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向都察院御史。 “回圣上,老臣同安大人看法相同,太子勾结通州李氏私盐案方解决,却又闯下弥天大祸,毁了祖庙铜雀台,且在铜雀台肆意残害人命,此等行径实在不堪为东宫表率,老臣恳请废太子。”仲无神色严肃,说话更是斩钉截铁。 众人都看向仲无。 他仍然在开口:“若圣上优柔寡断,将来必定动摇朝野社稷!”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空气一瞬都凝固了。 高位上,纪鸿羽目光也看下来,更是阴沉扫过御案上那高高一摞的折子。 一群人说着说着,甚至在承清宫吵了起来。 有朝臣主张废太子,也有朝臣认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但太子现在被关在暗刑司调查是不争的事实。 大殿内,司马泉目光转而紧盯向纪晏霄,声音雄浑:“纪尚书,你怎么不说话?你们文官难不成还不如我们武将坦荡直率?” 他这一声,压下了殿中大部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纪晏霄先是冲着纪鸿羽行了一礼,语气慢条斯理:“司马大人,太子是东宫的太子,天下是圣上的天下,非是你们我们,朝臣只能为圣上提建议,若是什么都为圣上做了决定,臣可还是臣?” “你个混账!老子何时说......”司马泉登时就怒了,还想上前打人。 “司马泉。”没等他抬起手,纪鸿羽出声:“这里是承清宫。” 这一声呵斥顿时让他冷静下来,也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阵子,纪鸿羽闭了闭眼,终于发话:“废......太子。” 罪责已定,众朝臣陆陆续续出了承清宫。 司马泉被纪晏霄在纪鸿羽那里上了眼药,显然气得不轻:“纪晏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纪晏霄不疾不徐:“司马大人年岁已高,有些话祸从口出啊。” “老夫会怕?”司马泉神色阴沉:“老夫就看你能不能保住你安乐殿的人!” 纪晏霄含笑:“不劳司马大人费心,听闻司马大人新养了一只鹦鹉?晏霄改日上门拜访。” 司马泉:“!!!” 青年柔着眉眼,睫羽在阳光中反着碎光:“司马大人慢走。” ...... 太子罪责已定,崇明宫就连皇后沈文瑶都被暂时禁足,沈氏一时迎来疾风骤雨。 相比汴京的舆论风波,安乐殿内很安静,甚至称得上风平浪静。 殿中池子上方又种下不少荷花,一阵风拂过,平添几分清凉。 庭芜的破铜烂铁也有了十足的进展,已经悄悄送去浮云山驯马场打造兵器了,倒是二皇子来过安乐殿一趟,说了些有的没的又走了。 姜藏月东厢房桌案上多了不少瓶瓶罐罐。 当初下在纪晏霄身上的铃蛊只能缓解,却不曾制作出解药。 不知为何,如今她有些后悔了,可蛊毒本就复杂多变,即便是让满初去寻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情。 殿中庭芜诡异的琴声又响了起来,约莫是存够了银钱又买了一把新琴正在试音。 姜藏月顿了顿,将东厢房的窗户也关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殿外传来交谈声,她面色微微苍白,缓缓吐了口气这才打开了门。 “庭芜说你在屋中关了大半日了。”纪晏霄将手上端着的荷花酥放在她桌案旁。 她再往外瞧去,池子里的荷花少了好几朵,大约都在盘子里了,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姜藏月将瓶瓶罐罐盖好,打起点精神:“有点事情没处理好。” “铃蛊?” 青年自然在她屋中坐下,侧过脸来,眼睫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过就是蛊,解不解无所谓,太子罪责已定。” 今日朝堂的争论到底是定了结局,沈氏一落千丈,想来纪烨晁在暗刑司也讨不到半分好。 姜藏月指尖微动了动,沾染了瓶瓶罐罐的药汁,如同蚂蚁啃咬,自有些难受。 “尝尝?” “纪殿下。”姜藏月开口。 “今夏的荷花酥,尝了再谈事。”纪晏霄将盘子推过去一些。 姜藏月尝了一块,搁下手,说:“铃蛊我会想办法解开。”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蛊会让人死么?” 