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道。 “记住了。”寒生心中重复了两遍,说道。 “好,下面老僧必须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这张羊皮的来历,记住,你是这世上除了老僧以外,唯一知道这个秘密而活着的第五个人。”丹巴老喇嘛严肃的说道。 寒生闻言顿时精神紧张,甚至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1935年5月,中央红军长征来到长江第一湾的金沙江石鼓,幽深的山林里有一座噶玛噶举派的寺庙,庙里的主持就是老僧的上师格达活佛。这一天,庙前来了三个便装的汉人,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一看便知绝非平常之人。那人说是南下的生意人,目前境遇穷困潦倒,惨淡经营,请求活佛预测一下前景。当时,老僧还是一个小喇嘛,站在上师的身后,当时的对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老僧才疏学浅,是不配为星宿卜祸福,为神兵测吉凶的。’格达活佛说。 那高大的汉人哈哈笑道,‘听闻白教活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恳请活佛怜恤天下苍生,指点一二。’ 格达活佛只得取出一张黄纸,在上面写下了‘八三’和‘四一’四个字,递给了他。那人捧在手中看了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请求上师点拨。 格达活佛合掌答道,‘天机不可泄,施主到时自知。’ 后来上师临终前,交给了老僧这张羊皮,写下了几组数字,最上面的一组就是‘八三四一’。”丹巴老喇嘛回忆道。 “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高大的汉人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好奇怪。”寒生沉吟道。 “千万不要试图去破解。”丹巴警告道。 “大师说,我是知道这个秘密的第五个人,那么除了大师之外,其他的就是当年的那三个人么?”寒生问道。 “正是,而且要提防着他们。”丹巴老喇嘛点点头。 “他们是谁?”寒生睁大了眼睛问道。 “一个是陈昌奉,一个叫汪东兴。”丹巴悄声说道。 “还有一个。”寒生说道。 “毛泽东。”丹巴老喇嘛的声音小如蚊蚁。 寒生如五雷轰顶般……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一片死寂…… 许久,丹巴老喇嘛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罢了,孩子,你走吧,老僧不会怪你……” 寒生伸出手来,平静的说道:“我会替大师保管好的。” 丹巴吃了一惊,凝视着寒生,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你会武功么?”丹巴老喇嘛问道。 “不会。”寒生回答。 丹巴点点头,说道:“也好,习武之人难以隐身于民间,普通百姓反而不会引起注意,来,孩子,将东西收好。” 寒生接过那块羊皮,小心的将其贴身塞入“尸衣”里面的一个小口袋,那是兰儿多了个心眼儿,特意织就,以便日后寒生存放贵重之物用的。 “孩子,多亏遇见了你,老僧了却了这桩心愿,天下少了许多无谓的纷争,早点离开京城吧,今年必是多事之秋。”丹巴老喇嘛说道。 “大师……”寒生心中着实放不下丹巴老喇嘛的病情。 “孩子,去把他们叫进来吧。”丹巴说道。 寒生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殿外,众人立刻围拢过来。 “丹巴喇嘛怎么样了?”筱艳芳抢先问道。 “大师醒过来了,让你们都进去。”寒生平静的说道。 金道长、教授和筱艳芳急忙走入殿内。 寒生站在殿前的石阶上,抬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天上还在飘着零星的雪花。 “寒生,丹巴老喇嘛没事了么?”刘今墨悄声问道。 寒生答道:“‘阴阳草’已经逼回到大师的身体里去了,但却不知怎样才能彻底清除掉,大师说要请一个泰国降头师来接着治疗,我们可以回去了。” 刘今墨点点头,说道:“好吧,你且等等我,我去找金道长,他应该履行承诺告诉我们阳公的下落了。”说罢,迈进了大殿内。 寒生一面向永佑殿西墙侧的厕所走去,一面思索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几组数字而已,为什么就会有很大的危险呢?看来京城不仅仅是藏龙卧虎之地,而且还是个诡异是非之所。 