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原因为何,只有她和萧应决心知肚明。 “……” 萧应决神色大不自然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话,直接把闻韬的家书放到她的面前。 闻萱盯着桌子上那封书信辨认了两息,霎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哥哥的信?!” 闻韬在闻萱入宫前两个月,便已经领兵去了塞北,闻萱入宫至今,已经许久不曾和自家这位长兄联系过了。 她的反应全在萧应决的意料之中,他终于尚算镇定地喊闻萱坐下: “难得送回来的一封家书,快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吧。” “嗯。” 闻萱点点头,忙不迭拆开桌上摆的信封,展开里头的信笺。 闻韬是个武将,平日里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给萧应决汇报边塞情况都是一板一眼的文字,给闻萱的信,说是家书,但其实也不过只有短短的一页纸张。 闻萱一字一字认认真真地看完,眸中光彩四溢,与萧应决分享道:“哥哥问我在宫中过的好不好,还说他在塞北挺好的,塞北风光其实很好,尤其是日落的时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古人诚不欺人!” 萧应决唇角抿起浅笑,没有接话。 与自家的妹妹,只报喜不报忧,的确是他认识的闻韬。 塞北的风光再好,但到底边塞苦寒,行军路难,古人的确曾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却也曾道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他看着闻萱珍重地将长兄的信件收好,才不禁问道:“要写回信么?” “嗯。”闻萱迫不及待地喊人备好笔墨纸砚,希冀地看着萧应决,“陛下下回差人给哥哥传信的时候,拜托也将臣妾的信一道捎上吧。” “那当然。” 萧应决跟着闻萱转到她的书桌前,纵使早上的事情再萦绕不去,但是眼下,两个人心里一道都在想着闻韬的事情,彼此之间倒也没有那么僵硬。 只见闻萱坐在书桌前提笔,萧应决便干脆坐在边上亲自为她研磨,看着她写信。 这场面其实很温馨。 穿着杏色襦裙的少女,身披流彩披帛,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抚平纸张,提笔在准备给自家的兄长写信。 一身雀青常服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亲自在给她研磨,修长的指间握住浓黑的墨条,动作不疾不缓,不骄不躁。 乍一看,只像是诗画中常见的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场景。 萧应决一边研磨,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闻萱的字迹。 只见她的字里行间,处处见风骨,落笔时细腻却又游刃有余,他不禁唇角边悄然又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字如其人,这话倒的确是不错,闻萱的字便如同她这人一样,叫人赏心悦目。 闻韬的来信不长。 但是闻萱的回信,却可谓是滔滔不绝。 许久不见自家的长兄,她似乎有许多的话想要与他告诉,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纸还不够,还有第二张,第三张…… 萧应决初看还有些耐心,越到后头却越是震撼,当看到闻萱连昨日夜里吃了些什么都要写在纸上告诉自家长兄时,他不禁哭笑不得,拿起被闻萱放在边上的闻韬的来信,先看了一眼。 入目先是四个字: 梵梵吾妹。 萧应决想起来了,梵梵,似乎是闻萱的小名。 从前他上闻家做客的时候,便时常会听到这个名字。 “梵梵。”他不禁轻唤出声。 闻萱闻声回头:“陛下唤我做甚?” “嗯?”萧应决看她一眼,忽而意识到,自己刚才唤了声她的小名。 他于是好奇问道:“为何你的乳名为梵梵?” “因为我从小身子骨不好呀。”闻萱一边继续给兄长写回信,一边解释道,“祖父说,梵梵其义为树木花草茂密。世间诸般野草,皆有旺盛之生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明明出身太师府邸,打小什么都不缺,身子骨却这般差劲,祖父为我取名闻萱,又唤我小字梵梵,皆是希望我也能够如同世间这诸般花草一样,秋去春来,岁岁年年皆常在。” 原来如此。 萧应决恍然大悟,还是头一回明白了闻萱这两个字的含义。 只是了解其义之后,再看看一边说着自己身子骨差,一边却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闻萱,他不禁眼眸中又多了几分心疼。 他摸摸闻萱的脑袋。 “太师的愿望,定然会实现的。”只听他道。 “嗯。” 闻萱点点头,终于是写完了给闻韬的回信。 只见她搁下笔墨,认认真真地扒住萧应决的胳膊,道:“有陛下在,妾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话说的。 怎么老是把他说的他真是她的药似的? 萧应决失笑,垂眸扫了眼闻萱挽着自己的手臂,见她终于把信给写完了,他不禁正了正神色,道:“咳,闻萱,其实朕今日过来,还有别的事想要与你告诉……” “嗯,陛下要说什么?
相关推荐:
一梦三四年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成人爱情故事集|魁首风月谭
危险情人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
靴奴天堂
切切(百合)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