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系统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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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点到的村民喜气洋洋的爬上车，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牛兄，对不起了！虽然你为我家做了很多，但是那可是一百两啊！都够买好多头牛了！决明子不在乎村民们心里想什么，反正他给钱，对方出人出牛，很公平。至于牛的价格本没有这么高……他觉得值就是值。至于他给那么多银子，对方会不会见财生恶念…… 呵呵，他可不是只会救人而已！第348章平安县距离十里镇不算远，也不算近，单一趟得一个半时辰。人都到齐了后，已经快中午了。县令用了午膳后才慢腾腾从后院出来，坐在了大堂正中，并给沈张氏赐了把椅子。 “老人家，你坐。” 县令之前还携带家眷去了沈明珠的满月宴，自然是站在沈张氏这边的，对她态度温和，一转过头便冷下了脸。 “沈青渊，你可知罪？” 沈青渊仍旧被绑着双手，闻言答道：“草民不知。” 县令见他语气毫不恭敬，重重一拍惊堂木！ “你不孝养母，不友善兄弟，还恶意害的你侄儿断腿，毁他大好前途，你还敢说不知？” 沈张氏端坐一旁，颇有些得意的扫了他一眼，脸上却一副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青渊啊，你总是怪我偏心，可手指都有长短，人哪有不偏心的呢？” “我对曜儿是比对你要好，可是曜儿他是我的亲儿呀！我自然会偏向他几分，你怪我我认了，可你不该伤害从文，他也是你侄儿啊！” 沈张氏一番泪声俱下的哭诉，看得县衙外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摇头，目光鄙夷的看向沈青渊。在这孝道至上的王朝，能被母亲控告不孝的，还真的少有！ “大人，我是伤了沈从文，但他以前也害过我儿。怎么我伤了他就有罪，他伤我儿晏云就无罪吗？” 沈青渊看向县令，毫不畏惧的开口反问道：“大人若要治我的罪，是不是要将沈从文也一并压过来？” “这……真有此事？” 县令皱眉看向沈张氏和沈青曜，有些为难。之前也没说是沈从文先动的手呀，若是这样，似乎也怪不得对方报复。要是有人敢伤害他的儿子，他也会报复回去！沈张氏愣了一下，没有撒谎，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这件事这个小河村的人都知道，撒谎也会被揭穿，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回答，但…… “我孙儿当时才五岁，什么都不懂，他不是诚心的，只是跟我另一个孙儿闹着玩罢了，谁知道对方站不稳自己掉下去了。” “当时我家文哥儿都吓着了，我还没怪他带我文哥儿去河边玩耍呢！” 沈张氏说了一通，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晏云，数落道： “晏云你也是，自己站不稳摔了便罢，还冤枉文哥儿，你小小年纪怎么心肠就坏成这样！” 沈晏云扯了扯嘴角，“你家沈从文五岁，我也五岁，明明是他推了我，却变成他什么都不懂，我就天生心肠坏？” 沈张氏露出个皮肉都十分僵硬的笑。 “你又不是我沈家血脉，谁知道你祖上是不是天性恶毒？” 见沈晏云还想说什么，县令突然咳了一声，打断了他。 “行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干什么？沈青渊，十几年前的事你当时怎么不报案？现在才来攀扯，证据呢？” 沈青渊抿了抿唇，证据？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哪能找得到什么证据？就算有人证，恐怕在人证被带过来前，就已经被封口了！第349章沈青渊知道，县令和沈张氏恐怕是串通好了的，他字字句句都偏向着沈张氏一家。 “怎么？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 县令见他不说话，轻哼了一声，“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刻意诬告，罪加一等！” 沈晏景听得十分窝火，什么罪不罪的？分明是这狗官张嘴就来，颠倒黑白！他爹什么身份这县令什么身份？敢随便诬陷他爹，狗官你完了！沈晏景差点就想跳起来骂了，被沈晏云扣住了肩膀，冲着他微微摇头。 “阿景，别冲动。” 他侧耳倾听片刻，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你呢喃道: “人证，来了。” 