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系统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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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愈发猛烈。沈青曜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苏氏，你这是怎么了？” “受了风寒罢了，咳——” 沈青曜眉头紧皱，又退了退，几乎退到了门口，“那——你好生歇息几天，我去书房了。” 苏氏咳得说不出话，点了点头。她感觉浑身发烫，头昏昏沉沉的，呼吸不畅，难受到了极点。不过，那宋氏是真狠心啊，她和明珠都病成这样了，她依旧不愿意让她们进去。苏氏摸了摸滚烫的头，笑了笑，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那个叫小桃的，之前不就松动了吗？要不是绿意那丫鬟在，她就能成功进去了。可惜了。伺候苏氏的丫鬟见她躺在床上，以为她要午憩，便没有打扰她，还将床幔放了下去。照顾沈明珠的丫鬟见李大夫迟迟不来，着急的探了探沈明珠的额头，见越来越烫，连忙拿湿帕子拧干敷了上去。 “明珠小姐，你可别出事啊，要不然老夫人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不管是不是她带着沈明珠出去淋雨的，只要明珠小姐出事了，肯定是她的锅！在丫鬟焦急的等待下，拿着药箱的李大夫终于到了。一进来看见面色通红的沈明珠，李大夫心里便觉不好。高热可是能要人命的啊！他急忙打开药箱，针灸治疗。沈明珠年纪小，用药不适合，他也只能试试针灸了。将银针一根根刺入穴位，等待的间隙，李大夫忍不住问道：“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高热了？” 上次的伤口也愈合结疤了，高热也不是上次受伤引起的啊！ “明珠小姐淋了雨。” 丫鬟不敢隐瞒，说出了高热的原因，她怕隐瞒下来会影响治疗。李大夫震惊的睁大眼睛，责怪脱口而出：“糊涂！这么小的幼儿，怎么能让她淋雨？” 沈家老宅又不是屋顶漏雨，怎么就让一个小孩子淋雨受寒了呢？她们怎么照顾孩子的？！ “是、是夫人带着明珠小姐去山脚下，她们不肯让夫人进去避雨。” 丫鬟委屈的的说道。李大夫愣了愣，山脚下？那不就是沈青渊住的地方？他们心地善良，并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啊？李大夫一时间有些沉默，他不信，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另提了一件事，“那你家夫人也淋雨了？可有生病？” 他怕他回去了，又要再跑一趟。 “啊？我不知道……” 丫鬟懵了，她只负责照顾明珠小姐，忙得不可开交。夫人有没有生病，她还真的不知道。 “你去看看。” 李大夫提醒道。 “好。” 丫鬟看了沈明珠一眼，听话的去了。李大夫探了探沈明珠的额头，见温度略有下降，心里也松了口气。温度能降下来就好，要是降不下来，他真担心这孩子就此夭折了！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将银针拔了出来，一一擦拭干净后放回针包里，替沈明珠盖好了小被子，便坐下等待。没多久，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李大夫！夫人她、她也高热了！” 第495章李大夫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拎起了药箱，“快带我去！” “好、好！李大夫您跟我来！” 丫鬟急忙带路，因为不在一个院子里，需要绕一下道。到了苏氏所在的地方，李大夫放下药箱便开始探脉，发现苏氏同样是风寒入体导致的高热。而且可能是没有人发现，没有采取降温和换衣的措施，苏氏的高热比起那小娃娃的，更为猛烈！李大夫把了脉后，急忙便吩咐丫鬟给苏氏换下被雨淋湿，又在被子里捂了许久的衣裳，再去熬药。他避嫌的出去门口等着，让丫鬟换下苏氏的湿衣裳，才又回去施针。伺候苏氏的几个丫鬟也有点麻爪，她们还以为夫人在睡觉呢，都不敢打扰，没想到夫人竟是病了！她们心里有点慌，怕被怪罪伺候得不尽心，木着一张脸去熬药了。