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靠医术给地府整活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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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在终于可以告诉你，我很想你。眼睛里积聚的水气终于装不住流下来。电话彼端没了声音。耳畔只余彼此悄悄的呼吸，连同遥远的车鸣喧嚣。片刻后身边的人开始的大嗓门在手机里传来：“俞扬，你走着走着怎么停了，还停在路中间！” 俞扬惊醒般咳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俞局口拙地顿了一下。 “……你在哪里？” 苏瑾看了看四周：“我也不知道。” 看着学校里的演讲结束后她随着人流乱走，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迷路了？怪不得……” 俞扬声音哑哑的，“算了，你直接到学校正门对面的玫瑰酒店来，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玫瑰大酒店。检察局的人订的桌位不知怎么被别人占了，大堂经理不停地道歉，说会尽快安排，一行人也没怎么介意，坐在大堂里边聊边等。除了身边的一个女生一直在盯着俞扬之外，其他人还叫上了几个以前玩得比较熟的朋友。出了社会不比在学校，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现在总算逮到了机会聊个尽兴。那个女生叫做李梅，是俞扬下一届的学妹，正好趁机把叫来的女老师介绍给俞扬，虽然男主角有点走神，但是看到女老师含羞带怯却不时瞥向何俞扬的样子，李梅还是暗暗得意，这事情起码一半是成了。正聊着，对着窗户坐的吴名突然站起来，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俞扬坐在他对面，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一辆大卡车惊险地擦过苏瑾，以及苏瑾勉强站定后一脸惊魂未定的苍白。有惊无险，吴名余悸未消：“俞扬，你这个小情人真吓人，刚刚看她魂不守舍地过马路，红灯都没注意……” 话还没说完，俞扬已经站起来冷着脸走了出去。李梅遥遥看清那个站在马路边女子的脸，眼睛都直了，再听清楚吴名的话，转头问他：“小情人？什么意思？” 吴名嘿嘿地笑：“情人就是情人，比女朋友还要高级的那一种。” 年轻的女老师疑惑地看着李梅，大概意思是说怎么人家都有情人了你还给我介绍？李梅有苦难言，狠狠瞪了吴名一眼。远处俞扬拉着苏瑾的手走在前面，一过马路立刻松开，站在花坛边不知道说什么，看他的气势，以及苏瑾越垂越下的脑袋，大概是在训人。 “真怀念。” 吴名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笑起来。好久没见到这种场面了。俞扬大学的时候少年老成，处事圆熟，很少对什么人发火，惟独对苏瑾，做错了事往往会训个老半天。 “居然还是她。” 李梅摇头，不知道自己该为这个师弟高兴还是不值，“当年我们学检察院那么多才女佳人，喜欢他的不知多少，偏偏他找了一个别的系的，我说你找别的系也弄个系花啊什么的，才配得上检察院头号才子的身份是不是？偏偏还是个各方面都没什么特别的。” 当年苏瑾总是缠着俞扬的时候，检察院系的人大多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这场追逐。没人相信俞扬会接受这个女生，毕竟他拒绝过条件更好的人。所以后来俞扬带着赵苏瑾上课上自习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被吓到，恐怕其中也有不少女生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积极一点。后来苏瑾去了美国，何俞扬恢复单身，有些新生的热情程度比当年的苏瑾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何俞扬总有办法在两三天里打发掉。有一次李梅忍不住说：“你讨厌别人缠你？当初苏瑾你怎么不讨厌？” 话一出口李梅就后悔了，太莽撞了，所以连忙打个哈哈带过去，根本也没想到何俞扬会回答。 “那不同。” 那时候的何俞扬这样说，寥寥的三个字，很平淡的语调。李梅想不出不同在哪里，也许是——他给苏瑾机会缠他，却不给别人机会。听着她的话吴名难得说句正经的：“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管这么多。” 说话间俞扬和苏瑾已经过来，俞扬仍然绷着俊颜，苏瑾大概被骂惨了，跟众人打招呼的声音也低了许多。苏瑾曾是系办的常客，自然认识李梅，见到她微微笑了一下：“师姐，你好。” 李梅勉强“嗯”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就被一声惊喜的呼声打断。 “MrSSU！” 