什么来了？沈晏景还有些懵，就看见一群人齐刷刷冲了进来，“大人刀下留人！” 来的正是小河村的村长一家，儿子媳妇全来了，只留了小孩子在家。随着他们进来，县衙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沈晏景懵上加懵，转头看了过去，“村长伯伯，你在说什么呀？” 李村长伸出的手顿在半空，尴尬的收了回去，“呵呵……” 戏本子听多了，还以为青渊被抓过来就要被砍头了…… 他喘匀了气，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县令。见对方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看着便官威赫赫，腿忍不住便有些软。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县令扫了一眼，没什么印象，便沉着脸开口质问。 “大人，我是小河村的村长，姓李。不知道大人将沈青渊抓来，是为的什么？” 其实看得沈张氏和沈青曜，李村长便猜到了大概原因。无非就是沈张氏又想折腾青渊这个老实人了！唉，家都分了那么久了，大过年的不好好过年，跑来吵闹什么呢？ “有人状告他不孝，残害侄儿。” 县令看向李村长，“在你管理的村庄出了这种害人受伤的事，你怎么不管管？” “这、这……青渊不是这种人，他最为老实孝顺了，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村长被县令瞧着，压力顿时就上来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县令大人，你之前说没有证据，李村长他们就是人证。” 沈晏云上前了一步，将之前的事复述了一遍，“村长，你愿意帮我们作证吗？” 李村长连忙点头，“确实是沈从文推的沈晏云，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还看见沈从文把着岸边，不让沈晏云上来。” “对对对，我爹说的是真的，我们也可以作证！” 李家人也跟着点头，你一嘴我一嘴的将十几年前的场面现场重演了一遍。沈张氏有些动怒，暗自瞪了李村长一眼，“李村长，你年纪大了，别不是记糊涂了吧？” “文哥儿当时明明是在救沈晏云，哪有不让他上来？” 李村长十分坚定的说道:“我没记错，别家五岁孩子犯了错推了人，都嗷嗷哭，只有你家沈从文还在拍手大笑。” 沈张氏脸色十分难看，嘴角抽了抽，暗暗将这笔账记在了心上。打算回去就跟孙女讲李村长坏话，让他倒霉！第350章县令看了看沈张氏难看的脸色，问道：“沈张氏，你还有什么能辩驳的话吗？若没有……” 沈张氏无奈的摇头，“没有，确实是我孙儿不对，那便互相抵消了吧。”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唉，我当初就不应该好心将青渊捡回去，就没这些事发生了！” 她在提醒县令，就算伤人罪不存在了，这不孝罪可还在呢！县令眼睛微微一亮，又立即掩饰住笑意，板起了脸。 “沈青渊，就算这伤人罪不算数，你不孝养母这事又怎么说？” “你养母还未过世就闹着分家，还将你养母气病！她上门想请大夫，你还将她赶出去，如此不孝不悌，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青渊微微绷紧了下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又是冤枉你的？” “大人。”宋昭灵出声道：我夫君被收养之后，一直力所能及的干活。” “种田种地，打猎，我在家洗衣做饭，刺绣卖了钱也给了婆母。下人做的活都是我们在做，我夫君还任打任骂。” “这如果都是不孝，那么我想问问大人，什么样的人才算孝子？” “这些不是你们应该干的吗？” 县令反问，目光淡漠的看着她。 “孝顺父母，补贴家用，本就是你们为人子女该做的，你在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县令的心明显偏到了胳肢窝里去，宋昭灵说什么，他都不以为然，只觉得应该的。沈青渊冷冷一笑，“该做的？父母慈祥关爱子女，不也是父母该做的吗？沈张氏她做到了吗？” “我虽做不到待你像对待我的曜儿一样，但至少没有让你冻死饿死！” 沈张氏反驳道。她无愧于心！虽然她对沈青渊是算不上好，但刚开始没有儿子的时候，她也曾经真心实意拿他当亲儿子对待的！只不过……后来曜儿出生了，有了自己的亲儿子，养子的存在便显得格外碍眼了起来。 “大人，沈青渊他真的是个孝顺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没有不孝顺沈张氏，是沈张氏太过刻薄了。” 见他们争执不休，李村长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沈张氏看向李村长，冷冷一笑。 “你说什么公道话？你两个儿子儿媳妇都在为沈青渊干活吧？你说的话，最不公道了！” 李村长被她这一怼，顿时有些哑口无言。确实，他和青渊之间关系过于亲近了点，说的话哪怕十分公道，都似乎掺杂了利益。 “这样吧，再找几个与你们几家都没有关系的村民，问问他们好了，沈青渊，你怎么看？” 县令拍了惊堂木让他们肃静后，板着脸看向沈青渊。沈青渊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用了。” 小河村能为他说话的人不多，沈氏一族在小河村扎根颇深，除了村长一家没那么畏惧沈家外…… 其他人，就算是不怕沈家，也不会为了他去得罪沈家，最多是两边都不得罪。县令又瞥了他一眼，扬了扬嘴角。 “哦？那你是认罪了？” 第351章 “我不认罪。” 沈青渊抬眸看着县令，虽然被压着半跪，看着却毫不畏缩。县令皱眉，“沈张氏再怎么说都是你养母，她本没有责任养你，能给你一口饭吃，一件衣裳穿，便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不该要求太多，见得不到和亲生子一样的待遇，便闹着要分家！” 沈晏景听了一阵，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他才十岁，再怎么早熟也没办法看着县令一再的污蔑亲爹，而无动于衷。 “大人，我爹缺她一口饭吃一件衣服穿吗？” “不说我爹从五岁就得干活，从来都吃不饱饭只能吃几口剩下的，就说我爹被沈张氏抱回去养的时候，身上就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银票啊大人！难道还养不活我爹吗？就沈张氏那点恩情，还不够还的吗？凭什么还总是拿养恩来威胁我爹？” 沈晏景说得义愤填膺。沈张氏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却在县令看过来前恢复如常，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大人，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青渊被我抱回来时，身上除了件衣服，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县令看了看沈张氏，又看向沈晏景，“小孩，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又看证据！沈晏景气得不轻，“怎么她说什么你都信，我们说什么就都需要证据？” 他一句狗官差点就脱口而出，被沈晏云捂住了嘴。县令眯了眯眼，见他们拿不出证据，心底冷嗤了一声。就他们身上穿的衣裳，看着也是很普通的料子，一千两？谁会在一个被丢弃的小娃娃身上放一千两？能放一千两在小孩子身上的，必定是高门大户，高门大户家里的孩子都看得极紧，哪里会走丢？这小孩子胡言乱语倒是厉害，他差点都被唬住了。不再理会沈晏景，县令将目光又放回了沈青渊身上。 “你不孝养母，按例该受杖责之刑。” “但你养母心善……” 旁边不知道谁嗤笑了一声，县令眯着眼看过去，已经找不到人，索性就没有再管，接着说了下去。 “你养母也不是想逼死你，因此，她给了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沈青渊看向他，面色漠然的问道。他也想知道，沈张氏大费周章的弄这一出，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就为了看他受罚？不过还给了他选择，很显然不是…… “第一个选择，你带着你的妻儿们，搬回沈家老宅去住，不许再抛头露面做生意。” 县令缓声说完，看了看沈青渊，见他脸色十分差，心底忍不住鄙夷。只不过让他回去老宅住罢了！都这般不情不愿的。 “第二个选择，你和妻儿不必回去，你可以继续做生意。” 随着第二个选择说出来，沈青渊和宋昭灵都狐疑的皱眉。第二个选择，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沈张氏在搞什么？ “但是……” “你要将你的小女儿沈沅沅，交由沈张氏抚养，她会好好抚养你的女儿。” “沈张氏说了，她小孙女沈明珠有的，无论衣食住行，你家小女儿也有，绝不厚此薄彼！” 第352章县令觉得，沈张氏这要求并不过分。沈青渊有二子儿女，舍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儿出去，就能不必孝敬养母，还不用费心思养小女儿长大，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沈青渊都快气笑了，好一个不会厚此薄彼！ “养母，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家沅沅是灾星，看都不想看一眼，还将她丢出去了。