纪晏霄含笑道:“若不会便不必着急。” 铃蛊倒不会让人死,但年深日久会让人生不如死,当初她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曾想今日自己还会动了解蛊的心思。 姜藏月说完片刻,只觉得指尖更痒麻了,于是又开口:“一年。” “好。”纪晏霄点点头。 树影间的光斑投在他脸上,晃出一些虚幻。 “那姜姑娘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 姜藏月:“......” “安嫔也得病了,听闻病得下不来床。” 这并不意外,纪晏霄同样有的是手段。 姜藏月道:“此事是嫁祸给了崇明宫?” 他弯着唇,莫名多了一分惬意的错觉:“是,太子被废,皇后禁足,安嫔病重,安老夫人最多支撑半月有余,所以恭喜姜姑娘了。” 这些人一步一步都在走向灭亡。 夏日的风透过窗蔓延进来,青衣少女抬起头来,漆黑清明的眸子里只有古井无波的平静:“还不够。” 第188章 琉璃 还不够,只因她现在是不起眼又不被在乎的小人物。 揉碎的日光几乎全然跌进少女眸中,若春花秋月。 铜雀台一事的确是她开了口,纪晏霄让庭芜将人引了过去。纪烨晁当年在铜雀台做了恶事,又中了满初的蛊,会神志不清也不奇怪。 铜雀台是父亲督造,三台相连,昳丽壮观,纪鸿羽每年都会带着皇室子弟前往祭祀。 可她父亲冤魂在铜雀台不得安息,纪氏之人又凭什么能得香火祭祀叩拜。 纪晏霄与她合作,本意是为各取所需,可如今更像是变了味道。他不仅将纪烨晁引去了铜雀台,还故意让廷尉府撞见。 纪烨晁在铜雀台以人骨制作骨雕,安永丰必定会通知纪鸿羽。 更甚不止是通知纪鸿羽,还通知了大半朝臣,导致风言风语飘满汴京。而被发落到铜雀台看守的陈滨本就是个墙头草,自然是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当即就顺着有利的一方说。 而后纪鸿羽亲眼所见这荒唐的一幕,又因暗刑司也来了人,怒气上头直接将纪烨晁移交暗刑司。 纪烨晁之所以会中计,这么多年跟沈文瑶脱不了干系。 沈文瑶将东宫太子养得毫无主见,遇上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先前又掺和大皇子遇刺身亡和通州私盐案被沈子濯出卖,他早就与沈文瑶有了嫌隙。 那夜他更是心急想要抓住安乐殿的把柄,这才毫不犹豫跟上去,将沈文瑶的叮嘱全部抛在脑后。 如此一来,事情就顺利得不能再顺利。 太子被废成了定局。 桩桩件件,纪晏霄在其中不遗余力的帮她。 这份合作并不平等。 殿外是庭芜跟薛是非吵嘴的声音,日光下麻雀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帘子被风吹着拍打门框。 屋里极静,姜藏月抬眸,想了片刻:“纪殿下。” 后者看过来:“想说什么?” “早年我在浮云山发现一处铁矿,如今可以让你的人一同开采。” 纪晏霄听着这话挑了挑眉。 姜藏月将瓶瓶罐罐收进匣子里,这才开口:“那铁矿有一座山头,若是为兵将配备武器完全足够了,庭芜也能省不少功夫。” “这是我的诚意。” 纪晏霄听着这话,便笑:“这是赏我的?” “谁赏人也不会赏出去一个铁矿。”姜藏月继续说:“算是合作开采,我的人占铁矿的一半。” “这事除了纪殿下,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她话语里皆是在为他的利益做打算,约莫是让出了五分利已经难得。见他不说话,她沉默片刻试探:“不够?” 纪晏霄看向她。 吹来的风灌进他的袍子,蹁跹若仙,他笑:“亲兄弟也没姜姑娘这么大方,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姜藏月顿了下,想说什么还是闭上了嘴。 大约给了他机会,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会冒出来。 她总觉得自己这会儿不适合说话,纪晏霄瞧着她,唇角略微翘起:“纪烨晁在暗刑司,你打算怎么处理?” 虽然暗刑司是顾崇之的地盘儿,可并不代表他的手伸不进去。 太子纵然被废,也该有个去处才是。 沈文瑶不能保住他东宫太子之位,也会想发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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