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简直是禽兽不如!” 老阴婆把脸一板,喝道:“废话少说,阳公还不动手?” 阳公闻言即刻张口“啪”的啐出一口粘痰,破空直奔寒生人中穴飞来,由于寒生不会武功,而且活吃人脑的滋味要好很多,所以这一口只用了一半的功力。 “危险!”吴道明大吼一声挺身上前,挡在了寒生的前面,伸手朝粘痰抓去。 没想到自己身形甫动,阳公便已察觉,“啪”的一声,第二口粘痰紧接着啐出,用足了十成功力。 吴道明真气贯臂一把抓住了已飞至寒生面门的那口痰,顿感手中粘糊糊的一麻,忽听破空声又至,急忙躲闪,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脸一侧,第二口痰打在了他的右边脸上。吴道明顿觉眼冒金星,半边脸都已麻木,一股恶臭直往鼻孔里钻,挥之不去。 老阴婆哈哈大笑,从太师椅上飘然跃起,手中多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响,暗道门被撞开了。 “不许动!香港皇家警察!我们怀疑这所房子里涉嫌窝藏走私人口,请配合检查。”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员持枪冲了进来,走在后面的正是周警司。 房子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一名警员发现了阿枝的尸体,大声喊叫了起来:“长官,快来看!” 周警司走到了餐桌旁,见到了阿枝的尸首和打开的脑颅,里面的不锈钢羹匙和吃剩下的大脑,不由得一阵反胃。 他转过身来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以谋杀罪逮捕你们!来,把他们全部都铐上。” 阳公一看见事不妙,擒贼擒王,身形骤然间跃起,凭空抓向了周警司,若有人质在手,就有逃命的机会。 周警司哪里见过动作如此快之人,一时间呆愣住了。 吴道明见状硬挺着纵身一蹿,横在了周警司的前面,被阳公一抓,后心受到重创,他痛苦的抬起脸来…… “老吴!”周警司面对着吴道明的脸,大吃了一惊。 “砰!”一名警员刻不容发的开了一枪,击中了阳公的手臂,撕裂了肌肉,打断了桡骨。 阳公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气势立刻蔫了,被警员用枪逼住,顺势戴上了手铐。 在枪口的逼迫下,老阴婆也不敢造次,她默默地点起了烟袋锅,将烟雾喷向了空中。 “这老太婆就是你要找的‘香江一支花’吧?”周警司问吴道明。 吴道明忍着剧痛,艰难的说道:“老阴婆的烟有毒……” 周警司大惊,立刻命令道:“赶快灭掉老太婆的烟袋锅!” 一名警员上前拽下了老阴婆手中的烟袋,突然间身子一晃摔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警员见状紧忙用手捂住了口鼻,枪口依旧指向着老阴婆。 “快将老太婆铐起来!”周警司急道。 警员们手捂着鼻子,面面相觑,均不敢贴近这个古怪的老太婆。 寒生走上前,接过手铐,对老阴婆说道:“老阴婆,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报应。”伸手抓住老阴婆手臂,将手铐铐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名警员犹豫的望着明月,考虑要不要将这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也铐起来。 吴道明告诉周警司,寒生和明月都是他的人。 周警司命令道:“只须逮捕这两个老东西,其他的三人是我的线人,大家先撤到外面空气流通处。” 警察们押着老阴婆和阳公,抬着那个昏迷的警员出了暗道,院子里面的清新空气令大家精神为之一振。 院子内的大树下铐着阿叶,他是最先被抓的。 周警司吩咐留下几名警察等下面毒气散去后进行搜查,其余的人押着三名嫌疑犯返回七号差馆。 “老吴,你怎么会在这里?”周警司将吴道明拉到了一遍,压低声音问道。 “说来话长,回头再说吧。”吴道明喘着气道。 “你这脸肿成这副模样,又受了伤,真不凑巧,今天晚上见面的事都已经约好了……”周警司皱起了眉头。 “我去。”吴道明强忍着说道。 第三部 祝由葬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师徒 “妈妈……”沈才华绝望的喃喃细语道。 九龙城寨口处的人们越聚越多,丽的电视台仍在实况转播着,激动的主持人颤抖的声音:“现在灯箱上的婴儿仍在与救援的消防队员们对峙着,我们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和亲属在哪里,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得到,两名婴儿的体力似乎已经有所不支。