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苍婪牵着玉璇玑的手,问:“娘子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呀。” 玉璇玑笑着说:“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这里和蛮荒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苍婪将玉璇玑打横抱起,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说:“明日再看也不迟,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里白日的景色更好看。” 玉璇玑点点头,搂着苍婪的脖颈,在她的衣领深处留下一滴泪。 苍婪察觉出来,疑惑地抬头看天,说:“咦,下雨了吗,刚才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衣服里面了。” 玉璇玑哑着嗓子,说:“大概是露水吧。” 天色越晚,山中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苍婪关好门窗,抱着玉璇玑,依偎在她怀里。 玉璇玑亲亲苍婪的发顶:“好了,睡吧。” 苍婪闭上眼睛,可实际上却心思重重,她明明嗅到了方才玉璇玑眼泪的味道,可对方竟然还骗她说是露水。 鉴于玉璇玑这些天来的反常行为,苍婪觉得她一定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也说不清楚。 趁着玉璇玑睡觉,苍婪溜下床,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徘徊。 苍婪虽然知晓这座山中有竹屋的存在,可她却一直以为这是什么世外仙人所留下的,所以除了偶尔过来居住之外,便没敢动竹屋内的东西。 但是今天夜里,苍婪决定好好查查这座竹屋究竟有什么名堂,为什么玉璇玑一进来就总是奇奇怪怪的。 苍婪蹑手蹑脚地在竹屋内逡巡着,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于是将目光投向那张桌子。 在这之前,苍婪被玉璇玑整理纸张的声音弄醒了,于是便在黑暗中悄悄打量着她,发现她垂着头在纸上写些什么东西。 苍婪一开始没仔细看,于是来到木桌前,学着玉璇玑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拿着她方才写的东西看。 看了一会儿,苍婪记起来这篇文章是玉璇玑之前给她写的字帖,能将上面的子认出个七七八八来。 看来看去,苍婪也没发现出什么名堂来。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却在最底下的那层抽屉里,翻出来一本没有名字的旧书。 苍婪掀开书页一看,里面有一张泛黄的旧纸,上面似乎还沾染着墨迹。她坐在桌前,慢慢地将这张纸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丑丑的小人。 墨迹很淡,不过苍婪却能看出来,这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其中一个长着一对龙角,身后还有一条尾巴。 这幅画下面还有题字,苍婪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画于甲子年三月初九,苍婪。 第40章 如标题 苍婪认识的字不多, 却清清楚楚地知道最后两个字是她的名字。心中万分疑虑,琢磨着:“这上面的字写得工整秀丽,和自己蹩脚如同蜈蚣爬的字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会是她写的呢。” 怕吵醒玉璇玑, 苍婪将这张泛黄的纸沿着折叠的痕迹慢慢折起来,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蹲在地上继续找。 在几个抽屉里翻找了好一会儿,苍婪听见床上传来翻身的声响, 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慢慢地站起来, 目光落在床上翻身背对着她的玉璇玑身上。 苍婪觉得玉璇玑一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她摸了摸心口, 那张纸正贴在她心口的位置上。 那张纸上画的东西越想越惊心动魄,苍婪明明白白地记得,前段时间她确实给玉璇玑画过一张一模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张纸早已泛黄,也不知放了多久。 苍婪知道,这张泛黄的纸, 绝对不是自己前些日子画的那张。 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苍婪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从身后抱着玉璇玑,将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下意识地用脸颊蹭蹭她,心中却疑云重重。 