寒生认准男厕所的招牌走进去,厕所很整洁,壁灯也十分的明亮。小便池前,寒生解开裤子纽扣开始撒尿,天气寒冷,人的小便也较平时多些。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走进了男厕所。寒生扭头看了下,顿时大吃一惊,进来之人竟然是筱艳芳! 接下来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筱艳芳解开了裤带,竟然掏出了男人的家伙,站直了身子,对着小便池“嗤嗤”的撒气尿来…… 筱艳芳扭过头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寒生笑了笑,潇洒的抖掉最后几滴尿,系上了裤子。 “你是男人?”寒生结结巴巴的说道。 筱艳芳莞尔一笑,道:“奴家是誉满京城的京剧当家小花旦,你没有听说过么?” 寒生摇摇头,据说京剧花旦都是由男人装扮的,没想到在台下也是一副娇艳的女人相。 “寒生,你在里面么?”厕所外传来刘今墨焦急的问话声。 寒生走出了厕所,身后跟着腰肢扭动着的筱艳芳。 刘今墨望着他俩,感到十分的吃惊。 “他是个男人。”寒生看出了刘今墨的疑惑,解释道。 筱艳芳柳眉一挑,杏眼微醺,对着刘今墨嫣然一笑道:“奴家本是男儿身,不好意思啦。”说罢身如柳枝一摆,“嗖”的一声,已然飘进了殿内。 刘今墨叹了一声,如此身手,简直是匪夷所思。 “问到阳公下落了么?”寒生望着刘今墨说道。 “嗯,”刘今墨点头道,“阳公果真于十数日前来到了白云观,并连夜赶往了关东黄龙府。” “那我们……”寒生沉吟着。 “先回去旅馆,明天搭早班火车出关,入夜就可以抵达长春了,然后再乘汽车前去黄龙府,也就是现在的农安县。”刘今墨说道。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雍和宫内已是一片洁白,这时,只见筱艳芳的身影一晃出了永佑殿,飘飘然如惊鸿一瞥般的翻过了宫墙。 他一定是请那个泰国的降头师去了,寒生想。 刘今墨低头看了看筱艳芳白雪上的痕迹,几乎未留下任何脚印,好一个踏雪无痕的轻功。 西便门外,正对着白云观山门有一所小旅馆,刘今墨一托寒生的腰,轻轻的飞过院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山人叔叔说的不错,京城里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都是些怪人。”寒生躺在被窝里,若有所思的说道。 “此地汇聚着三教九流,各路能人异士,鱼目混杂,自古以来京城便是如此,事情办完,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江西吧。”刘今墨对寒生说道。 “刘先生,你知道陈昌奉和汪东兴是谁么?”寒生突然问道。 “他俩都是将军,毛主席身边的人,你问这个做什么?”刘今墨诧异的答道。 “没什么,今天在旅馆柜台报纸上看见的,随便问问,我困了,睡觉吧。”寒生嘴里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说道。 刘今墨伸手关闭了电灯。 寒生缩在被窝里,久久不能入睡,伸手摸了摸胸前尸衣内的那张羊皮,整件事就像是做梦一般,那些数字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四部 第二百一十五章 寒生沉醉在梦乡里,春意融融,草长莺飞,儿时的他兴致勃勃的背着小药篓跟随着父亲在大鄣山里采药。黑松树干上有小松鼠溜下来,瞪着漆黑的小眼睛,诧异的望着他,须臾,便又跳开了与同伴嬉戏起来。偶尔也会有一两只灰色的野兔自草丛中鲁莽的探出来脑袋,晃动着两只长长的大耳朵。每当这时,寒生都会放下手中的药锄,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一直到牠们的背影又重新消失在林间。 “这是丹参,那是柴胡,山崖边的那片金黄色的就是甘草。”父亲不厌其烦的唠叨着,眼光中充满了慈爱。 偶尔不经意间路过林间的一两座孤坟,寒生总是尽量躲开点,孤坟住着野鬼,小孩子大都是心晃晃的。 “老爹,人死了会变成鬼么?”寒生经常在问。 父亲笑了笑,爱抚的摩挲着儿子的脑袋,笑而不语。 寒风裹夹着雪花不停的敲打在窗棂上,刘今墨的耳朵动了动,他听见了一个轻微的响动,那是有人翻过院墙跳落地面,双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 黑暗中,刘今墨轻轻下地,套上衣裤,望了望寒生,见其仍在熟睡之中,便轻轻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雪地上站着一个侏儒,蓝色的棉猴里露出一个硕大的头颅,目光炯炯,眼睛超乎常人一倍大,在这寒冬腊月的深夜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刘今墨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做声,他知道,如此寒冷的晚上,不速之客定然来者不善。 