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还不知道该怎么吃醋,吃着吃着就开始狠狠欺负自己了。 苍婪只想让玉璇玑一个人觉得自己是一条有魅力的龙,让其她的妖兽恨不得对自己避而远之。 而这,也是玉璇玑所担心的事情。 她最害怕苍婪的发情期,每次一到这个时候,苍婪的身边就会涌出无数的妖兽。 这些妖兽们循着她的信香,甚至不远万里,不惜跋山涉水都要赶过来碰一碰运气。 其实苍婪觉得没有妖兽过来骚扰她,是老凤凰太过杞人忧天了,实际上那些妖兽全部都是被玉璇玑所摆平的。 在蛮荒的时候,玉璇玑的龙骨鞭下排满了无数的妖兽亡魂,死的那些妖兽都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试图趁着苍婪脆弱的时候,溜进龙潭分一杯羹,甚至还想着成群结队去品尝龙涎的味道。 玉璇玑恨不得把这群觊觎苍婪的妖兽全部杀光,可她仍然存有一部分理智,也知道有些妖兽其实是被本能所驱使的。 所以,只要这些妖兽们听话地乖乖离开这里,她一概不杀。 若是有那些不知死活的妖兽非要碰碰运气,和她硬碰硬的话,那就只好送她们去见冥王了。 其实这次苏荼过来就是要和玉璇玑说这些的,因为每到一个特定时期,判官的名单上总会多出一些不属于人类的品种。 判官问过这些妖兽后,它们都纷纷哀嚎着说,自己只不过是发情期的时候被龙的信香所引诱,没想到却遭到了一个人类女人无情的虐杀,死的窝囊极了。 苏荼很早之前就劝过玉璇玑不要轻易杀生,否则杀孽过重,是会遭到天谴的。 原来的玉璇玑确实杀孽过重,这些年来无论在古代还是近代,她杀了不少人。 而且让苏荼不可置信的是,她翻找生死簿的时候,没有发现和玉璇玑有关的任何记载,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有。 后来苏荼来到人间观察着这个神奇的女人,发现她女扮男装考过状元,做过将军郡主,拥有自己的封地,甚至还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做了几年的战地医生,救了不少战士的性命。 在历史的长河中,她换过无数个身份无数个名字。 苏荼第一次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却说自己叫玉兰。 玉兰玉兰。 苏荼一直以为是玉兰花的玉兰,可时间长了以后才发现,原来她姓玉,婪却是贪婪的婪。 一开始苏荼还在好奇,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要用婪这个字做名字。 后来苏荼明白了,原来那个婪字,是玉璇玑死去多年的娘子的名字。 自从苍婪和玉璇玑在一起之后,她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 不过睡午觉之前还是要干点正事的。 苍婪虽然被辣椒辣的胃疼,可她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就算胃疼,也要先让娘子痛快才行。 玉璇玑侧躺在床上,苍婪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一条尾巴缠着她的大腿,尾巴尖滑溜溜的,鳞片光滑漂亮,仿佛一片片排列有序的黑曜石。 原本苍婪的尾巴也是带有黑色的鬃毛的,不过她觉得不好用,带鬃毛的时候阻力太大,于是就把这些毛发全部隐去。 有的时候,两个人会有一点恶趣味,玉璇玑总喜欢摸着她的尾巴尖,然后拿出剪刀做出一些奇特的造型。 苍婪虽然有些抗拒,可是玉璇玑喜欢,她也没办法,只能任由着对方去了。 虽然嘴上说着一点都不喜欢,可实际上苍婪总是变成龙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到外面,还特意让黄六它们欣赏自己的尾巴究竟有多漂亮,还顺带提一句这是玉璇玑帮她做的造型。 后来被玉璇玑说了一顿之后,苍兰就再也不敢出去,把自己的尾巴露给别人看了。 原本想着能好好睡一个午觉,下午吃完饭一点多钟,等到两个人全部弄好准备睡觉的时候,玉璇玑无力地抬起手腕,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苍婪每一次都说快了快了,实际上磨磨蹭蹭的。 令玉璇玑无奈的是,很多东西苍婪都忘了,可这个恶趣味却依旧和之前如出一辙,甚至连说的那些话都一模一样。 玉璇玑已经累了,甚至连抬手看表都有些吃力。 现在是下午四点,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苍婪是龙,就算被捆仙索绑住压制住全部灵力,她还是龙,身体素质强悍到几乎看不到临界点。 要是放在以前,苍婪甚至不需要撒娇,玉璇玑都愿意宠着她,更不要说是这种小事了,只要她想,对玉璇玑做什么,对方也不会有任何话说。 苍婪觉得玉璇玑把她宠上天了,其实她毫不知情,根本不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因为玉璇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可是如今玉璇玑怀有崽崽,不能做这些剧烈的运动,所以她只好乖乖就范。 想到这里,苍婪心中的恶念就越来越深,她又开始讨厌起这颗龙蛋了。 苍婪坏。 玉璇玑却喜欢的不得了。 两人一拍即合。 按照岸芷私底下的话来说,两个人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要是没有龙蛋的存在,她和玉璇玑两个人在发情期的时候,能连续十几天都不带喘气的,现在有了这个顾忌和拖油瓶,苍婪只能忍住。 