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系统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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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闹的，还有村中的八卦声，驾着马车路过村口大树下的沈青渊三人，不可避免的将八卦收入耳中。 “听说了吗？那李家的，又怀啦！” “她不是九月才生的吗？这么快就又怀上啦？这瓜保真不？” “当然保真！我就住李家隔壁呢！我还能骗你不成？” 大树下原本坐得稀稀拉拉的人，突然都不约而同的挪了挪屁股，离那两个说话的婶子近了些。沈青渊也放慢了速度，好奇的听了听。 “那不是好事么？虽然第一个孩子……但至少这第二个孩子是他的。” “那可不一定。” 先前爆出李家媳妇怀孕的婶子努了努嘴，用着自以为小声，实际上几百米开外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着悄悄话: “那周婉玲怀孕的消息爆出来时，李守常脸上可没啥笑意！那模样，可不像是有后了的样子……” 周婉玲的瓜？晦气！沈青渊瞬间没了听的兴趣，驾着马车飞快离去。 “诶……那马车是沈青渊家的？周婉玲的第一个孩子，好像之前说是他大儿子的吧？” “她说是就是呀？你没去看过吗？那孩子跟沈家人可没一点像的！” “沈晏云不娶周婉玲是对的，现在又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啧啧啧……我早上还听见李家那边在吵架呢！” 几个婶子嗑着瓜子，一脸的八卦。嚯！那孩子肯定不是李守常的咯？不然好好的喜事？怎么会吵架？第619章经过小半年的磨练，沈青渊与几个月前已经大不相同了，虽然下了马车后还是飞奔回去找媳妇…… 但至少，他在有外人在的时候，看着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一个几十年都这个性格的人，你也不能指望他几天几个月就脱胎换骨，除非他直接换了个灵魂。沈青渊的学习已经渐入佳境，不像之前那般，学得头昏脑胀的了。他觉得最大的不同是因为，他终于也引气入体了！虽然是在书院成功引气入体的，臭得周围几个寝室怀疑茅坑炸了。半个月假期，沈青渊本来以为可以开开心心的休息，结果还是要被程执翡拉着学习。只不过学习的地方从书院，变成了书房。在家里待了几天后，沈家一家人在家里准备过年的吃食时，突然有人几个婶子上门，目光神神秘秘的往沈晏云身上瞅。沈晏云正搓着芋丝丸子，岿然不动的任由她们看。 “几位婶子，喝茶。” 红柳上了茶，笑吟吟的挡了一下。看啥呀看？大公子长得俊也不能一直盯着瞅呀！她们都不好意思这么一直看呢！ “嗳，好、好的，谢谢姑娘。” 几个婶子接过茶杯，有些羡慕的看着宋昭灵，“真羡慕你啊宋氏，你家现在都有下人使唤了，比起那些大老爷也差不了什么了。” 想到沈家如今的好日子，一群人都有些唏嘘。去年宋氏比她们还穷，现在……她们已经远远比不上她了！看着宋昭灵比去年更年轻的面容，几个婶子心底有些酸酸的，果然还是富贵养人啊，宋氏看着都年轻了许多。宋昭灵微微笑了笑，“几位嫂嫂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来的几个人和她倒是没什么旧怨，不过也不是在工坊干活的，关系平淡，突然造访挺稀奇的。除了来问招工的事，宋昭灵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哦哦，也没什么，就是……那李家的小儿媳，周婉玲，你知道的吧？” 宋昭灵笑容淡了一些。 “她怎么样，和我们家没有什么关系。” “唉，这不是，她前几日查出有孕，李家都吵了好几天了，让她喝堕胎药，她不肯喝。” “哦，这样啊。” 宋昭灵喝了口茶，无所谓的等着下文。那婶子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昨晚啊……那周婉玲将李守常脑袋打伤了，我看见她拉着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她说完，刻意停顿片刻，又瞅了一眼沈晏云。 “那男人穿着一身长衫，看着倒与你家大儿子的衣衫，有些相似。” “哦？所以婶子是怀疑，那个人是我？周婉玲藏在我家？” 