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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无比,此刻正在回味之中,忽然看见河野母子先后倒下,顿时大惊。 “寿司有毒?”他重复着河野的话,伸手搭上河野的手腕三关。 “寒生爸爸,有人来了,很多人。”沈才华坐在榻榻米上突然小声发出了警告。 寒生竖起耳朵倾听,须臾,果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咣当”一声响,大厅房门被撞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壮汉抬着担架闯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八尾诊所的女护士良子。 冲入屋内的良子见到寒生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不由得楞住了,身后的那几个人也都面面相觑。 良子回过头去,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日语,随后走上前来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对寒生说道:“朱寒生,你的是?”发音生硬。 寒生平静的回答道:“我是朱寒生,你们是谁?” “我们的,来接你。”那人说道。 “是你们在送来的寿司里面下的毒?”寒生问道。 “普通麻醉药的,两小时,自己醒来的,你的,寿司吃的没有?”中年人疑惑的问道。 “没有。”寒生回答道,江湖险恶,自己应该随时保持警惕,看来对这些人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 “哦,是这样……”那人转过头向良子解释说,朱先生没有吃寿司,因而没有昏迷。 “抓走他和那个小孩儿。”良子挥了挥手命令道。 “朱先生的,老实的,跟我们走,你的明白?”中年人对寒生说道。 “到哪儿去?”寒生问道。 “有人的,要见你。”那人嘿嘿一笑回答道。 “是黑泽先生还是婺源太郎?”寒生淡淡的说道。 中年人一愣,脸色微变,随即摆了下手,身后的几名壮汉一哄而上,有奔着寒生来的,也有冲着小才华去的。 “慢,我跟你们走。”寒生喝止住那些人,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榻榻米旁,伸手抱起了沈才华。 黑泽要见自己,无非是为了格达预言,包括自己与黄建国之间的恩怨,这些最好都别连累到河野一家人,自己身怀癔症神功,随时都可以带着小才华逃之夭夭的。 “走吧。”他率先朝着门口走去,壮汉们扛着担架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良子歪着脑袋看了看斜卧在沙发上昏迷着的河野一郎,口中嘿嘿淫笑了两声,然后伸出手来,隔着裤子在他的胯间摸了两把,嘴里嘀咕道:“可以肯定没问题嘛。” 院子外面停着一辆中型灰色的日产面包车,车门打开,中年人客气的请寒生抱着孩子上车。 街角突然传来警笛声,数辆警车呼啸着疾驶而来,转眼已至跟前。中村课长跳下车来,一眼望见寒生抱着婴儿正要登上那辆面包车,而且河野并不在身旁,立刻敏锐的感觉到出事了,于是赶紧挥了下手,命令道:“赶紧拦住那辆车!” 坐在驾驶室内的良子一看形势不对,忙不迭的连连叫道:“开车!快开车!” 穿白大褂的壮汉们来不及带走寒生,自顾自的纷纷钻进了车里,沿着另一条巷子落荒疾驶而去。 中村课长命令两辆警车追踪那辆面包车,自己匆匆的走到寒生面前,连说带比划着询问出了什么情况。 寒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自己不会说日语,只能转身率先匆匆走回院子里,引中村课长来到了客厅,见到了昏迷之中的河野一郎。 “河野君!”中村惊讶不已,迅即抓起电话急呼救护车赶来。 急救车很快的赶到了,医护人员将河野一郎母子抬上了车,一路鸣笛拉去了东大医学部附属医院。 警视厅公安部的外事第二课紧急派来了一名中文译员。 河野的寓所内,寒生讲述了自中村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 “对方下手真快啊。”中村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我们的到来给河野先生一家人添麻烦了。”寒生过意不去的说道。 “朱先生,请跟我们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住,好么?”