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宝藏猎人 > 第23章

第23章

里我那儿去住。” 老头道:“我在这儿都活了一辈子了,到城里干什么去?哪天明月那孩子回来了,还会来陪我聊天呢。” 黄乾穗皱皱眉头,想了想突然说道:“您孙子受伤了,您也不愿意多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么?” “什么!建国受伤了?哪儿受伤了,重不重?你怎么不早说?”老人愠怒了。 黄乾穗道:“浑身上下都有伤,还一直念叨您呢。” “好,我同你上县城。”老人急道。 黄乾穗松了一口气,老爹住到城里自己家的深宅里,将来实行计划时,可以避人耳目,做起事来就方便得多了。 黄乾穗喊来外面的工作人员,将老爹搀扶着抬到了汽车上,然后让他们回镇里回报一声。锁好了门,吉普车驶离了黄村,奔婺源县城方向绝尘而去。 车上,老人睁着白内障的双目,回头望着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黄村,说道:“千岁啊,过些日子我再回来,死也要死在家里。” 那可由不得你了,黄乾穗心里想。 第一部 第六十八章 医猪 清晨,茅草屋的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勤快的兰儿一大早就起来生火做饭了。 寒生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今天他要去找岭南吴道明,请教有关肉尸的一些情况。 他吩咐兰儿,一清师傅醒来后,叫他先不要走,等自己回来后有事情要谈。 兰儿应允了,寒生便急匆匆地朝村北头的朱彪家而去。 老槐树下,一泓碧水池塘,朱漆大门上,领袖戎装像依旧默默地挥着手。 “朱队长……”寒生喊了两声,见无人应答,犹豫了下后,上前推门。 门是虚掩着的,应声而开,他走进了屋子里。 朱彪盖着被子仍在昏睡着,寒生又叫了几声,朱彪没有任何反应。寒生有些奇怪,遂上前推了推,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寒生抓出朱彪的手,两指切在手腕上。 健康人的脉象应该是一次呼吸跳动四次,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朱彪本身正值壮年,何故脉象如此沉而弦呢? 沉脉轻按不得,重按乃得,有力者为里实,无力者为里虚。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脉沉有力为里实;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则脉沉无力。 弦脉端直而长,挺然指下,如按琴弦。气机不利,肝失疏泄,脉道拘急而致使气机输转不利,出现弦脉。 这朱彪脉沉里实带弦,必是经络阻滞,可是究竟是哪条经络受阻,寒生却摸不出来了,如果父亲在场,也许可能会搞明白的。再探朱彪的呼吸,却是十分的正常,怪了,不是被点了穴道了吧? 寒生突然想到了点穴,当时在卧龙谷中自己也曾被蒋老二点了昏睡穴,朱彪会不会也被点了昏睡穴呢?呼吸没有问题,脸色也正常,惟脉沉实而弦,应属被外力封闭了某个穴道,不过自己并不会解穴。 《青囊经》上只有一种解穴之法,自己在卧龙谷里的溶洞中曾经对吴道明试用过一次,结果搞出来一大堆屎尿。 要不要再用上一次?寒生拿不定主意。 朱彪被人暗算,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吴道明原本也是应该住在这里的,此刻人不在而门虚掩,搞不好是出事了。管他呢,还是再用上一次吧。 想到这儿,寒生纵身上床,手掌按住朱彪的口鼻,不让他呼吸。朱彪浑身扭动着,涨红了脸,体内的元气左冲右突,寒生都快按不住了,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扑哧”一声,朱彪的括约肌失禁,大小便一起喷出,臭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寒生松了一口气,撒开手掌跳下床来,朱彪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幽幽醒转过来。 “哪儿来的臭气?”朱彪疑惑地望着寒生道。 “你屙床上了。”寒生告诉他。 朱彪伸手进裤裆一抓,果然胯下黏稠之极,再看手上已是黄糊糊的一片…… “我来找岭南吴道明。”寒生以手捂着鼻子说道,没有告诉朱彪刚才为其解穴之事。 “咦,他不在么?”