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名无实,他想找个机会把这事解决了,没想到机会这么快。 谢星沉要毕业了。 那天好巧不巧霍燃有事只能晚上赶过来,谢星沉只好拍完照片回宿舍,半路被人叫住。 看着来人他颇为意外,“白涵?” 白涵还是以前的模样,神情淡淡,眉宇间带着几分病气。 自从他说了那句“麻烦你,离我远点”对方真的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再见面居然就是分别之际了。 大概以后就真见不到主角攻了,谢星沉对他的态度恢复到了从前,眉眼微弯问他有什么事。 白涵黑漆漆的眸子划过一道怔然,随即抿了下淡色唇角。 “你还是不喜欢我吗?” “……” 他没回答,兴许是白涵过分落寞的表情,渐渐同那晚上的难过重合。 他不是很想再说一遍伤人的话。 谢星沉保持了沉默。 但沉默就是默认,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涵抿唇笑了下,眉宇间的病气愈发重了,带着一丝涩意。 他说,“你还是选择了霍燃,谢星沉你对他果然不一样,你真的以为他的事业到现在还没有起色是因为别人的打压?” 白涵直视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带复杂难辨,“我以为你天真,后来我想,你大概是只对着霍燃天真,对着他没有防备。” 所以,才会天真到被对方的小把戏骗了。 真是让人不甘心,是他晚来一步吗? 如果谢星沉提前遇到的人是他,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白涵无从得知。 他的提醒就到这了,再坚持下去就不礼貌了。 谢星沉看着白涵离开的背影,心下叹气。 霍燃果然来晚了,来的时候典礼已经结束了,两人索性找了个饭店吃饭。 饭店是谢星沉之前说过好吃的一家,霍燃记在了心上,偶尔就会带他来这里。 谢星沉看着熟练给他烫筷子的人,眉眼还是一如往昔的凶戾,看一眼就能吓哭小孩那种,低着头烫筷子的时候却有种贤良的柔软。 这一年霍燃变了很多,唯独没有变的还是对谢星沉的爱,每次出去特别喜欢照顾他,维持自己的贤良人夫设定。 谢星沉忽然问他,“你公司的事,故意的?” 给他烫筷子的霍燃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一惊,立马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带着往常一样的笑去看谢星沉,“怎么可能…” 一对上谢星沉的眼神,霍燃就知道他完了。 他对谢星沉实在太了解了,了解到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的星星已经知道了,他的谎言失效了。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霍燃,持续了一年的惶惶不安终于爆发。 “你知道了,你要离开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想抛弃我,你就不能喜欢一下老子吗?喜欢老子一下是会死吗?” 他眉眼凶戾,气势迫人,哪怕是落寞了,都带着一股子拼命的狠劲,而此刻眼泪大滴大滴的从他眼角滚落,眼尾泛起红,他抬手遮住狼狈的神色,不想叫人窥见半分。 可眼泪一路划过他的下颌往下落,怎么也止不住。 他声音沙哑压着哭腔。 “你猜得都没错,老子就是这么无耻不惜毁了一切也要骗你留下。” “我他妈就是犯贱,明知道你是个直男我非要撞上去,明知道白涵对你表白的下场,我就是死心不改,总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恶犬眼泪飙飞,凶巴巴的吼着他,可惜眼泪也巴巴往下流,实在没有气势。 饭店的人都被这一变故惊了下,明里暗里的往这边看。 谢星沉哭笑不得。 他就说了一句话,这只无法无天的小恶犬就哭成了小狗崽。 “谁说要离开你了,前些天杂志上还夸你了,怎么一年过去,还是这么笨。” 他叹了口气,含着点无奈和宠溺,“霍燃,不做了兄弟,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就在一起试试?” “嗯…我还是个直男,但…好像也不是特别直了?” 谢星沉小尾指挠了挠脸颊,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至少他开始对一个同性有了欲望。 当然目前,对象仅限于霍燃。 他其实早就提交任务,然而任务失败的代价就是留在小世界度过这一生。 