼小狗,这只乱咬乱叫的卷毛狗被吓得哆哆嗦嗦蜷缩在老太太怀里,竟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苍婪勾起嘴角,回想着今天做的好事,忍不住笑出声。 白天的时候还好,身边有人,她享受着日光的沐浴和无数的美食。可是一到夜里,苍婪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抑郁起来。 归根结底,她还是很想玉璇玑,想给她发消息,给她打电话,甚至想现在就回到她身边。 苍婪晃了晃脑袋,接了一捧冷水洒在脸上,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已经离开了玉璇玑,而且两个人已经离婚了,再这么念念不忘下去,根本不符合她作为一个大王杀伐果断的作风。 一夜无眠,苍婪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她仿佛游魂一般抽出房卡,来到前台退房,走之前查看了一下旅游攻略,这次准备去一趟长安。 墨云说她之前住在长安,可是苍婪搜了一下地图,却发现没有长安这个地方,上网搜了一下,却发现这个地方已经改名了。 苍婪嘟囔了一声:“长安那么好听,改什么名字啊。” 原本苍婪是想自己亲自飞过去的,对于她的速度来说,从Y市到长安几分钟就能到,可苍婪还是选择了坐高铁。 人类世界好多东西她都从来没有体验过,苍婪想,如果这一千多年她没有在蛮荒,而是一直在人类世界呆着,肯定不像现在一样什么都没见过。 想做什么就去做,这是苍婪一贯的作风,她不会买票,就随即找了一个合眼缘的漂亮女孩,温声细语地询问她应该怎么操作。 女孩眼前一亮,手把手地教苍婪怎么下载软件,怎么买票。 苍婪学的很认真,导致女孩还以为她和社会脱节了,竟然连购票软件都不会用。 不过女孩定睛一看,漂亮女人的墨镜是爱马仕的,衣服是香奈儿的,鞋子是路易威登,看着不像是和社会脱节,倒像是富家千金出来体验生活了。 教会苍婪怎么买票以后,女孩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卡地亚手镯,转头去找把这个东西塞给她的漂亮女人,可对方却消失了。 苍婪一边晃着手腕,一边嘟囔说:“还是不戴手镯舒服。” 原本苍婪想把手表也一起给那个女孩,但是这表是玉璇玑送给她的,苍婪虽然现在“不喜欢”了,还是决定继续戴着,她嘴硬地觉得这只表能看时间,还是有点用处的。 苍婪买了下午的高铁商务座,女孩说商务座很舒服,而且非常安静。她按照导航找到了高铁站,扫完身份证过完安检,苍婪就坐在商务座等待区等着。 最终,她踏上了前往长安的旅途。 玉璇玑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目光落在手机那个正在慢慢移动的红点上。 今天她的短信提示说,那张卡购买了一张从Y市开往西安的高铁票,而且还是商务座。 玉璇玑弯弯唇角,眼底闪过几分落寞,她放下手机,不想再继续窥探苍婪的生活,可是那双手却根本控制不住。 苍婪离开她好几天了,玉璇玑一开始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会四处碰壁,到最后会乖乖地回到自己身边。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苍婪离开她以后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过得似乎很快乐。 玉璇玑心中的阴暗面再一次占据全身,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更希望苍婪孤立无援,这样对方才能需要她、依赖她,满眼都是她,心里想的也是她。 “呼——” 玉璇玑呼吸不稳,她慢慢闭上眼睛,脱力一般靠在窗户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窗,一只手按压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行……不可以这样。 玉璇玑缓缓地坐在地上,她无助地用手捧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朝着腹中的龙蛋自言自语:“我错了吗?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配不上她?” 腹中的龙蛋轻轻地跳动了两下,玉璇玑歪着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万家灯火上,喃喃自语:“连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是不是?” 龙蛋善解人意地跳了一下,玉璇玑的手轻柔地隔着一层柔软肚皮抚摸着它,笑着说:“我好像真的病了,嘴上说着放她离开,却一刻也不停息地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活行程,要是让她知道,一定会很讨厌很讨厌我的。” “可是我忍不住。”玉璇玑的瞳孔微微失焦,她好像又陷入了一场怪圈,迷茫又无助,仿佛千年前,她失去苍婪不久后,第一次生出要轻生的念头。 龙蛋似乎察觉到母体的不对劲,它在玉璇玑的小腹中轻轻地撞击着,试图唤醒对方的神志。 玉璇玑的小腹一阵酸胀,她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窗户,一只脚迈出去,准备从窗户一跃而下。 “……” 在得到护心龙鳞以后,玉璇玑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死,甚至自杀过的伤疤都会眨眼间消失,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虽然不会死,可是她会疼。 玉璇玑曾经发疯一般地虐待自己的身体,在胳膊上用锋利的刀刃划破一个个伤口,看着肌肤被利刃割开,露出鲜红的肌肉和血液,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条一条痊愈。 这么多年,玉璇玑不停地尝试着自杀的方式,吞过毒药,上过吊,割过喉咙,咬过舌头,她甚至做过古南诏国的大祭司,被捆上绞刑架,被烈火焚烧,被钉进棺材,埋进土里,永不见天日。 每一次她的身体都血流成河,可是过不了多久,玉璇玑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掀开棺材盖,拍拍身上的泥土,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时间长了以后,玉璇玑就没有尝试过自杀了。她尽量让自己忘记苍婪,选择各种各样消耗体力和脑力的东西去做。 这一千年来,玉璇玑几乎什么职业都尝试过。她做过女医,考过状元,当过将军,还差点做了皇帝。 