朱彪定了定神儿,叫了起来,“孩子也不见了,快看看那屋的师太在不在?” 寒生赶紧退出门来,到对面的房间看了一眼,回来告诉朱彪说没有人。 朱彪坐在床上犯迷糊了,他们去了哪儿呢? 寒生摇了摇头,走出了朱家。 返回到家中,兰儿已经将早饭端到了桌子上,吴楚山人和一清师傅已经起来了。 “山人叔叔,吴道明没有找到,昨晚,肉尸的毒后来让我解了,是不是让一清师傅留下来几天,我再想想法子。”寒生小声对吴楚山人说道。 山人点点头。 寒生走到一清身边,说道:“一清师傅,你能在这儿多待几天吗?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一清沉思片刻,说道:“我可以到镇上打电话回去,请几天假。” 早饭后,一清便前去镇上打电话,并争取中午之前赶回来。 吴楚山人吃饭时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他拉住寒生,说道:“你知道村里谁家里卖老母猪吗?” 寒生想了想,说道:“一般人家都不会卖,要留着开春生小猪,干吗?” 山人严肃地说道:“当年刘伯温布下的太极阴晕这个风水迷局,到今天已无大用,而且风声走漏,我担心会有心术不正之人加以利用,对天下苍生未必是好事,总之,自古以来,凡改朝换代,吃苦受难的总是老百姓。” 寒生点点头,山人叔叔说得不错。 “将老母猪葬进去,毁掉太极阴晕。”吴楚山人终下决心道。 寒生随即到村里走了一遭,跑回来问吴楚山人:“有一头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的老母猪,瘦得要命,不知道行不行?” 吴楚山人答道:“没问题,即使死猪也是可以用的。” 寒生和吴楚山人来到那户农家,看到了那头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老母猪。老母猪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眼角竟然落下两滴泪来。 寒生见之,竟起了恻隐之心,口中不由得叹息起来。 “山人叔叔,我看这猪兴许医得好。”他期望的目光望着山人说道。 吴楚山人看了眼寒生,心中叹道,这孩子心地如此善良,将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可如何立足啊!可嘴里仍是说道:“寒生啊,那你就试试给医治一下吧,我们到哪儿去找头死猪也是可以的。” 那农户老头插嘴道:“寒生,你能治好这头猪么?” 寒生说道:“我试试看。韩老伯,你看它战栗发抖应该是有烧,皮肤内里发蓝,是不是得了猪瘟?” 那老头说道:“已经死了一头了,应该是传染病吧。” “韩老伯,你马上去抓两只癞蛤蟆剁碎,拌上四钱伏龙肝,以卤水调成糊状给它灌下去,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寒生说道。 韩老伯疑惑地问道:“癞蛤蟆好抓,做豆腐的卤水也要得到,可是什么是‘伏龙肝’啊?” 寒生解释道:“‘伏龙肝’就是你家锅灶里正对着锅底的黄土。” “有,有,我这就去弄。对了,我昨天刚刚埋掉了一头死老母猪,如果你们有用,就去把它挖出来。” 寒生看看吴楚山人,山人点点头。 寒生在韩老伯家的菜园子里,手持铁锄奋力地掘着土,不一会儿,死老母猪的尸体裸露出来,这是昨天刚刚埋下去的,还没有开始腐烂,母猪的皮肤呈蓝色,正是猪瘟的病症。 寒生找来一条麻袋,将这一百多斤的瘦母猪装了进去。 韩老伯回来了,要来了一碗卤水,手中拎着两只蟾蜍。 卤水又名盐胆水,这是煮盐初熟时,槽中沥下来的一种黑色浓汁,味咸苦,有大毒不能吃,但可以用它来做豆腐的凝固剂。 韩老伯犹豫道:“这东西能行吗?当年杨白劳可就是喝卤水死的呀。” 寒生笑笑说道:“卤水能治人的颈瘘,也就是颈部淋巴结核,猪瘟病是由病毒引起的,全身淋巴肿胀。立秋后的大蟾蜍,消炎去腹水疳积,尤其是它的眉间白汁,乃蟾酥,解毒甚速。药引子伏龙肝,千烧万煅黄土,五行居中,深入腑脏。韩老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两个时辰后自有分晓。” 韩老伯点点头,自去灶间配药。 吴楚山人心中暗道,寒生这孩子倒真的是块学医的好材料呢。 韩老伯在自家案板上将两只秋后大蟾蜍用刀剁碎,之后连血带肉糜统统盛入一只大海碗中,从火塘灶里正对着铁锅底的地方,抠刮出来少许坚硬的黄土面来,这就是所谓的伏龙肝了。 寒生见已足四钱,便倒入碗中,加进适量卤水搅拌呈糊状。 “好啦,现在可以给老母猪灌下去了。”寒生说道。 那头奄奄一息的老母猪已经无法开口进食,吴楚山人轻轻掰开母猪嘴巴,寒生顺利地将大碗中的药糊一股脑儿地倒进了母猪口腔里。 “注意观察两个时辰。”寒生叮嘱韩老伯道。 老母猪感激的目光望着寒生,寒生冲它微微一笑,世间的动物也是有感情的,他想。 “我们走吧。”吴楚山人说罢,一只手轻轻拎起那鼓鼓囊囊足有一百多斤的麻袋。 韩老伯惊讶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寒生先跑回家,带好了锄头铁锨,与山人一起奔灵古洞方向而去。 那片毛竹林中,照常有几只黑乌鸦站在竹枝上,不怀好意地望着寒生他俩,冷不丁地发出两声聒噪,唬他们一下。 灵古洞前,吴楚山人放下手中的麻袋,四下里张望。 秋风习习,候鸟南归,天空传来声声雁鸣。 吴楚山人触景生情,长叹一声,吟道: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 我东曰归,我心西悲,自我不见,于今何年?” 吟罢,拎起麻袋,径自向太极阴晕而去…… 第一部 第六十九章 太极阴晕 拨开灌木丛,圆形约丈把方圆的太极阴晕出现在了面前。 六百年了,所有的风水迷局都是为了这一小块土壤,多少代青田子弟的青春耗费在了这里,江湖上又有多少英雄豪杰为此而折腰,可如今,竟然要成全一头老母猪……哈哈哈,吴楚山人悲愤至极,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许久许久…… 咦,那是什么东西,五色土环中隆起一群小凸包。 吴楚山人吃惊地走近前去细瞧,发现那些小凸起还在动,这是晕中突然隆起一个大土包,土壤裂开,一个硕大的龟头伸了出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吴楚山人。 什么东西,竟然占据了太极阴晕?山人疑惑地探出手臂想将那龟头的后颈部掐住,不料那龟头竟然转动自如,掉转头部张口一嘘,山人未及提防,一时疏忽,手指头感觉到一烫,随即一股热气自右手指手少阴心经的少冲穴而上,闯少府,越神门直达少海,整个一条右下臂瞬间麻痹,山人大惊失色……人的手上经络起处共有六条,即心经、心包经、大肠经、小肠经、肺经和三焦经,惟有心经至为紧要。 这龟头所嘘之气至阴,所谓寒极则烫,此气进入手臂后令人感觉如同炙热火烧般,其实乃是至阴之气。 吴楚山人急出左指,重手点闭青灵与极泉二穴,阻止阴气上行,并后跃丈许。 寒生也拨开灌木丛走了进来,一眼望见太极晕中冒出来的金头鼋妈妈,脸上泛起了笑容。 “小心!那龟奇毒无比!”吴楚山人喝止寒生近前。 不料寒生却走进太极阴晕内,蹲在那巨龟的身旁,金头鼋妈妈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寒生的手背,它认出了寒生是它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因为寒生上次替它和鼋宝宝们拔去了封住血脉的阴阳锥。 “我认识它们的。”寒生说道。 山人沮丧地笑了笑,这孩子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这时候,钻在土里面的金头鼋宝宝们也都露出头来,围住了寒生,伸出龟头在寒生的手上蹭来蹭去,好不亲热。 山人静了静,说道:“寒生,得想个办法让这些有毒的龟离开太极阴晕,否则没有办法葬下老母猪。” 寒生看着小鼋们欢快的样子,看来它们已经把太极阴晕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山人叔叔,太极阴晕一定要毁掉么?”寒生有些于心不忍。 “太极阴晕一定要毁掉!”吴楚山人悲怆而严厉地说道。 “谁也不准毁掉太极阴晕……”身后有人冷冷道。 吴楚山人和寒生都是万分的惊愕,急忙转身瞧去。 两个衣衫褴褛,满身汗渍衣冠不整的男女手拉着手站在他们的面前,正是岭南吴道明和无名师太…… “你们这是?”吴楚山人惊讶得目瞪口呆。 师太羞怯地瞥了吴道明一眼,吴道明温柔地示意她不必害怕,然后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我与师太已结秦晋之好,日后定当请二位喝喜酒。但是,太极阴晕乃天造地设之精华,是我中华民族之瑰宝,我吴道明绝不赞同毁去这一世所罕见的风水文化遗产,请吴楚山人三思。” “你们结婚了?”寒生惊奇地问道。 “江湖儿女,无须那些繁文缛节,一句承诺,便可白头偕老。”吴道明侃侃道来。 寒生望望师太的满头白发,再看看吴道明被阴蝠拔光的头顶,心里面憋不住想笑。 吴楚山人冷笑道:“吴先生所言差矣,当年刘伯温布下太极阴晕这一风水迷局,原本是想报复朱元璋的,后来领悟到,大明天下已定,重起战乱只能是让天下苍生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按下未动。