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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用花瓣搓着脸上的黑墨汁,绘春在一旁帮忙:“别动,这儿还有一点。” 岑青张着鼻孔让绘春擦旁边的墨汁,倏然吐出三个字:“朕想死。” 咣当。 绘春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拍着大腿:“陛下请赐奴婢鹤顶红一瓶,白绫一条吧。” 岑青捧着面巾在湿哒哒的脸上浸干了水,头一歪,满是不解:“奇了怪了,朕要死,你要什么白绫,难不成你想勒死朕。” “……”绘春扯过面巾,苦口婆心的说:“陛下,自从奴婢跟了你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你看看奴婢眼睛上这皱纹。” “朕看看?鱼尾纹啊,朕给你弹弹,弹弹就弹掉了。”说着他的小手就朝绘春的眼睛上抓去。 “陛下,别作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啊。”绘春哭天抹泪道:“每天有吃有喝有穿的多好啊。” 真是妇人之见。 岑青认真道:“今日在牢中,皇叔已有杀心,若他谋反,朕还能活?连你都活不了,你懂什么啊。” “晚死也比早死好吧……”绘春默默道。 “早死早超生啊。” 这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岑青大咧咧踢掉了缎靴往塌上一躺。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绘春奇怪的问。 “尝试死是什么感觉。”岑青幽幽道,把薄被捂在脸上,两腿乱蹬。 绘春吓坏了,赶忙把薄被扯下来:“陛下,陛下,你想干什么,真死啊。” “改天再死吧,有点难。”岑青叹了口气,翻过身子不理会她了。 第九十三章 难听 暗夜。 磅礴大气的王府伫立在京城最金贵的地儿,据说这片地界十分奢侈,每一寸土地都值万两黄金,口袋里没有些金片子的人是不敢在这片住的。 王府鎏金的匾额高高的挂起,在银辉色的月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亭台楼阁林立在府中。 清澈的溪水在九曲长廊下潺潺的流动着,几条金鱼甩动着尾巴将河面敛起了阵阵水花,皎白的荷花大朵大朵的开在水中,散发着阵阵的清香味道。 琉璃瓦片整齐的码在王府的瓦顶上。 暗黑之中唯有一间房灯火通明。 橘色的光晕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了王府的院中。 细细听来,房间内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似是有人在沐浴。 循着声音望去,布满氤氲的木桶里有一具健硕伟岸的身躯。 岑野结实的双臂搭在木桶的边沿,耳朵微微一动:“出来吧。” 屏风后,一抹倩影缓缓走出来,那张有些岁月痕迹的脸上布满了忧伤,她捻着步子来到岑野面前:“阿野,我想你了,便自作主张的来了,你不怪我吧。” “女子该有的矜持好好揣着,别丢了。”岑野淡淡道:“沈芸清,我们之间已无任何牵扯,当年你通风报信之情本王已经还了。” 沈芸清闻言,褪下了醮纱长裙,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半透明薄纱在岑野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试图蛊惑他的心。 这些年岑野过的十分寡淡,也没见过他和哪家的千金小姐有过什么接触啊,可这他怎的偏偏过的跟和尚一般清苦呢。 难道他就不想女子么?不想有鱼水之欢么? 可偏偏人都是贱皮子,岑野愈是这样洁身自好,沈芸清偏偏愈是喜欢。 她生的娇媚,就不信岑野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芸清白皙滑嫩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顺着肩膀朝下游走,借着水珠摸到他硬邦邦的结实胸膛上,随即画圈圈试图勾引他。 “沈芸清,你非要逼本王对你下狠手!”她的触摸让岑野打心眼儿里生出了厌恶之感。 “阿野,求求你了,我是真心的,我愿意给你。”沈芸清抓着岑野的手掌就要朝自己的胸口探去。 咔嚓一声。 关节扭断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沈芸清覆在岑野胸膛上的手腕忽然脱臼了,无力的垂在半空。 沈芸清的脸已经苍白如纸,整张脸痛的狰狞,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 原来,岑野的心狠手辣,从不是虚张声势的。 这个残暴的男子此时此刻让沈芸清感觉到了恐惧。 “滚!”岑野从唇齿间挤出这个字,生硬,冷酷,无情。 他敏锐的耳朵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即使是细小的动静却依旧能够让岑野感觉到,沈芸清才想推门离开,岑野猛地前倾着身子将她拖了过来,冷酷的眸看着她:“藏起来,去。” 沈芸清被他的眼神吓坏了,不敢问原因,赶忙躲在了屏风后的梨花柜后。 此刻一抹雪青色的身影蹑手蹑脚的在院落中四处张望着,借着月光看脚下的路,侍候他的小厮觉得他挺磨叽的,问:“九千岁,您磨蹭什么呢” “闭嘴。”萧君恩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听闻王爷喜欢养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动物,本座害怕踩到那些动物的五谷轮回之物,脏了本座的鞋。” 小厮好一阵子的无语,他在前面探路,两只眼睛跟灯笼似的来回的瞅。 在木桶中闭目凝神的岑野动了动耳朵确认了声音的方向,修长的长指点了木桶中的几滴水随即‘啪’隔着窗纸朝外面弹去…… “哎呦,谁打我啊。” “本王。”隔着薄薄的窗纸,岑野带着冷意的声音传了出去。 小厮吓的一惊,在一边的萧君恩忽然觉得这内力无比强大,也对那武器十分好奇,便插嘴问了一句:“你是用什么武器打的他。” “沐浴的水。”岑野声音寡淡。 “沐浴……”萧君恩喃喃重复着,倏然反应过来什么,把小厮推开,敞开广袖袍捂住了鼻子:“脏死了脏死了,幸亏本座没走在你面前,否则这脏兮兮的沐浴之水该溅到本座的身上了。” 橘色的烛光忽闪忽灭。 木桶内温热的水早已凉透。 岑野倏然从水中旋起,满身的水珠甩在了四周,醇厚的内力一瞬将全身的水逼干,长臂顺手捞起了一旁的月白色中衣拢在了身上。 如墨般的青丝散在肩头,细碎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在中衣上。 他如皇帝般高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墙壁上是一头猎豹,那一瞬,恍若与岑野的神影重合。 “砰”的一声伴随着狂风,门被岑野醇厚的内力震开了。 “九千岁别来无恙啊。”岑野凌厉冷酷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黑曜石的眸闪烁着寒戾的光芒。 萧君恩弹了弹袖袍上的浮尘,敛着妖冶的眸洒脱的走进来,小厮有眼色的替他们阖上了门并退下。 “进本王的王府有一个规矩,九千岁不会不知道吧。”自打萧君恩进来以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的剑拔弩张的。 “呵……”萧君恩嘲讽的笑,恢复了肃穆的神情:“本座不喜来别人家做客,自然不知道规矩了。” 岑野不理会他的椰输,声音清清冷冷:“本王王府没有椅子,本王坐着,只好劳烦九千岁站着了。” “……”萧君恩环绕了一圈,果真没有多余的椅子,这个王爷在先帝在位的时候便张扬跋扈,现在更是嚣张! 别以为他萧君恩愿意来。 他还不是为了小皇帝,若是能跟小皇帝拧成一股绳,将王爷的戾气狠狠的杀上一杀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小皇帝和岑野之间,萧君恩自然会主动站队在小皇帝那边了。 “无妨。”萧君恩故作大方道:“反正本座也不喜欢坐别人的椅子,脏的很,免的把本座的衣裳弄脏了。” “九千岁今夜偷偷摸摸前来,有何要事?”岑野看他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极为不痛快,加之之前他在先帝跟前做了不少事情,给他下了不少绊子,所以岑野对他的印象极其差:“莫非九千岁离宫之后过的十分贫瘠,想来本王府上做个差事?” 