沈晏云抬起眼，明明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无端让几个婶子感觉温度变冷，拢了拢袖子。奇怪，咋突然间冷了好多？ “倒也不是怀疑是你，是李家人怀疑是你，昨晚忙着照顾李守常可能没空，今日说不得就要来找你麻烦了……” 她干笑了一声，“婶子也是好心告诉你一声，并不是怀疑你。” 第620章 “嗯，多谢婶子提醒，婶子家也要备年货吧？不打扰婶子了。” 沈晏云搓了个圆滚滚的芋丝丸子出来，放在了一旁，一会要拿去厨房炸的。几个婶子面面相觑，咋滴，这是在赶人？虽然她们确实是有看热闹的想法，但又不是她们要来找麻烦，赶她们走干嘛？想到一会儿李家就要上门，坐这里看热闹能吃到第一手瓜，几个婶子都厚着脸皮没有走。 “不忙不忙，呵呵……” “你这是在搓芋丝丸子呢？搓得可真圆！不愧是读书人，就是厉害哈！” 沈晏景听得很无语，替大哥感到尴尬，搓得圆不圆跟读书有什么关系？他搓的难道不圆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搓的，再看了看大哥搓的，沈晏景十分满意的将自己的芋丝丸子，放到了簸箕上。只见一颗颗圆滚滚的芋丝丸子里，混入了一颗奇形怪状的丸子，它从哪个方向看，都不是圆的。宋昭灵知道李家要来找麻烦，不耐烦应付，便让人去通知了李村长，让村长去处理。都是李氏一族的人，也好劝一些。见宋昭灵让人去叫了村长，觉得没热闹看的几个婶子只好离开了。她们一走，沈晏景便忍不住吐槽，“啥呀这是？那周婉玲跟大哥有什么关系？她跟野男人跑了，来找大哥麻烦？脑子有问题吧！” “大哥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看得上周婉玲？” “好了，不关我们的事，继续忙吧。” 看了一眼搓的芋丝丸子数量挺多，怕黏在一起，宋昭灵端去了厨房准备先炸好。虽然有厨子，但备过年的东西，还是自己动手更有年味。但宋昭灵没有想到，李村长没能劝住愤怒上头的李家人。也不能说他们真的就是非不分，只是愤怒时理智出走。想到周婉玲之前说孩子是沈晏云的，便认定周婉玲是跟着沈晏云走了。李村长苦口婆心的劝，却没能将人劝清醒，李母积攒了许多的怒火，在小儿子再度受伤昏迷后，理智瞬间便被怒火燃烧！要不是昨晚忙着照顾小儿子，他们昨晚便要来闹了。大门被拍响的时候，宋昭灵刚炸好芋丝丸子，小心翼翼的吹凉，喂了一直缠着要吃的沈沅沅一颗。但也只有一颗，油炸的吃多了上火。沈沅沅已经走得比之前稳健很多了，乳牙都又长了几颗。她抓着芋丝丸子，很珍惜的，一点点的啃着，香得跺脚。拍门声响起时，她抓着啃了小小一个缺口的芋丝丸子，被震得掉在了地面上。大白脖子一伸，就叼走吃掉了。沈沅沅:！！！ “我的！肉！” 对于突然拍门吓到自己的人，沈沅沅怨气比鬼还重！ “娘…呜……” 她转过身，眼巴巴的仰着头。宋昭灵犹豫了一下，又夹了一颗比较小的给她，“呐，抓好了。” 沈晏景也被拍门声吓了一跳，正在搓的芋丝丸子直接被搓扁了，他将丸子又揉了揉，努力揉好看些。见实在挽救不回来，便悄悄的将丸子塞到了别人的竹筐里，假装不是自己搓的。沈晏云:我不瞎。第621章 “阿娘，不会是李家的人吧？” 消灭了手上丑陋的芋丝丸子后，沈晏景抬头问道。宋昭灵皱了皱眉，“应该是。” 李家人挺可怜的，但莫名其妙跑来她家发疯撒气，她也不会客气。 “我去看看。” “等等，我去吧，万一他们想打人怎么办？” 在拍门声响起的时候，沈青渊就去洗手了，洗完手出来，立马拉住了媳妇的手。宋昭灵没纠结，点了点头，“行，你去，小心点，要是他们动手，别让着。” 沈青渊便出去了。沈晏景有些坐不住，也洗了手，噔噔噔跑去看热闹了。 “阿景，看热闹躲远点，躲你福叔后面。” “知道啦阿娘！” 声音传回来时，沈晏景已经一溜烟跑远了。沈晏云也净了手，缓慢的拿帕子擦干净，“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我也去看看。” “好。” 宋昭灵对大儿子十分放心，点头后，下一秒就将鬼鬼祟祟往外走的闺女揪住。 “你不许去，万一谁没看见踢你一脚怎么办。” 就这么个小不点，真打起来谁看得见她？ “阿娘~” 沈沅沅拉长尾音，声音又软糯又甜，试图撒娇。 “说了不许，就是不行。” 宋昭灵板着脸，将她放到了椅子上，“快吃吧。” 沈沅沅抓着丸子小口啃着，悄咪咪的放出神识去看，不让我去我也可以看，哼~ 庭院外，李父李母，李家两个哥哥和嫂子都来了，几人表情不一。