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有半月回京。” 安子真道:“我听说幽州出了一些事情,不过却探查不清楚,似有人在阻拦。” 安永丰思忖道:“幽州是太子殿下的地盘,手不要伸太长了。” “另外都察院御史仲无查过户部,倒是没查出什么不妥,不过瞧他的样子,像是盯上户部了,户部尚书问义父此事该如何应对。” “从前御史不曾这般盯着户部不放,你派去幽州的人可是被太子发现了?若是被太子发现参了一本,这便说得通了。”安永丰语气平和。 “因幽州大雪过盛,是以圣上给幽州百姓平灾拨款十万两白银预防雪灾,可据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幽州是有雪灾,我的人应该是未曾被太子殿下发现。”安子真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往来争斗多少年都是这样,新入仕的朝臣方入朝,尚且是生瓜蛋子,正是用人之际要把握好机会。幽州太子盘踞,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甚清楚,若是探子被捉则时局更紧张,将人都撤回来,不必打草惊蛇。” 安永丰不在意摆摆手。 “你生母那边听闻是又赌上了?” “这件事是儿子的错。”安子真神色一凛:“儿子会妥善处置的,定然不会再有下次传到义父耳中,惊扰义父修养。” “倒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名声上不好听,多约束着,不过不该再有下一次,花圃里的花木近来开的可不繁盛。” “是,儿子知晓!”安子真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这事儿当真是他疏忽了,本以为拿了银钱填窟窿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结果周氏又去赌,若是没人赎回,只怕手脚都要被砍断。 “你弟弟子明最近在做些什么,也该定定心性了。”老者温声随口道:“他比你小不了两岁,差你有些远。” 安子真看向安永丰,小心试探道:“义父的意思是?” 安永丰慢条斯理开口:“修筑河堤一事不是已经开始了,让他也搭把手。” 老者看向窗外纷扬大雪,雪天一色,府上红梅都被风雪压塌了腰,丛丛簌簌,分外惹眼。 “汴京乱起来了。” 说完正事,安子真顿了顿,便又看向老者,尊敬道:“义父,听说林大夫探亲回京了?现下可是在府上?” 闻言,老者的手指沿着茶盏拨了拨:“子真想要说什么?” “直说就是。”他不疾不徐问询。 安子真想到那道倩影有些失神,拱手道:“义父,儿子前些时日结识了吏部侍郎的义妹张姑娘,她生来便有咳疾,那日在孤山寺碰上,儿子瞧着是病重,林大夫既然回京了,不若请张姑娘来府上一趟。” “若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两方之间合作也能更加稳固。” “哦?如此说来子真是动心了?”安永丰有些诧异,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极是洞察人心的模样。 “义父,儿子只是不想看到张姑娘那般疾病缠身,还请义父应允。” 安永丰瞧了他一眼。 “儿子知道义父在担忧什么,但儿子觉得孤山寺遇上并非算计,儿子也问过汴京的大夫,说是这张府是三个月前才来汴京的人家,张姑娘偶然晕倒被纪殿下相救结为义亲,纯属巧合。” 安子真继续道:“张姑娘这咳疾是娘胎里带来的,汴京的大夫多是束手无策,儿子想着林大夫祖上从医,又在太医院做过院首退下,定然是与旁的大夫不同。” 那日在孤山寺张姑娘都咳血了,想来是病入膏肓。 “既然子真有这样的想法,义父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安永丰和缓笑了笑:“过两日你让那位姑娘来吧。” “义父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得了你的青睐。” 安子真神色带了几分喜色,连忙低头:“多谢义父!” 第118章 拜访 接连两日风雪不停,积雪高半人有余。 庭芜经营着好几家铺子,近期又到了发放工钱的时候,是以一大早就出宫去了。 约莫是知道三日后姜藏月和殿下要去廷尉府,庭芜倒是请她和满初在酒楼用食。 酒楼饮食虽比不上樊楼,但也多了几分热闹趣味。