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丹精明的问道:“你要送礼啊?” 宋修言笑了笑,温和的说:“算是吧。” 罗丹还想说什么,就听隔壁有人惊呼:“有人丢钱包了……” 宋修言最先反应过来,把东西往罗丹怀里一送,就朝出事的地方跑了去。 罗丹也跟着跑了过去。 小偷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坐着个老大爷正抹着眼泪,是郊区的农民,攒了一年钱,进城来准备买个收音机,结果选好机子,钱袋被偷了。 因为太难过,加上老大爷身体不好,人抽搐着往后倒。 人群里有人大喊:“不好了,大爷羊角风发作了。” 宋修言一见,赶紧蹲下,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老大爷翻着侧躺,伸手让他下颌向前,怕老大爷咬住舌根,直接把手掌下方塞进老人嘴里回头跟围观群众说道:“谁去叫救护车。” 围观群众里立马有两三个人应着往外跑着。 罗丹看着宋修言的手掌被咬的往外渗血,有些心疼,过去帮忙扶着宋修言受伤的胳膊,让他的姿势不是那么难受。 沈蓉也混在人群里,僵直的愣在原地,这个年轻人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啊,腿跟钉住一样,不敢上前,怕一切都是幻觉。 很快医院的救护车赶到,拉走犯病老人的同时,让宋修言跟着去,毕竟这医药费要有人付啊。 罗丹气的直瞪眼,冲几个护士喊道:“你们就不能先救人,没有钱你们是不是就不治了?” 宋修言有些尴尬,他身上带的钱都买了烟酒,现在就剩下几块钱了。 医护工作者为难的说:“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你们跟我们去一趟。” 罗丹想喷血,主要她出门兜里就揣了十几块钱。 “我跟你们去,我有钱。”沈蓉从人群里走出来,话是冲医务工作者说的,眼睛去一眨不眨的看着宋修言。 “沈阿姨。”罗丹有些惊讶,在这还能碰见沈蓉。 最后宋修言和罗丹还有沈蓉都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沈蓉去交了五十元的押金,老人才被推进去抢救。 宋修言客气的跟沈蓉道谢:“谢谢。” 沈蓉一听宋修言的声音,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哽咽:“你叫什么名字?对不起我有些冒昧了。” “宋修言。” 沈蓉细细的在嘴里念了几遍:“宋修言,宋修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修言,这个五官和当年那个畜生一模一样,但是眼睛还是有些像娘家侄子沈拓他们。 宋修言有些差异的看着沈蓉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蓉落泪,他心里有些抽疼。 “你父母呢?他们都是干什么的?”沈蓉紧张的攥着拳头身子在颤抖。 “我母亲去世了,父亲退休了。”宋修言虽然奇怪沈蓉的举动,但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我能见见你父亲吗?”沈蓉急切的说,心却忍不住颤抖起来,会不会是那个畜生? 宋修言有些迟疑,宋北雄脾气古怪,他冒然领个人回去,估计又要乱发火,到时候让沈蓉难堪。 罗丹却一脸好奇的站一边听着,现在见宋修言不说话,赶紧说道:“沈阿姨,宋老……宋伯父住的疗养院就在我家隔壁。”原本想喊送老头的,看了眼宋修言,又生生的把头字咽了回去。 沈蓉听了,赶紧拉着罗丹就要去疗养院,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要不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宋修言无奈,只能等老人醒来,没什么大碍了才带着沈蓉和罗丹坐公交车去疗养院。 罗丹路过家属院也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宋修言他们去了疗养院,她觉得这是一次大热闹,她怎么能错过。 在宋北雄房间门口时,沈蓉突然有些紧张害怕了,手心都是汗,小腿肚子也在打颤。 罗丹伸手握着沈蓉的手,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宋修言轻轻的敲了下门,屋里传来洪亮的声音:“请进!” 宋修言看了眼沈蓉,推门进去。 