如今中国天下早已笃定多年,若是重起刀兵,于天下苍生何益?吴先生与师太耆年相伴,难道不想过太平安稳的日子么?” 山人自忖右臂已伤,动不得真气,本来自己与那岭南吴道明武功相仿,眼下自然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位无名老尼,武功深不可测,瞧他们的亲热劲儿,必定夫唱妇随,自己和寒生根本不堪一击,因此只能晓之以理,但愿吴道明理穷而退。 吴道明与师太深陷地下溶洞深处,两人均中了刘今墨的独门暗器,伤及经络,暂时无法相互疗伤。正是这无助的境地,激发出了两人压抑多年的人性,一个是六十年的真童子,一个守身如玉数十年的老尼姑,又都是江湖儿女,于是,在热气腾腾的泉水旁,几十年的被压抑的人性终于如同火山一般暴发了……许久,许久,黑暗中听到吴道明喃喃说道:放心吧,师太,我吴道明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由于有了爱,两人顿时滋生出了无尽的勇气,他俩相互搀扶着,摸着黑凭着记忆慢慢地向来路折返,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光亮,他俩激动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时候,他们听到了灵古洞外吴楚山人那苍凉悲愤的笑声,他俩赶紧上前,不曾想,眼前出现的竟然就是梦寐以求的太极阴晕。 吴道明心中寻思着,权衡一下双方的实力,寒生不会武功,吴楚山人功力与自己不相伯仲,自己这方面,原本稳操胜券,但是师太与自己都已伤及经络,真气受制,看来一旦动起手来,肯定讨不到便宜。 “山人先生,其实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吴某浪迹江湖数十年,岂能不明白?太极阴晕绝不能让那些心术不正的野心家们占了去,那将是中华民族的一场浩劫,我们江湖中人理应同心协力来保护好它,我想山人也是会赞同这一点的吧?”吴道明侃侃而谈。 吴楚山人点点头。 吴道明接着说道:“吴某地理堪舆方面虽算不上宗师,但也是中原屈指可数的人物,依吴某之见,山人大可不必毁去太极阴晕,而我们又有可行的方法保护住它,岂不是好事么?” “此话怎讲?”吴楚山人警惕道。 “山人可知太极阴晕最快发需几日?”吴道明问山人道。 吴楚山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吴道明微微一笑,道:“活葬速发,需五日,死后尸身葬需五十日,骨殖葬五百日。” “为什么?”寒生在一旁听得来了兴趣。 吴道明解释道:“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龙脉地气,与活葬之人五行小周天生物磁场相通,维持该人五天不死,五行各需十二个时辰融合。尸身周天已闭,所以融合须费时十倍的时间,骨殖更为困难,耗时五百天。” 寒生插嘴问道:“那骨灰呢?” 吴道明正色道:“骨灰则一点用处也没有。” 吴楚山人说道:“请吴先生明言。” 吴道明见多识广,随机应变极快,城府亦是极深,他看了一眼师太,目光柔情似水,喃喃细语道:“我可以投资在灵古洞口建一座殿宇,太极阴晕之上立一尊佛像,院子内盖上东西厢房数间,我和师太住西厢房,山人夫妇住东厢房,我们平日里共同看守太极阴晕,任何人想要用穴,最快非五日不发,这期间是决计瞒不过我们的。闲时间,你我谈诗论画,切磋武功,岂不快哉?届时,如果山人仍认为需要毁掉太极阴晕,吴某绝不阻拦,如何?” 吴楚山人沉吟不语,首先自己不是他二人的对手,万一冲突起来,自己和寒生被灭口,太极阴晕的秘密就被吴道明和师太独占了。还有,吴道明的提议也是颇吸引人的,自己与荷香也不能久居朱医生家中,自己无钱起房,若是在此处有住处,离兰儿和寒生相距不远,却也不错。 想到此,吴楚山人便道:“吴先生此话当真?” 吴道明信誓旦旦保证道:“吴某发誓。” “那好,一言为定。”吴楚山人道。 “我有一个条件。”寒生突然道。 “什么条件?”吴道明奇怪地望着寒生。 “肉尸,什么是肉尸,把你知道的都要告诉我。”寒生说道。 第一部 第七十章 青囊怪医 “肉尸?你也知道肉尸?”吴道明诧异道。 寒生微笑不语。 吴道明叹了口气,说道:“肉尸究竟起源在哪儿,大概没有人知道了,然而在民间流传则已经很久了,汉代的大风水师京房的书中就曾提到过,吴某六十年来,也只是在抗战时期的湘西山区见过一具,是个女的。 