中村课长诚信的劝慰道。 “好吧。”寒生同意了。 寒生和沈才华乘上了一辆没有警方标识的黑色小卧车,出原町沿着新宿大久保路西行,然后左转上了明治路南下,绕过涩谷,钻进了小巷子里兜了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以后,又拐上了青山路,最后驶入了乃木神社附近一栋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直接来到了三楼的一套隐密的公寓内。 这是东京警视厅专门用于保护证人的一处秘密房屋,即使在警视厅内部,也均是以代号称谓,此间的代号为“鬼屋”,因其西面数百米之外便是东京市最大的公园墓地——青山灵园。 “觉得条件还满意么?”中村课长问寒生道。 寒生自幼生长于江西乡下,从来没见过如此现代化的奢华房间,一点也不亚于香港吴道明和卢太官的别墅内设施。 “很好,请问河野先生怎么样了?”寒生急切的问道。 中村抓起电话打给了附属医院,对方告知说河野警官和他的母亲都已经醒转,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我会请河野警官过来陪你们的,另外要通知朱先生,大岛茂议员今天晚上要请你和孩子以及河野警官赴宴,表达对你们的感激之情,春田总监和我本人也会去的。”中村通过译员告诉寒声道。 “请问,您知道东京青山灵园在哪儿么?”寒生询问道。 “为什么要找青山灵园,朱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儿么?”中村听了译员的翻译惊讶说道。 “哦,是这样的,河野和他的母亲想要去青山灵园祭奠先人,问我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寒生回答道,有关祝由舍利的事情,他不愿意告诉别人,免得又节外生枝。 “青山灵园离这不远,往西不到一公里便是,但恐怕没有时间去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中村回答道。 半夜子时,我自己会去的,寒生心中如是想。 傍晚时分,河野一郎来到了“鬼屋”。 “是我连累了你们家。”寒生深表歉意的说道。 “不,是我太疏忽了,那寿司不应该吃的,有点奇怪的是,朱先生吃了怎么没有问题呢?”河野疑惑的问道。 “也许中国人的肠胃耐受力要强些吧。”寒生支吾道。 第六部 第三百六十九章 电话铃声响了,河野抓起了听筒。 “河野君么?我是中村啊,大岛茂议员要跟你通话。”中村课长匆匆说道。 “我是大岛茂议员。”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议员声音,比在KA876航班上的语气明显的自信了许多。 “议员先生,您好,我是警视厅河野一郎。”河野恭敬的回答道。 “河野警官,我已经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目黑’酒店订了酒宴,请你和香港的朱先生父子前来赴宴,警视厅春田总监和中村课长也会来,时间定在七时正,请务必准时莅临。”大岛茂议员哈哈笑着撂下了电话。 河野转身对寒生说道:“朱先生,大岛茂议员请我们今晚七点去赴宴,当面致谢。” “我不想去。”寒生说道。 “警视厅警视总监春田和中村课长也要参加……”河野面露为难之色。 寒生望着他,心想河野和他的母亲毕竟是受自己的连累才中了毒,而且他的上司们都到了场,若是坚持不去恐怕会对河野的仕途造成不好影响。 “好吧,那就去吧。”寒生想,吃个饭也不会很久,只要子时来得及赶回到青山灵园就行。 “自民党的大岛茂议员很有可能会接替三木武夫出任下一届的日本首相,所以春田总监才会如此的上心吧。”河野自言自语道。 新宿的歌舞伎町是东京有名的红灯区,酒肆和招待所林立,招待妇(妓女)亦是传统的和服服饰,入夜,来自世界各地寻花问柳的男性游客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目黑酒店的一间豪华包房内,大岛茂议员以及春田总监、中村课长等人已经到了,晚宴是属于私人性质,所以并没有记者媒体参加。 当河野警官带着寒生和沈才华走进包房时,大岛茂议员站起身来朝着寒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说道:“朱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了,您在KA876航班上的英勇之举震惊了世界,尽管您是中国人,但是却体现了我们大和民族的传统武士道精神,太难得了,值得日本国全体国民的尊重。” 