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妈的!” 突然,一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探出一张脸,竟是张成宴。 张成宴看着容述,说:“上车。” 容述看了他一眼,谢洛生背部受伤重,医生止了血,一让开,就把谢洛生抱起上了车。 路上都是受难的百姓,路也坏了,一路颠簸,车子越颠,容述脸色越难看,看着谢洛生后背又渗出了血,抿紧没有血色的嘴唇,到底是没有说话。张成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一身军装也脏,面上有被硝烟燎过的痕迹,黑的,红的。 医院还有一段路,此时也已经人满为患,张成宴将车停在一家药房面前。大门紧闭着,他一下车直接就踹门闯了进去,“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他一副土匪作派,那身军装又十足的唬人,被轰炸吓坏了的大夫将家人藏在后院,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来……来了。” 张成宴身后,容述已经抱着谢洛生走了进来,那大夫顿时明白了,忙道:“这位爷,这边——” 直到大夫上前去仔细地处理谢洛生的伤口,容述才收回了目光,自顾自搜寻了一圈,找了消毒的药水和伤药绷带才挨着椅子坐了下去,他的腿已经疼得麻木了。容述将裤腿挽了上去,布料黏着绽开的血肉,他撕开时,血又淌了下来。 容述一言不发,消毒时,隐忍得额角青筋都凸起了,愣是没有吭一声。 张成宴不是第一次知道容述能忍了,再看着,饶是他也忍不住啧了声。张成宴揉了揉燎起泡的手腕,他进了火车站,哀鸿遍野,日本人轰炸的飞机已经走了,一堵墙熬不住,坍塌了,险些砸着他们。 想起这一路所见,张成宴脸色沉了沉,他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是前线。没想到,兜兜转转,却进了特务处,虽说手里攥着权,往上爬得快,可到底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张成宴舌尖顶了顶犬齿,看向容述,说;“里面那个是你姘头?” 容述瞥了张成宴一眼,没开口。 张成宴嗤笑了声,他和容述不对付,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不要说前些日子他还对容述动过刑,容述事后可没少对张家下手,将张老爷子气得够呛。他没有从容述口中审出“长丘”的下落,上头很不高兴,张成宴还因此挨了罚。 张成宴拿出烟盒,兀自给自己点了一支。 容述不说话,张成宴也不知说些什么,他是来查看情况的,没想到会碰上容述。满目疮痍里,那点平日恨不得要对方命的旧日恩怨显得分外不足道,等反应过来时,张成宴已经停了车。 一支烟将抽完,张成宴有些兴致缺缺,摁灭了烟,站起身,道:“走了。” 说罢,抬腿就朝门外走去。 05 00:07:38 71 谢洛生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弥漫着药味,一盏灯亮着,他恍了恍神,猛地想起什么,登时就要撑起身,却疼得哼了声,又摔了回去。 门外的人似乎听见了里头的声音,直接推门而进,“洛生?” 谢洛生呼吸有些急促,一抬头,就看见容述疾步走到床边,低声说:“别乱动。” 谢洛生紧绷的心弦松了几分,他看着容述,容述身上还穿着出门时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大半,看着有些骇人。谢洛生开了口,声音嘶哑,“容叔叔……” 容述嗯了声,坐在床边,道:“你背上有伤,先趴着。”他拍了拍谢洛生的手背,道,“我没事,只是来不及换衣服。” 血大都是谢洛生的。 谢洛生松了口气,他这才看见跟在容述身后的容林,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叫了声,“林叔。” 容林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说:“谢少爷,”他看向容述,说,“先生,我先走了。” 容林是下午才知道外头发生的轰炸,骇得脸色都白了,当即召了许多人出去寻找容述和谢洛生。万幸,二人都没有事。 容述摆了摆手,容林就走了出去,门外还留下了几个好手守着药房。 屋子里静悄悄的,容述看了眼一旁挂着的吊瓶,又给谢洛生喂了些水,问他:“饿了吗?” 容林备了换洗的衣物和吃食。 谢洛生耳朵里嗡嗡的,恍惚间还能听见飞机呼啸着投下炸弹的声音,头晕犯恶心,没有一点食欲。他小声说:“不饿。” 容述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再睡会儿。” 谢洛生抓住了容述的手,容述没有抽出,安静地看着谢洛生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才慢慢地上了床躺在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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