为什么这么多年前的竹屋内会出现自己的画作,难不成这真是自己千年前所画的?可若是这张画真是自己画的, 那除了长有双角和尾巴的龙,另外一个和她手牵手的人又是谁? 苍婪越想越心惊肉跳, 在黑暗中紧盯着玉璇玑的侧脸。倘若这个人不是玉璇玑,该不会是自己千年前的某个老相好吧。 “……” 苍婪梗着脖子,吞了吞喉咙,瞬间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后背一阵冷汗。 前些天玉璇玑曾经问过她,在自己之前有没有过其他人,她还信誓旦旦地说绝无此种事情,此生只爱过她一人。 可这张画纸却凭空出现了,还明明白白地写着“苍婪”两个字。 苍婪在心中努力回想着自己在玉璇玑之前是否还有别的红颜知己,可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过,她之前明明大字不识几个,这上面写的题字又工工整整,所以这是别人的栽赃诬陷,并不是她画的画。 苍婪想到此处,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说或许那字不是她写的,是画上另一个人写的也不足为奇。 紧盯着玉璇玑的侧脸,苍婪心中惴惴不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心里满是罪孽与悔过。 玉璇玑待她如此之好,可是她却不知道何时认识了另一个人。想起那幅画,苍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否则她不可能会画出这种东西。 但是……但是…… 苍婪望着玉璇玑熟睡的面孔,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该怎么和玉璇玑解释呢。难不成说在几千年前,她曾经有过另外一个人,只是时间长了她忘记了。 “……” 不成! 绝对不成! 苍婪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无声地哀嚎着,一只手攥着身下的床单,简直是痛不欲生。 此刻心乱如麻,苍婪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晕过去,说不定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那幅画就消失了,一切只是她自己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苍婪咬着下嘴唇,紧紧地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依旧是那幅画。最终,她举起左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清晨,门外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将苍婪吵醒。她还未睁开眼睛,便熟稔地伸出手臂往身边一揽,却揽了一缕清凉的空气。 苍婪睁开眼睛,见身边的床榻上早就空空如也,玉璇玑不见了。苍婪拍了拍心口,手指慢慢往里面掏,昨天夜里捡到的那张画消失了。 “……” 苍婪不可置信地脱掉衣衫,从里到外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就是不见那幅画的踪迹。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张桌子,昨夜被她弄得凌乱的桌面也变得工工整整的。 心中暗自庆幸,苍婪想,原来还真是一场梦啊。 伸个懒腰坐起来,苍婪光着脚走出门,却看见玉璇玑被一群幻化成人的小精灵们团团围住,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似乎正在给它们讲故事。 苍婪一早上的好心情,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瞬间气冲冲地走了过去。这些小精灵们察觉到强劲的龙息后,纷纷扭头看向苍婪,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开始苍婪还挺生气,但是看着这群小精灵即将扑上来的架势后,吓得转身就跑,脚下生风,看见不远处那棵扶桑树后一跃而上,跳到枝丫上。 小精灵们虽说有翅膀,但是却飞不太高,苍婪坐在树上松了一口气,见到这群叽叽喳喳的小东西们飞不上来,只能在树底下干着急,倚靠在树上施法逗弄它们玩。 玉璇玑抬起头,看着苍婪从枝干上摘下一朵朵扶桑花往地上扔,无奈地笑了笑,朝着树下走去。 此时却有一簇红色的花朵朝着玉璇玑落下,仿佛有一只手捏着那朵花,别在玉璇玑的右耳上。 玉璇玑抬手一摸,眨眼间就看到苍婪轻巧地从树上落下,手里攥着一捧颜色鲜艳的红色扶桑花,两只手捧着送到她面前。 苍婪笑道:“娘子,这花从我进来的那一日便开着,从未有一日凋谢过,正如我与娘子的感情一样,始终如一。”