侏儒发话了,声音低沉但吐字却十分清晰响亮。 “你们今晚去了雍和宫?你们是谁?从哪儿来的?丹巴老喇嘛都对你们说了什么?”那侏儒像炒豆子般发出了一连串的问话。 刘今墨仍未答话,心中在揣摩着,此人看来不是金道长那一路的,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盯上了自己和寒生的,是从白云观?还是雍和宫?然后一路跟踪到了这家小旅馆……对了,口音,这个侏儒的口音是地道的关东味儿。 刘今墨尖声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是阳公的什么人?” “你……”侏儒一下子语噎,但是一只小手却伸了出来,慢慢的解开了身上棉猴的纽扣。 刘今墨默默的看着他,凝气于臂,看来一场打斗是免不了了。 侏儒解开了棉猴,胳膊一抡将其抛在了雪地上,露出里面的碎花桃红色布兜兜和两条赤裸的白嫩臂膀。 刘今墨惊奇的发现小侏儒的酥脯隆起,隐约凸现两个圆点,难道他竟然是个女的? 此时,小侏儒伸手自腰间拔出一把小桃木剑,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烟卷,擦火柴点燃抽起来了,一股刺鼻的辣味儿弥散在空气中。 刘今墨诧异的看着,低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侏儒摇晃着大脑袋,一手持剑,一手捏烟,“噗”的吐出一股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聚成一串桃花状,寒风竟然吹之不散,然后故作拿捏着嗓子,口中说道:“本仙翠花,今日特来收你。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灯前笑向妻孥别,遇着桃花便不归。” 刘今墨鼻子“哼”了一声,尖声道:“原来是关东跳大神的啊,简直是荒唐之极。” 侏儒翠花“嗖”的原地弹起,竟也有三尺多高,口中唱到:“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上锁栓,行路君子住客栈,当兵的归营盘,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户门没关,左手扬起桃木剑,右手憋住蛤蟆烟,翠花今日把你魂儿牵。” 刘今墨冷眼旁观,倒要瞧瞧看这个非男非女的翠花能够搞出些什么名堂来。 “翠花千里渡河来伏魔,辽宁省有辽河,东辽河西辽河,还有一个太子河,吉林省也有河,伊通河饮马河,黄龙府的大屯根儿下还有个牤牛河呀……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今夜埋下你的魂儿……”翠花一边唱着一边不住的喷着烟雾花。 刘今墨本来江湖经验极其老道,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着了道儿的,可是自从同寒生相处在一起以后,原来早已冷漠的人性渐渐的复苏,处处戒备人生的那种警觉不知不觉的迟钝了,因此当他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烟雾中有毒!刘今墨终于明白过来了,侏儒翠花用通俗易懂的唱词引开了他的注意力,同时以毒烟偷袭了他,等他发现时,已经悄然吸进了不少的毒烟。 刘今墨暴喝一声,右手一扬,五根钢指甲“嗖”的射出,直奔翠花的前胸天突、膻中、鸠尾、巨阙和中脘五处要穴…… 钢指甲乃是江湖上极为罕见的利器,小侏儒翠花焉能抵挡得住,但是刘今墨由于吸入毒烟在先,出手后准确度和力度都大打了折扣。 翠花乍见对方中了毒烟之后还竟能有数支暗器射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挥动桃木剑削去,同时腰向后急弯,使出一招铁板桥来躲避…… 桃木剑“咔嚓”一声折断了,但也挡住了奔向天突、膻中穴的两枚钢甲,可恨的是还有两枚竟然斜刺里径直扎入了左右乳房内,一时间痛彻心扉,她不由得大骂一声:“流氓!”但是更为严重的是小腹中脘穴一凉,一枚钢甲闭住了任脉,胃幽门如电击般的沿七、八肋间神经放射着极度的酸麻感,立时双腿一软坐在了雪地上。 刘今墨头部感到一阵眩晕,站立不稳,斜着靠倚在了墙上。 窗户内,已经被惊醒的寒生目睹了这一切,外衣裤都未来得及穿,就赶紧跑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刘今墨。 “寒生,我中了侏儒的毒烟,去搜搜她身上有没有解药。”刘今墨费力的吩咐说道。 寒生先把刘今墨搀扶进了房间内,外面实在是太冷了,然后再次出门,来到了侏儒翠花的身旁。 “喂,你有解药吗?”寒生问道,同时奇怪的打量着这个梳着男人头,穿着女性花内衣的残疾人。 翠花还在惊愕愠怒之中,不明白自己竟然也会受了重伤,尤其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双乳,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哪儿知道,方才发射暗器之人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若不是吸入了毒烟,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流氓!下流!”翠花口中重复着骂道。 寒生正要伸手去搜解药,被翠花的骂声打住了,一时间感觉十分尴尬。 “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寒生红着脸问道。 侏儒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是哪旮沓冒出来的野小子?叫翠花的当然是女人啦。” 寒生赶忙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向你拿解药。” “不给!那个混蛋下流胚,竟然伤我的……”翠花好歹没有继续说下去。 凉风袭来,寒生不由得直打哆嗦,眼中瞧见翠花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布兜兜,两只臂膀裸露在寒风里,怜悯之心顿起。 “翠花,我先抱你回房间里可好?我是个医生,还可以为你疗伤。”寒生打量着侏儒弱小的身材说道。 翠花浑身打着颤,裸露的双臂皮肤上已经布满了鸡皮疙瘩,她想了想,点点头,同时叮嘱道:“注意不要碰我的胸部。” 寒生伸出手来,托住翠花的双腿并搂住其腰部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内,将其放在了床铺上。 “流氓!”翠花望见刘今墨,忍不住的又骂了一句。 第四部 第二百一十六章 客房内温暖如春,翠花晃动着冻麻木了的臂膀,对寒生嫣然一笑,算是表示感谢。 “翠花大姐,请给我毒烟的解药好么?”寒生和气的说道。 “可以,但是我受的伤怎么办?”翠花眨动着硕大的眼睛望着寒生。 “我是个医生,就让我帮你医治吧。”寒生诚恳的说道。 “可是他的暗器伤了我的……胸部还有下面,人家还没嫁过人呢。”翠花羞怯的指着自己的双乳和腹部说道。 寒生望着这个天真古怪的侏儒,心中觉得好笑。 “我是医生,你不必忌讳……”寒生再次说道。 “好吧,不过这个流氓可不能看。”翠花红着脸嗫嚅道。 “我才不稀罕看呢,寒生,不过要先拿来解药,江湖上不能轻意相信人。”刘今墨一面运气疗伤,一面忿忿然道。 “不行!这么下流的人虎视眈眈的在旁边,我不放心。”翠花坚决反对道。 寒生微笑着对刘今墨说道:“刘先生,这位翠花大姐秉性淳朴、天真烂漫,应该不会赖账的,让我现替她瞧瞧吧。”同时对其使了个眼色。 刘今墨瞧在眼里,心想这寒生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于是应允道:“我就信你一回吧。” 寒生回过头来:“翠花大姐,现在我要解开你的内衣兜兜。” 翠花脸色绯红,说道:“让他把眼睛闭上!” 刘今墨索性转过了身去。 翠花轻舒葱指,缓缓的解开胸前桃红色亵衣,突地跳出两只丰满而肥硕的乳房,如同受惊的大白兔般微微颤抖着…… 刘今墨的纯钢指甲已经深深的自下而上的刺入乳房,留下两个月牙形的伤口,并渗有血污。 寒生皱了皱眉头,对翠花说道:“钢甲穿入肌肉太深了,眼下又无手术器具,纵使割开,恐怕日后乳房也遭毁容了。” “那可如何是好?”翠花闻言惊道。 寒生道:“只有一个办法,既可保护双乳原貌,又可取出暗器。” 翠花忙问:“什么办法?” “以内力从原伤口处将钢甲吸出来,再上点药,三日后连伤疤都不会留下。”寒生解释道。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做呀。”翠花急着说道。 寒生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我不行,我丝毫不会武功,没有一丁点内力,眼下也只有刘先生才能做到了,但是需要先替他解去烟毒,然后真气运行周天,再使任督二脉真气逆转,以手少厥阴心包经的劳宫穴产生的巨大吸力,将钢甲从伤口中吸出来。” 刘今墨吃了一惊,敢情寒生是变着法子要解药啊。 “可是……那流氓就更加得逞了……”翠花大窘,支支吾吾的嗫嚅着。 