怎么现在却非要抢回去养着？” “怎么，不怕被克了？” 谁说不会厚此薄彼他都可能信，但沈张氏说的，他不信。她那么嫌弃沅沅，狠心的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丢弃，能好心的抚养沅沅？恐怕是意识到家里那个不是福星，就想打他闺女的坏主意了！沈张氏脸皮抽动了一下。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小孙女又托梦了！孙女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她快死了，要是不把沈沅沅抱回去，不只是孙女，孙子也会死！沈张氏半夜被吓醒，果不其然大孙子半夜突然高热，小孙女也病了，就连儿媳苏氏都病了…… 沈张氏再也不敢心存侥幸，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沈沅沅带回去！她微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叹了一口气。 “什么克不克的？都是我孙女，我自然都喜爱，之前的事都说了是误会，是家里的刁奴自作主张！” “你还要因为这场误会，怨我到几时？” “是不是误会你心知肚明。” 沈青渊冷冷的看着沈张氏表演，心里对她早已经彻底失望了。他原本以为，分家后就能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她一再的相逼。是不是他们全家不死绝，她就不会消停？ “这两个选择，我都不选。” “沈青渊！” 县令见他油盐不进，心下恼怒，狠狠一拍惊堂木。 “这可由不得你，若是都不选……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李村长一家被这惊堂木一拍吓得顿时跪了下去，离得近的李村长还不忘伸手扯沈青渊的衣袖。 “青渊……命重要啊！要不然你就低个头吧？啊？” 沈青渊没有点头，只看着县令道：“难道你还能砍我头？我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作奸犯科，只不过分家了，就得被砍头？” “有何不可？” 县令冷笑一声，故意吓唬他，“你若是都不选，本官便砍了你的头，免得别人也跟着不孝。” 但实际上，县令并不能直接就砍了沈青渊的头，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但这不妨碍他吓一吓对方，一个乡下汉子懂什么？吓几句自己就怕了妥协了！ “大人。”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更年站了出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按大榆律，不孝罪并不是死罪，大人无权砍青渊叔的头。” 县令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还有点懂点的，看着一副书生打扮，前途一片光明，怎么跟个犯了不孝罪的人搅和在一起？当今陛下都喜爱孝顺之人，这书生怕是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你倒是懂挺多，可惜眼光不好。” 县令意义不明的冷哼了一声，目光掠过李更年，已经将他判了死刑。第353章李更年淡淡一笑，“大人所想，与我所想是一样的。” “好好好……” 县令怒极反笑，“本官记住你了。” 李村长一家都有些紧张，他们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到，县令的这番话，并不是什么好话。他连忙告罪，“是我没有管好我儿，他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县令没与他多纠缠，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好沈青渊。沈张氏虽只是乡下富户，在县里没什么根基也没什么背景，但她家有个福星孙女！上次县令去小河村吃满月酒，亲眼所见沈明珠身上有祥瑞显形，作不得假。沈张氏不重要，但她的孙女重要，一听到是沈明珠托梦指明了要的人，县令心里自然是要帮沈张氏办好这件事的。只要那福星稍微给他的点气运，福气，还怕他不官运亨通？至于抢夺了沈青渊的女儿……县令也并不觉得愧疚，少了一个，不还有一个么？况且只是女儿，又不是传宗接代的儿子，舍出去便舍出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青渊，你确定两个都不选？按我朝律法，不孝罪虽罪不至死，但最高可杖责八十。” 他沉下脸，目光森然的看着他。 “你虽体格健壮，但八十大板下去，哪怕是武林高手都撑不住，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普通乡下汉子？” “我虽不能砍你头，却有权利将你活活打死。