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接过这一束扶桑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苍婪不会说什么情话,涂山白告诉她,倘若想和娘子的关系更进一步,每天说些适量的情话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苍婪读书少,不会说什么情话,也不像老凤凰和陆玄那样信手拈来。她也不喜欢含蓄,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便穷追不舍地告白示爱,这才是苍婪的作风。 小精灵们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将苍婪和玉璇玑两人围在中间,一边转圈一边起哄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玉璇玑低垂着眸子,雪白的脸颊染上一层浮粉。 苍婪一向都是厚脸皮,这次竟然还有些害羞起来。她抿着嘴唇靠近玉璇玑,紧盯着对方如画的眼梢,微微弯腰贴近她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小精灵们一开始还在起哄,当看见苍婪和玉璇玑真的亲起来以后,纷纷红着脸捂着眼睛叽叽喳喳地逃走了。 玉璇玑弯弯唇角,看着这一群四下奔逃的小精灵们,笑着说:“我们会不会带坏孩子啊?” 苍婪摇摇头:“娘子别看它们长得小,实际上有的几百岁都有了,所以不必理会。” 玉璇玑点点头:“嗯。” 虽说这仙境是好,可苍婪好些日子没回来过了,她讨厌这些粘人叽喳的小精灵。之前住在这里,这些小精灵们总是每天都围在她的竹屋旁,有的是汲取灵气,有的则是单纯地想和她玩。 苍婪不喜吵闹,一气之下便搬离了这里,通过隧道来到蛮荒,建立了一坐属于自己的洞府,总算是远离了这群叽喳吵闹的矮团子。 见玉璇玑喜欢这里,苍婪笑着说:“娘子若是喜欢,那我们便住在这里吧,等会儿我就将竹屋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一遍,我记得边上好像还有一间厨房,不过已经荒废了。” 玉璇玑朝着苍婪所说厨房的地方走去,来到一口落满竹叶的水井旁,手指轻轻拂去那些枯枝落叶。 苍婪说:“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何人所居住,这些年来有我的灵力滋养着,竹屋还和千年前一样不曾老旧破败,小精灵们也会时常帮忙看守着,只是也不知道此处究竟是何人的居所,大概是仙人吧。” 玉璇玑在前面走着,苍婪紧随其后,时不时地牵着她的手腕,说:“娘子小心,此地有门槛。” 迈过门槛,玉璇玑环顾着厨房内的布置,一只手缓缓擦过落满尘埃的灶台,指尖沾染上一层灰烬。 苍婪双眼紧盯着玉璇玑的手指,连忙拿出手帕,将她指尖沾染的灰烬擦拭干净,边擦边说:“娘子,这里灰尘太多了,不然等我将厨房清扫干净你再进来。” 玉璇玑摇摇头,脱掉外衣,将袖子撸起来,转头看着苍婪,笑着说:“阿婪,我想亲自动手将这里收拾干净。” 苍婪愣了一瞬,也学着玉璇玑的样子,脱去外衣丢给外面的小精灵,将双臂的袖口往上撸,两手叉腰:“娘子,我陪你一起。” 小精灵们围在门口看热闹,抱着苍婪和玉璇玑的外衣挂在外面的桃树上,叽叽喳喳地准备一起帮忙。 苍婪伸长双臂挡在门口,冲着它们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门外那口枯井,说:“不准进厨房,你们帮本王把那口枯井收拾干净,必须要见到清水才行。” 小精灵们得到任务指示,纷纷围住那口井,跳下去清理井中的落叶和树枝。 玉璇玑拿出柜子里的锅盆碗盏,上面已经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烬,用布巾擦拭了许久才能看见光泽。 抚摸着这只碗,玉璇玑回头一看,只见苍婪正一只脚踩着凳子,举起手中的扫把,将头顶上的蜘蛛网扫干净。她将里衣下摆扎进裤腰之中,露出劲瘦有力的腰.肢,袖口挽到小臂往上的位置,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依稀可见。 苍婪扫着扫着被糊弄了一头的蜘蛛网,害怕如此窘状被玉璇玑看到,可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 玉璇玑站在灶台前,静静地盯着她瞧,似乎有几分出神。 苍婪胡乱潦草地将头上的蜘蛛网随手一抹,却看见玉璇玑朝她走来,伸出两只手帮她清理头上的蜘蛛网。 玉璇玑轻声说:“怎么弄得满头蛛网,我帮你择干净。” 苍婪微微前倾身子,主动地把头送到玉璇玑手中,说:“这些蛛网当真是恼人,上面白花花还那么多片,我要放火将它们全部烧了。” 玉璇玑无奈道:“蜘蛛结网是生理本能,你将蛛网去除就好,不必伤害它们性命,说不准它们吸收了你的灵气,有了自主意识化为精怪呢,好歹也是性命一条,让它们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只五彩斑斓拳头大小的蜘蛛从天而降,吓得苍婪猛地跳起来,紧紧地搂住玉璇玑的腰,两条腿也一并缠在她的腰间。 苍婪闭上眼睛大声喊:“娘子!