李母神情有些癫狂，正疯狂的拍着门，李父不住的叹气，李家两个哥哥表情愤怒，两位嫂嫂看着神情有些尴尬…… 李村长在旁边劝着，“老嫂子，晏云和你家儿媳妇真的没关系，你别拍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事真的跟晏云没关系啊！” “二哥，你倒是劝劝嫂子呀！” 李父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唉！” 李母情绪十分激动，“没关系？怎么没关系！没关系去年周婉玲被浸猪笼时，为什么说孩子是沈晏云的？” “她怎么谁都不攀扯，就非攀扯他沈晏云？快死了都没改口！” “昨晚打伤我儿的人，我虽没有看清楚脸，但他穿的衣衫和沈晏云那天回来穿的差不多！” “我们小河村读书人才多少个？除了读书人，谁会穿那样好料子的衣袍？！”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不难想出，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沈晏云的。周婉玲怀孕的时候，他腿还瘫着，又怎么能强迫周婉玲？除非她自愿的！而且那孩子眉眼鼻唇没一处像沈家人的，但凡看过孩子长相的，都不可能怀疑是沈晏云的种。但李母此刻怒火攻心，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也不想思考，她只想发泄。福叔刚想去问问刚该怎么处理门口的人，走到一半，正好碰上了往外走的沈青渊。 “门口的人，要赶走吗？” “我来处理吧，先劝劝，劝不动你再赶。” 沈青渊往外走着，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李母情绪激动的骂声，不由觉得晦气。他儿子好端端的，怎么那周婉玲非要往他儿子身上扣锅？第622章沈青渊出去后，李母情绪更加激动了，通红着双眼要扑上来打人。沈青渊本想一脚将她踹开，看着她比沈张氏还白的头发，又于心不忍，只躲闪了一下。李母摔到了地上，就地坐着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害我儿？害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害第二次！我们李家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遇上这样的一个丧门星！” 李母的样子看着十分憔悴，发丝乱糟糟的，眼睛通红一看就熬了一宿，李村长看着都心酸。但同情归同情，你也不能可怜就乱撒泼呀！ “老嫂子，你儿媳妇跟晏云真的没关系，村里穿长衫的人也不止晏云一个，别的不说，我儿子不也穿的长衫？” “还有那沈家老宅的沈青曜和沈从文，那王家那谁……” 说到这，李村长突然顿了一下，不是，那周婉玲儿子是不是长得有点像王家那谁？叫什么，王自省的？李母哭声也顿了一下，“村长，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家更年。” “那你怎么就认为一定是我？” 沈晏云也走了出来，穿了一身月白长衫，身姿如松，犹如芝兰玉树淡雅随和。李母紧紧抿着唇，想到被砸到头破血流的小儿子，一股气就直往脑海里蹿，又堵住了胸口憋闷得难受。 “无风不起浪，去年可是周婉玲亲口说怀的是沈晏云的儿子，要是他真的清白，她怎么不攀扯别人？” 之前来看热闹的几个婶子又缀在后头，见了站着的沈晏云，为首的婶子突然一拍大腿！ “李家的，昨晚那男人我看见了，肯定不是沈晏云。” 李母猛然间转头，通红的双眼盯上那婶子，“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那看热闹的婶子被李母眼神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才开口说道： “我瞧见了呀！昨晚我看见了你小儿媳妇匆匆忙忙跟个男人从屋里跑出来了，两人衣衫不整的……咳咳。” 发觉李母目光越来越愤怒，她连忙咳了两声，回归了正题。 “他们两个站一起，那男人只比周婉玲高小半个头，长得可没有沈家大儿子高。” “那男人还有些微微的胖，看着就不像同一个人啊，我觉得那男人看身形倒更像是……” 之前沈晏云坐着，几个婶子倒是有些怀疑他。毕竟村里人很少见到沈晏云，他不是在书院就是在家，大家对他的身高没什么印象。 “沈晏云这个子……看着得有八尺了吧？长得真高啊！昨晚那个男人看着最多就七尺，绝对不是沈家大儿子。” 李母却没什么认真听，只紧抓着她前一段话，“更像是谁？” “就王家那个独苗苗啊……” 王自省！