婴儿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话,让我们把话筒递上去,听听他说什么……啊,听到了,他在说‘妈妈’!天哪,他在呼唤他的妈妈!他的妈妈,究竟在哪里?” 出租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到了九龙城寨。 刘今墨和老祖跳下车冲进了人群里,挤到了警戒线旁。 “退后,退后。”消防队人员叫嚷着阻止前拥的人们。 老祖抬头望见了灯箱上皱皮女婴,泪水如开闸般涌出,她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进去,被刘今墨一把拽住。 “我去。”刘今墨含泪道。 沈才华突然鼻子嗅嗅,脑袋转向了刘今墨所在的方向,瞳孔急剧的收缩调焦,口中疑惑的轻声叫着:“妈妈。” 刘今墨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跨进了拉起的黄色警戒线内。 “出去!”消防队头头急忙上前拦阻。 刘今墨恍若不闻,一手在那头头的肩膀上一按,身子腾空跃起约有四五米高,一只手搭在了灯柱的顶端,整个身子悬挂在半空中…… “才华。”他热泪盈眶的轻轻呼唤着,向婴儿缓缓的伸出了手…… 人群开始愣了一下,随即嘈杂的喧闹声停止了,每个人都凭息静气,紧张的盯住了那个飞身救婴儿的身影。 丽的电视台的主持人兴奋的大声播报着:“这里是丽的电视台在九龙城寨的现场直播,看啊,一个瘦高的男人上去了!天哪,四五米高,他竟然是直接跃上去的,根本就没用梯子!难道说,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轻功?市民们,我们今天终于有幸见识到了现实版的轻功,他是那么的飘逸,那么的不可思议……” 沈才华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片,黑黑的眼睛望着刘今墨,“妈妈……”轻轻叫了一声,裂开了嘴巴委曲的哇哇大哭起来。 刘今墨一只手轻柔的将两个婴儿揽进了怀里……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欢呼经久不息…… 荆太极悄悄地溜出了人群,朝客家寮走去,婴儿到了刘今墨这个高手之手,他自忖是难以夺回来的,算了,还是去监视寒生吧,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客家寮的大铁门竟然是虚掩着,奇怪,这可是反常的现象,通过这两天来的观察,那两扇大门从来都是紧闭着的,即使有人进出,也是随即紧锁。 他悄悄贴近大门,自门缝中望进去,看见了一名身着香港皇家警察制服的人,手里拎着一只手枪在院子里溜达。 坏了,出事了,荆太极的头脑飞快的转动起来,寒生他们偷渡来的事情暴露了?还是客家寮本身出了问题,这栋房子神神秘秘的,一定有猫腻,不行,无论如何寒生不能出事,他若有事,《青囊经》就得不到了。 荆太极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回头望望四下里没人,便用手轻轻将铁门推开,同时手指一弹,硬币疾射而出,直奔那名皇家警察的太阳穴而去…… “噗”,那名皇家警察应声倒下。 荆太极闪身进了院子,随手关上了铁门,蹑手蹑脚走入了正房内,手中重新握住两枚硬币,以备不测。 房间内空无一人,他眼睛一扫,来到了屏风后,发现了暗道,于是悄无声息的沿着暗道楼梯而下,最下面一阶的墙壁上有一个按钮,他轻轻的按了一下,然后闪身贴在了墙上。 一个小门开启了,里面透出灯光,听得有人说道:“咦,门怎么开了,我去看看。”随即传来脚步声,一名警员从门内探出头来向外张望着。 荆太极单掌劈下,斩在了那人的后颈上,随着轻微的骨裂声,警员一声没吭的倒下,横卧在门槛上。 荆太极迈步进了地下室。 “什么人!”餐桌旁进行照相取证的警员抬起头来,吃惊的望着他。 荆太极手指一弹,一枚硬币飞出,那名警员甚是机灵,忙举起手中的蔡斯相机一挡,“啪”的一声响,相机的镜头被击得粉碎,举起相机的同时,警员的颤抖的手指触动了快门,闪光灯“刷”的一亮。紧接着,荆太极的第二枚硬币已经飞出,正打在那人的眉中,警员大叫一声仰面倒下,滚落在餐桌底下。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一颗子弹紧贴着荆太极的左脸颊擦了过去,火辣辣的一疼,荆太极惊出了了一身冷汗。 “不准动!”两名警员双手各握着柯尔特左轮手枪站在几米远的墙边瞄着他。 荆太极慢慢转身,他知道完了,手中已经没有硬币暗器,相距一丈开外,无法近身格斗,望着两只乌黑的枪口,他无奈的慢慢举起了双手。 “转身靠墙,双手交叉脑后,岔开双腿!”警员命令道。 