如今玉璇玑细细想来,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全才,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来自于苍婪的那枚护心鳞。 这么多年来,玉璇玑想通了很多事情,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而是经历过雷劫,真正地飞升成仙。 可玉璇玑这么多年从未经历过什么雷劫,后来她发现,让苍婪死在青阳湖畔的那场天雷,就是她的雷劫。 “阿婪……” 玉璇玑坐在地上,两只手抱着头,低声呢喃着:“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没有嘴馋吃那块团圆饼,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话音刚落,玉璇玑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她说:“你还是不够了解阿婪,就算没有那块有毒的团圆饼,我们照样会生老病死,阿婪还是会挖出护心鳞。” 玉璇玑摇摇头,对着镜子里那张冰冷的脸颊说:“不会的,很久以前我就和她说了,让她陪着我一起变老,亲手把我的棺材埋在花树底下,她答应过我的。” 镜子里的脸冷笑说:“可笑,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无论是死是活,阿婪还是会把护心鳞给我们,你不了解她,我了解。” “你住口。”玉璇玑一掌拍碎了镜子,锋利的碎片四散开来,擦过玉璇玑裸,露在外的脸颊和脖颈肌肤,划出了一道道伤口。 碎掉镜子里的那张脸越来越多,她安慰说:“好吧,你了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继续在家里等着,还是直接过去把阿婪带回来?” 玉璇玑僵硬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再伤害她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镜子里的人说:“你太天真了,万一她在外面时间长了,把我们和孩子给忘了——” “不会的!”玉璇玑着急地说:“你刚才还说你了解她,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不可能忘了我另寻新欢。” 镜子里的人突然笑出声音,说:“既然你这么信任她,为什么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消费记录和出入地点,碰到一些按摩养生的馆子就坐不住了。” “你住嘴!”玉璇玑整张脸都红了,耳朵和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大片,朝着锁骨往下的位置蔓延出淡粉色,她辩驳说:“我只是担心她,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镜子里的女人“哦”了一声,笑得有些不坏好意。 玉璇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朝着卧室走去,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和苍婪在一起的时候,玉璇玑身心都比往常没有怀孕要敏感得多,有苍婪帮她纾解,玉璇玑倒是轻松得很。 自从苍婪离开家之后,玉璇玑就迫不及待地寻找苍婪穿过的衣服,将这些衣服堆到床上,学着之前在蛮荒,苍婪发情期用来筑巢的方式,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巢穴”。 全身上下都笼罩着苍婪的气息,玉璇玑这才有一丝的安全感,她举起右臂,苍婪那片漆黑漂亮的鳞片已经和她的血肉长在了一起。 玉璇玑痴迷地用嘴唇亲吻着手腕上的这片龙鳞,用牙齿轻轻厮磨,仿佛嘴里是苍婪那截调皮捣蛋的漂亮尾巴。 这片龙鳞如今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玉璇玑却不想放过它。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玉璇玑自己动手也越来越困难,她恨不得自己的手臂再长一点,再灵活一点。 当着崽崽的面做这种事情,玉璇玑一开始还内心不安,觉得实在过于羞耻,会带坏肚子里的崽崽。 可如今食髓知味以后,她就再也顾不得什么带不带坏羞不羞耻了。 躺在床上,玉璇玑用手机连接好投影仪,将手机里苍婪的照片一张张投影上去,只不过这些照片不是平常拍的那些,而是她偷拍的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玉璇玑紧盯着照片上的女人,心中闪过一丝的羞耻感,可是很快,这点所谓的羞耻感眨眼间烟消云散。 怀里是带有苍婪气味的衣服,玉璇玑捧着它们,把脸买进去,仿佛瘾君子一般嗅着这股熟悉甜美的气息,不停地用嘴唇去触碰亲吻。 仿佛亲吻的是苍婪的嘴唇和脸颊。 可是衣服就是衣服,根本比不上苍婪。 衣服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玉璇玑舍不得把它们重新洗一遍,生怕水会冲淡苍婪的味道,只好克制着,又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扯坏这些衣服。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玉璇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畔传来阵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外面好像下雨了。 就在刚刚,玉璇玑还有些耳鸣,她没想到思念过度之余,竟然连衣服都能发挥出这种作用。 玉璇玑抱着怀里皱巴巴的白衬衫,蹙着眉一脸心疼,她没有把控好度,不得不拿去清洗干净了。 侧躺在床上,玉璇玑仿佛未断奶的婴儿一样,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衣服,用下巴蹭着,用鼻尖嗅着,用嘴唇亲吻着。 她觉得自己如今的模样已经不像个人了,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正常人哪有会像她这样做的。 玉璇玑想,苍婪要是知道自己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情,一定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吧。 第90章 阿婪,你又不要我了吗 高铁对于人类来说, 已经是非常快速的交通工具了。 可对于苍婪来说,真是慢如龟爬,她看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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