也曾是读书人，不过名声不太好，王母在的时候他就什么正经事都不干，吃喝玩乐五毒俱全，将家中薄产都给败光了。王母死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彻底连书院都不去了，整日里醉生梦死的。越想，李母就觉得周婉玲的儿子……眉眼确实像极了王自省！她爬起身，连忙跑去王家。一大群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除了地上的瓜子壳，什么都没有留下。第623章福叔默默打扫，将每一寸地面都仔细扫干净，仿佛有什么强迫症一般。沈青渊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朝他投去怜悯的一眼。 “可怜的娃，以后应该不会再攀扯你了，还好你这一年长高了许多，要不然还真掰扯不清楚了。” “好好吃饭，努力长高，争取长得跟你老爹我一般高大。” 沈晏云默默拂开肩上的手，“还是不了。” 沈青渊被拂开手也无所谓，看着那一群人疾走直到消失不见，摇了摇头。 “这事真乱啊，你说她成亲了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非要折腾呢？她倒是潇洒的逃了，听说那孩子还被留在李家，谁也不想管……” 才刚三四个月大吧？真是造孽呀！没了娘没了爹，以后该怎么活？不过鉴于周婉玲的一系列恶心人的操作，沈青渊同情归同情，却也不想去沾手。再不济，那孩子还有周父周母，舅舅这些呢。 “谁知道呢？跟我们无关，爹，程先生让你看的书你都看完了吗？” 沈青渊大惊，“没有！” 之前想着先搓点芋丝丸子，后面又遇上李家找麻烦，李家人走了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完全忘记了程先生布置的作业了…… 是的，哪怕今天是大年三十，依旧避不开课业。沈青渊默默的转身回家，拿起程执翡给他的书继续看了起来。他看的书多且杂，但程先生却说，他看的这些算少的了，有些书他无法拿到，只能默出来。程先生说，他和晏云还要学君子六艺，这些他以前也不具备学的条件，在看书和书法逐渐进步的同时，他要学的东西进一步增加了…… …… 李母跑在前头，第一个跑到了王家，却见门口落了把大锁。她拿起石头就砸锁，等其他人赶到时，锁刚好砸开，李母推开门就冲进去找人。几间房子都推开看过，却空无一人。旁边的邻居听见动静，先是害怕的趴门口看了看，以为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找麻烦。从门缝里看见是同村的人，才将门打开了一点，露出半个头来。 “哎？哎！那个李家的，你们砸门干啥呢？王自省欠你们钱啦？” 李母跑了一趟气喘吁吁的，随着砸门怒气倒是散了一些，“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邻居见着她披头散发的模样有些害怕，头往里缩了缩。 “我不知道啊，前段时间他还在的，就是昨晚突然跑回来收拾了东西，匆匆忙忙的又离开了。” “你看见了？”李母盯着她看。 “没看见，我男人起夜看见的，咋的，他真欠你们钱了？欠多少……嗐！” 看见披头散发双目通红的人冲过来，邻居下意识将门关上，还闩上了门栓，“你干啥？！吓我一跳！” 李父连忙扯了李母一下，“你冷静些！” 他扯了个笑，又问了一下那邻居，“我问一下，他昨晚何时回来的？” 邻居说了个大概的时间，却始终缩在门后不敢出去。李父李母顿时心头一颤。时间，对上了。如果心里没鬼，怎么会大半夜慌慌张张收拾东西离开？第624章 “对不住啊，我们是有急事找他，孩子他娘着急了些，吓到你了。” 李父勉强挤出个笑，和王家邻居道了个歉。但对方依旧没有出来，只躲在门口回道：“没事没事，你们有事要忙就去忙吧。” 李母有些失魂落魄的晃了晃，心底的一口气散了出来后，便有些站不住，被两个儿媳搀着往回走。李父有些沉默，看着头发都白了的老妻，不由得叹息。 “守常没什么事，他命大，上次不也没事么？好了，别气了，之前是我们误会了沈家。晚点你和我一起，去给沈家赔礼道歉。” 嘴里是说得轻松，李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儿子，就这么栽在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了，刚养好伤没几个月，又被砸破了头。也不知道他这次再醒来，能不能变得清醒？