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外来人不松口。 想要毁掉一个女人的贞洁,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做些什么,几个唾沫星子就能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这是外来人教给我的道理。 我本打算在美国的时候就原原本本地还给她,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我所有的思绪,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借着她的解释将此事暂且画上句号。 如今是时候让沈牧把一切再翻出来了。 「我可是很怀念她带给我的快乐呢。」 被哥哥挡住了视线,我看不到沈牧的脸,只能听到他被风送来的声音里缠满了黏稠的暧昧。 金楚涵猛地拉开车门冲了出去,我跟着她下了车。 「你胡说什么呢!」 金楚涵说出口的话该是愤怒的,语气却软绵,听起来倒像是在使小性子。 她冲到哥哥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半个身子贴在哥哥的背后,如同想骂人却又害怕得小孩子一样,从哥哥的背后伸出脑袋去瞪沈牧。 「沈牧,这种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主动做这些事了!」 「这话说得,摘得可真干净啊,你瞒着未婚夫假冒小月牙的身份接近我,跟我同居,绞尽脑汁勾引我的那些事都忘了?视频我可都还留着呢,哦,对了差点忘了你的借口了,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是吧。」 沈牧抱着胳膊,态度挑衅的扫了哥哥一眼,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这种低级的借口也就骗骗他们了,报恩?圣母玛利亚可都没你这么伟大。」 「你到底想怎么样!」哥哥牙关都咬紧了,压低的声音中怒气挣扎着要脱笼而出。 这里离学校门口不远,我已经看到不少熟悉面孔正一个个装模作样地徘徊在校门口。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面子,恐怕早就围上来看热闹了。 沈牧的恶意明晃晃地挂在脸上:「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是想她了,来看看。」 从他出现,外来人的心声就一直骂骂咧咧到现在,面上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拽着哥哥的袖子不撒手,就差哼唧两声了。 沈牧把该说的都说了,该惹的事也惹了,就痛痛快快地骑车离开了。 哥哥被他气得不轻,压着火气把我们送进学校,也没了怀念母校的心情,扭头就走。 ……… 久违的校园里,大家嬉笑着如往常一般打着招呼,看上去风平浪静的。 但我却很清楚,刚才校门口的闹剧正隐秘地在这些人的笑容与私语中疯狂传播着。 很快就能传到顾泽言的耳朵里。 在这个学校里有很多人都看我不顺眼,因为我处处压他们一头。 所以当外来人将我从神坛上拉下来时,人人都乐于踩一脚。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多喜欢外来人。 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还是会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撕咬。 因为人人都觉得凭什么我不是最好的那个。 ……… 系统姗姗来迟地上线,外来人急切的跟他探讨着沈牧到底想干什么。 系统的声音却听起来有些飘忽。 我知道,这是因为她根本不确定沈牧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牧是所有攻略对象中最轻易拿下的一个。 因此她们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也是最少的,对他的了解也更是寥寥无几。 当沈牧不再配合着拿出那些好感度,他就是最难以掌控的那一个。 而且…… 不仅仅是不确定。 系统的言语中似乎已经丧失了对攻略进度的焦急。 她听上去好像并不在意此事了。 只是叮嘱着外来人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顾泽言跟哥哥的好感度,不要再继续下降了,其他的她来想办法。 为什么呢?对系统来说没有什么事是比攻略任务更重要的。 她之前为了稳定自身程序而回收道具这件事很好理解,毕竟她才是任务的一切基础。 我本以为她稳定好程序后会继续催促外来人去做任务吸取积分,却没想到她居然完全不着急了,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 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 我试图把自己代入到系统的角度一步步分析着。