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叶玉偏不上当。 她静静地坐着,抬头看墙上挂着的鼠戏藤萝图。 梁崇换了一身新衣裳出来。 掉落的碎发粘成一缕缕,落在脖子、脸颊处,温和的气质多了几分慵懒。 看见她还在气头,他上前牵着她的手,轻声道:“那我以后不洗漱了,可以吗?” 叶玉瞪了他一眼,“给我换个房间,以免打扰都尉大人。” 听见她这称呼,梁崇笑笑,潮湿的大手把她牵出来,到正堂用餐。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置气归置气,吃饭归吃饭,可不能饿着自己。 叶玉不搭理他,自己张嘴就吃,有人供着她吃穿住行,不要白不要。 梁崇看她吃得香,胃口也上来。 若是婚后的日子是这样的,那他还挺期待。 叶玉吃饱就回房间,不给他留一点眼神。 陈七前来禀报,“薛二牛回来了。” 第77章 叶玉在这里,许多事不好谈论。 梁崇出房留下陈七守着她,站在院门处与薛二牛见面。 薛二牛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口干舌燥,都尉竟也不请他入内喝口水。 也不知院里藏着掖着什么东西? 薛二牛探着脑袋瞧一眼里面,梁崇静静道:“她在我这里。” 不必说,薛二牛就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讶异片刻,这是干柴烈火,进度如此快? 一看表情就知薛二牛误会了,梁崇也不解释,转而问: “长治那群人走了吗?” 薛二牛叹气道:“还没有,我说得嘴秃噜皮了,他们都听不进去,非要叶玉开口才听。” 梁崇神色沉凝,“陛下派遣的绣衣御史还有七天就要到了,若是他们再不跑,大军压境,只怕会遭清算。” “可不是,也不知那冯英是受了什么刺激。” 薛二牛舔了舔嘴唇道:“往日把长治排除在外,羌人、胡人来了也不管。如今还向陛下告发他们叛乱,这不是置人于死地吗?” 长治是薛二牛的故乡,那群村民也是他的乡亲,他不想让他们惨遭大军镇压。 可偏偏,他们团结起来不听他的,只听叶玉。 “都尉,要不要请叶玉捎个信回去?”薛二牛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若是如此,叶玉就会知道绣衣御史率兵平叛,攻打长治。 以她的性子,哪怕与长治死在一起,都不愿独自苟活。 这就是梁崇不得不瞒着她的原因。 这代价她承担不起,长治的乡民也承担不起,唯有把身为贼首的她藏起来,再遣散长治乡民。 可这第二步迟迟推进不得,着实棘手。 梁崇沉默片刻,道:“她记恨着我,不愿意跟我说话,你去说说,或许她听得进去。” 薛二牛刚想说话,发现旁边的草木动了一下。 二人警惕起来,锐利眼芒扫过去,只看见一片月色衣摆消失在拐角处。 “什么人!” 叶玉好不容易跑出梁崇居所,攀过墙头下来,却听到二人密谈。 那冯英污蔑长治谋逆叛乱,陛下震怒,派遣绣衣御史带兵攻打长治平乱。 乡亲们毫不知情,还在长治住着。 她一时心慌意乱,只能拼命奔逃。 不知何处是这座深宅大院的出口,只能像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 她不可能会放弃长治,她要跑!跑回长治,去拦住大军!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眼花缭乱的四周景象往后飞逝。 视觉模糊,眼眶温热,有冰凉的水珠划过手背。 是下雨了吗? 她抬手触摸,却发现这水珠是从眼眶落下,糊了一手的水渍。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环抱她,沉沉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 “玉儿,对不住,你不能离开!” 叶玉疯狂挣扎,“梁崇,让我走!让我走吧!” 她在怀中拼了命挣扎,他差点抓不住,叫她脱手逃跑。 “玉儿,陛下圣谕,匪首斩首示众,你不能回去!” “死了也有好,活着也罢,我不能留在这里!” 她嚎啕大哭,泣不成声,费尽全部的力气也挣脱不得。 梁崇看她情绪激动,一记手刀将她敲晕。 人安静下来后,才发觉手臂火辣辣地疼,撩开袖子,皆是被她抓出来的细碎伤痕,鲜血溢出。 梁崇抱着她回房间,陈七还守在门口,看见叶玉,顿时瞠目结舌。 她怎么跑出去的? 陈七立即把房门打开,发现床顶上的瓦片被掀了一个豁口,应当是她踩着床顶揭开瓦片,爬上屋顶沿着墙头跑出去的。 她鬼点子还真是多! 陈七有些不安,悄悄觑一眼主君。 梁崇冷着一张脸,浑身冒寒气,漠然道:“出去领罚!” 他并不如表象那般温和宽仁,那是只给叶姑娘一个人的态度。 “是。”陈七沮丧着领命,出了院子自己挨罚。 薛二牛站在外头,二人目光相触,皆是摇头一叹。 * 幽暗的深夜、凄厉的叫喊、熊熊的烈火、与染血的利刃交相出现。 叶玉惊醒,发现屋子空旷无一物,就连床顶都被锯走,她够不着屋顶了。 那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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