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造反实录_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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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地去。不知道我们家的地荒没荒……” 年轻士兵和他絮絮叨叨了许多田野间的生活，怎么打麦子、怎么分辨杂草和兰花、什么姿势挑水最省力气、哪里能抓到蛐蛐……这些对他而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生在贵胄之家，学的是治国平天下，少时有奴仆伺候，从军后固然辛苦，但有云子和副将等人照料他的生活。他从没有为生计发过愁，也从来不知一个普通百姓要如何生活。他同一生躬耕的吴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同皆我却能醉饮畅谈，只因那人也是落魄贵族，哪怕饥肠辘辘，忧的也是天下人，思的也是千年计。说来好笑，他自诩以守护纪国子民为己任，却又看不起他守护的百姓如此“庸碌无为”。年轻士兵的絮叨被王坚的集合号令打断了。他在城墙上目送着王坚的偷袭队伍夜奔出城，如一条无声前进的长蛇，钻入蒙军的营帐，张开了獠牙血口，咬醒了疲惫不堪的蒙军。王坚带领队伍杀了个三进三出，并不恋战，立即回城。率先反应过来的蒙军士兵穷追不舍，在队伍进入城门之时，擒获了三五名士兵，其中便有那个年轻士兵。城门已然落下，为了城中安全，断不会开启。他与其他守城将士一同朝城下射箭投石，轻装追击的蒙军顶不住攻击，将这三五名士兵挡在身前为盾，且战且退。他看到那个年轻的士兵脖颈被蒙军划破，鲜血奔涌不已，身中三箭，四肢不断抽搐，几乎丧失了自己的意识。忽然一箭破空而至，将年轻士兵和他身后的蒙军士兵扎了个对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弓弩自他手中滑落。在夜色之中，他看到年轻士兵挣扎着望向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了那句无声的话语：“多谢。” 一个月后，蒙哥大汗在攻城时身亡，蒙军大乱，被迫撤围。蒙古内部哗变，贵族纷纷争抢汗位，正进攻荆鄂的忽必烈也放弃了攻势，北还争夺汗位。宋王朝得以苟延残喘，华夏文明得以延续，阴阳归位，因果照常。冥王问，你在想什么。他说，我在想，如果当年在南境大崮，我若是同昭姝连手抗敌，纪国的结局会不会如今时一样迎来转机。冥王摇了摇头，说，强弱已定，蒙军卷土重来之日，大宋终将灭亡。纪国亦然，即便你们破釜沉舟，仍将为齐国所灭，但你们会死的更有尊严。他说，我那时从未考虑过死的事情。冥王说，你只想着活下去，不择手段地让纪国的子民活下去。只想活着的人，是不会在乎死得有没有尊严，对你而言，死亡本身就是尊严尽丧。他说，而我也如此毫无尊严地存在了千年。冥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生有其道，死亦有其道。 “谁啊？”小真问道，“是你的那个和尚朋友吗？” 他摇了摇头，伸手拂过院子前他亲手种下的麦子，清风一过，麦穗沙沙作响，像是那个年轻人在星夜下的那声沙哑呢喃：“你说，后世会怎么评价我们，是不自量力的虫子，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2019年8月7日，山东大学知新楼报告厅。莫琛是这场历史演讲比赛中最后一个上台的选手。 “同学们好，我想把我今天演讲的主题比作空气。我们日日生活在空气中，呼吸着空气，一旦离开空气，我们会立刻窒息而死。空气对我们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