沈蓉却僵在原地,看着屋里沙发上的宋北雄,眼神从震惊到仇恨,双手颤抖的更厉害…… 宋北雄看见沈蓉,整个人石化,费力的站起来,声音带着颤抖:“浅浅……” 沈蓉却突然跟发疯一样冲了过去,使劲照着宋北雄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扇下去,沈蓉都觉得手臂麻疼,三十年的恨和怨都在这一巴掌中。 宋北雄被扇的步子往后退了下,没有发火而是带着悔恨:“浅浅,对不起……” 沈蓉双目喷火的看着宋北雄,不解气的又扬起手朝着宋北雄的另一边脸扇去。 清脆的耳光声,让宋修言和罗丹都惊在原地。 第三八三章:不配为人 沈蓉声音一开口,就带着嘶哑和咆哮:“你个畜生,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宋北雄愣在原地,听着沈蓉的歇斯底里,喃喃的说:“浅浅,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沈蓉又是一巴掌过去,然后指着宋修言:“这又是谁?你现在姓宋了?张一杭是谁?你个畜生啊?畜生!王八蛋,你不配当人,你骗了我的清白,朱元害死我的孩子,你们都应该不得好死,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能活着……” 沈蓉已经成疯癫状态,朝着宋北雄就扑了过去,别看她瘦小个子不高,力气这会儿大的惊人,跳着使劲挠抓掐的打着宋北雄的脸。 片刻间,宋北雄脸上就一片血迹,但是依旧垂着手不动。 宋修言回过神,拉着沈蓉的手,劝慰道:“沈阿姨,咱们冷静下,有什么事坐下来说。” 沈蓉扭头看着宋修言,心痛如绞的说道:“我不是阿姨,我是你亲妈啊,孩子,是你亲妈!” 宋修言愣住了,亲妈?!拉着沈蓉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罗丹更是惊的张大嘴巴瞪圆眼睛,沈家阿姨竟然是宋修言的亲生母亲! 不但宋修言愣住,连宋北雄也吃惊的看着沈蓉,半天用手指颤抖的说:“这是咱们的儿子?” 沈蓉哪里有时间去理会宋北雄,过去抱着宋修言没受伤的胳膊,声音颤抖带着喜悦:“我真是你妈啊,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朱元说你出天花死了,我当时……我当时就信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 宋修言心里震惊,沈蓉口中的朱元,是他当了二十年母亲的人,难怪会对他那么冷漠,那么绝情。 宋北雄身子晃了几下,摔坐在沙发上,手无力的扶着沙发椅背,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再次艰难的开口问沈蓉:“修言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沈蓉只顾哭着用泪眼贪婪的看着宋修言的脸,这是她的儿子,念了三十年的儿子,无数个噩梦醒来的夜晚,都忍不住思念流泪。 三十年,她在忏悔中度过,三十年里,她常常以泪洗面,她不知道为什么坚持的活着。 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儿子没有死。 宋修言看着沈蓉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钝疼起来,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感受到沈蓉真的是他亲生母亲。 罗丹看着沈蓉哭泣的模样,忍不住跟着落泪。 沈蓉泣不成声,脸贴在宋修言的胳膊上,就那么紧紧贴着,嘴里呜咽不成句子,一直说着对不起。 时间过去了很久,沈蓉才平复了情绪,站直身子扬起脸,伸手哆嗦的摸着宋修言的脸,她的儿子,她一天没有陪伴,就长这么大了? 宋北雄脸已是一片灰败,看着沈蓉和宋修言,心里泛着苦涩和懊悔,再一次追问:“浅浅,这是我们的儿子吗?” 沈蓉这次有了反应,倏地扭头看向宋北雄,眼里发着恨毒的光,像要生生把宋北雄撕吃一般:“不要叫浅浅,浅浅在三十年前就死了,被你活活害死了。” 说着冲过去发泄般的紧紧卡住宋北雄的脖子,脸上带着狰狞发着狠的往死里掐宋北雄。 宋北雄没有还手,任沈蓉掐的脸涨的通红,直翻白眼。 罗丹一看这是要出人命啊,赶紧推了推宋修言,两人一起上前拉开沈蓉。 宋北雄喘着粗气咳了半天,才冲宋修言说道:“还不快扶你妈坐下。” 