即使在清楚这是必败的局面,谢星沉还是提交了任务。 那时他就知道,他对霍燃,绝不仅是兄弟那么简单。 面前的人已经呆住了,反应过来后就是不敢置信,“真、真的?” 夙愿成真,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得霍燃晕乎乎的,难以置信。 “真的。” 确定谢星沉没有骗他,霍燃红着眼睛,咧嘴笑起来,眼泪越掉越凶,越过桌子死死抱住了谢星沉。 他无奈,“怎么还哭啊?” 恶犬哭着凶他,“混蛋!别说了,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行,他不说了,看着某人红透的耳根,谢星沉眉眼弯弯,摸摸窝在他颈边的脑袋。 毛刺刺的短寸,还是扎手的触感。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被迷惑的人,霍燃的小把戏或许一时没看透,却总有发觉的一天。 哪有什么天真… 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以后欺负欺负小恶犬,也不算无聊了。 谢星沉漫不经心地想着。 第52章 校园文恶犬受(小白番外) “要不还是不治了吧,这病也太花钱了,买几个药吃着得了。” “是啊,而且你家白涵身子骨太弱了,动不动就生病,家底不是要被这孩子给掏空了,我说你呀,又不是一个孩子总得为另一个想想吧。” “你家老大要上中学了吧,这个钱还不如拿来买个学区房呢。” “这话在理,小的不指望了好歹有个大的,你别让大的对了你失了心,以后不亲近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神情逐渐动摇起来,最终点点头,“对,白鹏就要上中学了,我不能光想着小涵。” 听她这么说几个女人才满意的笑起来,夸她这样想就对了。 关于小孩的话题被一笔带过,她们又七嘴八舌的聊起自己家的男人,房子隔音不好笑声穿透墙体格外刺耳。 白涵立在转角的墙后静静听完了整个对话,待她们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才慢慢离开回了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也不过是他哥哥白鹏的房间,只是用一张帘子隔出来的小单间。 白涵开了房间门的时候,他哥哥白鹏正在和人打游戏,嘴里飙着脏话,听见动静转头瞥来一眼。 对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红晕的白涵翻了个白眼,语气烦躁地骂他。 “站那干什么!草!”他怒喊一声,拍了下床,“老子死了,以后你别在我打游戏的时候进来,赶紧滚!” 白涵关上了门,走向角落用帘子辟开的小房间,里面十分逼仄,只放得下一张床,好在他年纪小,也用不上多大的位置。 头烧得晕乎乎的,白涵爬上了床,睁着黑漆漆的眸子望着天花板。 外头的游戏音效夹杂着怒骂时不时就传进来,还有白鹏骂骂咧咧的话。 “你问我为什么死了?老子家有个病秧子半死不活的吓了我一跳,害我没操作好。” “狗屁的弟弟,我可没承认。” 后面的话白涵听不清了。 身上烫得厉害,连呼吸都是热气,他迷迷糊糊的想,他也没承认过那是他哥哥。 再有了意识的时候,是白妈抱着他在哭,给他喂了退烧药,旁边还有男人在吼他,“行了,你赶紧做饭去,不就是发个烧么又死不了!” 兴许是他生命力顽强,吃过退烧药一个小时后白涵退了烧。 晚间饭桌上,他坐在角落里默默吃饭,尽量只吃前面的菜,还是白妈忍着丈夫的不耐挟了一块鸡蛋给白涵。 黑漆漆的眸子看了女人一眼,他将鸡蛋吃了。 吃完饭白涵帮忙去洗碗,他和白妈挤在油烟味的厨房里,外面在打电话。 声音隐隐传来,听不太真切。 “白涵…赶紧送…” “儿子有一个就…听我们的…” 白妈手一抖,摔碎了一个碗,男人在外面听到了动静,冲进来就是一个巴掌,怒道,“洗个碗都能摔了!妈的贱女人生了赔钱的玩意,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白妈抖着身体,根本不敢反抗。 眼看男人的大掌就要落下,白涵拽住男人的衣服,黑漆漆的眸子不带情绪,“你打她,我就报警。” 男人一顿,气得冒火,盯着他冷笑,“报警,行,老子不打她,你就替你没用的妈受着!” “啪!” 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上来打在白涵脸上,小小的人被这一巴掌带倒在地。 女人惊恐的尖叫起来,求他别打了。 脑子嗡嗡嗡的响,鼻血流下来。 刚好一点的身体又垮了下来,他的鼻血止不住流。 