春田总监也上前笑着说道:“朱先生,我是警视厅春田,这是大岛茂议员特意备下的私人晚宴,没有记者和女人参加,想请您领略一下我们地道的日本国风情,晚宴就是一道菜——‘食人宴’。” 河野翻译给寒生听,寒生脸上表情微变:“‘食人宴’?” 中村课长嘿嘿的解释道:“日本国极富声望的三大名宴,‘人体盛’、‘金粒餐’和‘食人宴’,只有这‘食人宴’最能反映出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朱先生身手不凡,一定是中国传统功夫的高手,完全够资格享受这道大菜。” 听罢河野的解释,寒生心中暗想,唉,要是刘今墨在场就好了,中原江湖险恶,这国际上的江湖似乎更加的险恶啊。 “上菜。”春田总监拍了下巴掌高声叫道。 一只特大型的木托盘抬了上来,轻轻的撂在了长餐桌上,上面蒙着白布,看上去那木盘就如同手术台一般。 白布缓缓的撤去,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毫无生气的静静躺在了托盘内,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皮肤细腻光滑,微微泛着油光,双乳高耸,小腹下生着稀疏的黑色阴毛,像是刚刚发育成熟。 寒生楞住了…… 沈才华眼睛一亮,伸出了小舌头,不住的舔着嘴唇…… 大岛茂议员望着寒生窘迫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伸手拽过一把餐刀,递给寒生说道:“朱先生,您是喜欢品尝女人的哪一部位呢?是乳房、生殖器还是内脏?” 寒生缩回了手,警惕的望着这些日本人,目光最后狐疑的转向了河野一郎。 谁知河野一郎竟然笑着说道:“请不必客气。” 大岛茂议员看着寒生,笑着摇了摇头,故作叹息着说道:“还是由我这有日本武士血统的后代来动手吧。”话未落音,已经手执餐刀,自女孩的前胸刺入,向下划开她的肚皮,鲜血汨汨渗出,露出了里面的内脏…… “请大家自便吧。”春田总监亟不可待说着,一只手戴上了薄膜手套,探入女孩的腹腔,抓出子宫来放入瓷盘内,然后用餐刀割破子宫壁,竟然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胎儿来。 “我就不客气了,”春田总监抓住胎儿的脑袋,“喀嚓”一口咬去了半边,一面咀嚼着,一面叫道,“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大岛茂利落的剜下女孩的一只乳房,放入碟中,熏上佐料,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河野一郎望着寒生的窘迫模样,微微一笑,伸手自女孩的体内拽出心脏来递给寒生,说道:“放心吧,朱先生,这具女孩的尸体是假的,是日本厨师用各种原料精心制作的,几可乱真,这些内脏也都是猪的内脏,烹调好以后放进去的,至于鲜血,则是一种红色的基本佐料,来,试试看。” 寒生起初见这是一具年轻女人的裸体,未有正视,在他的心里,根本想不到世间上竟然会有厨师模仿女尸来做菜,而且如此的逼真,所以一时间没有去往仿制这上面去想,否则,一早便会发现的。 寒生小心翼翼的试着咬了一口“女孩”的心脏,其味道和中原熟食卤猪心的味道差不了多少。 此刻,大岛茂议员、春田警视总监以及中村课长都望着寒生哈哈笑了起来。 小才华见寒生爸爸动了口,于是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纵身跃起,扒到了“女尸”的身上,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大岛茂议员带头鼓起掌来,口中连连称赞道:“好好,传奇婴儿竟然如此小小年纪就已经具有了武士道精神,难得啊。” 沈才华狠命的扭动着小屁股,可是吸了半天,只是弄了一嘴红色的佐料汁,感觉到味道极差,于是慢慢的松开了口,被寒生硬是给拽了下来。 “朱先生,请您尝尝手工酿制的日本福井梵清酒,这是过去专供天皇饮用的,产量极低,原料为山田锦的大米,而制作时只使用每颗米内部的30%,十分的不易。”大岛茂议员举起了酒杯说道。 寒生也不便推辞,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口味偏甜且十分柔和,口感凉凉的甚是舒服。 “日本清酒独特的清淡口味,彰显原材料的自然气息,这是日本酒的魅力所在,越淡度数反而越高,与中原酒截然有所不同。”河野解释道。 酒过三巡,大岛茂和春田等人兴致高涨,拍手叫进来一名艺妓,令其表演助兴。 艺妓(げいぎ,Geigi),艺妓并非妓女,是一种在日本从事表演艺术的女性。