沈蓉握住宋修言的左手,瞪着宋北雄:“老天真是瞎啊,你竟然还没有死,你和朱元都应该不得好死!” “浅……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我那会儿失忆了,后来恢复记忆就和朱元离婚了,我以为修言真的是我和朱元的孩子,所以……你听我说,这么多年,我没有忘记你,我后来再婚,也是因为她长的像你……浅浅,朱元说你死了,我……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宋北雄凌乱的解释着。 沈蓉冷笑,这就是当年她喜欢的男人,没有责任,没有担当,她甚至为了他冒死生孩子,他却一句失忆就可以掩盖所有。 宋修言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手心里柔软的热度,是妈妈的温暖,垂眼看着不及自己肩膀的瘦弱女人,鬓角已经有了银色发丝,心里酸胀难受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宋北雄还想开口,沈蓉怒斥:“你给我闭嘴,我看见你恶心,我诅咒你孤老终生,死了坟前都没有烧纸人。” 说完扬脸冲宋修言温柔的说道:“孩子,你跟我走好吗?” 宋修言没有吱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蓉见宋修言点头,惊喜的拉着他就往外走,看都没看宋北雄一眼。 罗丹走在最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失神的宋北雄,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怜,都是活该! 出了疗养院,宋修言带着沈蓉去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罗丹觉得再跟去,就有些太八卦了,忍着强烈的好奇心跑回家,她要回去告诉夏虹他们这个惊人的消息。 宋修言是沈蓉的儿子! 罗丹的话一出。 客厅里几个人都惊呆了。 夏虹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能信的说:“修言真是沈蓉的儿子?” 罗丹使劲点头:“嗯,我刚跟他们从疗养院出来,哎呀妈呀,沈家阿姨实在太厉害了,挠的送老头满脸花。” 夏虹点头:“要真是宋北雄,那就是他活该,当年沈蓉被他害的得了失心疯,家人辗转找了好多关系,才把她送到国外去疗养。” 秦小雨看了看同样惊讶的罗湛,好奇的问:“难道以前沈阿姨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宋司令吗?” 夏虹摇头:“那会儿还都在南方,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等我知道的时候,沈蓉已经生完孩子,据说孩子得了天花,中间的故事我就不清楚了。” 在招待所里的沈蓉,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宋修言,伸手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哭一会儿笑一会儿。 在情绪稳定后,才缓缓的说了当年的一切。 沈家是南方有名的医药世家,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但是在新国家成立后,沈家大量财产充公,一下没落了。 沈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在东北当兵,一个在战乱时下落不明。 只有沈蓉,那时还叫沈浅惜,二十二岁了还没嫁人,高不成低不就的剩在家里。 无意间认识了宋北雄,那时候他说他叫张一杭,两人相知相恋。 宋北雄为了得到沈蓉,去沈家求婚。还在沈家的主持下,跟沈蓉拜了堂。 第三八四章 沈蓉有着南方女人的温柔婉约,婚后和宋北雄的感情也算不错。 直到有一天,沈蓉认识了朱元,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利落姑娘。 朱元人很开朗能说,又是隔壁镇子上的妇女干部,沈蓉女子中学毕业后就被娇养在家里,也没什么朋友,一时间跟朱元交了真心。 后来沈蓉怀孕,朱元也怀孕了,听朱元说,她男人也是在部队上工作,两个都没有随军的军嫂一时有了说不完的话。 宋北雄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沈蓉怀孕后,称执行任务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月怀胎,沈蓉生下了宋修言,而朱元叫人带话给她,她生了个女儿。 后来宋修言半岁时,得了感冒,家里熬的中药汤小修言不肯喝,哇哇直哭。 沈蓉决定抱着孩子去医院,在医院碰见了朱元。 