街坊上的女子,腰上系着青花手布巾,梳着高高的发髻,在桌案前主动给食客斟酒换茶。 庭芜方才点好了菜,上楼就瞧见姜藏月盯着穿行其中的小商贩。 这些小商贩在楼里卖水果或者萝卜之类的,那可不管食客卖不卖,先把东西分到各个桌子上,请你试吃或者试用,临走了就问你要钱。 庭芜眼瞅着人要走到这一桌了,三两步坐下就连忙摆手回绝:“不买果子不买萝卜,咱小家小户的穷人,你换一桌。” 小商贩挎着篮子悻悻离开了,还不忘留下一句‘抠门’。 这会儿满初反而忍俊不禁:“庭小公子在汴京经营着好几家营生,这都是小门小户,那咱们岂非是地痞流氓。” 毕竟她们又没地又没房,也不对,算有。前些日子殿下不是送了师父一套四进四出的府邸,那好歹算是有自己的资产了。 就说话这会儿,菜就上来了,煎鱼、炒鸡兔、煎肉、梅汁、血羹、葱泼兔、莲花鸭签等,虽品类不是太多,但好在物美价廉。 待用完膳,姜藏月不疾不徐对庭芜开口:“庭小公子今日可是有要事?” “当然有。”庭芜有些坐不住了,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木盒子推给她:“喏,可别说我没帮忙,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找来的。” 他放低了声音:“独家消息,别人是不知道的。” 姜藏月接过木盒。 满初也下意识看过去。 姜藏月目光落在盒中消息上,这条消息倒是新鲜,也不知庭芜是从哪里挖来的,若是真,倒不乏又多了一条路。 廷尉府安永丰在十年前有一个小女儿,出生即夭折。 且看完盒中消息,她随手将纸卷放在灯烛上点燃,随即烧得一干二净。 为夭折之女,尚存仁心。 安永丰这般汲汲营营之人,他也知道费时费力为夭折之女点燃长明烛积福么? 也难怪这样严密的事情有了漏洞,以至于庭芜从旁人那儿得了消息。 更难怪—— 姜藏月眸子薄凉了几分。 “听闻汴京城中有不少低洼之处的屋宅被积雪脏水堵住了?”姜藏月合上木盒,将木盒还给庭芜,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那可不是,今日难得出了些阳光,雪可不就化了些,化了的雪水漫进了屋,潮得很都没处下脚,这不,廷尉府的人又在那些地儿做表面功夫去了。”庭芜顺势推开窗,怒了努嘴让她往外看。 姜藏月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庭小公子。” 忙着往嘴里塞最后一块果脯的庭芜:“???” 姜藏月眉眼平静:“今日之事我记你这份人情。” “不客气。” “我能见补鞋店的孔公子么?” 庭芜震惊:“!!!” * 从酒楼回来时,安乐殿积雪已被清扫干净。 池中红鲤听着有人经过的动静,也雀跃出水面,溅起一串水花又欢快摆尾隐入池底。 “做人还不如做条鱼呢......”庭芜回来的时候还在唉声叹气的碎碎念。 便是不说大皇子贪污受贿的证据是姜姑娘让人放进府中的,就说姜姑娘怎么知道孔青这个人。 难不成是殿下告诉她的? 殿中,云白大氅放置一旁,身着雪白衣袍的纪宴霄跟前只有茶盏轻碰的清脆瓷声。 待放下茶盏,青年一截雪白袍袖拂过几案前,流光若云。 庭芜三两步窜进殿中的时候就瞧见几案纸上未干的墨迹,他伸长脖子瞅了瞅,不由得开口:“殿下这字真该练练了。” 他有好几次跟着殿下去吏部处理公务的时候,都看见了吏部尚书陶大人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尤其是看见殿下书墨的时候。 而殿下对照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一看就不是他写的。 纪宴霄重新拿起笔,在空白处落墨,笑道:“总不至于一蹴而就。” “这字谁写的?”庭芜咂咂嘴不信:“还有人能耐心教你?” 纪宴霄不疾不徐练字。 庭芜还在琢磨一些事儿,看着一会儿功夫纸上又多了着墨,叨叨:“殿下,你和姜姑娘昨夜谈什么了?” 纪宴霄目光落在纸上墨迹上,字迹虽不至于春蚓秋蛇,但也谈不上铁画银钩,像是汴湖两侧的芦苇,风一吹就折了。 纪宴霄唇角蓦然出现一抹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 不过是七年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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