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都到这种程度了?这种中西合璧,没有丝毫土气,华贵到了极致。” “这就是姮娥的厉害之处,带有中式味道的面料配上西式的剪裁和式样,总能给人说不出的味道。” “礼服是放在月宫主人这个牌子 “是啊!之前大概只有乡下女人才会在穿这样的前朝遗物吧?谁想到这些天街头巷尾,很多人都把家里的马面裙给拿出来了。一时间居然成了时髦。” “这个时髦,不是去年这位新娘子就这么穿了?还有她那个前婆婆在姮娥的橱窗里绣花的时候,蛮多穿绣花裙的,来往姮娥的人多了,被她们俩给带起来的。” “看来姮娥今年夏天又会引领上海滩的风潮了。” “那是肯定的了。” 在宾客感慨中,宋世范挽着秦瑜往前走,将她交给傅嘉树。 傅嘉树替她揭开头纱,秦瑜仰头而望,两人四目相对,这一瞬间被向飞用徕卡相机记录了下来。 * 晚宴结束,送走宾客,回到傅公馆,秦瑜进浴室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傅嘉树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趁着秦瑜不注意,一把抱起她。 秦瑜没有防备,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以为他要给自己来个公主抱,抱到床上,正是我心甜蜜着,傅嘉树居然把她放下,略带疑惑地说:“舒彦兄瞎说,说你挺沉的,我记得你一点儿都不沉呀!” 秦瑜:??? 这个时候他不想着浪漫旖旎,居然想着宋舒彦跟他说的话,还有宋舒彦说她沉?她最多就是平时锻炼,所以肌肉比较多,也不至于到沉这个说法吧? “我下次得好好说他,让他跟着锻炼。”秦瑜说。 不过这是此刻的正题吗?不是说**一刻值千金吗? 秦瑜看着自家老公,他公主抱就抱了一下下,那就换她来,秦瑜趁着傅嘉树一个没注意,抱起他来,傅嘉树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幸亏父母住三楼,而嘉宁的房间和他们之间隔开了一间书房和一个起居室,动静再大也没人在意。 秦瑜把他放到床上,她爬上了床,发出猥琐的:“嘿嘿嘿……” 傅嘉树看着媳妇儿笑得,怎么说呢?有点儿抽风。 而且她还抽开了浴袍的腰带,露出了里面的吊带裙,她在上方,吊带裙多低? 傅嘉树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秦瑜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应该义无反顾地甩掉上衣,然而,见鬼的,她害羞了,卡顿了,进行不下去了。 看着手放在裙摆上,一动不动的媳妇儿,傅嘉树笑着拉下她抱着,先亲上唇,这个笨蛋,还说自己看文无数,这种事情还是得身体力行啊! 傅嘉树伸手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他又开灯,秦瑜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得一下子睁不开眼:“你开灯干嘛?” 他又关灯:“想仔细看个清楚!” “看你个头啊!” “你轻点儿拧,明天起来,我身上全是淤青了。” 秦瑜:书上不是说第二天起床女方全是淤青吗? “傅嘉树,你从哪儿学来的?”秦瑜再次拧男人。 “我爸借了几本书给我。” 傅嘉树没说他爸还跟他说,要有耐心,不能猴急,否则就等着像他那样,尝过一次甜头之后,直到知道自己媳妇儿怀孕都没再吃过,还被打得半死。 “你怎么没给我看过?” “你不是看得够多了吗?” “……” 一夜过去,晨光透过窗帘,进入了室内,虽然不够明亮,却也提醒秦瑜此刻已经日上三竿了。 