一名警员上前,冰凉的阿尔特左轮枪口紧抵住他的后颈上,另一名警员上前铐住了他的双手。 大意失荆州啊,荆太极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太大意,哪知道这下面还有这么多的警察呢? 一名警员倒转枪口,枪把照着荆太极腰间猛地一击,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弯下了腰,一阵痉挛。 “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伤了咱们弟兄。”那警员说道。 “是‘大圈仔’来的吧。”另一名警员说道。 “赶紧呼叫总部,派人增援,有伤员。”警员道。 “6748呼叫总部,九龙城寨客家寮,紧急支援,派救护车,对,有伤员,再重复一遍……”一名警员通过肩上的无线通话器与总部取得了联系。 “增援马上就到。”他说,松了一口气。 “不,他们来不及了。”警员的身后面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 两名警员突闻身后有人说话,大吃一惊,急忙回身,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皱纹的瘦老太婆,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你是谁?”警员忙不迭的问道,一面转过枪口。 老太婆冷冷笑道:“你们没必要知道。”说罢,手掌一晃,两名警员不明就里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瞬间失去了知觉。 老太婆解下警员腰间的钥匙,打开了荆太极铐在脑后的手铐,荆太极诧异的缓缓转过身来。 “师父!怎么是你?”荆太极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老太婆正是鄱阳湖畔山谷中的王婆婆,荆太极的师父,中原祝由科的传人。 “太极,你怎么也像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一般冲动?我在人群里发现了你,就一直跟在了你的后面。”王婆婆嗔道。 “您的两个徒儿?难道我不是您老人家唯一的徒弟么?”荆太极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 “嗯,就是客家寮里的阴婆阳公师兄妹俩,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婆婆说道。 两人走出了暗道和客家寮,沿着一条小巷子,转了几个弯儿,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平房前。王婆婆掏出钥匙开了门,让荆太极进了屋。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斗室,一个小小的厕所,连厨房都没有,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床。 “租的房子,简陋点,反正已经习惯了,你就坐床上吧,太极,你怎么到香港来了?”王婆婆问道。 荆太极把有关寒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青囊经》?嗯,寒生这孩子颇有些奇遇呢,难怪我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与众不同呢。”王婆婆回忆着说道。 “师父,您老人家认得他?”荆太极吃惊的问道。 “自然认得,这孩子根性不错,倒是个可造之材啊。”王婆婆若有所悟道。 “师父,我配置了一包祝由散,准备找机会下手,从他嘴里掏出《青囊经》的秘密。”荆太极充满信心的说道。 王婆婆瞥了他一眼,半晌未言语。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香港了呢?我去谷中找过你。”荆太极问道。 王婆婆幽幽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已经故去三十年了,师父每隔十年都会来香港看看他,过两天就是他的忌日了,祭扫完墓我们就回江西去吧。” “师父,那寒生的事怎么办?”荆太极急着问道。 王婆婆看着他,缓缓道:“人有奇遇都是天注定的,你怎么可以妄动脑筋设计盗取呢?即使一时侥幸得逞,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师父已经活了逾百年,看到的因果报应实在是太多了,记住,一切顺其自然。” “是,师父。那阴婆阳公,我的同门师姐师兄,他们可能已经被香港警察抓走了,我们要救他们出来么?”荆太极问道。 王婆婆叹了口气,道:“他们也是罪有应得,多少年了,竟然还在食人脑,伤天害理,随他们去自生自灭吧。” 