玉璇玑倒是看出了她的顾忌,虽然她们平时百无禁忌,可是肚子里毕竟还有孩子,如果真的把龙蛋敲碎了,她们两个要后悔一辈子。 都说十月怀胎生产,这是对于人类来说的,玉璇玑虽然是人类,可她怀的是龙的孩子,也不知道这颗蛋什么时候能生出来。 心里有了顾忌,下手就变轻了。 苍婪暂时决定少用尾巴,尾巴灵活甚至比手指还要灵活,可是她总是控制不住尾巴,仿佛尾巴已经活过来似的。 苍婪也没想到玉璇玑竟然那么容易会掉眼泪,她总觉得对方是泪失禁体质,一哭起来就哗啦啦的,根本止不住。 有的时候,苍婪傻乎乎的,她严重怀疑这条尾巴背叛自己成精了,然后当着玉璇玑的面,把尾巴塞进嘴里狠狠撕咬,给玉璇玑出气。 玉璇玑每次都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看她,苍婪沾沾自喜,并不知道那眼神其实是看傻子的。 咬尾巴归咬尾巴,不过苍婪还是决定让玉璇玑继续掉眼泪,她喜欢眼泪的味道,仿佛玉露一样香甜可口。 女人太坏,嘴上说着要顾着崽崽,害怕伤害到崽崽,实际上骨子里却比谁都坏。 一边说龙蛋可怜,一边又说龙蛋绝非凡物,而且有弹壳保护,再重一点其实也没关系。 苍婪再三取舍之下,决定用尾巴堵着玉璇玑的嘴,让她除了抽泣之外,就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干扰自己,然后再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玉璇玑侧躺在床上,苍兰贴着他亲吻,说:“娘子,觉得我今天表现如何?” “非常好。”玉璇玑夸奖说:“做得很棒,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满足你。” 苍婪眼睛一亮,马上说:“收回捆仙索!还有!还有脚踝上的玄铁锁链!” 玉璇玑笑了笑,并没有点头答应苍婪的要求,而是继续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苍婪想了想,说:“解开以后你不准再这样欺负我了。” 原来刚才苍婪在床上那么卖力地讨好她,竟然全部都是有目的性的。 玉璇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在苍婪的鼻尖轻轻地刮了一下,弯弯唇角,一句话彻底击碎了苍婪的心。 “想都别想,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第86章 璇玑,再信你最后一次 苍婪心里唯一的愿望彻底被玉璇玑的这样一番话击碎, 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样做。 有什么危险吗?没有。 有什么情敌吗?也没有。 苍婪的情敌倒是不少,掰着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像娘子这样优秀的成功女人,在自己之前, 追她的人肯定已经从这里排到法国了。 脑子里天马行空, 苍婪一会儿想的是锁链,一会儿想的是招魂阵,一会儿又冒出来一堆男男女女按次序排队,结果真的排到了法国。 苍婪虽然不知道法国是什么地方, 却知道那里离玉璇玑的庄园很远。 玉璇玑发现苍婪又在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于是有些委屈地说:“阿婪, 其实我不想这样对你的, 你的发情期到了, 我怕这段时间不安全。” 苍婪忍不住好奇地问:“有什么不安全的啊?” 玉璇玑解释说:“人间的妖怪虽然比不得蛮荒的凶恶,可是长时间和人类待在一起,智商是蛮荒大妖无法相比的, 我怕你的信香太过浓郁,那些妖怪会找过来。” 苍婪垂眸看着脚踝上刺眼的锁链,不假思索地说:“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而且,娘子不是怕妖怪找过来,而是担心我会受到诱惑,转头抛弃你对不对?” 玉璇玑笑了两声,说:“怎么会呢,我只是保证你的安全,我没有——” “娘子不要说了。”苍婪打断了玉璇玑的这番话, 她的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慢吞吞地说:“你其实不用解释的, 这样我就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玉璇玑皱着眉头,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小声说:“你不相信我吗?” 苍婪摇摇头:“我相信你,可是娘子,你也应该相信我才对啊,你之前就跟我说过,我们两个应该知无不言,现在——” 现在苍婪总算明白为什么玉璇玑要这样对她,用捆仙索和玄铁锁链把她锁起来了,原来是怕自己发情期乱花迷人眼,跟别的妖怪跑了。 玉璇玑这是杞人忧天,她的发情期三个月一次,一次一个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三个月就要被这么对待一次。 苍婪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疑惑串在脑海中想了一会儿,开始自我攻略起来。 玉璇玑怀孕了,孕期的女子总是容易敏感多思,而她正处在发情期,因为身体不够成熟,发情期时长和状态还不稳定,万一真的不受控制,那岂不是要危害人间。 