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老太的可能,那老虔婆若不是个安生的,那她也便不做那安生人。 廖嬷嬷惊得后背一身冷汗,连连称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回去后,便把事情禀报给了魏氏,魏氏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哽了片刻道:“这孟禾鸢,实在不识好歹,我是为她好,没成想攀上了东府的人,挑拨离间,西府的事儿也叫外人晓得,真真是半点没了主母的德行。” 她臊了个没脸,绝大多数是因为被孙氏阴阳怪气,在这个家中获得权利惯了,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斥,颇有些没好气。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颜韶桉耳朵里,他蹙眉一思衬:“去一趟平山堂。” 小厮长安面带喜意称是。 颜韶桉本没有打算这么早便去,只是此事涉及东府,他觉得有必要出面同孟禾鸢说道一番,家丑不可外扬,她不嫌丢脸,西府还嫌丢脸。 暮色隐没在天际,颜韶桉行至山脚,望着崎岖的山路,提着衣袍缓步而上,平山堂炊烟袅袅,春缇正在后厨给孟禾鸢煮补药喝。 现如今三人倒是颇有种隐居之感,颜韶桉进屋的时候孟禾鸢正在搅着勺子喝羹汤,冷不丁一下叫孟禾鸢怔在了原地。 他丝毫不见外,来去自如,孟禾鸢冷下了脸色:“二爷怎么来了。” 颜韶桉看着不过两三日未见的前妻,素面朝天,发髻放了下来,半挽在脑后,插着一支碧玉簪,素衫罗裙,一派天然去雕饰的模样,叫他难免恍惚,想起了还待字闺中时的模样。 同时他也发现孟禾鸢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只是眉梢眼角丝丝缕缕的风情散发了出来,以前宽袍大袖,不是绛紫便是湖蓝,婀娜腰身掩在衣衫下。 如今,只着一身雪青色窄袖短褙,玉娇双峰挺翘,曲线动人,细细瞧去,百迭裙下的一双玉足竟未着罗袜,娇怯的踩着绣鞋,翘起美好的弧度。 颜韶桉一时看愣了神儿,脑子一片空白,孟禾鸢被他不加掩饰的视线看的有些烦躁恼怒:“若二爷只是来瞧瞧,那便走吧,我好的很。” 颜韶桉回过了神儿,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听闻你驳了祖母的好意,还把东府的人扯进了此事中?”他张口便是质问。 孟禾鸢了然:“我没病,来路不明的药我不会吃,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害人的东西,至于三叔母,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知道你素来不喜东府,但也没有必要这般草木皆兵。” 她现在也不装了,什么顾及面子她通通都懒得做了,颜韶桉果真是觉得怒意难忍,随即想到了长安那番话,安慰自t己这便是孟禾鸢的手段,逼自己厌弃她的手段,他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这话说的,祖母怎会害你,你就算心中再不痛快,一定要这样当面驳了祖母的好意吗?再不济……再不济还有我,你若实在不愿,同我说便好,我也不是那般不顾念旧情的人。”他越说越没底气,别开脸,有些别扭。 孟禾鸢失笑:“同你说?你何时听我说过,自成婚时,你便心里只装了公务,我将将没了孩子,你便迫不及待同梅臻儿厮混到一起,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们已然没了关系,那是你的祖母,并非我的,听与不听在我,那你走罢,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真是倦了,颜韶桉此人死性不改,他二十年来被养成了这般脾性,自以为是,出了事便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也怪她当初瞎了眼,竟嫁给这样的男子。 颜韶桉僵硬的站在屋内,孟禾鸢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羹汤,无视他,颜韶桉嗫嚅半响,始终不知道该如何低头,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春缇给她夹了一筷子舂菜,西府的人把他们送来并未记得一日三餐都送来,平山堂本就离得远,那些表里不一的刁奴难免懈怠,专挑午时和晚时中间的时辰送饭,妄图省事。 送来的饭也是大锅饭,若是寻常人也是罢了,他们姑娘身子不好,正是要精米细面各种补品好生滋养着,偏生下午一碗带着凉意的馒头送了上来,菜也是冒着油光的辣椒炒肉,呛鼻的很。 燕窝羹是大爷差人送来的,加了些牛乳,还烫着,如此看来光是做人这一点,大爷比二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孟禾鸢确实没有因颜韶桉的质问而在意,在她瞧来,不过是个前夫罢了,搭理去做什么,她这几日也想明白了,从最初被颜韶筠占了身子的耻意和忧思回过了神儿。 她在这世间已是无所依靠,纠结那么多做甚,给谁看,为了谁的脸面,西府与孟府见利忘义,狼狈为奸,她还守着这妇道做甚,是时候该为自己谋些利益了。 她既有求人的想法,便得有这个行动,她不清楚颜韶筠对她能保持多长时间的兴趣,但求这期限能长些,长到他父亲的事查清楚,若倒是他厌弃了自己,她便同她母亲一起离开京城,永不再相见。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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