响亮而热情的呼声让本来略显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不标准的英文让人发噱，然而被众人瞩目的富态中年男人却毫无自觉，满脸惊喜地穿过大厅跑到僵立的苏瑾面前。 “Mrssu，唐太太。” 中年男人激动得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您，这次您和唐先生一起回国的？我是地皮招标公司的董事长武和，您还记得不记得，呵呵呵呵，去年在美国承蒙您和唐先生招待，这次您们贤伉俪回国，怎么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苏瑾已经呆住了，手脚一片冰冷。眼前这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她还有印象，他和唐九夜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去年他来美国时，唐九夜曾在家里设宴招待过他和他夫人。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最差的时间，最差的场合。苏瑾感觉到吴名等人怀疑又惊讶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已经没勇气去看俞扬的表情。刚刚才有一点点的幸福起来的感觉，那么微弱，立刻要消散了吗…… 害怕的感觉一点点扩散到身体每个角落。然而下一刻，却有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这只手，刚刚还带着怒气把她拉过马路。现在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紧紧地握住了她。苏瑾缓缓地转首，俞扬正看着她，眼底一片痛楚的坦然。他……已经猜到了吗？果然。苏瑾听到俞扬清晰而冷静的声音，“很抱歉，她现在已经不是……” “你认错人了。” 未完的话被苏瑾飞快地打断，俞扬顿住，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苏瑾轻轻挣脱他的手，向林董重复了一遍：“你认错人了。” 声音出奇地镇定。尽管知道早晚要面对那桩事情，但绝对不是这个时候，也不是在俞扬这么多朋友面前。俞扬或许能忍受，她却不愿意他因为她的过去而被别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俞扬一向是那么傲气的。 “认错人？怎么会，呵呵，唐太太别开玩笑了，呵呵。” 武董讪讪地打着哈哈，有点尴尬，可是又不愿意离开。僵持间，酒店的门被推开。侍者整齐划一的“欢迎光临”声和来人不可小觑的排场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一大群人的簇拥下，一个正值英年的俊伟男子走了进来，名贵的手工西装提在手里，步履间气势而从容，大堂璀璨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更增一份尊荣显要。苏敏眼尖地注意到其中有学校里大的一把手，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知道走在中间的男子是什么来头，能让学校领导这么巴结。武董这时却欣喜地叫起来，激动地挥着手：“唐总，你太太在这里！” 这一声“唐总”让苏敏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个人——唐九夜，SOSO总裁，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那个。武董声音响起的瞬间，唐九夜已经停下脚步转头向他们看来，身边的一群人也跟着停下。他立定了几秒，剑眉一扬，然后笔直地向他们走过来。好像根本没看见一边已经无法反应的苏瑾一般，唐九夜走过她径直客气地向武董客套：“原来是武董，正想说明天去拜访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武董受宠若惊地说：“哪里哪里，见到武总才是三生有幸。哈哈武总，这是唐太太吧，刚刚唐太太还硬说我认错了人。”他指着苏瑾。唐九夜随意地瞥了苏瑾一眼，然后大笑：“是有点像，不过我太太在瑞士度假，武董你眼力不行了啊。” “啊？啊?”武董怀疑地瞥了瞥苏瑾，嘴里却连忙说，“是啊是啊，我现在看看的确不大像。” 说着连连向苏瑾鞠躬。“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小姐，不好意思。” 苏瑾垂眸，微微地摇头。 “相请不如偶遇，武董不介意的话，不妨和我们一起用个便餐。” “当然当然。” 话语中唐九夜偕武董渐渐走远。苏瑾抬头，俞扬正面无表情望着唐九夜离开的方向，深幽的眸子中情绪难解。察觉到她不安的目光，俞扬收回视线，低头和她说话，语调竟比刚刚在马路边训她还要温和许多。当然，还是有点严肃。 “好好想想回家怎么写检讨。” “……” 苏瑾呆呆地看着他，脑袋打了结。