好在大人体质更好，又能用药，针灸完，熬好的药也灌进去后，苏氏的热渐渐的便退了。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李大夫刚歇了一会，伺候沈明珠的丫鬟又哭着跑了过来。 “李大夫，我家小姐又开始发热了，怎么办啊？” 李大夫也麻爪了，高热反复很正常，而且沈明珠还是个小娃娃，又不能用药，自然更为危险。他只得又去看，但这次却没有办法再让沈明珠退热了。沈张氏和沈青曜也被惊动，匆忙来看，沈张氏心疼的看着脸色发红的沈明珠。 “怎么会这样？明珠啊，你怎么会病成这样？你这丫鬟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我的明珠总是生病！” 虽然沈张氏心里有些猜测，对沈明珠的态度也冷了几分，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明珠不是福星啊。满月宴上的锦鲤显形，沈张氏可还记得呢！就是因着这，沈张氏纵然心底有些犯嘀咕，依旧没有彻底放弃沈明珠。 “奴婢有好好伺候，明珠小姐生病，是因为夫人抱着小姐出去淋雨了！” 丫鬟跪了下来，满心委屈的反驳道。 “淋雨？苏氏她在干什么？明珠都病了她怎么还不过来？去叫她过来！” 沈张氏震怒不已。沈青曜有些尴尬，毕竟是他让苏氏去找宋昭灵的，但这事他没有跟母亲说，因为怕母亲会反对。此刻见母亲生气要问责苏氏，沈青曜才不得不站了出来，“母亲息怒，苏氏也病了。” 他不知道苏氏病得重不重，但看她咳嗽成那样，估计是病得挺重的。所以他早早的离开了，就怕自己也被感染了。沈张氏怒气顿时一滞，不知道该朝谁发了。 “她……算了！以后再找她麻烦，大夫，明珠这热怎么还不退？她再这样烧下去，不会烧成痴儿吧？” 沈张氏硬吞下那口恶气，紧张的问道。李大夫摇了摇头，“烧成痴儿尚且算好的了，就怕命都没了啊。老夫医术太浅，怕是无能为力了！” “明珠……我的明珠啊！” 沈张氏哭喊了一声。 “李大夫，就没有旁的办法了吗？明珠还那么小，你救救她吧！” 李大夫犹豫了片刻，见情况愈发凶险，只得开口说道: “这……兴许那位神医能有法子救治？” 第496章李大夫知道沈青渊和沈家老宅不合，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其实不想将沈青渊一家拖进来。但沈明珠病成这样，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又不忍心见死不救。沈张氏不好，但沈明珠只是一个无辜的幼儿，就算她以后长大了会做恶，可现在还没长大呢。坏人李大夫能冷眼旁观着不去救，但面对幼儿，李大夫却难以狠下心来，忍不住便提点了沈张氏。 “那位神医若是肯出手，或许这小娃娃还有救。抓紧时间吧，再拖下去，神仙难救。” 沈张氏眼睛微微一亮，“对，沈青渊家还有个神医相师呢！我这脑子，怎么就忘记了呢！” “苏氏……”她下意识想吩咐苏氏去，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没看见苏氏。这才想起来，苏氏也病了。沈张氏只好看向沈青曜，“曜儿，你去一趟吧，明珠可不能出事啊！” “我……”沈青曜不太想去，一想到自己上次去，被鹅啄得狼狈不堪的样子，沈青曜就有些抵触。但刚开了个口，又想起这里就只有自己和母亲，难道他说不想去，让母亲跑一趟？叫明月去也不适合，叫丫鬟小厮别说请到神医了，沈青渊怕是理都不会理。叫从文去就更不可能了，从文腿伤还没好，日日躺在床上，根本无法行走。思来想去，竟只有他能去！ “好，我马上就去。” 沈青曜只会咽下即将出口的不乐意，不情不愿的接下了这个吩咐。却在此时，披着外衣的苏氏苍白着一张脸赶来，“夫君等等，我去。” 她烧退了，但脸色却白里透青，看着就十分虚弱。沈青曜看了她一眼，吓了一跳，他白天见到她的时候，她还面色红润，除了有点咳嗽外，没什么问题。怎么才过去了几个时辰，苏氏就病成这样了？ “苏氏，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是我去吧，你在家休息就好了” 沈青曜是不想去山脚下找沈青渊，但看着苏氏难看的脸色，他是真怕她走几天路都要晕过去了！苏氏却十分坚持：“我去。” 沈青渊本也不是诚心想去，见苏氏坚持，便没有再阻拦，派送了两个丫鬟扶着苏氏去。李大夫不太赞成的劝道，“苏氏，你热刚退，不宜吹风，病灶未除容易复发。” 苏氏笑了笑，“多谢李大夫好意，但我想亲自去求，为了我女儿，再病上一场又如何？” 李大夫便没有再劝说了，但心底却觉得十分奇怪。听苏氏这语气，应该十分在意沈明珠才是，怎么又抱着她去淋雨，还放着不闻不问的呢？