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魔鬼城一带录了一段,回来之后,天天在店里外放,后来,老王、小宗以及客人联合起来,把?音乐给投诉下架了。 两人各捧一碗微温的羊汤,小口啜吸。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讲完,一个听毕,脑子同时当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远的地方,突兀响起?一声凄厉的嗷呜,尾音很长,像抽不尽的线,被风推向这头。 肖芥子说:“听说这片草场有狼,大雪天会出来,行?车的人会扔东西给它吃,还拍过视频,阿喀察网红狼。” 陈琮苦笑,真是风水轮流转,这年头,狼不可怕,石头反瘆人了。 他说:“你?相信有能?吃人的石头吗?” 肖芥子回答:“相信啊。这世上?有食人花、巨型猪笼草,如果植物都能?吃人,石头为什么不能?呢?” 她话?里有话?、老气横秋:“我红姑常说,这世界太大了,就算你?活一百年,都未必能?看得?懂这世上?的人,更何况是石头。” 陈琮侧了头看她:她年纪不大,接受度倒挺高,看来跟着姜红烛还是有好处的,见识多,不会轻易一惊一乍。 “那,事情就到这,告一段落?颜如玉那,不准备再做什么了?” 肖芥子吁了口气:“我吃饱了撑的再去惹他,那就是个变态。你?也避着他点,你?现在入会了,以后难免要打照面,你?记得?,这一家的人也好,石头也好,都邪门得?很……” 她压低声音:“人比石头更邪,我就说到这了,你?自己?好好体会。” 陈琮失笑,顿了顿朝向后座,指了指扔在那的外套:“喏,新外套,L码,够你?穿到中?年发福了。” 肖芥子想到什么,也指后座:“你?外套在那,回头记得?拿。还有这个……” 她拿筷尾敲了敲方向盘:“车子我保护得?挺好,没开废。待会你?开回去,让租车公司取车就行?。咱们的第?一笔1/3,两清了吧?” 这就开始交割了,陈琮点头,跟她复盘:“两轮救命之恩。一次草场,一次洗浴中?心。” 草场的分期付款,头1/3是租车加外套,再1/3是当她在人石会的内线,这个慢慢来,还余最后1/3。 洗浴中?心嘛,煤精镜她已经到手,算是一次付清。 陈琮说:“明天我就走了,还余1/3,你?赶紧想想,要我怎么还。” 肖芥子奇道:“你?走就走呗,人走债不烂,难道你?走了,就不还了?你?还怕我不朝你?要?” 说到这儿,突然若有所思,喃喃了句:“也有可能?,万一我突发意外,还没来得?及向你?讨债就挂了,那不是很亏?” 陈琮“呸”了一声:“你?是不知道避谶这种事吗?” 她还真不知道:“什么避谶?” 陈琮说:“就是要多说吉祥话?,不要说那些晦气话?。传说中?,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文字是有力量的,言语也有力量。” 他指外头的夜幕:“世界是个巨大的能?量场,你?说什么,就是在向它下单,它会映射回来。所以,你?千万别老说,‘我好穷’、‘我好胖’、‘我要挂了’这种话?,它听多了,会记得?的,一旦它给你?定性,你?可就真的穷、胖、挂了。”@无限好t?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肖芥子斜乜他:“那要怎么说?” 陈琮教她:“比如你?看到高奢昂贵的,不要垂头丧气说‘我买不起?’,要说‘过一阵子,等我资金到账,再来拿’,或者‘就这?我看不上?,我得?配更好的’。你?也不要老说‘死了’、‘挂了’,‘突发意外’,你?要坚信自己?会活到一百二。” 肖芥子精准诠释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她说:“不可能?吧,我肯定活不到啊。” 陈琮没好气:“你?想都不敢想吗?” 肖芥子没吭声,长命百岁她没想过,倒是经常设想自己?是怎么死的,有时候场面太动?情,还会跟着掉两滴眼泪。 陈琮看她表情复杂的模样,突然心头一动?,脱口问了句:“肖小月,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这话?其实问得?挺冒犯,没想到她随口就答:“是啊。” “那你?跟着姜红烛学石补,是为了治病吗?” 她又来了句:“是啊。” 她回答时的语气,就像她从菜场归来,他问她是不是买了大白菜,她便答“是啊”,毫无那种……怎么说呢,病人的沉默和忌讳。 陈琮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什么病啊?” 这一下,终于?把?她问烦了,她皱眉:“你?这个人好烦啊,管它什么病,也是病我身?上?,不会病你?身?上?,你?穷打听什么?” 陈琮解释:“不是,我的客户里,有不少当医生的,业务都还挺强,我可以帮你?问问……” 肖芥子一口回绝:“不用,不需要。” 不用就不用吧,牛不饮水,他也不能?强摁头,陈琮沉默片刻,岔开话?题:“那……你?后头怎么打算?还留在阿喀察?” 肖芥子摇头:“不留了,后头怎么打算……看红姑吧,她去哪我去哪,我得?照顾她呢。” 陈琮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那你?给我留个号码吧,后头有什么事,方便联系。” 肖芥子接过来,低头摁键输入。 陈琮瞥到她又输“肖小月”,脸登时沉下来:“哎,再留个假名字不礼貌了啊。” 肖芥子嘴硬:“谁说是假名字了,我就叫‘小月’啊,我出生的时候,天上?有一轮小小的月亮……” 陈琮听不下去了,打开车门就下了车,想向外走两步以示不满,偌大草场,黑咕隆咚,说不定还潜伏着一只网红狼——于?是倚着车子,看着天生闷气。 巧了不是,天上?还真有一轮小小的月亮。 肖芥子在车里笑得?止不住,过了会,拿手指轻勾他衣兜:“喏,给你?给你?。” 陈琮黑着脸接过来,看到姓名那一栏写着“肖芥子”。 她还装傻:“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陈耳东?” 陈琮“呵”了一声:“我从阿喀察火车站一出来,你?就看过我的邀请卡了,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 肖芥子哈哈大笑。 *** 交割完毕,陈琮开车送了肖芥子一程,不知道她又从哪搞了辆小破车,停在草场边上?一处民居的门口。 她抱着未开封的新衣服和花,打开车门下车:“那我走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风吹动?她的长发,蝴蝶兰高翘的枝影在她额边随风摆颤。 陈琮目送她钻进车子,缓缓发动?,渐渐去得?远了,这才转身?上?车。 车里,那些外卖的餐盒食袋还都摊放着,一片冷清的狼藉。陈琮一一整理了扣好,正要开车,忽然怔了一下,凑近车外的后视镜。 她又回来了。 陈琮笑起?来。 肖芥子的车子开过他的车,前头远远绕了个弯,又对开回来,驾驶座一侧正挨着他的驾驶座,然后揿下车窗。 陈琮胳膊横上?车窗沿,下巴搁上?去:“怎么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肖芥子说:“我刚刚又想了一下,咱们剩的那1/3。” “陈琮,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比较实在的,说话?还算靠谱,人品也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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