俞扬接吴名的烟，“怎么过马路，刚刚跟你说的，这么快就忘了？” “……” 唐九夜等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贵宾电梯，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瞬间，唐九夜似乎不经意地向他们的角落看来，不偏不倚地撞上俞扬深邃的目光。几乎发生在顷刻间的一段插曲让大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看俞扬神色自然，不以为意，便很快又聊天说笑了起来。他们倒一点没怀疑，毕竟唐九夜身份摆在那儿，苏瑾，怎么看都觉得和唐九夜的距离不是一点点，他们如果真是夫妻，那才是不可思议。大堂经理很快通知他们有了空位，而且表示因为他们的工作失误耽误了客人的时间，为表达歉意，这次除酒水外一律八折。算算能省下几百块，吴名立刻喜滋滋。席间气氛热闹，大家不约而同地说起许多检察学院的趣事。苏瑾纵是心事重重，有时候听到好笑的地方，也会忍俊不禁。有人甚至想起苏瑾在刑法课上闹的笑话，拿出来笑话她。苏瑾窘然，悄悄问俞扬他怎么知道，明明不是一届的。俞扬莞尔：“你不知道你很出名吗？” 林教授在给下几届上课时还会提到苏瑾，说以前有个小姑娘跟男朋友来上课，结果被点到回答问题，结果怎么怎么云云，他说得绘声绘色，总惹得学生们大笑。后来甚至有个跟俞扬不太熟的师弟一脸友善地问他：“你就是林教授说的那个要杀人的女生的男朋友啊？呵呵，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女朋友？” 那时候苏瑾已经不在。被吴名他们连灌了几杯酒，俞扬起身去洗手间。在服务生的指点下找到洗手间，推开门。洗手间里已经有人。本来在盥洗台前洗手的男子在俞扬推门而入的刹那站直了身躯。俞扬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与镜子里的人目光相接——唐九夜。一时间，沉默占领了这小小的洗手间。 “俞扬。”片刻后唐九夜先开口，“久仰大名。” “不敢。” 俞扬直视唐九夜，神情淡定，“唐先生才是名扬四海。” “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唐九夜关掉水龙头，回身，如鹰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和他硬朗形象绝不相符的温柔。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前的妻子，曾经在我研发出的搜索器里搜索过这个名字。”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瑾在酒席上被吴名、李梅轮流灌了不少酒，走出酒店的时候就晕乎乎的要俞扬扶着，一坐到车上头一歪就睡着了。俞扬把她抱回卧室，一放到床上，她就自动自发地钻到被窝里蜷缩着睡好。大概因为喝醉酒的缘故，苏瑾脸颊红通通的，长长的眼睫毛静静地垂着。俞扬长时间地凝视着她，最后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 “他也这么亲过你吗？” 低哑的声音，泄漏了他一直苦苦隐藏的情绪。眼底是她醒着的时候绝对不愿意让她看到的痛楚。俞扬低下头，和苏瑾呼吸相闻。他也曾经离你这么近？他也曾得到你的笑靥和一切热情？他也曾…… 俞扬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只是，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样的，他在这个世界孤单着，而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一天她会回来，或者有一天他等不了去寻找…… 事实上，从年初开始，他就开始筹划着近年内出国，虽然知道人海茫茫。不久后她却已经回来。用很陌生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告诉他，她已经结过婚。如果曾经有人让她不再孤单，他其实应该为之高兴不是吗？可是俞扬很悲哀地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份胸襟。很介意。介意她心灵上的走失。苏瑾依旧细细地均匀地呼吸着。俞扬轻轻帮她掖好被角，起身，关门出去了。十一月的深夜已经寒意袭人，纵使在华夏城这个繁华的城市，街上的行人也已经寥寥无几。唐九夜坐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茶座的窗边，看着窗外向茶座走来的男子，夜色的遮拦下，来人英挺的外表，出众的气质仍然没有减色半分。唐九夜虽然早料到能让苏瑾念念不忘的人必定出色，但俞扬的出众仍然超出了他的预估。这样的男人在学生时代想必也是出类拔萃，苏瑾当初怎么骗到的？如果自己和他处在同一个时代，谁胜谁负？当年亦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的唐九夜暗暗评估。如果那样，说不定会是他先碰到苏瑾，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自己在大学时代就碰到苏瑾，当时心高气傲的自己恐怕也不会看上她吧。