寒生,你知道人要死的时候,呼吸停止,身体内脏器官慢慢衰竭时,这将死未死之际的弥留状态叫什么?” “是中阴身吗?”寒生回答道。 “正是,这是佛教的说法。”吴道明望了一眼无名师太。 师太涩涩一笑,说道:“佛门《俱舍论》说中阴身有五个名字,分别是:意生身、求生、食香、中有、起。《大毗婆娑论》曰,人死之后七七日间为中阴。” 吴道明接过来说道:“因此民间都有在人死后七七日内设斋供养做布施的风俗,此时,人的器官先从心脏停跳开始,之后是肺、肝、脾、肾、胰腺、胃等逐渐坏死,最后是子宫,可维系一个月左右,此时胎儿还有存活的。当然,墓穴的风水不好或者停尸在常温下,腐烂得就很快了。 此阶段,如果由于死者积怨难消,再加上亲友或是仇敌的干扰以及采用药物操控,就会使中阴身发生变异。唔,大概有十八种变异吧,肉尸就是其中的一种。” “肉尸都有什么特点呢?”寒生问道。 “肉尸存活期为四十九天,深夜亥子时,此刻阴气最盛,可出来活动一个时辰左右,吃些东西,有思维和情感,时辰一过,便要回到宿主的体内了。”吴道明接着解释道。 寒生想了想,问道:“肉尸能够回复到原先的正常人状态吗?” 吴道明摇了摇头,回答道:“恐怕不能……”他看到寒生失望的样子,想了想又支吾着,“不过……” “不过什么?”寒生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当年,我见到过的那具女肉尸倒是活了,恢复正常了,而且后来还生了孩子。”吴道明回忆道。 寒生一听来了精神,说道:“这说明还是有可能回复的,不知是用的什么方法?” 吴道明笑了笑:“那个湘西老叟也不知在不在了,算下来,他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要有一百多岁了。” “湘西老叟?”寒生问道。 吴楚山人接过话头:“湘西天门山老叟?” “就是他,此人风水术奇高,自成一路,脾气孤傲,据说当年蒋介石三请而不去,我还是跟随着师傅才见到了他一面。”吴道明说道。 “我想要去找找他。”寒生喃喃说道。 吴道明说道:“湘西天门山,古时称云梦山,湘西老叟发须全白,红光满面,长居天门山上鬼谷洞内,快四十年了,当时就已经七十多岁,现在八成已经不在了。” “山人叔叔,我们回去吧,我想收拾一下去找湘西老叟。”寒生说道。 吴楚山人犹豫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吴道明。 吴道明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说道:“山人莫非还不放心么?今有无名庵无名师太作证,吴某绝不擅自动此穴一根手指头。” 无名师太郑重道:“老尼作证。” 吴楚山人此时被封闭的青灵与极泉二穴处,阴气上攻冲关,再不想法救治恐有大碍。想到此,吴楚山人微微颔首道:“既然师太都已作证,我自然相信了。好,就此告辞!”说罢,一只手拉过寒生,两人穿过竹林朝村里走去。 师太见两人走远,脸一红,羞涩地说道:“道兄方才所说可是真心?” 吴道明嘿嘿一笑道:“你瞧,金头鼋在此看守太极阴晕,常人近前不得,我们回去疗好伤再做打算不迟。” 师太扭动了一下身躯道:“我说的是盖房子的事儿。” 吴道明的目光盯着师太,坚定地说道:“我是真心的。” 太极阴晕处传来“嘎哧”的声音,他俩定睛一看,金头鼋们已经开始疯狂地吞噬着死老母猪的肉体,连骨头都咬碎了。 吴道明和师太回到了南山村朱彪家。 朱彪依旧坐在床上,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臊臭气味。 “才华呢?”见到吴道明和师太回来,也没有注意他俩的异样,只是忙不迭地问道。 师太噤了噤鼻子,吴道明说道:“我们中了刘今墨的暗算,孩子被他抢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疗好伤就去找孩子回来。” 朱彪茫然地爬起身,走进灶间打水清洗去了。 他的穴道怎么解了?吴道明有些糊涂了。 回到家中,兰儿母女正在晾洗被褥,一清师傅还没有回来。 山人直接进了东屋,对寒生说道:“寒生,我右手少阴心经被那龟喷出的至阴寒气所伤,先热后凉,已经麻痹,你看可有解法?我自己先运气抵挡一阵。”说罢脱鞋盘腿于床上,调动体内阳气至心经,抗衡灵龟阴气。 寒生闻言急忙观看山人的右臂,触之冰凉,血脉已是不通,时间一长,恐怕血管会坏死,那样可就麻烦了。 寒生面色沉重地对山人道:“此阴气不同于人的阴脉之气,单靠体内阳气恐驱除不掉,除非身俱童子纯阳,方有得一拼。