朱元还好心的抱了抱小修言,热情的说:“浅惜,以后咱们做儿女亲家吧,你说你儿子咋长的这么好看呢。” 沈蓉笑着没回答,在她眼里儿子是天下最好的,怎么能轻易许下婚姻呢。 在医院给孩子打了退烧针,回家后小修言开始大哭不止,怎么哄都不行,脸和身上还出现了很多红点。 沈父看了后觉得小修言的身子透着古怪,让沈蓉抱着孩子去省城大医院看看,不要耽误了病情。 沈蓉连夜收拾东西,抱着孩子跟沈母一起去省城。 小修言哭了一路,到省城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沈蓉一着急上火人也病倒了,沈母抱着孩子搀着闺女直哭。 在这时又碰见了朱元,沈蓉开始有了警惕,怎么会老是碰见朱元,但是高烧让她有心无力。 朱元还热心的帮着她联系医院,安排她们住院。 因为沈蓉高烧感冒,医生让不要过多接触患儿,每次都是沈母抱着小修言去检查,后来沈母空手回来哭着说孩子没了,没救活。 沈蓉不信,赤脚下床跑着去看宋修言,小小的孩子已经被安置在医院的太平间,全身布满了红疹,肿胀看着吓人。 沈蓉撕心裂肺的哭着抱着小孩,她怎么也不信,她的小修言就这么没了…… 后来沈蓉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就是这样,宋北雄也没有回来过,直到有一天,她浑浑噩噩的看见朱元跟宋北雄在商场买东西,看见她时,朱元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我和他五年前就结婚了,是组织安排批准的,而你什么都不是!在旧社会也只能是个妾。你的孩子是个见不得人的庶出,死了活该!” 朱元嘴角带着笑,眼里却闪着毒蛇一样的光。 沈蓉再看向宋北雄,对方像不认识她一样,把目光投向别处。 这时她才明白,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披着人皮的禽兽玩弄了,呆呆的回家,任家里人怎么问都不吱声,她也想过去找宋北雄的部队闹一闹,又一想这样反而会闹的人尽皆知,父母都跟着落了面子。 后来沈蓉受不了这个打击彻底疯了。 是沈家大哥从东北赶回来,强硬的送她出国去找沈家二叔,让她想想家里年迈的双亲,忍心让他们承受老来丧女之痛吗? 沈蓉这一走就是三十年,前几年她都活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后来慢慢好了,她细细想着当初发生的一切,朱元从靠近她开始,就带着阴谋和计划。 她想回国时,已经回不来了,等风波过去,政策慢慢松了她才回来。 回到当初那个小镇时,发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沈蓉语调平静的说着一切,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宋修言听了却心如刀割,三十年啊,母亲是怎么过的? 忍不住俯在沈蓉的膝前痛哭起来:“妈……” 沈蓉听到这一声妈,忍不住又泪奔,跟着呜呜哭起来。 三十年,没人知道她有多疼,有多后悔。 如果当年能识破宋北雄丑恶的嘴脸,就不会被骗,就不会让儿子投胎受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沈蓉心踏实了。 夏虹在家里最终还是没有坐住,喊着罗湛跟自己去招待所看看,宋修言是沈蓉的儿子,现在母子相认,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在前台问了宋修言他们的房间号,夏虹小跑着上楼。 房间里,沈蓉和宋修言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看见夏虹过来,沈蓉又忍不住哭起来:“夏虹,这是我儿子啊,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就在京城呢,刚说从小就认识你们,你和老罗对他很好,谢谢你们了。” 夏虹上前握着沈蓉的手:“这都是缘分啊,找见就好,找见就好!” 虽然一肚子疑问,也没敢问沈蓉,她们算是从小长大,成年后分开。她听说沈蓉结婚遇人不淑,后来又丧子,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沈家也从来没有对外说过。 罗湛过去拍了下宋修言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安慰。 宋修言苦笑了下,现在他终于知道朱元为什么会那么对他,为什么对他带着恨意,按照时间推算,沈蓉确实是第三者插足,而宋北雄更渣,瞒着母亲已婚的身份,又安了一个家。 