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了,你就会离开了吗?” 阿雀点了点头。 我没有想到说服阿雀放弃的过程竟然如此简单——只需要我出现在她面前。 如果纪忱需要“阿雀”存在,那么他会尽力维持“阿雀”的魂魄不散,而不是把她投入轮回,让她变成一个全新的人——我。这点道理我都能想明白,阿雀肯定也能明白,让我不解的是,阿雀对纪忱如此草率摆布她如此坦然接受,完全不在乎这付出的代价是她的生命。 “你……只是为纪忱的军令活着吗?” 阿雀又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包容和无奈:“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这种以人血所炼的妖并非你所见的那么神通广大,为了维持我的生命和修为,我需要不断吸食鲜血,只有战乱的岁月和国家能给我提供肆意杀戮的条件。战争造就了我,我也需要战争。当年我和季忱做了一笔交易,他给我我想要的战争,我给他他想要的太平。” “可在他的太平里,不能有你这样的威胁。” 阿雀摸着身侧柳树粗糙的树干,说:“万事万物,有始便有终。春天长出的柳叶,秋天会落地。我本来只是一只麻雀,人血让我孕育出了灵魂,有一天要把这灵魂交出去,也是应该的。我不在乎我因何而生,也不在乎我因何而死,我只是不愿……从来没有活过。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要问吗?” 能和自己或是自己前世对话的机会世间少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多少人渴求一个旁观者来点清自己,更别提这个旁观者是肯定不会害自己的自己,但一个关于我自己的问题我也想不出。因为就算阿雀说了,我也未必信她——它,这和它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无关,在我心里,我是我,阿雀是阿雀,我们只是拥有了同一个灵魂的独立个体,成长经历、秉性和能力完全不同,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没什么要问的,倒是我有个朋友,他个问题想问你:你既然觉得世间生灵平等,又如何心安理得地杀了那么多人?” “以自我为尺度,他人都是异类。以生命为尺度,谁又不是同胞。有一日,这世上的生灵会发现,人与妖、国与国、善与恶、美与丑、贵与贱、常见与少见……这些把世间众生区分开的隔阂多么莫须有、无聊、幼稚、可笑。这一切隔阂与偏见自虚无中而生,终将回归虚无,可在此之前,众生因它们而残杀,也因它们而存活,我亦是众生,我不能免俗。” “那你,还有什么未了的执念吗?” 阿雀笑着,它的面容模糊,一会儿变成了云子,一会儿变成了姜湘,一会儿又变成了纪忱、葛青、昭姝、阿齐、怀哥、荆暮……它这一生遇到的人在它的脸上一一闪过,最后,它的人身消失,变回了一只麻雀,朝着无尽的湖边振翅飞去,消失在水天一线。 眼前的情景散去,我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所有行动几乎都是本能反应,事后回忆起来像是喝醉酒断片一样什么都记不清楚,全靠小妖给我复述。 梦泽与现世时间流速不同,我在那里同阿雀谈了那么久的话,但石室内只过去了两秒。对于小妖他们而言,仅仅在一瞬间,阿雀胸口的荧光骤然消失。我抓住苏流学姐的手,用骨刀割开了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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