除为客人服侍餐饮外,很大一部份是在宴席上以舞蹈、乐曲、乐器等表演助兴,在昂贵的餐厅和茶舍里,谈论生意的男人们喜欢请一位艺妓相伴,为他们斟酒上菜,调节气氛,而这最少也要花费1千美元以上,所以只有上层社会有钱有势的男人才享受得起。 寒生惊讶的望着身着大红和服,浓妆艳抹并脸上涂满了白粉艺妓,好像是白骨精转世,他想。 河野介绍说道:“艺妓是日本独特的文化,最初的艺妓全部是男性,他们在妓院和娱乐场所以表演舞蹈和乐器为生,18世纪中叶,艺妓职业渐渐被女性所取代了。她们一般从10岁开始,要在5年的时间内完成从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课程,很是艰苦。16岁学成可以下海,先当‘舞子’,再转为艺妓,一直可以干到30岁,年龄再大便要降等,只能作为年轻艺妓的陪衬。艺妓普遍善谈,无论是国际新闻,还是花边消息,她们都了如指掌,而且必须懂得如何迎合男人的自尊心,善于察言观色,了解男人的情绪,使男人们得到彻底地放松。” “可能就像是戏文中秦淮歌妓李香君和侯朝宗的故事一样。”寒生突然想起了《桃花扇》的故事,于是说道。 一首《樱花》的清唱声中,那名艺妓缓缓的跳起舞来,姿势很是优美,在场的日本人纷纷击掌和唱了起来。 这时,寒生突然感到胸口处发烫,伸手摸了摸,原来是祝由舍利子,看来封闭其中的那些日军亡魂也感应到了家乡的气息。 一首曲子唱完,大岛茂议员唤那艺妓伺候寒生饮酒。 艺妓浑身飘香,盈盈跪在了寒生的身旁,轻轻的斟满了酒杯,双手捧至他的口边。 “还是我自己来。”寒生腼腆的说道。 “君が好きだ。”艺妓轻启樱唇,温软的身子依偎到寒生的肩膀上,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她说她喜欢你。”河野在一旁翻译道。 艺妓双目火辣辣的瞥了河野一眼,没有理睬他,反而身子一靠,张开了红红的樱唇往寒生的嘴唇上贴去…… 寒生大吃一惊,同时感到艺妓的嘴里面产生了一股极强的吸力,甚至可以感觉到空气的漩流。 河野脑海之中突然意识到那火辣辣的目光似曾相识,“良子……”他禁不出的脱口而出。 第六部 第三百七十章 “你是八尾诊所的良子!”河野大喝一声,双手抓向了艺妓。 那艺妓的身子猛地一震,白森森的脸上肌肉扭曲着,腾的站起身来,伸手抄起沈才华,另一只手掀翻了餐桌上的木托盘,那具假女孩尸体染着鲜红色的佐料迎头朝着寒生同河野扣将过来。 寒生此刻心中正在诧异这日本艺妓,红红的嘴巴距自己尚有寸许,何故会产生如此之大的抽吸力呢?莫非便是《尸衣经》中,刘伯温提到自南宋东渡扶桑的阴人吸尸之术么?正思索之间,那艺妓忽的暴起,木盘倒撞,女孩尸体张开了手臂凌空抱来……寒生一惊之下,蝇眼骤然发动,身子一矮,伏在地上轻轻的避过,而此刻河野却躲闪不及,被那假尸抱住了,鲜红的汁水淋了一身。 寒生随即纵身跃起,目光瞥见那艺妓已经夹着沈才华进入了一日式木格拉门之内,并又随手关拉上了。 寒生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门拽开,瞥见艺妓的身影又钻入另一拉门内,反复几道之后,便已来到了“目黑”酒店的后巷子里。有两辆黑色的日产小卧车拉开了车门正在等候着,三四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纷纷掏出手枪逼住追过来的寒生。 化妆成艺妓的良子力大无比,腋下死死的夹住了婴儿,尽管沈才华的手脚乱蹬一气,仍是丝毫的不予放松,而且还照着孩子白白胖胖的小屁股使劲的扇了两巴掌,留下了红红的掌印。 沈才华屁股一疼,顿时咧开大嘴哭了起来。 寒生大怒,顾不得瞄着自己的枪口,合身扑上。 “止まれ!”良子喝止道,同时两根手指掐在了沈才华的脖颈上,长长的指甲陷入了皮肉中。 寒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停住了脚步,怒目相视,他也认出来了,这个艺妓就是今天带人冲进河野家的那个女护士。 “你要怎样?”寒生问道。 那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日语,寒生一句也听不懂。 其中一个持枪男子抄着生硬的汉语说道:“朱先生的上车,不然,我们的,带走小孩子。” 良子此刻已经抓着沈才华坐进了前面的那辆卧车,马达声响起,寒生无奈,只得弯腰钻进后面的那辆卧车,两车迅速驶离这条狭窄的后巷。 当河野警官跌跌撞撞的追到后巷时,两辆黑色卧车已经驶远了,在巷子尽头的花园神社门前拐上了靖国路。 东京新宿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令人眼花缭乱,后面的卧车内,寒生焦急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前面的那辆车。 “朱先生,你的放心,我们,小孩子的不要伤害,你和孩子,要去见一个人,你的明白。”那个懂些汉语的汉子说道。 寒生知道,黑泽他们要的是格达预言,因此暂时还不会为难婴儿。 “现在是什么时间?”寒生问道。 “夜里九点十分。”那人回答道。 唉,离子时已经不足一个时辰了,寒生想。 良子回头望着寒生上了后面的卧车,满意的松开了掐在沈才华脖颈上的手,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目光落在了婴儿的身上。 “小宝贝,别哭啦,阿姨给你揉揉屁股。”良子哄着沈才华,一面轻轻的摩挲着婴儿细嫩红肿的臀部。 咦,这孩子有些怪异啊……良子凝视着婴儿的面孔,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体内存在着某种能量,惊讶之余,竟然禁不住的撅起了嘴唇朝孩子小嘴儿贴了上去,同时,口腔内生出一股强大的抽吸之力。 沈才华停止了哭泣,见到这个打扮妖艳怪异的女人要亲自己,又羞又怕,刹那间激发了体内的祝由神功,“怛伽阿阇嗔醯咄叱诃闼孕……”他的口中默念起第二式“移花接木”的巫咒来了。 坐在后座上的良子浑身突然一颤,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了起来,将沈才华甩在了一边,探出双手搂住前面座位上的那名壮汉,硬将其脑袋拧转过来,然后深情的朝着他的两片厚唇上吻去…… 那壮汉惊讶之中慢慢的变得异常的享受,先是口腔里的涎水“滋滋”的被吸进了良子的双唇内,然后是食道内的黏液和残渣,最后是胃中还未完全消化掉的宿食,主要是些小八爪鱼以及韭菜豆芽之类的。 两辆卧车先后驶进了信浓町的一所树木荫荫的大院落里,“嘎吱”一声,停在了台阶下。 “朱寒生,欢迎你来到了日本。”黑泽穿着睡衣,足登木屐站在台阶上,双臂张开,热情的招呼道。 寒生下了车,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前面那辆车跟前,猛地拽开了车门,“吱溜”的一下,光着身子的小才华一头窜了出来,扑进了寒生的怀里。 车内,良子和壮汉还在嘴对嘴的热吻着,发出稀里呼噜的吮吸声…… 黑泽的脸色一变,默默地走下台阶,来到卧车前惊讶的望着良子两人。 “分开他俩。”黑泽命令道。 立刻有人上来分别揪住良子和那男子的头发用力将他们扯开,良子的牙缝和嘴角处还残留着黏液和两根长长的绿色韭菜。 直到此刻,良子才终于清醒过来,迷茫的望着黑泽,嘴巴动了动,将韭菜叶吃回到口中。 “寒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请进屋吧。”黑泽换上了一副笑脸,发出殷勤的邀请。 寒生抱着沈才华来到了客厅内,坐在了沙发上。 “寒生啊,听说你在KA876航班上勇斗赤军劫机者,还救了自民党的大岛茂议员,真是令人钦佩有加啊。”黑泽啧啧称赞不已道。 “黑泽先生,婺源太郎就是黄建国,对么?”寒生淡淡的问道。 “嗯,这名字起的不错吧?你是想见见你的老乡吧,他就在这里。”黑泽说罢打了个手势,客厅旁边的一道门开了,里面推出一辆轮椅,黄建国坐在上面抬起了手掌,热情洋溢的向着寒生打招呼。 “寒生,他乡遇故知,我们真的是有缘分呐……”他耸耸肩故作感慨状。 寒生打量着黄建国,冷冷的说道:“听说你移植了蛋蛋,还是外国人的?” 黄建国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准确的说,那是黑人运动员的蛋蛋,雄性十足,比咱们中国人的蛋蛋整整大了一倍不止,我黄建国今天才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东亚病夫’……”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道,“我现在就已经有了反应。” 寒生惊讶的发现,黄建国的眼神儿里火辣辣的,目光发烫,令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寒生瞅着黄建国厌恶的说道:“可惜明月当时手下留情,只是给你去了势,结果却白白的害死了一个无辜的黑人,还不如那时杀了你,免得日后危害世人。” “明月手下留情?哼,瞧她那模样,阴里阴气的,身体就像是一只鸡光子,软塌塌的,连点肌肉和汗毛都没有,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说心里话,寒生,你到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妙人呢……”黄建国眼波如水,面颊绯红,腼腆的说道。 