这样的人靠着身上的战功当上了司令,道德却如此低下。 沈蓉拉着夏虹哭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夏虹,我年轻时候做错了一件事,我不知道那个畜生是结过婚的,真的,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朱元是他的妻子,两人就这么一明一暗的坑我,坑我孩子。” 夏虹心里跟着难过,她知道按沈蓉心高气傲的性子,是不可能知道别人有家庭,还非要涉足进去的。 “好了,都过去了,总算团聚了,你看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以后修言啊,你要好好对你妈,你妈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夏虹说着看着宋修言。 宋修言点了点头,他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苦涩。 宋北雄在招待所坐了半天,他是真心喜欢沈蓉的,只是为了功名,他最后选择了朱元,后来他并不是失忆了,而是跟朱元吵架时,朱元无意中说出了沈蓉生下的孩子是她弄死的。 当时他恨不得掐死宋修言,他一直以为宋修言是他和朱元生的,所以两人都把仇恨撒在了小修言身上…… 第三八五章 宋北雄万万没有想到,宋修言会是他和沈蓉的儿子,而他这么多年,一直处处刁难宋修言,觉得是在给他和沈蓉死去的孩子报仇? 自私的人骨子里都流淌着自私的血液,宋北雄到这一刻还是在恨朱元,恨她拿前途威胁自己跟沈蓉断了,要不就捅到部队去!恨她使阴谋让他失去了沈蓉失去了儿子。 想到这里,宋北雄倏地的起身,身子虚晃了几下,扶着桌子站了一会儿,快步朝外走去,他要去找沈蓉和宋修言,他需要他们的谅解。 生活秘书看着宋北雄踉跄的脚步,赶紧拦着:“宋司令,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不用,你们都去忙吧。”宋北雄挥手,自己一人下山去家属院,他想了想沈蓉和宋修言可能会去罗家,去问了没在又折去招待所…… 夏虹见沈蓉情绪平稳了点,才问出心中的疑问:“沈蓉,你怎么能确定修言一定是你儿子呢?” 沈蓉神色带着恍惚,猛的看着夏虹:“他是!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是!” 夏虹知道沈蓉精神出过问题,也不敢太刺激,小心的说道:“那你知道修言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沈蓉喃喃:“他就是我儿子,我能感受到,我看见他这里疼!”说着拍了拍胸口。突然跟想起什么又说道:“朱元说她生了个闺女,还有我儿子大腿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说着就着急的去抓宋修言的裤子。 宋修言尴尬的抓着沈蓉的手,冲夏虹点了点头。 夏虹怕再刺激沈蓉,也赶紧过去抓着沈蓉的手:“我们信,信修言是你的儿子,咱们不哭了啊,不哭了……” 沈蓉红着眼拼命的找证据:“你看看他眉眼,和沈拓他们像不像?” …… 宋北雄进屋时,看见夏虹和罗湛在,脸上闪过不自在,看着沈蓉哭的红肿的双眼,原本想好的说辞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沈蓉却瞪着宋北雄嘶声怒骂:“滚,谁让你来的?给我滚!” 因为过度气愤,呼吸有些急促大脑都空白起来,精神到崩溃的边缘。 夏虹赶紧捋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抚着:“别气了,为这种人气坏身子是不值当的。”她原本以为宋北雄只是脾气古怪,现在看着却觉得恶心,怎么会给这样人高升的机会。 宋北雄不敢上前,只能费力的解释:“浅惜,你听我解释,这些年我也不好过,我每天晚上都能想起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情景,我很后悔,如果我当时不失忆……” 沈蓉笑了起来,身子却气的哆嗦,冲夏虹说道:“看见了吗?现在还在撒谎,我现在才知道,有的人披上人皮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畜生!” 宋北雄被骂的脸上一片尴尬,却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婚姻是组织上安排的,他哪能拒绝,但是他心里这一辈子只有沈蓉一个女人,她怎么还不能理解,现在是提倡一夫一妻,但还是有人离婚娶了两三个老婆啊。 