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久再晾干。 不是喜欢抱那小东西出门吗?到时嬴政只要迟疑片刻召医士,他就会亲眼看着那赵国小东西死在自己怀里... 想到这里,姬丹竟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待他反应过来,急忙看向桌上,只见赵太后早已离席去歇息,而对面的嬴政,眼中早有浑浑噩噩之醉意,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这时,却听嬴政也哈哈大笑起来,“母亲,待我秦国秋收之后,寡人定要趁着冬日一举灭了赵国,为母亲一报当年邯郸,,,,之仇...” 说着,他又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姬丹窃喜地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原来,他想趁今冬灭了赵国? 本太子有此筹码,何愁五国不尊我? 因意外攫取到这“秦国机密”而大口灌酒、无比亢奋地幻想美梦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趴在桌上的嬴政早已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清醒而淡漠。 尔一个妄想刺杀寡人,又欲谋杀吾儿的卑劣贼子,也配与寡人称兄道弟共桌而饮? 今日前来甘泉宫,寡人不过将计就计,为尔等抛个鱼饵。 第59章 待嬴政“悠悠酒醒”摆驾回到宫中, 立刻给后宫下了一道诏令:即日起,咸阳宫公子公主所需之衣物吃食,只可从宫中支取, 各宫一概不准再收宫外之物。 这道诏令,很快在后宫掀起一场无声的惊雷,夫人们或是独自细细琢磨, 或是跟心腹嘀咕一番, 心头很快便有了数:王上这道诏令,防的是赵太后。 赵太后从雍地重回甘泉宫后,许是存了些讨好君王的心思, 三不五时地会送些孩子们的换季新衣进宫。 让她们不解的是,王上约摸是早已知晓此事的, 但从未说过什么,今日怎的, 忽然就不许赵太后再送了? 嬴政哪管得了旁人怎么想, 他此刻已赶来东殿, 看着打着光果果、有气无力趴在大床上, 两只小手苦恼地到处挠个不停的小崽, 一颗慈父之心倍感煎熬。 虽说这红疹并无性命之忧,但即便大人身上长满疹子, 亦是十分痛苦之事,更何况这般小的孩童, 如何忍得过去? 想到这里, 他便吩咐宫人多取几个冰鉴来摆在这寝宫, 又打开围栏抱起小崽坐于椅上, 让扶苏取继续为他扇凉风。 明赫这才稍微感觉舒服了几分,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巴巴巴巴”地喊了几声,努力夹紧双腿不出洋相——扶苏为了让他更透气舒适,直接拿剪子,把他的几条平角裤剪成了开裆裤,苍天呐,九个月的婴儿也是有自尊心的! 先前,他睡完一觉醒来后,感觉身上怎么凉嗖嗖的,待低头粗粗一看:啊,他竟被月兑光了衣物,浑身上下只剩条裤衩! 吓得他立马举头四处张望,确认是不是又穿越到别的诡异时空去了,幸好系统及时跑出来解释一通,他才后知后觉地方发现:自己身上到处布满了红疹,痛痒无比。 更倒霉的是,商城里内服外敷的止痒药全都断货了,明赫甚至有些怀疑,这“巧合”莫不是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毕竟,那可是恶趣味商城啊... 