秦瑜醒来不觉得有多痛,只觉得身上好沉,这个白痴抱着她睡,难怪昨夜她这么累,睡得还那么累。 这个皮厚如犀牛的,被她掐都不肯放手,想起被她掐? 想起这个,秦瑜推开傅嘉树,这货躺平,她掀开被子,借着室内不太明亮的光线看自己作案的证据,证据是很明显,但是……嗯哼……那个…… 傅嘉树睁开眼,看着某人的眼光到那不甚规矩的手,用带着些微暗哑的声音:“早!” 秦瑜放开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用十分严肃的口气说:“不早了,都快十点了。” 两人洗漱后,去衣服,傅嘉树穿了酒红色绸缎长衫,他倒是?婲穿什么都好看,秦瑜上身黑色真丝衫,花马面。是姮娥新出的纯色马面裙,更加日常。 两人牵手下楼,傅嘉宁挥着报纸:“哥,嫂子,你们又上报纸了。” 他们结婚上报纸,那是肯定的,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把内场的独家报道权给了贺晴。 闻秀让张妈,此张妈是傅家的张妈,端上两碗汤圆:“少爷,少奶奶,先吃糯米汤圆,一生一世圆圆满满。” 秦瑜用勺子舀起汤圆,最先看的是官方报道《兴华少东傅嘉树用盛大的婚礼迎娶他的新娘》,版面够大,图片够多,描绘也很唯美浪漫,之前的故事再次被搬了上来,但是这是被嚼烂的故事。 哪里比得上《前婆婆喂上轿饭、前夫抱上轿、前公公挽着交给现任丈夫,让你认识一个顶顶厉害的女人》 又或是《新派女人的榜样,前夫变哥哥》 亦有《二婚不误嫁豪门,谁能比她强》 秦瑜不管他们怎么瞎掰,反正群众喜闻乐见,就让他们扯去。尤其是,每一篇里都提到了她是姮娥裙的实际设计者,只要今年还是这个风潮,巩固国产布料拿下的阵地就好。 而马上举行的西湖博览会,就是另外一次推广契机。 在这个年代,搞这样盛大的一个博览会难度可想而知,兴华这里,无论是云海亦或是兴华航运,早就倾力投入到这场盛会的筹备当中。 儿子婚事办完,傅德卿立马带了太太住进了西湖边刚开业的云海,而傅嘉宁也因为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去参与做前期工作人员。 秦瑜和傅嘉树则是在五月底到达西湖博览会现场,翻看西湖博览会缘起之言:西湖为天下名胜,凡游览西湖者,莫不顿起爱慕之心,此次博览会,借以征集全国著名物产陈列,供国人研究比较,复冠以西湖名称,并即在西湖开会,是欲使天下人移爱慕西湖之心以爱慕国产,则国产之发达,正未可限量。 秦瑜带着张福喜和纺织机械代理部的同事布置展台,铭泰除了乔希这里的印花机,还有代理的英国的纺织机和几个海外品牌的纺织颜料,以及纺织这块的周边设备,按照秦瑜的说法是,铭泰会为客户提供全流程解决方案。 没有上辈子那种电脑排版,但是不妨碍她可以按照那个思路来设计展台布置,这样能更好地为客商介绍铭泰的产品。 铭泰、兴华、姮娥和海东都在新建的工业馆,秦瑜几个展台转过来,顺带还看其他参展商的正在准备的产品,比如工程材料类这块,转了一圈,还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总体非常弱,但是也不妨碍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这里居然有自动贩售机? 这次朱明玉不是作为姮娥的人员来参加展会,她被邀请参加在苏白二公祠的艺术馆展览她的作品,沈先生的绣品独具一格,尤其是人物肖想是一绝,朱明玉传承于沈先生,也自有其特色,她是花鸟鱼虫,带有浓郁的中式风格,趁着这次机会,她跟当代的书画金石大师们一起布展交流,收获颇丰。 民国十八年六月六日,筹备了九个月,万众瞩目的第一届杭州西湖博览会开幕了,首日来宾据说有十万人之巨。 秦瑜一直在铭泰的展台介绍铭泰的产品,回答来宾的问题。 