什么! 竟然如此羞辱自己。 他好歹也是个堂堂的九千岁!先帝跟前的红人。 “王爷,可没有你这么说话的。”萧君恩展开折扇,将怒气扇掉:“本座今儿来是为了提醒你,莫要欺负本座的人,让他安安稳稳的当皇帝,你也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王爷。” 萧君恩忽然替那小东西做主了。 这还真是让岑野感到诧异。 “九千岁这是特意前来讨伐本王来了?”岑野声音幽冷,带着空阔之音,让人不寒而栗。 萧君恩摆起自己的长指看了看,声音沉沉的:“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一个堂堂王爷欺负先帝的皇子,欺凌弱小,算什么本事。” “你与他何时认得的。”岑野忽略他的话,开门见山的问。 萧君恩一怔:“何出此言。” “呵,”岑野骨节修长的长指敲击着金丝楠木椅的扶手:“九千岁如此吝啬,可从不会帮不识之人。” “你才吝啬,不了解本座就不要乱说。”萧君恩绕开了木桶,他倏然朝空中嗅了嗅,似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等等,本座似乎闻到了女子的胭脂味道。” 岑野黑曜石的眸凝着他:“九千岁的鼻子倒是可以同狗媲美了。” “那是,本座……”萧君恩自夸到一半倏然感觉不对劲儿,冷眼横着他:“王爷说话未免太不给本座面子了。” “本王说话的确不中听,本王也没求着九千岁听。”岑野打算下逐客令了:“若是九千岁来跟本王讲条件,请你出去!” 萧君恩无语:“小皇帝这么可爱,你竟然下此狠手,你……气煞本座。” 说罢,萧君恩便愤冲冲的离开了。 第九十四章 白绫断了 萧君恩离开后,岑野仍在思考,自言自语道:“萧君恩未曾进宫,莫非他们是在酒楼认识的?” “来人。”岑野清泓的声音响起。 “王爷有何吩咐?”一袭黑衣的暗卫倏然出现在岑野面前。 “去查查不是酒楼背后的金主。”他眯了眯黑眸,将金丝楠木桌上的茶盏旋起并朝屏风处飞去,来了个隔空打穴:“在背后听够了还不出来!” 屏风后的沈芸清捻着水蛇般的腰肢走了粗来,径直朝岑野走来。 未能他走近,岑野从金丝楠木椅上飞起来,虎口对准了沈芸清的脖子。 沈芸清惊恐的看着岑野,在岑野冷冷的注视下,她颤抖着唇:“阿……阿野。” 岑野转而将虎口游到沈芸清的手上,毫不留情的卸了她的关节:“下次若是再敢私自闯本王的王府,本王便把你全身上下的关节全都卸了。” “阿野,我再也不敢了。”沈芸清忍住撕心裂肺的痛。 岑野转而回到座位上,从一个檀木箱子里取出来一个青花瓷瓶丢给她:“滚。” 沈芸清拿着青花瓷瓶不甘心的离开了。 寂静的夜岑野觉得寂寞无比,脑海里闪出岑青的俊秀模样,心,微颤。 而养心殿里,一个大大的喷嚏打的岑青睡意全无,他揉了揉鼻子:“谁嘀咕朕呢,讨厌。” 揉过鼻子以后,岑青起床开始翻箱倒柜,他挠挠后脑勺:“还是死了算了,朕记得箱子里有一条白绫来着啊,去哪儿了啊。 “白绫呢?”岑青嘀嘀咕咕的,把那木箱子给倒腾出来,这里面全都是他的传家宝贝。 全都是离家出走用的,还有自尽用的,还是逃走用的…… 岑青早已给自己琢磨好了千千万万条的后路。 他现在活着憋屈,不如去阎王殿找个差事做。 “咳……咳咳。”打开木箱子,积攒的灰尘呛的岑青直咳嗽,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岑青挥了挥:“宝儿们,朕这就来陪你们来了。” 他闷着头寻出来一条放了好久的白绫,上面还有一些浮灰,他拍了拍,对着橘色的烛光瞅了瞅,道:“哎呀,这么脏,不过没关系,不干不净用着没病,更何况朕都要死了,脏不脏还能怎么的呢。” 他一手握着白绫当鞭子似的在半空中抽来抽去的,摸着下颌寻找最结实的横梁,有了,不如就在中间吧,死的宏伟一些,吓死皇叔。 想到这儿,岑青愈发兴奋了。 他踩着板凳把白绫搭在了横梁上,又笨拙的把白绫系成了一个结。 他才想把那个白绫圈套在脖子上,才发现自己的个子不够高。 原主这是小时没吃好,现在影响发育了啊。 岑青摩拳擦掌的踮起脚尖,拽住那白绫,终于……终于够到了。 他兴奋的把脖子往里面塞,吧唧一下子把木椅子踹开了,木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太大了,引得绘春推门而入。 