想到这里,苍婪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除了那个诡异的招魂阵。 过了一会儿,苍婪慢慢地转过身来,她两只手捧着玉璇玑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鼻尖,满怀歉意地说:“娘子,是我任性了,竟然不知道娘子有如此先见之明,以后我不会再和娘子斗嘴了。” 玉璇玑听到这番话后,也处在状况之外,很快,她笑着说:“是啊,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解释,可你要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苍婪笃定地点点头:“娘子说的是,以后我听娘子的话。” 两个人互相簇拥着,可是双方心里都各怀鬼胎。 苍婪想,她一定要弄清楚玉璇玑为什么要弄出那座招魂阵,还有那只龙头骨,它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是哪一条龙的头骨,它又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呢。 怀着深深的疑惑,苍婪慢慢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发情期的缘故,她这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昏昏欲睡,有时候甚至吃着饭都有困意。 就这样,苍婪再一次沉睡过去。 耳畔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原本早已熟睡的玉璇玑睁开眼睛。她看着苍婪恬静美好的睡颜,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穿上拖鞋,掌心升起一簇淡蓝色的焰火,然后打开了地下室地大门。 当地下室地大门缓缓合上,过了一会儿,苍婪徐徐睁开眼睛,幽暗的目光落在消失不见的石门上。 苍婪没有选择跟上去,而是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这样一幕。 现在她可以肯定,里面这个龙头骨和玉璇玑的关系非比寻常,她们两个会是什么关系呢? 苍婪咬着下唇,她不敢多想,可是事实早已摆在了眼前。 招魂阵,结魂灯,龙头骨,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说明,玉璇玑是在给这条死去多年的龙招魂么? 但是看样子,玉璇玑的招魂仪式失败了,那条龙没有回来,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满地凌乱的衣服和血迹呢。 招魂仪式,若是人死魂消,施阵着必须要找到沾染对方气息的物件,比如衣服首饰,最好是本人的头发。 将这些东西放入结魂灯中燃烧,焰火会渐渐凝结出那个人的魂魄,这盏灯和招魂幡是同时使用的,会使招魂仪式事半功倍。 苍婪依稀还记得地下室内的场景,看起来不像是今人所建筑的密道,所以她猜测,玉璇玑招魂多年依旧未果。 “哈哈。” 房间内,苍婪轻笑了两声,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涌现的就是玉璇玑怎样痛苦地抱着那颗龙头肝肠寸断的模样。 苍婪红着眼睛,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她勾起嘴角,在心里假设了无数个玉璇玑痛不欲生的片段。 她的心脏跟着疼,疼得厉害,肝肠寸断。 苍婪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玉璇玑只不过拿她是个替身,也许每一次恩爱,对方都把她的脸当成另一个人的脸也说不定。 玉璇玑这样做,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么? 苍婪想扯断锁链离开这里了,可她现在依旧还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 她现在还不能走,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自己的凭空臆断,万一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那岂不是误会了玉璇玑。 玉璇玑肚子里还有崽崽,要是她真的在对方最需要守护的时候一走了之,那她还配做一个娘子和一个母亲么。 苍婪闭上眼睛,两条手臂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雪白的枕头。 她心里疼,她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一次。 璇玑,再信你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苍婪睁开眼睛,发现玉璇玑正在自己身边侧躺着。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苍婪弯弯嘴角,笑着说:“早上好。” 