苏氏被两个丫鬟扶着，走到了山脚下，敲响了院门。沈青渊一家人刚吃完晚饭，听见敲门声，绿意跑过去看了看，又一脸怪异的回来了。 “夫人，又是那苏氏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再抱着孩子，大晚上跪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到底想干嘛？” 就算是想做给别人看，那也应该白天过来跪着啊，晚上基本上没什么路过山脚下，她跪给谁看啊？第497章宋昭灵听了皱了皱眉，随即说道，“不用理她，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吧。” “好的夫人。” 绿意清脆的应了一声，看了看忙完后跪在院子里的小桃母女，突然感觉怪好笑的。一个在外面跪着，两个在里面跪着，也不知道谁会受不了先起来？苏氏端端正正的跪在院子外，丫鬟拍了一会门，又叫了一会，见没人回应，有些着急起来。 “夫人，怎么办？她们故意不开门！” “我刚刚都看见门缝里有片片衣角了，她们明明知道夫人来了，还不肯开门，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着，苏氏跪在未干透的地面上，洁白的裙子很快就脏污了一大片。她轻轻叹了口气，“大嫂这是在怪我呢，你们也别说了，叫大嫂听见，更不愿意让我进去了。” 两个丫鬟这才停止抱怨，焦急却依旧无法控制。她们时不时就去拍一下门，势必要把宋昭灵等人给叫过来。绿意听着时不时响起的拍门声，叫喊声，还有摇晃院门的声音，心里烦的不行。 “她们到底要晃到什么时候？夫人，要不然我们把他们赶走吧！” 小桃和小桃娘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跪着，就连小桃都没有再插嘴说话。绿意听着外面的各种杂音，心情越来越烦躁，时不时就从门缝里看一眼，最后忍无可忍，骂了起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跑来这里跪什么跪？嚎什么嚎？要跪去祖宗坟前跪，跪我家门口干什么？晦气！” 那两个丫鬟也急，被绿意一骂，顿时火气也上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那么冷血无情不肯让夫人进去避雨，夫人和明珠小姐能淋雨吗？” “现在明珠小姐高热不退，她就快要死了！你们要是有点良知，就应该救救我家明珠小姐！” “我家夫人自个儿还病着呢，为了求神医出手，不顾身体安危在这里跪着，你们却连门都不愿意开，真是过分！” 绿意被骂，却也听清楚了她们是来干什么的，听到沈明珠高热，绿意本来挺同情的，想着还是不骂了。结果！听听这两个人说的什么话？ “我家夫人冷血？是你家夫人脑子有包好吧？下雨天村里傻子都知道往家跑，你家夫人不回家，偏往山脚下跑是什么意思？” “夫人都说了不欢迎她，还自个儿在门口站了几个时辰，自己犯病跑我家夫人门口淋雨，病了还能怪我家夫人不善良？”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都不心疼，下雨天抱出来淋雨，病了不是应该怪她自己吗？” “好好好，你要这么说是吧？那我跑你家门口摔一跤，你是不是也得赔我银子？谁让你家地绊倒我了呢！” 绿意双手叉腰，隔着院门噼里啪啦一阵怼，将两个丫鬟怼得满脸通红。 “你……你太可恶了！怎么能拿我家夫人跟村里的傻子比？” 绿意忍不住翻白眼，阴阳怪气的敷衍道:“是是是，你家夫人哪能跟村里傻子比啊？傻子还知道天冷要穿衣，下雨了往家跑呢！” 第498章 “你你你——” 两个丫鬟气得说不出话来，也开始翻白眼了。这绿意以前也没这么牙尖嘴利的啊！以前骂她都不敢吭声，现在还学会骂她们不带脏字了！哦不对，是骂她们家夫人。丫鬟白眼翻得更厉害了，猛掐人中才缓了过来。 “哼，我们不跟你吵，只有泼妇才会当街对骂。” “就是，我家夫人都跪下求你们了，你家夫人都不愿意让神医出来，这不是冷血恶毒是什么？” “就算跟夫人不合，但明珠小姐是无辜的啊，大夫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发现话题被绿意带跑偏后，丫鬟连忙又将话题给拽了回来，要求宋昭灵叫神医出手。绿意双手依旧掐在腰上，“知道什么叫神医么？要是跪一跪神医就得出手，那整个大榆朝怕是连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 “你跪一下神医就出手，他喝西北风啊？