绘春看到岑青上吊的情形吓的一惊:“陛下啊,你真是要作死啊。” 就在绘春又哭又闹想要救他的时候,只听见布料扯碎的声音。 那根白绫居然……断了…… 绘春的眼泪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情况啊。 岑青从白绫圈儿里掉了下来,摔了个大屁蹲儿,扯过那碎掉的白绫一看,心一堵:“内务府呢,这什么破白绫啊,一点都不结实,居然连朕的脖子都勒不住!” 绘春惊呆了,陛下不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反而怪白绫不结实。 奇葩,真是奇葩啊:“陛下,你想吓死奴婢。” “你叫唤什么,你才吓死朕了。”岑青拍拍胸口,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这白绫只是放了一段时间,怎的这布就糙成这样了呢。” 绘春:“……” 由于方才绘春吼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整个养心殿的人都知道皇帝在闹自杀。 其中一个宫人欠欠的快马加鞭跑了出去,守城的侍卫拦住:“拿出令牌,为何出去。” 那宫人着急上火的说:“陛下自尽了,我得赶紧去告诉王爷啊。” 守城的侍卫一听便立刻放行了。 沐浴后的岑野斟了几杯清酒,香甜的酒润着岑野的喉咙,他悠闲的靠在藤椅上,想着岑青。 想着想着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王爷,王爷。”管家开门后,那个宫人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王爷,陛下……陛下自尽了。” “什么!”岑野手中的豹纹爵杯落在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香气四溢,岑野的脸阴沉沉的黑了一片。 那宫人大喘气的说:“王爷,王爷不必担心,没死成。” “怎么回事?”那宫人的话说了一半卡在那里,弄的岑野跟坐过山车似的,差点咽了气儿。 宫人道:“白绫……白绫不结实,中途断了。” “……”岑野眸里蕴着寒凉的危险,这个小东西成天到晚的不安分。 他捏了捏拳头,本想今夜消停的在王府歇息一夜的,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倒是不让他闲着。 “备马,回宫!”岑野声音幽冷。 岑青,这次就算你吊不死自己,本王非得掐死你! 宫人看着岑野阴沉沉的脸,陛下,这次甭自尽了,有人送你上西天了。 第九十五章 克星 “再给朕一条白绫。”岑青不死心,现在他不是多么的想死,而是非得看看是不是所有的白绫都这么不结实,真是太过分了。 平日里在鸡鸭鱼肉方面欺骗欺骗朕也就算了,现在连个破布条子也造假。 岑青怒气冲冲的说,那张脸涨的通红,红到了耳朵根子。 “没有。”绘春生气的说。 “你个吃里扒外的,”岑青呸一句,现在连绘春都不听朕的话了,他只好继续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没有就没有,朕有法子,朕自己缝起来。” 绘春无奈,只能由着他胡来。 岑青从他的百宝箱里翻出来针线,可是针眼儿太小了,他的眼神儿好像不大好使,引了半天都没有引进去。 岑青用眼神示意绘春让她帮忙,可是那厮根本不搭理自己。 出门在外还是得靠自己啊。 引不上就不引了,岑青怕一会儿捡不起来滑溜溜的银针,便把针插在了藤椅上的垫子上,针头冲上。 岑青跑到内殿把自己的被单给抻开了,用剪子咔嚓咔嚓的剪被单。 “朕自己做一条白绫,保证结实。”岑青一边剪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正说着,总觉得有个人挡住了自己眼前的光线:“你起……” 岑青抬头的那一刹那,愣住了:“皇……皇叔……” “岑青!”岑野怒火中烧,屏退了众人,一把拉过岑青将他的身子反了过来,随即照着他的屁股揍了好几下。 这几巴掌揍的岑青是嗷嗷叫唤:“皇叔,你干什么打朕。” “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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