李母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李父见此也松了口气，老妻不陷入魔怔就好，沈家本来就是无辜的，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这歉是必须得道的！李家一行人回到家中，隔得远远的便听见了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嚎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两个儿媳都顿了一下，悄悄的看了一眼婆母，不知道婆母打算怎么做？那婴儿与李家无关，是扔到周家去？孩子从昨晚就没有吃过东西，娘又跑了，怕是饿得狠了才哇哇哭。两个儿媳都觉得那娃娃挺可怜的，但也不太想管，周婉玲做人太出格，她们关系不好，并不想替她养儿子。李母也顿了一下，走到房间里去，见孩子在床榻上哇哇大哭，哭得脸通红，满脸的泪水。她心情有些复杂，又看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的小儿子，终究还是将孩子抱起，往周家的方向走去。 “娘，你要抱去……周家吗？” 李家儿子看见李母抱着孩子出门，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后腰间便被媳妇暗中掐了一把！ “嗯。” 李母捋了捋散乱的头发，那是早上去周家吵架时，跟周母打起来被抓乱的。早上她们就去了一趟周家，大吵了一架，不过周婉玲不在，她后面又去了沈家…… “这孩子本就跟我们李家没关系，谁的孩子谁养，别再祸害我们家了！” 被孩子的哭声扰得心烦，她加快了脚步，几乎用小跑的速度跑到周家。早上被李家的人来吵了一架，砸了些东西，周家人也正觉得晦气呢！周父骂骂咧咧的骂得不孝女，扬言以后跟她断绝关系。周母也觉心冷，她跟周婉玲叮嘱的那些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啊！聘为妻奔为妾，她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人私奔……周母已经气到无话可说了，心里全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说真的，李守常醒过来后，对她闺女够好的了。养着她也养着父不详的孩子，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她吃。遇到这样的夫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那奸夫有什么好的？要是个好的，能无媒无聘弄大她肚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第625章周母生气，但李家人早上大张旗鼓来找人，周家人又气又羞愧，吵起来动手之时也不敢反抗太激烈。说来说去，养出这么个祸害人的闺女，都是他们教女无方啊！他们的气是气周婉玲，李家人的做法，算是善良的了，尤其是李守常，对他们闺女那叫一个好。这一心虚，打起来就气短，周母脸上被挠了好几道印子，却没有为闺女流什么泪。该流的泪，早就流干了！劝也劝了，打也打了，没用啊！他们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周婉玲的，这辈子才要做她父母，偿还她犯下的错吧！看到李家人再次过来，周母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去，“你们这是来干什么？早上你们不是搜过了，那孽女真的没有回来过！” 她们都已经说出断绝关系的话了，从去年周婉玲就再没有叫过她一声娘，没有回来过一次。偶尔碰上了，她悄悄的塞个鸡蛋给闺女，对方也是冷冰冰的，一言不发，似乎在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怨恨。出了事，周婉玲又怎么会往这边躲？在她心里，她们这些人怕是和李家人一样面目可憎吧！ “我来不是为了这事，周婉玲跟王自省跑了，这是他们的野种，跟我们李家没关系。” 李母语气硬邦邦的，将孩子往桌上一放，就往外走去。周母愣住，王自省？她面色微变了变，又是他！之前弄大了婉玲的肚子，骗了他们家的银子一走了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