沈青渊，你可想清楚了？” 杖责八十，和直接死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直接被砍头死得干脆！ “青渊啊，我也只是想和你缓和关系，并不是真的想你死，你就低个头吧？” 沈张氏又在一旁劝说。沈青渊死不死的无所谓，他死了倒也好，家里没个主事的男子，她大不了直接上门将沈沅沅抢回去。所以无论这个养子怎么选，哪怕是宁死不屈又怎么样？她依旧会想办法抱走他女儿！沈青渊看着掩饰不住得意嘴脸的沈张氏，不是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我死可以，但我死后，你就无权再对我的妻儿做什么了，欠你的是我，他们不欠你什么。” “昭昭，我死之后，你带着晏云他们离开这里吧。” 朝着宋昭灵笑了笑，沈青渊又看向沈张氏。 “沈张氏，我死之后，会在下面看着你。如果你再敢找我妻儿麻烦，我就将你全家人一起带下去！” 他说话时眼中布满血丝，唬得沈张氏倒退了一步，心中止不住的发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直觉，她如果真在沈青渊死后抢他女儿，他真的会化作厉鬼回来找她！沈青曜轻轻扶住了她，“母亲别怕，他吓唬你的，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安抚了一会母亲后，沈青曜抬头看向沈青渊，脸带不悦道： “大哥，你怎么能吓母亲？母亲只是希望能跟你和解，想享受天伦之乐，她一个老人家就这点心愿，你非要与她对着干么？” 沈青渊嗤笑了一声，“多说无益，要杀就杀吧，我死了一了百了。” 第354章 “哼！冥顽不灵！” 自己的威严一再被挑衅，县令也失去了耐心，将分别写着‘壹’与‘捌’的令牌往堂下一抛！ “来人，行刑！” 两侧拿着杀威棒的捕快上前，搬出了一条长凳，将沈青渊外衣剥去，只留下中衣，按在了长凳上。沈晏景看得着急起来，“阿娘！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爹被打死啊！要不然我们……说出身份？” 宋昭灵摇了摇头，“说出来没人会信的，别怕，我待会儿给你爹吊着口气，他死不了的。” 沈青曜在旁边听见了沈晏景说的话，感到十分好笑。 “身份？你们有什么身份？” 沈晏景瞪了他一眼，“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怎么？难不成你是皇帝？还是你爹是皇帝？” 沈青曜嘲讽的看着他，“小屁孩，再过一会你爹就要被打死了，以后你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野种了。” “你猜的虽然不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沈晏景说道。 “哈哈哈哈哈——” 沈青曜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张氏也听见了，悲伤都装不出来了，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笑。县令离得远没听见，见他们笑得这般放肆，皱了皱眉，重重的咳了一声。 “沈张氏，沈秀才，你们在笑什么？公堂上不得喧哗，你们注意点。” “回大人，他、他说他爹是皇亲国戚！草民只是觉得十分好笑，一时忍俊不禁，还望大人恕罪。” 沈青曜一边禀告，一边还忍不住发笑。县令听了也觉得可笑，却没有笑出声，故作严肃的说道: “他大约是被吓傻了，本官就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了。” 沈晏景有些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他说的明明是真话，他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阿景，别说了。” 沈晏云按住他的肩膀，冲着他摇了摇头，“听阿娘的。” 虽然修仙之法他们只是略通皮毛，但想保住父亲的性命应该不难。父亲的身份之事水很深，皇宫里可还有个“太子”在，这时候不宜暴露身份。沈晏景还有些不忿，但也不是蠢人，没有再继续强调他爹的身份。县令见沈晏景不闹了，目光一扫见行刑的人都不动在听八卦，忍不住皱眉。 “还不快行刑？” “大人……万一那小孩说的是真的呢？” 一名捕快小心翼翼的问。之前听他们议论，这男子是捡来的养子。话本子里不都这样吗？养父母身份低微，亲生父母身份尊贵，平民子一朝被认回后荣华富贵…… 县令被气笑了。 “这种无稽之谈你们也信？能不能用点脑子？身份尊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