荆太极心中寻思道,师父你还能活多少年?《青囊经》你是无所谓了,可我荆太极却在乎的很呢,不管怎么说,《青囊经》我是要定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挡我。 第三部 祝由葬尺 第一百六十九章 精神分裂 入夜,婺源县国营养猪场。 夜已经深了,单身宿舍内,孟红兵仍在灯下,边喝着牛奶,一面孜孜不倦的苦读有关种猪配种方面的书籍,时而抓耳挠腮,兴奋莫名,时而掩卷长叹,唏嘘不已。他为老母猪们鸣不平,它们一年生育三次,每次十几头小猪,一年后被宰杀送上了人类的餐桌,平均每头老母猪每年损失有三十多名子女,而且毫无怨言,依旧吃得香睡得着,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思想觉悟,他想。 老母猪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他合上了书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孟红兵拉开了抽屉,取出在街上买的一只气球,放在口里面吹了吹,没有漏气,然后拿着气球,出门来到了猪舍前。 月光下,他望着猪舍里横七竖八打着呼噜的老母猪,憨态可掬的睡姿,一种强烈的爱意充斥着全身,胯下渐渐肿胀充盈起来。 孟红兵轻轻的趴在了取精器的木架上,鼻子里嗅到了公种猪的那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毅然决然的将气球套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狂叫一声,随即一阵狂泻…… 完事后,他举起气球掂了掂,估计里面的精液只有一两多点,遂提上了裤子,然后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宿舍。 他将气球里面的乳白色液体倒进了茶缸里,太少了,想了想,便又倒了些牛奶掺进去,这样一来,大概就有200多毫升了。 孟红兵满意的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困意袭来,遂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愉悦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来到了猪舍,公猪们对他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再是凶巴巴的,而是脸上充满了一种敬佩、羡慕的神色。老母猪们围着他欢呼跳跃,他谦虚的对它们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清晨醒来时,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孟红兵匆匆穿好衣服,手里端起了茶缸闻了闻,有点馊味了,大概是屋里点了煤炉,温度高牛奶有些变质的原因。 “李师傅。”他喊住了恰巧经过门口的那位配种员。 “孟场长有什么事?”李师傅恭敬的问道。 孟红兵把茶缸递了过去,说道,“这些精液是我昨晚在猪舍里弄来的,你立刻去为母猪们进行授精。” “哎呀,孟场长夜里也加班工作,真是辛苦了。咦,这精液好像颜色有些不同呢?”李师傅诧异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亲自搞的不会有错,快去工作吧。”孟红兵说着摆摆手。 “是,孟场长,我现在就去。”李师傅认为场长的指示,自己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好。 望着李师傅远去的背影,孟红兵松了一口气,心想,我这是考虑到大多数母猪的利益,服务面尽可能的广一点。 此刻,肚子里饥肠辘辘,早餐吃点什么呢?他突然感到猪舍食槽里的饲料应该不太难吃…… 南山镇革委会办公室。 “你说什么!小兵精神失常了?”孟祝祺放下了电话,匆匆坐上那辆吉普车,赶去县养猪场。 猪舍前,围着一大群工人,议论纷纷,见到孟祝祺来了,都闭上了嘴,自动让开一条通路。 孟祝祺疑惑的看了看大家,然后走进了猪舍内。 孟红兵坐在猪舍里面的水泥地面上,四周围着一圈聚精会神的母猪,有趴着的,也有坐着的,后排的几头都直挺挺的站立着。 “母猪同胞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子女身上的肉都被外面的那些人吃掉了,皮被那些人做成了皮鞋穿在了脚上,而你们,一旦过了生育年龄后,也会被杀了吃掉,落得同样下场,难道你们就不寒心么?你们愿意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么?”