宋修言长长吐了口气,转身望向窗外,他活着真是个笑话啊,宋北雄的理论更是让他恶心,不管朱元多么狠毒,都是因为宋北雄辜负在先,他辜负了两个女人,却在这里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 宋北雄又看着沈蓉坚持说道:“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沈蓉嘴角噙着冷笑:“谈什么?谈你的深情和无奈,还是谈你假装失忆记不得以前?你欺我涉事不深,连名字,部队番号都是假的。可我偏偏信了,信你说的不到级别不能随军,信你说你们部队是保密单位,不能轻易探访。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到极限了,错把禽兽当爱人,错把豺狼当朋友,你们两口子一样狠毒!” 她恨朱元,虽然她无意中夺了她的男人,可是却不该朝她幼小的孩子下手,如果朱元跟她实话实说,她一定会退出那场畸恋的。 一个男人出轨,朱元不去管管这个男人,却给她织一个网。 宋北雄身子颤了颤,沈蓉的话,字字如刺,扎的他血管都疼。 刚要再开口辩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夏虹看着赶紧冲宋修言喊道:“修言,快去扶你爸躺平,阿湛快去叫救护车。” 沈蓉却目光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宋北雄,就算他死了,也难消她心头三十年的恨。 宋修言和罗湛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夏虹看着沈蓉说:“你跟我回家吧,有什么事咱们在家说,都不是外人。” 沈蓉失神的说:“夏虹,如果可以换血,我真想修言的骨子里不要流他的血,我不想和他有半点儿瓜葛。” 夏虹拍着她的手安慰说:“不要说傻话,咱们先回家,有些事回头再说。” 沈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天在你家碰见那娘俩,你们说是修言的媳妇儿,是不是就是宋修言?” 夏虹点头。 沈蓉气的咬牙:“好他个宋北雄,竟然给修言说这么一门亲事!” 夏虹又劝了好久,才让沈蓉跟着自己回家。 秦小雨和罗丹都待在客厅,一直没停的议论沈蓉和宋北雄的关系,两人给这个关系编了一千种可能,都又被推翻。 夏虹带着沈蓉回来,秦小雨赶紧跑着去倒水,还偷偷瞄了几眼沈蓉的表情,脸上带着悲愤。 到傍晚时,罗湛才带着一身消毒水味从医院回来。 沈蓉看着罗湛一人回来问道:“修言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宋伯父突发脑出血,修言在医院守着呢,我回来拿点东西。”罗湛说完收拾了住院要用的洗漱用品又离开。 沈蓉冷哼:“直接死了得了,还守什么守!” 夏虹解释:“那怎么说也是修言的生父,不管他做错什么,修言这时候都不能不管,要不让人唾骂的是修言不孝。” 沈蓉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到第二天清晨,罗湛才和宋修言从医院回来。 夏虹小声问了罗湛宋北雄的状况:“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醒了,出血不多,慢慢吸收就好了,只是最近不能受到大的刺激。”罗湛有些无奈的说。 夏虹不乐意了:“他怎么命那么好,出事了,他到不能受刺激了。” 第三八六章 宋北雄这一病,宋修言不得不每天去医院看着,沈蓉不想离开儿子,也在罗家住了下来。 秦小雨晚上躺在罗湛的怀里,小声的议论:“你说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沈阿姨肯定不会原谅宋司令的,宋修言因为舆论也不能不管宋司令,夹在中间难做啊。” 罗湛拍拍她的背:“宋司令醒来后想见沈阿姨,我们都没敢回来说,怕沈阿姨脾气一上来,再去医院一闹,直接把人气死了。” 秦小雨咯咯乐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不过我也很讨厌宋司令,太恶心了,都有自己的家了,还在外面装未婚用假名字骗婚,现在还说失忆,他这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宋司令是贫苦出身,没有什么文化,后来作战英勇一路高升了,人就有些膨胀了,估计是嫌弃朱元长相不好还没什么文化,但是碍于是组织介绍的,又不得不接受,心里有些不甘,我想他也许对沈阿姨是真爱。”罗湛客观的分析。 