苍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玉璇玑和一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站在一起,两人合力挖走了她的心,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这是苍婪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梦,她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性,她只知道在梦里,玉璇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亲热,而自己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丑罢了。 眼睛有些睁不开,苍婪发现是昨天夜里的泪水流淌得太多,将上下眼皮粘在一起了。 玉璇玑察觉到苍婪的不对劲,问:“阿婪,你这是怎么了?” 苍婪摇摇头,猜测玉璇玑昨天夜里没有回来。 如果玉璇玑真的回来了,而且和自己同床共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哭泣。 凡是有绝对,可苍婪知道玉璇玑没有回来,他也不能总是一直自己欺骗自己,以求得心安。 苍婪直接问:“娘子,你身上好凉啊,昨天夜里去哪了?” 玉璇玑笑着解释说:“昨天夜里白麟来了,说外面发生了一起猎杀大妖的案件,短短一夜之间,B市死了十几个妖怪,全都被剖去了内丹。” 苍婪愣怔地问:“被剖了内丹?那岂不是死后连魂魄都没了?” 玉璇玑点点头,一脸凝重地说:“是啊,昨天我追捕了一夜,终于在一个化工厂内找到了凶手,原来她竟然是个修仙的。” 苍婪忍不住问:“修仙的?修仙的要妖怪的内丹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增长自身修为?” 玉璇玑摇摇头:“不知道,我们问她她也不说,自己承认了一切罪行,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端倪,不过猎杀妖怪夺取内丹的事情时有发生,有的人为了提升自身修为,有的人则是为了复活某样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这句话听得苍婪心里一阵发毛,她直勾勾地盯着玉璇玑,说:“娘子,原来这内丹还有如此功效啊,我竟然不知道。” 玉璇玑说:“这种事情违背了三界之间所定的律法,是会被处以极刑的,而且她杀了那么多妖怪,已为律法所不容,在案件查清楚之前,她还不能定罪,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呢。” 玉璇玑说了那么多,苍婪唯一感兴趣的只有夺取内丹,复活生命这句话。 两人刚说完没多久,玉璇玑放在床头的电话铃声响了,她拨通一听,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间紧皱起来:“什么?跑了?你们怎么看守的?有无人员伤亡?” 听到只有两名饕餮受了轻伤,玉璇玑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会儿,说:“继续追查,切记不要追得太紧,我觉得弦月她并不想伤害其他无辜人,你们选择以劝导为主,将人引到空旷无人的地方,还有……” 听着玉璇玑这一番条理清晰的组织行动,苍婪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坐上总署长的位置了。 过了一会儿,玉璇玑挂断电话,发现苍婪正直勾勾地瞧着她,笑着说:“娘子好厉害啊。” 玉璇玑弯弯唇角,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地说:“厉害什么啊,要是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刚抓回来就让人跑了。” 苍婪说:“这和娘子有什么干系?明明是娘子走后,那个咸鱼饭才趁机逃走的,没有娘子,她跑得多快啊,说明除了娘子,其他人都是废物。” 玉璇玑笑了笑,说:“那叫嫌疑犯,不叫咸鱼饭。” 苍婪哼了一声:“我不管,她们就是无能,尤其是白麟,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玉璇玑解释说:“也是我们轻敌了,没想到一个人类修仙者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说不定是吸收了那些妖怪的内丹呢。” 苍婪想了想,说:“娘子,我也有内丹。” 玉璇玑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苍婪笑着说:“娘子,既然那些人都是废物,不如这样吧,你将我身上的捆仙索拿掉,我去做猎物,引诱那个人上钩,然后再将其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苍婪的耳朵就被两根手指揪住了,她“哎哟”两声,趴在床上哀嚎说:“娘子,你干嘛揪我耳朵啊!” 玉璇玑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说:“你胡说什么?有我亲自动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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