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任务进展不顺利,屡次出现未曾遇到过的问题,包括我本身都出现了重大问题,逼迫我不得不回收道具来补充能量。 这对我跟宿主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局面。 任务也约等于陷入了某种僵局中。 虽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攻略角色可以选择,但攻略对象似乎是有排列规矩的。 顾泽言是第一个对象,金成一是第二个,沈牧是第三个,后面的依次排开。 顾泽言排在第一个的原因,应该跟他的身份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宿主所附身的躯壳本身就跟顾泽言有婚约束缚,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切入点。 而且顾泽言的情感给予向来是一种极端。 要么一点不给,要么就给全部。 只要拥有适合培养感情的身份,再加入足够的了解,恰到好处的心机,就可以拿下一个忠诚的守护者,得到了一份轻易不会被撼动的爱。 就如同想盖一栋房子,就要选择一个稳定的地基,顾泽言绝对是最合适的。 而他那遭受巨大羞辱后的好感度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哥哥会排在第二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 同居一个屋檐下又有血缘的掩盖,她可以在攻略顾泽言的同时,光明正大地培养哥哥的好感度。 一石二鸟。 虽说是兄妹,但哥哥一开始认识的外来人的时候,彼此的关系不过是陌生的成年男女。 在这种状况下外来人制造的所有欣赏都是来自异性的好感度。 当真相揭露,以哥哥多情的性子,怜惜愧疚会让那些好感度成倍增长。 虽有血缘却从未以兄妹身份朝夕相处过,只要外来人拿捏好尺度,在亲情萌芽前混淆那些好感与怜惜,再配合上道具的作用,可以迷住哥哥的眼。 将他困在感情的沼泽中,分不清前路,不明白此刻是生是死,变成一只困兽,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道具让他迈出冲破道德牢笼的那一步。 至此拿到两个人的足够好感度,就可以启动那个不知名的功能,将道德伦理二字从这两个攻略对象的思想中剔除,让他们心甘情愿变成裙下臣。 这栋房子的地基与构架也就此打好了。 最难的部分解决了,剩下的就方便多了,只要慢慢往上堆积就可以了。 因此好感度最容易拿到,但是如果贸然放在前面位置上会不利于攻略进度稳定的沈牧就该登场了。 接下来的几个角色攻略难度跟稳定度都相差不大,可以依次出场。 但是现在地基发生了波动,将将才稳住,框架根本没能搭起来,还处在要塌不塌的位置上。 最简单的好感度也全面崩盘,一路崩到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基本是有两种选择。 一种,先想办法把地基跟框架重新稳住,然后越过崩坏的角色去攻略后面几个,等积分足够了说不定可以利用道具或者其他渠道重新将这个崩坏的角色纳入麾下。 但是这样做有极大的弊端。 信任是感情的基础,一旦被打破想要修复如初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变数太多。 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积分可以使用了,宿主也被回收了道具。 她之前利用道具温水煮青蛙一般在所有人心中塑造了一个完美的人设,贸然用最初的样子再去重新攻略,极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如果是这样不如选择去攻略陌生的角色,但是已经翻过一次船了,还没稳住就再翻一次,那真的就是覆水难收了。 一个角色地崩坏还能收场,多个角色的崩坏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所以这不会是一个好选择。 那么就只有另一种选择了。 如果想找一个比喻的话,这个世界就如同打游戏时的副本。 宿主就是玩家,每一次我都会带着不同的玩家进入到这个副本,攻略角色就像是打怪,积分就是掉落的奖励物品。 本来这个副本已经进了无数次了,可以说是闭着眼都知道怎么打,但偏偏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 玩家不仅没能拿到奖励,还把装备都丢了。 没有装备,副本的怪变得很难打了,想请求场外的外挂却联系不上,硬着头皮打下去可能要团灭,不如搜刮干净所有能搜刮的东西,重来一次。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选择第二种。 至于系统的选择…… 从她跟外来人的交流来看,除非是有什么我猜不到的第三选择,她似乎也更倾向于第二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牵扯到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这个循环是怎么开启的。