孟红兵一面语重心长的启发着,一面伸手进了猪槽,抓了一小团饲料塞入口中,并接着说道,“再看看给你们吃的这些食物,掺进去了多少糠啊……我们要吃米饭!” 那些母猪们附和着不住地点头。 “孩子,你这是怎么啦?”孟祝祺惊愕万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疯癫到这般地步? 他跨过了栏杆,进入猪舍,来到了儿子的面前。 “爸爸,你来了,我正在给妇女们上课。”孟红兵认出来父亲,欢快的说道。 孟祝祺一听,热泪夺眶而出,上前拉住儿子的胳膊将他拖起来,说道:“走,我们去医院。” “再见,广大的妇女同胞们,你们再好好琢磨体会一下我说的话。”孟红兵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猪舍,坐上了吉普车,顿时,车内充满了一股酸臊气。 他们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荆院长回四川老家探亲去了。”院办的秘书告诉孟祝祺道。 孟祝祺父子随即又上了吉普车,直奔南山村而来。 吉普车停在村东庄园门前,孟祝祺父子下了车,走进了大门。 正在院子里晾晒中草药的朱医生诧异的望见他们,心道,这孟家父子来这儿干什么? “朱医生,寒生在家么?”孟祝祺急匆匆问道。 “寒生去外地出诊还没有回来,出了什么事?”朱医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道。 孟祝祺面色沉重的说道:“我们进屋去说。” 朱医生与孟祝祺客厅里坐下。 “小兵突然精神失常了。”孟祝祺愁眉苦脸的说道。 “是么?什么症状?”朱医生问道。 “他喜欢上了猪……”孟祝祺叙述着自己看到的情况。 院子里,孟红兵一眼瞥见了狗窝旁边围起了一个小猪圈,里面关着一头小花猪仔,他面露喜色地走了过去,蹲在了圈门处仔细打量着那头胖胖的猪宝宝。 “唔,还是个女的。”他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兰儿从厨房里出来,昨天清晨起身做饭时,发现水缸破碎了,今天一早爹爹就去县里赶集卖大水缸了。 她听到猪圈边有人说话,边走了过去,望着那人的背影说道:“猪宝宝很可爱,是么?”鼻子里钻进一股酸臭味,她不知道,面前此人一个月不洗澡,身上涂抹的狗屎都已经发酵了。 那人回过脸来一笑,竟然是孟红兵…… “兰儿,你好瘦啊,”孟红兵蹲在地上,目光打量着兰儿的胸部和臀部说道。 兰儿胀红了脸,一扭头躲开了,身后传来孟红兵由衷的赞叹声音:“多美的小母猪啊。” 客厅内,孟祝祺对朱医生反复的说着:“寒生一回来,请他赶紧来给小兵治疗。” 朱医生点点头,孟祝祺匆匆告辞,带上孟红兵乘车离去了。 朱医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中午时分,吴楚山人赶集回来了,买来了一只新的水缸。 吴楚山人走进了客厅内,见到朱医生问道:“听说孟祝祺父子来过了,可有什么事么?” 朱医生叹道:“这个寒生看来是真的给孟红兵移植了猪睾丸,现在那小子已经精神分裂变态了,整天对着养猪场里的母猪发情,唉,有违医者之道啊。” 吴楚山人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事情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你还记得前天那个县医院的荆院长来过咱们家么?” 朱医生想想说道:“是来过的,可是后来的事情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山人点点头:“这事情蹊跷的很,前天吃完晚饭以后的所有事情,在记忆之中都是个空白,不单单你我,连荷香和兰儿也都没有一丝的印象。” “集体失忆?”朱医生疑惑道。 “我怀疑是有人在晚饭中下了毒。”山人说道。 “谁?”朱医生惊讶之极。 “荆太极,”山人沉思着,接着又道,“那天下午,他热情的来送所谓兰儿的招工表,晚上我们四个人全部都失忆了,第二天清晨,兰儿早起做饭发现水缸破了,里面的水全部流掉了。我想,一定是荆太极以送招工表的名义来到家里,趁机在水缸里下了毒,我们四口人吃了水缸水做的晚饭,所以丧失了记忆,那天晚上,他一定有来过的,走的时候打破了水缸,销毁了证据。现在问题是,那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既不是谋财害命,那么下毒用意何在呢?” “朱医生,你想到有什么药物可以致人暂时性的失忆么?”山人问道。 “一下子想不起来。”朱医生摇摇头道。 “难道是想从我们口中探听到什么秘密么?”吴楚山人喃喃道。 “秘密?我们能有什么秘密呢……哎呀,我知道了,荆太极是个医生,他想探听……”朱医生突然脸色一变,恍然大悟道。 “是什么?”吴楚山人问道。 “青囊经。”朱医生答道。 “华佗的《青囊经》?”吴楚山人着实吃了一惊。 朱医生点点头,说道:“寒生在他曾祖的坟墓下发现了一座千年古墓,里面有一本华佗亲手所书的《青囊经》,他的那些离奇古怪的偏方都是那本书里的。” “哦,怪不得呢,他医治荷香的‘渐冻人症’和兰儿的‘泣血症’的方子匪夷所思,原来是三国神医华佗传下来的呀。据史书记载,青囊医书已经焚毁于许昌大牢内,看来不实,可能是那牢头当时收下了医书,1700后竟然到了寒生的手里,天意啊。”吴楚山人唏嘘感叹不已。 “可惜,《青囊经》已经连同草房一起被烧掉了。”朱医生惋惜的说。 “烧掉了?”山人愕然道。 朱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寒生藏在狗窝里,没能幸免,烧光了。” “可惜,太可惜了,1700年后还是未能逃掉那一把火,天数使然。”吴楚山人感慨道。 “荆太极怎么会知道《青囊经》呢?寒生连你都没告诉啊。”朱医生疑惑道。 山人沉吟道:“荆太极原本不知道有《青囊经》,只是觉得寒生医术匪夷所思,以极古怪的方子治好了孟红兵,因此引起了他的怀疑,可能会认为家中有什么祖传医书之类的吧,所以前来打探,不料寒生却不在家,因此才对我们下了手。” “嗯,他不会知道青囊医书的。”朱医生点点头。 “可是现在知道了。”山人说道。 “山人,你的意思是……”朱医生望着吴楚山人。 “寒生怕是有危险了。”山人道。 吴楚山人望着迷惑不解的朱医生,解释道:“荆太极下毒迷幻了我们,可能套出了有关《青囊经》的秘密,也可能知道了经书已被烧毁,而青囊医书的方子都记在寒生的脑袋里,他会如法炮制,再对寒生下毒,套他说出《青囊经》医书的内容。” “然后呢……”朱医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此人心机之深,肯定会对寒生下毒手灭口,达到独吞青囊医术的目的。”吴楚山人亦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会不会是我们的推断往太坏的方面去想了?”朱医生怀疑道。 “这样吧了,我去证实一下就知道了。”吴楚山人说道。 吴楚山人即刻出发,赶往婺源县城。 来到了县医院,一打听,得知荆太极院长已经于昨日返四川探亲去了。 吴楚山人长叹一声:“寒生垂危矣。” 第三部 祝由葬尺 第一百七十章 童尿青痰 香港丽的电视台于当天的晚间新闻播发了两条消息,一是当天上午发生在九龙城寨的市民救婴的壮举,尤其是那位五十多岁不知名的男人,施展了民间传说中的轻功,救下了两名遇难的婴儿,然后竟然抱着孩子蹿房越脊的走了,此人大概是不愿意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市民中若有知情者请拨打丽的电视台的新闻热线电话…… 第二条是香港皇家警察西区警署破获了一起杀人食脑案,逮捕了犯罪嫌疑人数名,其中一位是香港几十年前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香江一支花”老阴婆,目前警方正在侦讯当中,西区法院已经证实媒体消息说,本案的嫌疑人将不会被保释。 客厅里,刘今墨和老祖等人正在观看丽的电视台的晚间新闻,露出会意的笑容。他在九龙城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了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并没有像人们期待的那样跳下来接受媒体的采访,而是在热烈的掌声中悄然遁去,回到了半山别墅。 寒生与吴道明见到了两名婴儿,听了老祖的描述也都捏了一把汗。互通了情况之后,寒生开始为吴道明治伤。 阳公在吴道明背上的一抓,留下了五道黑色的指印,所幸只是伤及了皮肉,第四胸椎棘突下的足太阳膀胱经致命死穴——厥阴俞穴并未遭重创,只是气血受到阻滞,否则冲击心、肺,破气机,就十分危险了。 师太双掌紧贴足太阳膀胱经受阻的厥阴俞穴上面的肺俞穴和下面的心俞二穴,真气上进下吸,疏通着他的经脉。 寒生检查了吴道明肿胀的右边脸颊,阳公的至阳毒痰甚是厉害,中痰的颜面表皮呈烧灼状,可见那痰内阳火之盛。 “怎么样?”刘今墨问道。 寒生沉吟片刻,思索道:“本应以土泄火气,方为对症,但是一会儿吴先生还要出去有事,所以只能直接以阴克阳,不过就是过于猛烈了些。” “不怕,寒生,你尽管施治,我今晚一定要出去。”吴道明说道。 “那好,刘先生,你设法让沈才华撒出一些童子尿,他的尿液乃是至阴之物。”寒生对刘今墨说道。 “好,我这就去把尿。”刘今墨应道,走进朱彪的房内。 朱彪正在默默地收拾着沈菜花的遗骨,用床单包好,放入一只旅行袋内,检查着手中的狗牌橹子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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