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个话题,缓解一下哀伤的氛围。 “我准备把房子卖了,拿走我那一半,把它们转给钱一爸妈,如果他们坚持不要,就请你替他们收下,日后他们生病了,想吃什么了,想去哪儿了,就麻烦你转给他们。我这些年有点存款,准备先回村子看看爸妈,带他们到处旅旅游。没准路上就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了,不过我还是不会要孩子。我这辈子,有过那么一个小冤家就够了。” 冯潇越说,眼神越发温和,周身也放松了下来,仿佛不是坐在满鼻子消毒水的病房里的木椅子上和我闲聊未来,而是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和我回顾往事。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轻松又愉悦的她。不知为何,她此时的神情让我联想到了在野湖边接雨的阿雀。 真是奇怪,明明冯潇知道自己在网上道歉会给自己招致网暴,明明阿雀知道自己杀人会给自己招致追杀,明明他们都是陷在因果里逃不出来的芸芸众生,是那只一只一直往前跑却不知道自己被困在滚轮里的小白鼠。可是为什么,她们看上去如此安宁,比纪忱更像是超出轮回外的鬼神。 冯潇摘下了自己无名指的戒指,扔给了我,说:“给你留个纪念,咱俩也算是有交情了,以后可别忘了我。” 我端详着这枚婚戒。我记得我大学的消费心理学老师曾说,婚戒各式各样,几乎是为每一个人量身定做的,可以说得上是实现了人人一对一服务,一个人对婚戒的选择,藏着他对这段婚姻的期望。 同样是孤注一掷的爱,云子遇到的是纪忱,苏流遇到的是莫琛,冯潇遇到的是许强,我妈遇到我爸,便是截然不同的故事。 一个银圆圈,戴在苏流手上是闪着光的圆满,戴在冯潇和我妈手上就是冰得人打颤的枷锁。 我问冯潇:“你现在还觉得,生来是女性是错的吗?” 冯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什么女不女,男不男的,不都是人嘛。” 过了一会儿,冯潇突然反问我:“你呢,你怎么看?” 我说:“我看不明白,我懂个屁。” 我见了太多执念,我以为我参透了生和死,但两次的木善村之行告诉我,我不是命运的旁观者,我也是恒河中的一粒沙,我将来也是忘川上一缕孤魂,我也有我放不下的人、不愿面对的事和损人利己的狭隘。这些年来,我不过是用疏离人群的方式掩盖我对世人的不屑,用蔑视死亡的方式掩盖我对死亡的恐惧,用冷眼旁观他人来掩盖我对自己的放纵。 你要问我,女性如何?贫苦如何?弱小如何?正义如何?家国如何?……我永远给不出正确答案。因为我不是什么决策者,不是什么哲学家,不是什么修道者,我看到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理,不是什么因果,不是什么黑白分明的对与错。我看到的,只是一个个人罢了。 他们也好,我也好,我们不过是生死之间的个例,不是特例。 第六十一章 人手森林 我没能遵从苏流学姐的医嘱出院,这倒不是我本人想在医院闻消毒水,而是小妖派人日夜守在我的病房外,非常明确地告诉我:在他彻底接手沙帮之前,不许我出现在任何相关人员面前。 如果说我从纪忱身上学到了什么优点,那么“间接性没心没肺”绝对算一个。既然我联系不上阿妍和小令,没法出去查“莫琛”,他们三个暂时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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