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系统获取能量的机制是什么,也猜到了这个循环任务内容是什么,但我仍对这个世界重启的机制一无所知。 虽然我只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是通过长久以来窥探系统得到的只言片语,我很清楚这个世界已经循环过无数次了。 我一次次地惨死,再一次次苏醒在最初的襁褓中,失去所有的记忆。 如同到了时间就清空数据重新刷新的 npc 一样,懵懂的重复前二十年的人生,直到外来人的出现。 这一世的外来人跟上一世的并不是一个人,也由此可以推测每一世的大概都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系统根本没有将这件事透露给外来人。 在外来人的眼里,这个世界是她下的第一个副本,等她拿到奖励把副本通关了,就会被系统带着前往下一个。 这样的欺骗也侧面证明了事情的真相是外来人绝不能知晓的,也无法接纳的存在。 仔细想一想,系统曾经说过,没有她外来人就是个孤魂野鬼。 那么大胆设想一下,『金楚涵』这个身份就像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外来人就是山野田间的野花,系统就像养蜂人,摘下了这些花,摆弄着插到花瓶里吸引着蜜蜂采蜜,为她酿蜜。 但是花无百日红,当花瓶里的花被采干净了要枯萎了,就应该把它取出来扔掉,再换上新的花。 ……扔掉。 如果这是定好的结局,系统自然不会告诉外来人… 这个大胆的猜测不由得然后我心跳加速起来。 我隔着几个位置远远看了外来人一眼。 她正坐在座位上低头偷偷玩手机。 我现在听得到她的心声,我知道她是在跟顾泽言聊天,还时不时在心里分出神骂几句沈牧。 她看起来年轻雀跃,如同奔跑在山谷中的鹿,只想着明天去哪里看一看鲜花。 却不知道这是一个空心谷,说不定哪一脚踩下去就塌了窟窿,直接坠入无间地狱。 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分给她。 我更关心的是,如果系统现在开启了循环,那么一切说不定会回到最初的位置,我是不是又会重新失去所有的记忆,我还能再次听到系统的心声吗?我还能回忆起这一切吗? 就算我还能拥有这两个能力,一旦重启恐怕我很难再次成功撼动系统了。 这一次的顺利很大程度是得益于系统惰性催生出的松懈。 也因此我只有一次机会,要么直接击溃系统,要么就需要面对一个变得警惕谨慎的系统。 更何况系统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上级…… 我很清楚我的能力有限,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刻意忽略这一点,只闷头奔着击溃系统这一个目标而去。 我很清楚还有很多问题我无法面对。 比如系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与这个世界的关联到底是什么? 就像打游戏的副本,我把系统除掉,这个副本的入口就会关掉吗?会不会有第二个系统重新进来,将这个副本继续循环下去? 我会不会被新的系统重点关注?被她们神奇的能力压制,再无翻身的机会,永永远远永生永世做一颗垫脚石? 这些问题我根本想不出如何应对,我只会被这些问题压垮。 所以我长久以来只能把自己变成一只闷头的牛,只看着脚下的路往前冲,不在乎会不会撞到南墙。 但是现在该面对了。 我想起了白色房间里的那个『声音。』 我迫切地希望能再见到『她』一次。 我选择相信她是真正的『金楚涵』,选择相信她的话是真的。 因为怀疑是燎原的火,我已经快被烧干净了,我不能再去点燃新的火星了,我会疯掉的。 如果她是真的『金楚涵』,她一直在系统内部,那么她知道的可能会更多,我的这些疑问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答复。 但我要怎么再见到她呢? 系统! 因为系统的恢复迫使她隐藏起来,只要我加紧脚步让系统重新衰败,她就有喘息的机会,说不定会来找我! 我能感觉到我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正盯着外来人这块肥肉,饿得口水直流,饥肠辘辘,鼻端都是肉香,视线里一片白茫茫,只有这块肉似乎正隐隐发着光冒着热气,只要咬上一口就能成精成仙。 她似有所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收回视线,耳边轻轻擦过她骂我有病的声音。 铃声响起,这节课该散了。 我知道外来人肯定会去找顾泽言,她现在一心抓着顾泽言想把那缺失的百分之一的好感度补上。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选择好感度远远低于顾泽言的哥哥下手。 但是哥哥在感情方面太拖泥带水了,加上血缘愧疚,他的好感度虽然不高,也一直在起起伏伏,却很难彻底消失。 像是一包棉花,使劲压扁松松手还是能回弹几寸,得花上慢功夫一点点地琢磨。 顾泽言却不同,他的感情决绝强硬,如同石头,虽然难以撼动,但是只要找准角度,说碎立刻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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