好在,古人虽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也深知指甲太长不利于日常生活,周礼就有“甲为筋之余,甲不敷截筋不替”的说法。 所以他的指甲一向有宫人定期修剪,不然,眼下若按这完全无法控制的挠法,恐怕很快就能把全身挠得血肉模糊。 扶苏边皱着眉头心疼地轻轻扇着,边抬头瞄了一眼父王,状似无意地试探道,“父王,儿臣原本还以为您今日前往甘泉宫,是想与祖母化解隔阂呢...” 嬴政凉凉看了他一眼,好小子,这就是你的长进,竟学会从寡人身上套话了? 他不动声色道,“怎么,你认为寡人今日这诏令狠心了些?若如此,不如...” 扶苏忙道,“不..不用了父王,您身为人子已做得足够好了!您今日这诏令便是极体谅祖母的,她呀,合该在甘泉宫颐养天年,怎可再为我等小辈之衣食担忧...” 他眼下简直厌恶极了那位嫡亲的祖母,若明赫今日遭这大罪,与祖母送来的衣物无关,父王为何要下这一道诏令? 她当年辜负父王之事也就罢了,他身为遵循周礼的晚辈,并无资格去置喙长辈间的恩怨。 可如今,祖母竟想害乖巧的明赫,让他怎能不气恼?明赫这么好的小仙童,又是何处惹到她了? 正在扶苏焦眉愁眼地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个满脑子不知在想何事的祖母,不再打明赫的主意之时,却听嬴政正色道, “扶苏,寡人教你朝堂之术,是为让你学会辨识人心、制衡朝堂,而非以之来试探寡人..” 扶苏拿着扇子的手一抖,父..父王看出来了? 恹恹的明赫一听这话,恨担心嬴政会责备扶苏,急忙忍着身上的痛痒,紧紧抱住嬴政的手臂,恳求地仰起头“巴巴巴巴”喊着,明显变得虚弱的心声在一个劲地重复着“父王别骂扶苏”,嬴政急忙贴了贴他的脸蛋安抚。 扶苏见小家伙这么惨了,还一心顾着维护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恸,这般好的阿弟,祖母凭什么要害他! 他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晚辈不可非议长辈”的礼仪,委屈道, “父王,儿臣方才试探您,只因有些担心您今日前往甘泉宫,往后会与祖母重归于好,若是如此,即便您下令不准宫外再送衣物进来,祖母亦会仗着您的宽容时常进宫,儿臣根本不能时时护好小九...” 嬴政认真看着他,“你这话,莫非认为明赫这红疹,是你祖母害的?” 扶苏大胆地对上父王的视线,坦率道,“儿臣以为正是如此,不然,您也不会下这道诏令。” 嬴政却欣慰地点头道,“寡人前往甘泉宫,便是去查证此事,确是你祖母与姬丹合谋所为。待此事了结,寡人便会命人遣送你祖母前往雍地,以她的性子,再待在咸阳,恐怕要生出更多事端。” 他不便在孩子面前提及更多内情,实则,从他在甘泉宫确认,是赵太后送的衣物害得小崽如此惨状之时,便暗暗做出了决定:德不配位之人,终究不会珍惜拥有的一切,以她的头脑,再配上这秦国太后之头衔,只会再三沦为他人之棋子,迟早惹出更大的事端来。让她前往雍地行宫,收回太后印玺,在侍卫的监管下彻底死心,才是对秦国最好的选择。 他通过酒席间的只言片语,已猜出姬丹必是以小崽赵国灾星的身份,来引诱赵太后助他行事。 可若换了一个明事理的太后骤然知晓此事,她会如何做?必是立刻来寻自己问个清楚,而不是任由旁人怂恿,不分青红皂白对稚子动手。 一世糊涂之人,终究谁也唤不醒。 想到这里,他又柔声道,“再有,往后你若对诸事有疑惑,只管坦荡询问寡人便可,你我是父子,而非君臣,朝堂谋术若用于家人之间,长此以往,难保不生出嫌隙猜忌。” 