啊啊啊啊啊啊——” 玉璇玑被她吵得耳朵疼,不过还是用这样面对面的姿势抱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安慰说:“好啦,蜘蛛已经走远了——” 话音还未落,又有一群五颜六色的大蜘蛛从天而降,它们落在地上朝着玉璇玑所在的方向爬来,逼得玉璇玑连连后退。 苍婪听到玉璇玑这番话,慢慢掀开眼皮,却看见一大群蜘蛛朝着这里涌过来,吓得又是一声大叫:“娘子你看!又来了一大群!我只是弄坏了它们的网罢了,它们竟然要吃我们,看我不放火将它们烧成灰烬!” 话音刚落,这群蜘蛛们纷纷化成了原形,皆是一群妙龄少女的模样,其中领头的那只蓝色蜘蛛看起来年岁尚久一些。 蓝胭见到玉璇玑的那一瞬间动了动嘴唇,似乎想张口说些什么。可玉璇玑轻扫过去的目光却让她紧闭双唇。 玉璇玑弯弯唇角,说:“阿婪,别怕,这群蜘蛛已经变成人形了。” 苍婪一听,马上从玉璇玑身上跳了下来,咳嗽两声欲盖弥彰地挡在她面前,说:“你们这群蜘蛛,为什么要现出原形吓我娘子?” 玉璇玑站在苍婪身后捂着嘴偷偷地笑,又听见苍婪说:“万一吓到本王的娘子,你们该当何罪!况且本王的娘子第一次来此地,若是被你们吓得都不敢来了可如何是好?” 蓝胭疑惑道:“第一次来?可是夫人她……” 和苍婪身后的玉璇玑对视一眼后,蓝胭的话戛然而止,颇有歉意地说:“是我们不好,我们只是许久未见到生人了,所以才会如此唐突,我们马上就走。” 蓝胭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苍婪叫住了:“等等,既然来了,那就帮本王将庭院好好打扫干净吧,若是有一片树叶,就拿你们几个是问。” 蓝胭领着一群小蜘蛛们朝着大门走去,其中一只红色的小蜘蛛问:“蓝姐姐,这两位便是你之前跟我们讲的故事里,黑龙大王和她的妻子对吗?” “嘘。”蓝胭冲着红色小蜘蛛摇摇头,将她们几个领到一片竹林中,小声谨慎地说:“这些话切勿让黑龙大王听见,否则……” 红色小蜘蛛笑着说:“黑龙大王是个小心眼,蓝姐姐你和我们说过很多次了,我们都记得呢。” 蓝胭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警告说:“这话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我以后不给你们讲故事了。” 蜘蛛精们离开后,苍婪仍然心有余悸,她故作镇定地问:“娘子方才为何不怕那群蜘蛛精,我见她们长得倒是青面獠牙,看着骇人得狠。” 玉璇玑笑了笑,说:“她们是吸收你的灵气长大的,自然也是善良的妖精,所以我不怕。” 苍婪知知道玉璇玑这是在变着法的夸自己善良,便笑嘻嘻地凑过去,准备亲一亲玉璇玑的嘴。紧接着,她又听见玉璇玑说:“不过她们长得倒是还挺漂亮的,颜色鲜艳斑驳……” 话还没说完,玉璇玑就对上苍婪那双审视的眼神,果不其然,她听到苍婪说:“好端端的娘子为何要夸那群蜘蛛精,还当着我的面夸,她们长得再好看也只是普通的小妖罢了,哪里比得上我半分?” 见苍婪气鼓鼓地把头扭过去,玉璇玑抿着嘴角,知道自己又说错话,惹得她不高兴吃醋了。 苍婪抱着手臂站在凳子上,比玉璇玑高出一个头,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方,在玉璇玑抬头看她的时候,又别扭地把脸扭过去,继续清扫可恶的蜘蛛网。 玉璇玑从身后抱着她的腰,下巴贴了上去,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独属于真龙身上的味道,她笑着说:“阿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你先下来好不好,这凳子的四条腿有些晃悠,小心摔着。” 苍婪梗着脖子,被玉璇玑抱着腰虽然很舒服,可她还是执拗地不肯下来。 玉璇玑无法,只好松开她的腰,转头走向灶台那里,继续擦拭碗碟。 苍婪还以为玉璇玑会继续哄着她,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就走了,原本就醋得不行,这下又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便狠狠地踩了一下凳子。 耳畔传来一声木头裂开的细微声响,苍婪脚下一个趔趄掉下来,她眼疾手快地用手撑着身体,结果却忽视了身后的灶台,后脑勺咚的一下磕在上面。 玉璇玑着急地跑过去蹲在地上,两只手小心翼翼护着苍婪的头抱在怀里,手指撑开她的眼皮,焦急地问:“阿婪!阿婪你摔到哪了?是摔到头了吗?” 这一下摔倒的动静可不小,将外面打水扫地的小精灵们都吸引了过来,纷纷围在门口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蓝胭跑过来,看着昏过去的苍婪,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玉璇玑的掌心轻轻贴着苍婪的额头,皱眉道:“从凳子上掉下来,摔到脑袋了。” 苍婪的后脑勺一阵剧痛,眼花缭乱过后,她坐在地上,用双臂撑着身体坐起来,脑子却昏昏沉沉晕头转向。 喜烛正燃烧着,桌子上还放着一壶合卺酒,其中一只杯子在她手里,另一只杯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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