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寒生一溜烟儿似的跑到了野地里,找到了一株向阳的野桃树,撇下吸收阳光最多的那根树枝,又跑回到屋里,把桃树枝削成八根木针,筷子般粗,长约五、六寸,撂在一边待用,再找来几张棉纸,分三、五层包裹衬于山人手臂上,将木针蘸麻油点着,即刻吹熄,分别刺入山人右手臂手少阴心经的九个穴道的上八个,顺序先从腋窝处的首穴极泉开始,依次为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最后空着手指尖的末穴少冲。 吴楚山人感到一股热力自八穴道直接渗入手少阴心经脉,凉气在一丝丝地向指尖退去。其间,哪一穴热力不足,山人告知寒生,寒生便重新蘸麻油重燃后再刺。凉气自少冲穴逐渐排出体外,山人感觉手臂自上而下慢慢缓和过来。 兰儿母女也都是焦急万分地站在一边守着,谁也不敢言语。一个时辰之后,阴气已基本除尽,山人运行真气至手少阴心经,循环一个周天,经脉已无大碍。 “可以了。”吴楚山人跳下床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寒生,多谢你了,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成为江湖一代怪医的。”山人笑道。 “爹爹,什么怪医?难听死了。”兰儿撅嘴嗔道。 山人哈哈笑道:“寒生给人治病,出手之脱俗,用药之怪异,堪称一代怪医,我觉得这个称呼名符其实啊!” 青囊怪医,嗯,这个名字不错,寒生想。 笨笨在院子里吠了起来,寒生出门一看,原来是一清回来了。一清告诉寒生,单位的假已经请好了,总共有十天。 “我想请你随我去找一位高人,他也许能够帮得了我们,明天出发。”寒生征求一清的意见。 一清表示说没有问题,而且路费及沿途吃用都包在他身上了。 黄昏时,吴楚山人拉寒生走出院门,来到了野地里,他有话对寒生说。 “寒生,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次远赴湘西,需要有些心理准备才是。”山人说道。 寒生神色凝重:“山人叔叔,您有什么叮嘱的话就请说吧。” 吴楚山人道:“寒生,你心地太过善良,容易相信人,可以说是不谙世故,这个世界上心术不正的坏人比比皆是,防不胜防,总之,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你是没有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寒生笑笑,说道:“山人叔叔,我一身清白,身无分文,别人害我也没有用啊。” 吴楚山人叹了口气,道:“湘西自古多诡异怪异之事,有些东西不可不知,主要是‘湘西三邪’。第一邪,湘西赶尸,夜里走路要十分留意了,那赶尸的法师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排中阴身的尸体,以草绳相连,每隔六七米一具,据说,法师怀里都有一只黑猫,此猫尤其碰不得,而且即使遇见,也不要正眼对视那只猫。” 寒生奇道:“天下竟有这等离奇的事?” 山人又道:“第二邪,放蛊,蛊是一种苗人养的毒虫,种类繁多,害人于无形,记住一点,凡是农家清洁得异常,一尘不染,甚至梁上连蛛丝都没有的,就是养蛊人家,吃饭时先吃上两瓣大蒜,遇蛊则吐。” 寒生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父亲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第三邪,落花洞女,据说是部落中有一些未婚的女子,能将树叶哭下来,然后到山洞里数天不吃不喝,回来后也不饮不吃,几天后就死去。部落人们认为她是去和树神、井神结婚了,人死后理应是办丧礼的,而她的家人给她们不但不办丧礼,还要办婚事。”吴楚山人说道。 寒生奇怪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吴楚山人摇摇头,说道

相关推荐: 邻家少妇   掌中之物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妇产科男朋友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先婚后爱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妙拐圣僧   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   将军男后(修改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