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甚中领头的保镖先冲上来,被袁纵卸下的椅子腿儿楔中侧脸,整只耳朵连带着周边的皮肉都被削了下来。 而后冲上来的几个人!简直不是在跟一个人打架,而是在跟一头狂兽厮杀,袁纵的暴力值在极致愤怒的心情下再度爆表。六个人拦不住一个,硬是让袁纵的一记钢腿把豹子踹到吐血干呕。 “袁纵我草你妈……”豹子被血染红的眼珠子迸发出极致的恨意。 袁纵又一脚踹向豹子的裤裆,被一个保镖冲过去用身体拦住,中招的后脖颈瞬间血肉模糊,暴突的眼珠差一点儿飞出眼眶。“快,先把咱头儿救出去。” 六个爷们儿连滚带爬地将豹子从袁纵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拖拽着从门口撤离,房间里就剩下袁纵和夏耀两个人。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却没有预想中那紧紧相拥的激动场面。 袁纵的目光死死瞪着床头柜上的药瓶,拿了过来放到鼻息间闻了闻,气味特别相似。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嗥叫声如雷吼,药瓶在地上炸裂,碎渣溅到了夏耀的脸上。 夏耀依旧闭着眼,全身都在抖动着。 袁纵将被子掀开,看到夏耀身着陌生的睡袍时动作一顿,但还是将他紧紧搂抱在怀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竭力平缓着他的呼吸,然后抱着他往外走。 回到车上,夏耀才把眼睛睁开。 两个人四目对视,复耀一直等着袁纵质问他为何在豹子的床上,但袁纵什么都没问。就那么一直抱着他,直到夏耀意识到天已经快黑了。 “我得回去了,我是借着给小鹩哥看病的理由才混出来的,我再不回去,我妈会发现异常的。” 袁纵说:“我送你。” “不用了,我怕那两个人告状,我妈已经候在那了。”说完这句话,夏耀走下车。 不知是服药之后体虚还是什么,夏耀双腿发飘,走路一直在打晃。 袁纵定定地注视着他,心跟着夏耀淌了一路的血。 夏耀回到车上的时候,那二位依旧昏迷不醒!跟着他们一起昏迷不醒的还有小鹩哥。夏耀心里一震,猛的将笼子提起来,摇晃户阵,小鹞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夏耀大喊一声。 “起来!” 小鹩哥毫无反应。 夏耀又抖着鸟笼喊了一声。 “你好!” 平日里小鹩哥总是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玩装死的把戏,夏耀通常捅一下它就活蹦乱跳了。今天夏耀再把手指伸进去,发现小鹩哥已经僵了。 夏耀特想说一句:你丫别给我装啊! 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似刀绞! 回到家,夏母已经回来了,沉声质问夏耀,“你去干嘛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夏耀不说话。 刚醒来没多久的随行人员朝夏母说:“您别责怪他了,小鹩哥死了。” 夏母心里一痛,强憋着没有发作。 夏耀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把小鹩哥放进了袁纵送他的坚固无比的泥塑小房子里,连同那个身着小裤衩,意气风发的他,一起关在里面,牢牢地锁上。 然后,埋在了家门口的老槐树底下。 那个袁纵经常站在那偷窥他窗口的地方…… 第172章 痛快一把! 夏母觉得,总是把夏耀锤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人憋久了会生病,尤其夏耀本身就有很重的,“心病,”看着外面风头弱了一些,夏耀打算把夏耀遣送到夏任重那看管几天,让夏耀散散心的同时也让自己喘口气。 临别前,夏耀跟夏母说:“妈,我想去朋友那一趟。” “哪个朋友?”夏母问。 夏耀说:“小田。” 夏母不知道谁是小田,在她心里,夏耀无论提谁都是在为其找袁纵编造借口。 “去可以去,我陪你一起去。” 吸取随行人员被砸晕的教训夏母决定凡事亲自上阵。 夏耀反问:“有这个必要么?您看我现在的状态像是要去谈情说爱么?” 夏母扫了夏耀一眼,确实不像。 夏耀这几天精神状态极差,眼眶晕黑,眼神涣散,脸色差劲,如果不是这样,夏母也不会想把他送到夏任重那里。 “您要是想让我踏踏实实过去,就给我休一天假吧。” 夏母沉着脸不发一言。 夏耀又说:“我无处可逃。” “行,我给你放一天假,你把该处理的那些糟心事都处理了,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来。” “用不了那么晚。” 说完这句话,夏耀就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田严琦接到夏耀的电话,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见他。 “公司怎么样了?”夏耀问。 田严琦诧异,“你怎么不问袁纵?” “我就想问你。” 田严琦笑笑,说:“基本度过舆论危机,现在已经诉诸于法律,更改户名又怎么样?照样把他从幕后揪出来,彻查严办!” 夏耀点点头。 “有你这种精英驻守在公司,我就放心了。” “别笑话我。”田严琦说,“我没打算回去,袁纵也不会让我回去,我只是想插手管这件事而已,毕竟这也关乎我的私仇家恨。” 夏耀脸色变了变,“还没郑重地给你道个歉。” “你没必要道歉,是我太随便误喝了袁纵桌上的东西,这是自作自受。” 夏耀说:“带我去你新家看看吧。” “我新家?”田严琦有些意外。 夏耀态度很明确,“没时间么?” “哦,有时间。” 田严琦开车带着夏耀去了袁纵为他买的房子里。 推门进去,两双拖鞋赫然在列。 不过没什么,每个人家里都会多预备几双拖鞋……”夏耀想,虽然拖鞋的码数只适合袁纵那逆天的脚丫子,但大一点儿总比小一点儿要好。 房间干净整洁,尽管装修精贵,但丝毫看不到奢靡之风,一看袁纵就曾费心地参与到装修上面来。 夏耀每个房间都转了转,他避丹卧房,先去了健身房,里面的健身器应有尽有。很多都是电严琦亲手制作,零件都是自己打磨的,夏耀在每个上面前试了试,想象着当袁纵试玩时那种同样惊喜的表情。 书房里都是关乎器械制造和经商管理的工具书,书桌上的电脑是袁纵惯用的牌子,鼠标垫是带有公司LOGO的内供品。书柜里面还珍藏着公司发展的影集,学员的写真,还有袁纵亲笔批示的文件复制品…… 夏耀一转身又进了厨房。 橱柜上面摆了两副碗筷,不多不少就两副。 除此之外,冰箱里摆放的都是袁纵喜欢喝的酒水,还有他很早以前送过来的酱菜,一直存放在里面舍不得吃。 “想喝什么就从冰箱里拿,我就不给你泡茶了。”田严琦说。 夏耀嗯了一声,又问。 “卧室可以看看不?” 田严琦大喇喇地说:“当然可以了,我之前一直跟学员混住,没那么讲究。 夏耀走了进去,六张宽大双人床摆放在卧室中央,床上两个叠放整齐的被子,床单拽得六丝压痕都没有。这是家里而不是公司,若不是总有强迫症的石常来光顾,谁会如此苛刻地要求自己? 也许真有这种人……夏耀暗示自己,也许就是习惯而已。 打开衣柜,和袁纵体型相符的睡袍猝不及防地刺入夏耀的瞳孔里。 尽管是新的,可在夏耀眼中,仅仅是存在的,没有新旧之别。 卫生间也有一系列,‘存在”之物,比如没有动用过的牙刷,洗发水,毛巾……”通通都是双份,想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人居住的地方都难。 后来,夏耀听到了阳台的鸟叫声,踱步走了过去。 大鹩哥一看到夏耀,立刻在笼子里活蹦乱跳,叽叽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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