他一直为神画之中扶苏接到矫诏自刎一事难以释怀,导致扶苏相信自己会下诏赐死他的,正是父子之间的隔阂。 这一回,他不愿父子间再有猜疑。 扶苏闻言,暗暗将姬丹列入黑名单,又急忙俯身拜道,“多谢父王,儿臣遵命!雍地行宫依山傍水,园林雅致,祖母去了那边颐养天年,定能万事称心。” 看来父王对祖母,此番是彻底死心了,若她搬去雍地,至少再无法对明赫做些什么。 刚趴到嬴政肩上的明赫听了这话,又茫然抬起了头,是赵太后和姬丹合谋害的我?请问他们脑子有何贵恙,我拿大捶砸他们锅了?不是,这俩人又是怎么凑一堆去的... 系统气愤的声音飞快传来,“宿主,我觉得赵姬不会无缘无故想害你,八成是姬丹怂恿她做的,不过以她的脑子,能早点离开咸阳,确实能给始皇少添很多乱子!” 因身体不适而反应慢了几拍的明赫,慢慢开口道,“姬丹?他脑子进水了吗,无冤无仇的,要来害我一个小宝宝?” 系统提醒道,“宿主,从史书上的姬丹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本来就智商不太够的样子...” 说到这里系统更生气了,“不行,一个个蠢货,竟敢趁着我的宿主如今只是个婴儿,就把你害得这么惨,这口气我们得争回来!” 明赫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可赵姬是始皇大大的母亲,姬丹又在秦国为质,把谁除掉都不太合适...” 系统闻言先是一惊,除掉?这是宿主一个“十世大善人”会说出的话么? 不过,他再瞥向明赫那全身红肿的疹子时,顿时明白了对方此刻的痛苦——任谁被人害成这副模样,都恨不得亲手解决了对方啊! 想到这里,系统急忙又提醒道,“按照系统规则的条款,宿主是不可以杀人的哦,但请宿主放心,我会为你寻到合适的道具!” 但这一人一统没想到的是,姬丹兴冲冲回到质馆后,就立刻放弃了更换灾星的计划。 因为在他看来,要想引诱扶苏再捡个婴儿回宫,恐怕还得费上一大番周折——毕竟,他可不是扶苏信任的昌平君。 与其费心费力设局,不如利用“秦国将在冬日攻赵”一事,轻松成为赵国的救命恩人。 届时,他不但能挟恩以分利,还可以借此事得到五国的敬重,若赵王敢背信弃义,天下人的唾液都能将他淹死。 唯一的变数在于,眼下他还不太确定:在赵国灾星的吞噬气运之下,到了冬日之时,秦国还有攻赵之实力么? 思来想去,姬丹愉快地做出一个决定:先观望一阵再说,冬日还早着呢。 ... 七月,秦国拉着一车车煤石,如约运往魏国,从咸阳赶往大梁的一路上,田间的秦人看到这运煤的车队,皆会忍不住嘀咕一句“幸好吾王,不是那等不顾庶民死活之昏君”。 前些日子秦国各地郡守、县丞、里正,宣读了一道紧急诏令:因魏王临时变卦,欲用秋收九成之粮,与秦国换煤炼丹,故而,前来开荒之魏民需及早做好储粮准备。 此诏一下,莫说那一万魏民俱是悲愤难平,便是同与他们分到各乡的赵民,亦生出惶惶不安之心,生怕赵王也与秦国达成这般荒唐的交易。 他们拖家带口来到秦国,这数月来在田间地头勤勤恳恳开荒、种地、施肥、除草,虽然劳累,心中却充满了今年丰收的憧憬。 如今,赵魏本就地少人多,君王又不肯将大片的王族园囿挪来开荒,庶民每户至多只能分到二三十亩地,除去六成之税赋,剩下那点粮食,再如何精打细算,也填不饱一家数口饥肠辘辘的肚子。 这些穷苦的底层百姓为了活下去,只好趁每年春日树木发芽换皮之时,全家偷摸着上山摘些嫩芽、剥些树皮、扯些野菜野草的,回来撕成碎片煮过晒干后,再用石臼将它们捣碎,装在麻袋中存放起来,每日熬黍米粥之时放些进去充数,如此才能堪堪熬过一年。(1) 诚然,这个行为也是极其危险的,若被巡视山林的官吏撞到他们偷盗树皮嫩芽,当场便会被活活打死。 