机缘，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在唐九夜遐想间，俞扬已经在他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要迟到了。” “我向来准时。” 俞扬语气平淡地说，简单翻了下饮单还给侍者，“毛尖，谢谢。” 侍者领命而去。唐九夜看着他，忽然语出惊人：“你要怎么才肯放弃？” 这个颇带挑衅的问题并未如唐九夜想的那样让何俞扬情绪失控，他眉目不动：“唐先生，我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实质意义。” “和检察局的人说话真令人头痛。” 唐九夜苦笑着靠向椅背，十指交握，“苏瑾似乎没有和你提起过我。”语气是肯定的，当时在大堂的情形已经让唐九夜察觉。 “的确没说太多。”之前是他不让她说，后来苏瑾大概不敢提了，而自己，也似乎下意识地把这个问题无限期地挪后了。这其实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碰到苏瑾，总有意外。唐九夜笑了一下，思绪飘远，半晌后问：“俞局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版本？” 俞扬抬眸。 “既然来了，当然。” 然而茶香袅袅中，唐九夜却开始沉默，那些事情，也许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我们之间不过是因为苏瑾的心软还有责任才会在一起的，你也不用介意，不过我是不想告诉你结果，可是看到你对她的心，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对她的爱其实比我的多。” 唐九夜在来的之前就已经想明白了，苏瑾毕竟是因为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才要苦苦背着唐太太的名义，其实她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俞扬。而现在唐九夜安全的被放出来也是和苏瑾离不开关系，所以，他觉着应该帮她做些什么事情。 “所以，你要说什么？” 俞扬有些微微的楞，不过似乎还是有些没听明白。 “苏瑾和你说，她和我在一起了，甚至所有人都知道，但其实我们就是朋友，只是后来我对她渐渐的上心，所以不想那么早就放她走，是我太过于私心了。” 唐九夜有些无奈，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你们就是朋友？” 俞扬觉着有些怀疑人生，甚至觉着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苏瑾和自己说她已经结过一次婚，现在又听到这个版本？ “这个故事很长，我也只讲一次，你值得好好听。” 唐九夜拿起手中的拿铁淡淡的喝了一口，眼神从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俞扬的身上。第一卷第一百二十章以后我把肩膀借给你，爱借多久借多久。当苏瑾再次醒来时，是在俞扬的公寓里。苏瑾刚睁开眼，就看到他轻手轻脚地端了杯水放在床头，他看到蓝轻轻醒了，立刻挺紧张地伸手探了探蓝轻轻的头，然后才舒了口气。 “还好没发烧，你醒了，饿不饿？” “几点了？” “凌晨两点。” “看来也没睡多久。” 俞扬鄙视着苏瑾。 “还准备长睡不醒呢，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苏瑾觉得全身软绵绵的，翻了一个身懒洋洋的说着：“不想动。” “行了，我给你端过来。” 俞扬很快端着一盘螃蟹进来了。 “本来今晚我特意赶飞机回来，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一下飞机就被你吓了一跳。你可真行，这大晚上的跑公墓演聊斋啊。” 俞扬把盘子放桌边，扶着苏瑾起身，然后把盘子端苏瑾面前说：“来吃点儿，这可是我从远地方特意给你带回来的，我让人家用的保温饭盒，现在还热着呢。” 苏瑾看看螃蟹，看看俞扬。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特温柔。那一瞬间，蓝轻轻心下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以前的俞扬也这样不远万里地给自己带好吃的，以前俞扬也这样温柔地望着自己。俞扬立刻到处找纸巾，他边给苏瑾擦眼泪边说： “你是不是觉得特感动，但感动也不能哭啊。你一哭，眼睛都肿得跟金鱼似的，难看。” 苏瑾听到俞扬这样一说，随后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 俞扬哄着苏瑾：“你连哭都美得冒泡，行了吗？别哭了姑奶奶。” 苏瑾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酷酷的俞样突然变成了这样，他像另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