他们边上的纺织品展区,吸引了更多的人,姮娥带来了三十六人时装表演队,正在纺织品展区进行姮娥的产品展示,姮娥今年推出的裙装设计上与去年有了变化,但是最大的变化是色彩,去年的印花是沉静婉约的,今年的印花则是像打翻了调色盘,色彩艳丽而俏皮。 这个风格当然不是朱明玉的,而是才十二岁的吴安妮的,吴安妮这个名儿还是秦瑜给妮儿取的,小丫头今天穿着她自己裁制的姮娥裙,来看展览。 “少爷好厉害,原本他还跟我说这个颜色没办法印出来呢!这不就出来了?” 这个年代印染有诸多限制,宋舒彦的努力下,这样俏丽的颜色都被完全呈现,这是大多数来宾第一次看这样的表演,一时间引起了轰动,而懂行的人知道海东今年注定是继续引领花布潮流了…… 作者有话说: 昨晚想来想去,后续情节,涉及的都是动荡离乱,可能跟之前的情节有很大差异。就让安定完美在此结束。如果不想看战争年代,骨肉分离,生离死别的姐妹,就买到这里吧!别看番外了。:,,. ===第117章 番外一=== 第117章 番外一 自从进入黄梅以来,老天爷就像一直开着的水龙头往江淮这里倒水,上海就没见过几个晴天。 七个多月大的傅常平小朋友,伸着肥嘟嘟的小手,指着外头要出去玩,傅太太抱着她,实在没办法,让闻秀打了伞到隔壁去等外婆回家。 小家伙又不懂什么下雨,她到外头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可到了外婆那里,外婆也不在家,妮儿姨姨也不在家,一下子小娃娃又失望了,张嘴就哭。 傅太太也没办法只能抱着娃娃从隔壁又回自己家,得亏这个时候一辆车从雨中开了进来,傅嘉树从车里出来。 囡囡看见爸爸,伸出嫩白的小手要抱,傅嘉树一天都在安置灾民,身上没个干净的地方,哪里能给宝贝碰?说:“囡囡乖,等爸爸去身衣服。” 看见爸爸不抱她,囡囡大哭,傅太太只能继续哄着孩子。 傅嘉树刚刚上去,宋舒彦的车子进来,朱明玉和妮儿从后座上下来,宋舒彦又把车子开到停车位,他被傅嘉树和秦瑜给按着头学开车,说乱世之中,多一项逃命技能不吃亏。 囡囡见到外婆,止住了啼哭,扑了上去,朱明玉抱过小娃娃,亲了一口她嫩嘟嘟的小脸蛋,掏出帕子替她擦掉眼泪。 宋舒彦撑伞过来,只是对着囡囡笑了笑,小家伙就放弃外婆要舅舅了。 宋舒彦把伞交给闻秀,接过奶娃娃。 傅嘉树清洗了,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抱过女儿,傅太太问儿子:“外头怎么样了?” 傅嘉树叹:“黄浦江和苏州河里停满了来逃难的船。大热天,等不了收尸的板车,尸体直接往黄浦江里扔,臭气熏天。” 朱明玉拿出帕子擦眼泪:“刚才看见一个跟我们囡囡差不多大的孩子,叼着他妈的奶不肯放,那个女人自己面黄肌瘦,哪儿可能有奶?” 宋舒彦也心烦意乱:“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海东尽可能地安置灾民了,也在赶制救灾的衣料,可现在大灾之后,粮食本来就紧缺,手里有钱也买不到啊!所以厂里现在大家都紧着吃。现在只能安排一天吃两顿了。” “德卿带着小瑜去海关协调运粮船了。希望这一批粮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小瑜海关里有人,只要不是违法的,哪一次傅家的船进来,放得不快?这次卡住,就不是个事儿。” 宋舒彦看见傅老爷和秦瑜,撑着伞走过来,他快步下楼去问:“怎么样?米粮到了没有,给海东这里送两船吧?我那么多人呢!” 这样的大热天,傅老爷寒着一张脸往楼上走,看见娇嫩的小孙女,脸上才稍微好看点儿,抱过小家伙。 傅太太问他们俩:“怎么样?” “放了,但是二十船的粮食,就地被征调了,就给了我们两船。”秦瑜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抖的。 傅嘉树过去搂住妻子,让她能好受些,这个时候谁他妈的能好受? 