正因如此,当君王勒令他们将家中田地交与乡人,迢迢赶来秦国开荒时,大伙心中不但并无怨言,反而在忐忑之中又涌起几分感激。 秦法虽严苛,但他们是赵魏之人,本就不受秦王管束,只要踏实垦地不做作幺蛾子,秦法又能拿他们这些异乡之人奈何? 而列国之人即使再不待见秦国,也不能否认这点——秦国土地辽阔,最不缺的就是荒地。 所以,这些赵魏百姓来到秦国后,无比珍惜这放开膀子种地的机会,恨不得通宵达旦地把力气全使在荒地上,就盼着多垦些地,便能多留点粮,让全家能吃上几口饱饭。 而现在,魏王竟然为了炼丹之事,全然不顾百姓死活,将税赋加至九成,生生打断了他们的美梦! 俗话说穷则思变,也是到了这再活不下去的一刻,这些在秦国生活数月的赵魏之民,终于不想再为顾及母国颜面而自欺欺人——他们在本国素来听闻的“宁做六国犬,不为秦国人”这说法,是多么的可笑。 秦法虽严苛,但秦国各乡里之官吏,亦要小心翼翼遵循这严苛之秦法行事,一切奖赏皆有律法为据,全不似赵魏官吏那般横行霸道; 秦法虽严苛,但秦国除却律法明言的税赋,君王再不会随意加征,是以,秦人再苦,也没苦到如赵魏之民那般吃树皮的地步; 更令他们羡慕的是,那个在赵魏被传成杀人魔头的可怕秦王,竟会关心他的子民如何度过严冬,他们在母国听都没听过的火炕,在秦国竟由官府出钱,家家户户都配上了! 更别提秦国挖五十石煤,便可得一石的奖励政策,他们初闻之时,根本无人肯信——普天之下,哪有庶民干活还能得赏钱的? 直到忙完春耕,有些蠢蠢欲动的赵魏之民不信邪,亲自跑去煤场挖煤,拿到奖励换来的300钱后,这事才借由他们的口,让这些赵魏百姓彻底信了。 这般对比下来,比起仍在犹豫的赵人,许多魏人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秦王心善,秋收后若能设法留在秦国,往后便是秦人了,想来也能分到百亩之地,再不必忧心往后的日子。 虽然他们今岁在秦国耕的土地多,再加上秦王的奖励,即便最后只能分得一成粮食,亦能勉强支撑着度过来年。 可魏王心狠,若往后再将九成之税变成常态,仅凭魏国那点土地,他们只怕要活活饿死。 这样想时,魏民们心头因九成税赋而升起的愤怒,便又悄悄消退了下去,至少,比起那些仍留在魏国那虎穴的亲戚邻人,他们该庆幸自己此刻身在秦国。 另一边,远在大梁喜迎黑煤到来的魏王,完全不知他送去秦国的子民,已悄悄变了心。 此刻,魏王正穿着一身织金大红宽袍,跪坐于大殿之中,认真聆听张天师“以无根石火炼长生之丹”的畅言,听到精彩处,还亲自起身为天师斟了一尊酒,痛快! 趁张天师举尊喝酒之时,魏王急忙虔诚地问道,“天师,不知这一颗长生之丹,需以多少石黑煤才可炼成?” 一派仙风道骨的张天师慢慢放下酒尊,一脸正气道,“王上,长生之道乃与天夺寿,炼制此丹,需耗费泰半之火力与天道争夺气机,只有待这无根之火,彻底战胜天雷之劫,方能炼出一颗长生之丹,故而据老夫初步估算,至少要用到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掌,魏王大惊道,“竟要五百石之多?” 张天师闻言冷哼一声,目不斜视道,“王上,若区区五百石黑煤便能成就长生不老之道,那这世间,岂非人人皆可逆天道而长生?” 魏王急忙赔笑道,“对对对,是寡人看差了,这长生之丹,当以五千石黑煤...” 话还没说完,却被张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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