寒生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绑住他的眼睛,他的双手也会距离你前胸一寸,绝对碰不着你的肌肤的,如何?” 翠花想了想,不由得低头脸一红,一只手探入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这就是毒烟的解药。 关东的老太婆大姑娘小媳妇几乎人人都会吸烟,所以俗话所说的关东三大怪,其中之一就是“十七八的大姑娘,嘴里叼个大烟袋”。 关东地方纬度高气温低,烟叶生长期长,所以味重劲儿足,品质极佳,尤其是以长白山脚下的蛟河烟为最。 小侏儒翠花的毒烟就是以红色蛟河蛤蟆头烟为基,配上长白山溪水中的毒蟾汁以及黄鼠狼骚腺混合而成的,吸入后可导致人的幻觉,引发癔症,与老阴婆的毒烟属于同一类型。好在刘今墨内力深厚,再加上发觉的早,吸入不多,否则不堪设想。 寒生按照翠花所说的扭开解药瓶盖,将瓶口递到刘今墨的鼻子下。刘今墨如言用力的嗅了几下,一股辛辣气味儿钻进了鼻腔,直冲天灵盖,禁不住的接连几个喷嚏,整个人顿时便清醒了,惭愧啊,他心中如是想。 “好了,不碍事了。”刘今墨运了下气,觉得经络已经通畅,然后说道。 接下来,寒生取过一条毛巾系在了刘今墨的脑后,遮住了他的双眼,然后抓住他的胳膊,引致其双手掌心距翠花前胸寸许,说道:“刘先生,可以运行真气了。” 刘今墨略一放松,自丹田处导出一股阴柔纯正的真气,运行周天,然后意念迫使真气于任督二脉间倒转,沿双手臂六条经脉集于左右劳宫穴,逐渐催动真气,双掌吸力陡然加大。 侏儒翠花紧张的闭上了双眼,自己已能体会到双乳被吸扯的感觉,乳房内隐隐作痛的那两只钢指甲仿佛在蠕动着,刺激着内里的神经,竟有一种麻酥酥的异样滋味儿。 寒生手拿着一只客房的茶杯,推门走了出去,他要接点尿液做药引子,唉,自己的童子尿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多久? 童子尿,俗称“溲”,中原医术中对其称谓则较文雅得多,叫做“轮回酒”或是“还元汤”,老百姓不识其用,则笼统的斥之为“小便”。 寒风夹杂着鹅毛大雪漫天而来,旅馆院子里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他冒着刺骨的北风,赶紧朝杯子里撒了点尿,由于这几天接连赶路,有点上火,尿液混浊不清。他在雪地里抓了一把雪,放进了杯中。腊月雪,味甘、冷,本身也是极好的解毒消炎之物,两相一混合,杯中的液体即刻清澈起来。人家翠花还是黄花姑娘,总不能朝人家身体上涂黄色的“小便”吧。 寒生拉开门走进了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侏儒翠花袒胸露乳,硕大的脑袋面红耳赤,双眼微醺,口唇翕动着喘着粗气…… 刘今墨的眼睛依旧蒙着毛巾,但他的双掌却紧紧的揪住了翠花白嫩的乳房,神智恍惚着,喉咙里发出阵阵极轻但是刺耳的愉悦声…… 寒生清楚的看到,侏儒翠花的后背上趴着另一个身着红衣绿裤,梳着髻满脸皱纹的侏儒老太婆…… 寒生呆呆的怔住在了那儿,几乎端不住茶杯,也说不出话来。 侏儒老太婆对着寒生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残缺的黄牙,然后以地道的关东口音说道:“你叫什么?” “我叫寒生。”寒生忙不迭的慌忙回答。 “哦,寒生,是你成全了翠花两口子,嗯,做的不错。”侏儒老太婆满意的说道。 “你是谁?”寒生定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太婆嘿嘿道:“我是老翠花,小翠花的娘。”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要趴在翠花的背上?”寒生疑惑的说道。 老翠花鼻子一“哼”,不屑的说道:“我从来就是和小翠花一体的,平时只是不出来罢了,今晚小翠花初次与男人肌肤相亲,当娘的出来瞧瞧怎么啦?” 寒生更加惊讶不已,好在数月来,自己所经历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已是不少,因此很快便镇静了下来。 他想了想,说道:“关东跳大神崇拜祭奉的‘翠花女鬼’大概就是你了?” 老太婆脸上现出笑容,点点头,说道:“不错,那就是我。” 寒生瞅了刘今墨一眼,问老太婆道:“翠花大娘,刘先生平时不近女色,今天为何抓着翠花不松手呢?是你使了什么法术么?” 老翠花摇了摇头,正色道:“这是他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爱到浓时的自然生理反应,老翠花等待这一天都已经好几十年了。” “几十年?小翠花多大啦?”寒生疑惑道。 “让我算算,小翠花今年正好虚龄五十岁。”老翠花扒拉着手指说道。 “啊……”寒生又吃了一惊。 “嗯,找一个良辰吉日,先让他俩完婚,就在黄龙府的辽塔内好了。”老翠花自言自语的盘算着。 寒生仔细的瞧了瞧刘今墨,发现他仿佛中了魔丢了魂一般,于是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解开了系在眼睛上的毛巾。 刘今墨的目光呆滞,死死的盯在了翠花的胸前,双手仍旧紧紧的抓着她的双乳,枯槁的手指甚至都掐进了白肉之中,地面上扔着两枚沾有血污的钢甲。 “刘先生,醒醒啊。”寒生摇晃着刘今墨的肩头。 “呃,呃……”刘今墨的喉头里依旧是那种极度愉悦的声音。 老翠花趴在小翠花的背上,摇头晃脑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们。 第四部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寒生狐疑的望向了老翠花。 老翠花呲出几颗大黄牙,嘿嘿的笑道:“见到我那青春貌美的小翠花,这老头子当然是爱不释手啦。” 寒生摇摇头不信,刘今墨不是好色之徒,而且单凭小翠花的长相……一定是被老翠花以什么邪术给迷惑了。 寒生除去毛衣,紧接着又脱下贴身的那件辟邪尸衣,露出来健壮肌肉的上身。 “你要干什么?”老翠花打量着寒生健美的身材,口中啧啧称赞不已。 寒生没有理睬她,随手将尸衣向刘今墨的头上拂去…… “噼噼啵啵”,一阵耀眼的静电闪过,刘今墨猛地打了个冷战,随即清醒了过来。 首先,刘今墨发觉自己的双手正揸住小翠花肥硕的双乳,顿时大惊,急忙缩回手掌。 小翠花也是一个机灵,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的两只乳房被抓捏,顿时勃然大怒道:“流氓!” “他不是流氓,他是你的未婚夫。”老翠花突然在小翠花的后背上开口说话了。 “咦,娘,你怎么出来了?”小翠花惊讶的说道。 “我是出来看一看我的女婿,人尽管瘦了些,脑袋长的也不够大,但却身怀上乘武功,马马虎虎吧,小翠花,就别再挑了。”老翠花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他是个流氓啊。”小翠花抢白道。 老翠花扑哧一乐,怜爱的说道:“他不是流氓,我都已经看到了,他的钢甲暗器是奔着你身上的穴道发射的,打中你的两个咪咪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小翠花目光直射刘今墨,忿忿说道:“你是不是有意射我的咪咪?” 刘今墨赶紧摇摇头说道:“不是。” 小翠花怒气渐消,回脸对母亲说道:“可是他长的不太好看。” 老翠花仰起脸,对刘今墨厉声道:“哼,这回算是给你占了大香油了,我女儿小翠花从小到大从未被男人碰过,今天她身上最最重要的部位被你抓了,也算是天意吧,你以后千万对我女儿要好,否则,嘿嘿。” 刘今墨突地尖声冷笑起来:“江湖上青田刘今墨从来都还不受别人要挟。” 老翠花脸一沉,缓缓说道:“怎么?你看不上小翠花么?” “何止看不上?我刘今墨今生就没有想到过成家!”刘今墨朗声道。 “那是你以前还没有遇见我……”小翠花突然温柔的说道。 寒生这时惊奇的看到,小翠花的大眼睛里竟然是一片春意浓浓,硕大的两颊挂上了两朵红晕,厚厚的嘴唇越发鲜艳了起来。 “寒生,你这小子竟然解开了我的迷咒,看来道行不浅呢?”老翠花疑惑的望着寒生说道。 寒生没有理睬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独自穿上了尸衣和毛衣外套,并顺手自桌上旅馆必备的火柴盒里取出了一根火柴棍,伸进自己的耳朵里,用力抠出一大块黄色油乎乎的耳屎来,准备撂入茶杯中调和。 “你这是做什么?”老翠花盯着那块硕大的耳屎,诧异的问道。 寒生道:“在中原医术中,耳屎叫做‘耵聍’,是耳朵眼儿里的分泌物,这种呈棕黄色,富含油性粘稠的物质俗称‘油性耵聆’,是消炎生肌的良药。涂在小翠花乳下的伤口处,三天之后连疤痕都不会有了。” “我不要用你的耳屎!”小翠花叫道。 寒生不解的望向了小翠花。 “我要用刘大哥的。”小翠花面红耳赤,低头轻声说道。 寒生略显尴尬,说道:“也好,刘先生,让我来看看你的耳朵里有没有合适的耵聍。” 刘今墨心中好气又好笑,将耳朵附上。 寒生换上了一根粗点的火柴棍,伸进了刘
相关推荐: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生化之我是丧尸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
邻家少妇
长夜(H)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
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