为了这些粮食,傅德卿想尽了办法,原本计划给像海东申明这样能吸收大量灾民作为劳动力的几家大厂分一分,还有几船通过赈济小组,给放出去。 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粮食,想要到灾民嘴里的粮食,最后被拿了去,说是政府征调,统一安排,这话傅德卿还没办法说什么。 从民国十七年的满怀期待到今日二十年,才不过短短三年。明明今年汉口春末夏初水位比往年高已经有了预警,明明…… 不要说已经知道未来的秦瑜,老傅心头也有一肚子话要说。 一家子正在说话之间,老宋的汽车进来,老宋摘下帽子走进来:“德卿兄,米呢?” 他这个大嗓门一喊,囡囡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老宋过来拍手:“小乖乖来,给外公抱抱!” 囡囡转过头去扑在爷爷的肩膀上,呜呜呜地哭,秦瑜抱过孩子,哄着她。 傅老爷跟老宋说:“能分一点给你,但是真不多……” 听见这话,老宋站起来了,着急上火:“阿哥啊?你帮帮忙,申明厂原来有一千多号人,我现在又收留了一千来号,我到处去搜刮粮食,买不到有什么办法?我他妈的,拿什么给他们吃饭?” 原本申明厂老早就该还给侯老板了,但是侯老板比宋舒彦这个儿子还听老宋的话,老宋叫他往东绝不往西,听说老宋要走,侯老板抓住他不让他走,就说索性参股,老宋占大股,他占小股。 宋老爷跟儿子说话,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说让他娶老婆生孩子,宋舒彦在家抱抱两个妹妹,出来抱秦瑜的丫头,总之冥顽不灵。海东厂如今的管理,宋舒彦只让他看,不让他指手画脚。 这样他跟申明的侯老板一拍即合,算是海东控股的独立工厂,这么一来,海东的一二三厂加上青岛的四厂全部扔给儿子,他就全心扑在申明,在兴华厂这里开了申明二厂,做得红红火火,侯老板跟在他屁股后头数钱。 这么一来,他都快忘记了,海东才是他的嫡亲工厂,申明只是他占了股份而已。 这个时候海东的工人能不能吃上饭他不管,反正申明的人不能饿着了。 “二十条船的粮食,最后我就落到两船,我能分你多少?”傅老爷跟他说。 “什么?其他的呢?” “被征调了。” “娘希匹,征他妈的征,征了又去高价卖掉?”自从跟老婆离婚,老宋如今越发得说话没什么顾忌。 傅老爷摇头:“公允地来说,这种时候总归要政府来协调,更何况政府也为此做了很多,我们但求心安。而且政府也在发行救灾公债,也在请求国联的援助,此刻政府也在焦头烂额。” “帮帮忙!老阿哥!靠国联?求来的雨不大,要来的饭不香。说吧!分我多少?” 说要来的饭不香,老宋这个饭要得还特别起劲,搞得好像他的申明厂比海东厂和兴华还大。 “我这里还有几所学校呢!”秦瑜不得不提醒老宋,让他别这么穷凶极恶。 两船米粮一会会儿就分光了。这顿有着落了,不晓得下一顿在哪里? “我说伯伯,你不是在杨树浦的新厂开了吗?闸北的那个老厂,你让侯老板早点儿卖掉。” 秦瑜知道离开明年一二八都没几天了,到时候闸北就是战场。 “你让小侯怎么卖?我那里收了一大堆的人呢?在那里开足了马力染给灾区的衣料。这种不用技巧,就是染了蓝。不是最适合给那些灾民吗?让他们干活,我给饭吃。” 那也行吧!除非卖到汉奸手里,否则谁手里都是损失,秦瑜也不跟他说了,在这个年代里哪能事事周全? “小乖乖,给外公亲亲。” 两船粮食划分,老宋认为还算公平合理,他满意了,伸手捉住了囡囡的小手,用胡子轻轻蹭了一下,偏偏他就是不被孩子待见,这不囡囡张嘴又要哭了,老傅只有这么一个孙辈,疼得跟什么似的,抱过去:“乖囡囡给爷爷亲,不疼,不疼。” 小家伙把手伸到爷爷嘴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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