寒生闻言大吃一惊,定睛望去,感觉到黄建国的身上似乎生出了一股子阴柔的妖气…… 寒生想起《青囊经》中曾说,世间分阴阳五性人,曰太阴、少阴、太阳、少阳和阴阳平和之人。其,太阴之人,贪而不仁,好内而恶出,多欲而寡信,不务于时也。少阴之人,小贪而贼心,见人有亡,好伤好害,见人有容,乃反愠怒,心疾而无恩。太阳之人,志高运平,好言大事,无能而虚说,志发于四野,举措不顾是非,事虽败而常无悔。少阳之人,是谛好自责,有小官则高自宜,好为外交而不内附。惟有阴阳和平之人,居处安静,无为惧惧,无为欣欣,婉然从物,或与不争,与时变化,尊则谦谦,谭而不治,是谓至治。 黄建国父子原本都属于太阳之人,纵有入主中原之志,但是阴阳失衡,性格上的缺陷导致其只是一厢情愿,遂难成就大事。可是今日所见,这黄建国竟然又透出了太阴之身的特征。 世间上,极端男性之刚,如武松般的阳刚男人,极端女人之柔,如林黛玉式的阴柔女人,在芸芸众生之中是少见的。大多数男女,是介于刚、柔之间的过渡类型。南方男性多柔质,北方男性多刚硬,北方女性多暴烈,而南方女性多温柔。所以人们的性心理,也在这两极之间,或左或右,或倾向于男性,或倾向于女性,或男女性皆有之。 “你现在对明月还存有一丝旧情么?”寒生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明月算什么东西?还不及黑泽先生令人心动呢?”黄建国说完捂住了嘴巴,做出一副妩媚的羞怯之态来。 寒生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就连坐在一旁的黑泽闻言竟也目瞪口呆的愣住了,迷惑不解的望着黄建国。 “建国君,你说什么?”黑泽十分愕然的说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君子,淑女好逑……”黄建国红着脸吟起了诗经里面的诗句,尽管篡改了主语而不自知。 黑泽与寒生面面相觑…… 第六部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寒生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怀中抱着小才华,望着婴儿屁股上的红掌印,简直是怒不可竭。 “呀……这孩子的屁股是谁打的,怎么能如此的狠毒呢?”黑泽皱着眉头说道。 寒生忿忿道:“黑泽先生,你把我们抓来,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有事要办呢。” “好,快人快语,寒生,只要你交出那张格达预言的旧羊皮,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你和孩子。”黑泽面色十分诚恳的说道。 “听冯生说,那块旧羊皮不是已经被黄建国偷去给你了么?”寒生淡淡的回答道。 “那是一张假的赝品,尽管仿造的几可乱真,可是却逃不过我黑泽的敏锐的眼睛。”黑泽冷笑道。 “丹巴喇嘛给我的那块旧羊皮,在密支那的丛林里已经被金道长盗走了,我就只有这么一块,难道说,丹巴老喇嘛原本就是给我了一张假的?”寒生皱起了眉头,假装思索道,“也许他的目的是要转移你们的视线……” 黑泽嘿嘿笑了起来,道:“这不可能,你离开了雍和宫以后不久,丹巴喇嘛就死了,他并没有再与外人接触。” “金道长、柳教授和筱艳芳可都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啊。”寒生提醒道。 黑泽摇了摇头:“若是在他们手上,这些人也就不会苦苦的缠着你了。” 黄建国此刻面红耳赤,发烫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寒生,开口柔声劝道:“寒生,那预言对你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给了黑泽先生,然后你我共居一室,秉烛夜谈,回味家乡婺源的风土人情,把酒言欢,忘却人世间的烦恼,岂不甚好?” 寒生鄙视的瞥了黄建国一眼,冷笑道,“黄建国,你真给婺源人丢脸,”然后抱起沈才华缓缓的站起身来,对黑泽说:“对不起,黑泽先生,我帮不了你,告辞了。” 黑泽嘿嘿冷笑起来,鼻子一哼,说道:“朱寒生,我见识过你跑得很快,可是也未必就拦不住你……”说着,他垂下在沙发一侧的手指轻轻的揿了沙发上面的一个暗钮。 寒生坐的那张单人沙发的下面,悄无声息的弹出一根手指头粗的牛筋,闪电般的缠住了寒生的两只脚踝…… 寒生怀抱着婴儿,根本就没注意脚下的机关,被那牛筋绳一勒之下,身子失去了平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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