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欢她, 才这般见不得她同我好,是真的吗?” 她明知故问,闻人蔺听了连半点惊讶也无,淡然执卷道:“若是真的,殿下该如何。” 赵嫣一顿,眨了眨眼。 “霍蓁蓁虽娇气了些,但天真可爱,挺会撒娇的, 我若是男子也想照顾她。” 赵嫣越说声音越低,眼睫也慢慢垂了下去。 闻人蔺翻页的手一顿,压下书卷,凝眸望着自诩“不会撒娇”的小殿下,不甚满意地微微皱眉。 “但太傅嘛,绝对不可能。” 赵嫣很快抬起眼来, 纤白的手指捻起笔架上的紫毫,以笔杆抵着下颌道,“我实在想象不出, 太傅这样精明强悍之人,对着一个咋呼小姑娘俯首帖耳的模样。” 闻人蔺眉头舒展, 颔首“嗯”了声:“本王对太笨的人,毫无兴致。” 霍蓁蓁若知晓闻人蔺说她笨,大约会气得跺脚。 赵嫣笑了笑,而后想到什么,迟疑着问:“那,你喜欢过谁吗?” 她问这话时,下意识瞥开了视线,声音含糊得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异样。 闻人蔺望着她转动笔杆的模样,笑意浅浅掠过:“本王这样的恶人,从不知喜爱为何物。” 赵嫣眼睫动了动,半晌,低低“噢”了声。 “后来遇见了个聪明又有趣的小东西,方得以浅尝欢喜。” 闻人蔺低沉补述,食指轻叩掌心书卷,不急不缓道,“本王稀罕谁,殿下当真不知……” 低沉的话语戛然而止,赵嫣倏地抬眸,撞进闻人蔺深不见底的眼波中。 那平若深潭的漆眸如同两座小小的牢笼,囚着她此刻的无声怔愣,也囚着诸多翻涌的情绪。 赵嫣想起了经筵前,他在宫道上告知的那句:“深渊里爬出来的人,没有未来。” 她一直以为,这句话是对她的警告。 而今却恍惚觉得,更像是他施加给他自己的枷锁。 心间骤然一痛,赵嫣像是抓住了一线什么,迫不及待想要抓得更紧。 她起了倔,扬眉托腮道:“太傅不说,我如何知晓。” 她眸子澄澈,灯下看尤显通透明亮。 闻人蔺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些,“诺不轻许”一向是他的处事原则。真珍重一个人,对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将经过反复考量,惟恐问心有愧。 然看到这双潋滟期许的眸子,任哪个男子也无法保持沉默。 “过来。”他道。 赵嫣虽疑惑,但还是依言前倾身子,隔着案几凑近。 “再过来些。” 赵嫣只好双手撑在案几上,整个上身越过,凑到闻人蔺的面前:“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 话音未落,闻人蔺从椅中倾身,抬掌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垂首敛目,贴了贴她的脸颊。 脸颊相贴,鬓发相蹭,男人的脸颊微凉硬朗,紧实无瑕的皮下尽显骨相。 “……干什么。”赵嫣怔怔将话补完。 热意从相贴的脸颊处蔓延,直至心口发烫。 “殿下不是说,想象不出本王对女子俯首帖耳的画面。” 闻人蔺低沉耳语,将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尖上,“现在殿下知道了。” 赵嫣不受控制地握了握指尖,耳后鬓发随之垂落肩头,红着耳尖道:“这哪里是俯首帖耳……” 明明更像是,耳鬓厮磨。 “不是吗?” 想起什么,闻人蔺揉着她的后脑低笑一声,“也对。本王在床笫间伺候殿下,才更像是俯首帖耳。” 当跪则跪,能屈能伸,绝不含糊。 眼见着话题被带歪,一股热意直冲脑门,赵嫣愠恼地抓起一旁的毛笔朝他掷去。 闻人蔺轻松抬手接住,连一滴墨渍也未溅出。 笔在他修长的指间转了个花,而后搁回碧玉山形笔架之上,沉闷笑道:“殿下还夜读吗?” “当、然!” 赵嫣将字眼儿从唇缝中挤出,坐回位置上,单手贴着滚烫的脸颊翻阅昨夜未看完的书籍。 灯下“少年”长睫掩盖泪痣,雪腮绯红。 美啊。 …… 十一月初,洛州的起义几次三番镇压不下,愈演愈烈。 “什么狗屁‘天子乃道君临凡’!天子若果真为道君临凡,为何不救我等于水火!” “就是!皇帝的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焉知连番的灾乱不是上天对他篡位的惩罚!” 又一县被攻破,手持镰刀大斧的起义军一拥而入,砸了神光教徒的道观。 早已兵荒马乱的县衙内,一名手握拂尘的青袍道士快步疾行,擦着汗对身边侍从:“贫道嘴皮子再厉害,也无撒豆成兵的本事,眼看乱成这样了,不出兵杀鸡儆猴根本压不住!宫里还没来消息吗?” 侍从道:“回右护法,仙师派来的使臣已至,就等着您回话了。” 青袍道士大喜过望,穿庭而过,全然未曾发觉高处隐蔽的屋脊后,一道异常高大的身影如鹰隼蹲着,凶漠的眼神已将他们尽数锁定。 仇醉是奉命来此的。 他空有一身武力,然脑子实在不太灵光,直至魏琰定罪行刑之时,他才知道主公之死乃是此人与神光教的合谋。 他去晚了一步,魏琰死了,未能手刃仇敌。 他想抢魏琰的头颅去祭奠主公,但没能打得过那个男人。 是的,他又输了。那个年轻男人的身手,比仇醉本人还更像是怪物,简直强悍到令人发指。 男人说,他若想帮东宫摧毁神光教,就来洛州,盯着这群道士。 自太子死后,仇醉又成了没有归处的狗,流浪到哪儿算哪儿,所以他来了。 院中两拨人已然碰头。 青袍道士竖掌行礼,却见庭中使臣裹在严密的斗篷之中,兜帽遮面,屈指回礼道:“神光降世,无量仙师。” 声音清冷,是个年轻的女冠。 仇醉起身按住脖颈撇了撇,踩着瓦砾一跃而下,漠然反手摸到腰后的两把弯刀。 一片惊呼声后,悄然寂静。 仆倒在地的女冠想要起身,却被一柄低着血珠子的刀刃抵住喉咙。脸上刀疤横亘的凶狠杀手蹲身,以沙哑古怪的声音问:“你们的主子,是谁?” 沉重杀气扑面而来,女冠瞳仁战栗,连头发丝都在颤抖。 她倏地僵直了脖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想要说话,嘴里却只能嗬嗬淌出黑红的淤血来,睁着眼抽搐一番就没了动静。 竟是服毒自尽了。 仇醉漠然地蹲了片刻,捡起女冠袖中掉落的一块铜制腰牌,对着光左右看了眼。 是宫里的东西。 …… 肃王府中,净室水汽氤氲, 桶中是从玉泉宫泉眼深处打来的温泉水,于驱寒疗毒大有裨益。 闻人蔺抬臂随意搭在浴桶边沿,听蔡田于屏风外禀告情报。 “洛州那边,起义之人打着前代废太子的旗号,讨伐今上屠戮兄弟、窃取帝位,为天地不容。” 蔡田事无巨细,低声道,“其声势浩大,神光教弹压不住,霍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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