请大夫连银子都不想掏，诚意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家夫人？” “你的膝盖值多少钱？自己跑来淋雨故意淋生病，又来道德绑架分文不拿，好一手空手套白狼的苦肉计啊！” 绿意一顿无差别的喷射，连跪着的苏氏都没有放过。要是换作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样对苏氏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夫人都不怕她们了，她当然也得支棱起来！两个丫鬟明明是两张嘴，这下子却词穷，除了憋红了脸外，吭哧吭哧好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苏氏面色越来越白，身子晃了晃，朝着旁边歪倒了下去。两个丫鬟尖叫了一声，急忙去扶住她，“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那刁奴给气晕了？” 绿意隔着门缝看了几眼，不太判断得出苏氏真晕假晕，但见她脸色确实很难看，像嘎了几天的样子，脚步忍不住悄咪咪的后退了一步。接着蹭到宋昭灵旁边，有些忐忑的坦白道：“夫人，我好像给你惹祸了，我把苏、二夫人给气晕了。” 宋昭灵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因此并不奇怪。而且从呼吸声判断，苏氏并不是装晕，而是真的病得太重，晕过去了！她叹息了一声，看向了沈青渊，“渊哥……” 沈青渊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犹豫，也叹了口气，“昭昭，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宋昭灵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救沈明珠，但一想到她和沅沅同样的年纪，却面临夭折的命运，就止不住的难受。许是因为沅沅也同样大小，她总是担心要是见死不救，会损了沅沅的福气。虽然她完全可以不管，眼睁睁看着沈明珠病死，这样村里那些说什么灾星福星的声音，大概就会消失了。但她内心深处，还是避免不了会难受，会愧疚于自己明明有办法，却看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幼儿因高热夭折。她总会想起闺女的心声，闺女说过，她原本的命运就是受寒高热，最后烧成了痴儿。如果对同样受寒高热的沈明珠见死不救，她总有种在放弃自己闺女的错觉。宋昭灵在挣扎，想救，又不想救。如果不是沈明珠，而是其他村民的孩子，她想……她会救。第499章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啊！” 院外，两个丫鬟正手足无措，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瞧着有些陌生［沈青渊？］的男子和一名老者，以及一个年轻姑娘走了出来。丫鬟眼睛一亮，她们认识沈晏汐，目光只落在了沈青渊和决明子身上，“神医？两位谁是神医？” “老夫是。” 决明子上前一步，“走吧，前面带路。” 应宋昭灵拜托，他还是走一趟吧，其实哪怕沈明珠真的死了，他也不会良心不安。每天夭折的女婴不知凡几，沈明珠已经是是幸福的了，家里并没有苛待她。 “但我家夫人……” 丫鬟有些为难，想开口求助，又犹豫了。也不能让这两个外男背夫人回去啊！ “自己想办法。” 决明子并没有伸出援手，朝着沈青渊努了努嘴，“她们没空，青渊，你带路吧。” 丫鬟正着急着，听见‘青渊’两个字，也没来得及反应，互相配合着，壮实点的丫鬟背着苏氏，另一个则在后面托住，匆匆忙忙的跟着往沈家老宅的方向走。到了沈家老宅，下人急忙迎了看着就一把年纪的决明子进去，又瞅了瞅沈青渊，不认识，但又拿不定主意，便没有阻拦。 “神医！你就是神医吧？快来看看，看看我家明珠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张氏看见决明子，眼睛微微一亮，对他有一点印象，急忙伸手想拉他过去。决明子避开了沈张氏伸过来的手，绕了一圈走过去把脉。李大夫让开路，拱手道：“不好意思老哥，这么晚还叨扰你，但这女娃娃情况确实凶险，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决明子充耳不闻，只认真把着脉。