秦小雨呸了一口:“可千万别糟蹋真爱这两个字,恶心。” “好了,不说他们的事了,马上过年了,过完年我还是去原学校上课,你哥估计也快回来了。”罗湛捏着她的细腰,手掌来回的丈量着。 秦小雨惊喜了:“真的,那太好了,以后你毕业了,会不会离开京城?” “还不知道呢,不过明年可能会去G省,到时候你毕业了可以跟着一起去。” 秦小雨这才满意的点头:“我喜欢G省,哪里文化和吃的我都喜欢。” 因为罗湛在家,再加上宋修言家闹哄哄的破事,秦小雨忽略了大黑猫,直到大黑猫带着一身伤的回来,尾巴还断了一截。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秦小雨又心疼又气。 大黑猫趴在它的小窝了,有气无力的说:“别问了,先给我包扎。” 秦小雨跑着去拿药箱,来给大黑猫包扎,不忘小声的说:“会有一点点疼你要忍着点啊,断的这地方会不会长出新尾巴来?”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大黑猫直翻白眼,它又不是壁虎,断了的尾巴怎么可能长出来。 秦小雨也知道断了尾巴不会长出来,只是她心疼大黑猫,希望它能与众不同。 给大黑猫仔细的包扎完,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是谁把你打伤的?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报仇啊?” 她一身力气好久都没有用了,想来对付几只野猫还是可以的。 大黑猫沉默,闭眼把头埋在前爪里,装睡起来。 秦小雨无奈,只能拿着药箱退出去,大黑猫始终都不愿跟她敞开心扉,想来还是有戒备心吧。 腊月二十三,秦小雨带着罗湛回四合院。 这算是秦小雨带着罗湛第一次回娘家。 秦落勋一直在忙案子的后续,这两天才有空,因为秦小雨和罗湛提前说要过来,一早就买了鸡鱼收拾准备着。 罗湛拎夏虹准备的四色礼跟秦小雨到四合院时,已经十一点。 秦落勋已经把鸡炖好,小煤炉里正咕嘟咕嘟的炖着鱼。 小院里飘满炖鱼的香味。 秦小雨使劲的吸了几下鼻子,笑着说:“爸,你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 “炖鸡还有鱼,你不想说爸爸做的糖醋鱼很好吃。”秦落勋一脸慈爱的看着女儿女婿。 秦小雨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撒娇的说道:“只要是肉我都爱吃。” 午饭时,秦小雨看着屋里生的蜂窝煤炉,窗外房檐下滴的冰挂,跟秦落勋说道:“爸爸,你跟我们回家属院过年吧?” “那成什么样了?爸爸在这儿挺好的,过年的时候可以去单位值班。”秦落勋笑着说道。 秦小雨有些难过,这样的秦落勋显得太孤单了,想了想跟罗湛说:“咱们在这儿住两天吧。” 秦落勋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白天忙着上班,晚上就回来睡个觉,不用你们陪,还有快过年了,你还是回去帮你婆婆准备过年的吃食。” 秦小雨见秦落勋坚持,也没再提住下来的事,等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跟罗湛感叹:“我是不是挺自私的?我一点也不想爸爸再找个伴儿,可是看见爸爸孤单的样子,我又想他要是有个伴儿多好?” 罗湛笑着摸摸秦小雨的脑袋:“好了,不要多想了,凡事都讲究个缘分,到时候爸要是真的想找个伴儿,咱们也别拦着。” 秦小雨点头:“嗯,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心里不舒服,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妈妈要是还在多好,我也知道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美满的事,现在的一切,我该学会知足才是。” 罗湛看着感叹不停的秦小雨,微笑着又揉了揉她的发顶。 两人到家时,就客厅有嘤嘤哭泣声。 秦小雨看了眼罗湛,最近家里有点儿热闹啊。 推门进去,就见沈蓉一脸怒气的看着坐在对面李新梅。 李新梅低声小声哭着,这次倒是没带儿子。 罗丹也是一脸不屑的坐在餐桌前,看着沙发那边发生的一切。 宋修言估计是去医院了,没在家。 李新梅哭了一会儿,结巴的开口:“妈……” “别叫我妈,我可担当不起,我也不敢有你这么个儿媳妇。”沈蓉一听李新梅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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