李大夫有些尴尬，但也自知自己做法不对，沉住气不再说话。沈晏汐也走了进去，在旁边观看着沈明珠的脸，也观察着决明子把脉的手法。沈张氏看见她，皱了皱眉，“沈晏汐？你来这干什么？快出去，别打扰了神医看病！” “来人，快将这人赶出去。” 沈张氏看了沈青渊一眼，没有让人赶他走。因为他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沈张氏没认出来，还以为这人是神医的药童之类的。沈晏汐还没说什么，决明子便抬眸道：“她是我徒弟，你要赶她出去，是不是要连我一起赶？” 他收起把脉的手，“行，既然你不欢迎我，那老夫便告辞了！” “别，神医大人，我不赶她就是了！” 沈张氏急忙道歉，哪怕还是不满沈晏汐站在这里碍眼，却也不敢再赶人了。好不容易才将神医请来，怎么能让他走了呢？那苏氏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真的将神医给请来了。此刻沈张氏也忘了苏氏还没有回来，一心扑在了沈明珠身上。决明子把完脉，眼眸里闪过一丝沉思。这女娃情况确实凶险，但心脉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她？要不是有什么护着她，她怕是根本撑不到他过来。知道沈明珠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决明子也就不着急了，朝着沈晏汐招了招手。 “小八，你过来把把。” 第500章 “是，师傅。” 沈晏汐听话的走过去，伸手便开始把脉，她还是初学者，把得其实不算很好。但她是知道沈明珠的病因的，再结合脉像，便准确无误的说出了治疗之法。 “应以麻黄、桂枝、细辛……三碗水熬煮成一碗，让病患每日服用三贴。” 决明子点了点头。李大夫在旁边欲言又止，眉头紧皱，“你这……” 这是别人的徒弟，他本不应该说，但不说这不是误人子弟么？他正打算向沈晏汐说一说，决明子便打断了李大夫，率先说道：“小八，你说的倒也没错，但今日这女婴才不足五个月大，不能用药。” 是药三分毒，婴儿脾胃虚弱，受不住药性。沈晏汐这方子开给成人，或者几岁的孩子，都是可以的，但对于几个月大还在吃奶的婴儿来说，就不太适合了。沈晏汐愣了愣，虚心认错，“师傅，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才刚学了几个月，开方子都是照本宣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沈张氏听不太懂，见决明子把了脉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让沈晏汐来把脉开方子，脸色十分难看。合着你搁这教学来了？ “神医大人，你要教徒弟是不是可以晚点再教？你先救救我孙女，其他的以后再说可以吗？” 决明子抚了抚胡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了针包。李大夫转过身，“老哥，我就不看了，免得你怪我偷学。” 决明子给金针消毒，淡然一笑，“看呗，你要是能学会，我神医谷也就该消失了。” 要是神医谷的针法那么容易被学到，就不会起名叫‘阎王十九针’了。顾名思义，只要下完十九针，哪怕是气息全无的人，只要断气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就能救活。但这‘阎王十九针’，除了前几任谷主，哪怕是他，都没能学到最后一针。并不是扎对穴位，就算学成了，金针本就比银针软，扎进去都要费不少力气。他们神医谷之人，还得配合所学的心法，辅以暗劲去刺激穴位，才能达到‘阎王十九针’的效果。劲大了，针会断。劲小了，没有效果，这中间对于暗劲的把控，就足以让人去花费数年来学习。决明子说了可以看，李大夫立马便转过身来，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看。传说中的神医谷秘术，阎王十九针！就要在他面前使用了吗？好激动！ “小八，这套针法可是我们神医谷的绝学，你接下来睁大眼睛，可要瞧清楚喽！” “不求你看一次就会，但你身为我的弟子，绝不能不会！” 决明子说完，面色一肃，对准七大穴位便一一刺入，刺入的同时，手指轻弹针尾。金针颤动不止，无形的嗡鸣声响起。他一根根金针弹过去，手法极快，弹到第七针，前面六针依旧在颤动着。七根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