白涵痛得起不来,女人还在哭,男人没理她骂了声晦气,客厅又传来打游戏的声音。 他们一家闹得动静大了,隔壁来敲门,开门的时候看见了躺在地上脸上带血的白涵吓了一跳。 隔壁是家好人,不顾男人黑脸叫了救护车送白涵去了医院。 于是,七岁的他又幸运的活了下来。 只是救护车和治疗又是一笔钱,给本就经济不算小康的家带来了负担。 白涵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终于有一天,他见到那些女人又来了一次他们家,走之后白妈的表情带着些恍惚,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二天,白妈说带他去游戏场玩。 她笑得勉强,“小涵还没去过吧,游乐场很好玩的,想不想去?” 黑漆漆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直到女人脸上的笑快挂不住时,白涵才点了头。 女人很高兴。 这一天晚上她特意多做了两个菜,给白涵挟了三筷子鸡蛋,这一回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次日他们就去了游乐场。 白涵确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身体不好,一直避免去人多的地方。 七岁的他第一次来,小脸上难得带了好奇,不再是平时淡淡的模样。 游乐场很热闹,人很多,充满了欢声笑语。 白涵抿着唇被这份快乐感染。 路上他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小女孩买气球,直勾勾盯了好一会。 女人见了犹豫了下带着他过去,“这个多少钱啊?” “不贵,五块随便挑。” “五块呀,三块行不老板?” 老板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这人,五块钱的气球你都要跟我讨价还价,小孩想要就买一个呗。” 她涨红了脸,到底还是付了钱。 老板无语地瞅了一眼她,拿着一把气球蹲下身对这个格外瘦弱的小男生笑着说,“小朋友来随便挑,喜欢什么颜色。” 白涵挑了一个蓝色的气球,他不哭也不闹甚至在母亲不想买的时候也是乖乖的站在一边。 老板莫名心疼这小孩把这个蓝色的气球系在了他小小的手腕上,悄悄把那五块塞进了他兜里。 买完气球,女人对他说她要上个厕所,让白涵在这等她。 白涵答应了。 他系着手腕上那只气球一直在等她。 可等了很久很久都不见她来。 白涵知道,她大约不会回来了。 有人问他为什么一个待在这,跟他走,他带他去找人。 白涵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他不能走太远,如果太远了,万一她回来了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那人找来了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上面的广播响彻了整个游乐场 白女士,您的孩子在xxx处等您,请您马上赶过来。 白女士,您的孩子在xxx处等您,请您马上赶过来。 广播响了三次,间隔十分钟过后,重新响起。 他系着气球,静静听着那些大人窃窃私语 当广播又一次响起的时候,白涵叫住了工作人员,他很有礼貌的道谢。 “谢谢叔叔,我刚刚想起我没有家。” 他语气平静,眼圈却红了点,“请叔叔送我到福利院吧。” “我听说…没有家的孩子都该去那里。” 工作人员一愣。 白涵被送到了警察局,那个遗弃他的女人似乎没想到这会触犯法律,她在被要求抚养他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不停的对警察求饶,求他们不要追究她的责任,求他们不要让她照顾这个孩子,他们家真的负担不起了。 警察对她皱起了眉,她便哭着将憎恶怨恨的视线对准了他,像是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为了不判刑,她将白涵领了回去。 家里人看到他都很意外,又畏惧于法律。 就这样他在白家住了下来。 只是这次,连他的亲身母亲都在怨恨着他。 生病的时候再也没人管他,白涵没钱没药,趴在课桌上,露出的额头满是汗。 忽然,桌前站了一个男生挡住了前面的光线,白涵慢半拍的抬头,苍白的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比平时更好看了,男生走神一瞬,连忙回神红着脸,结结巴巴问他,“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我看你一直趴在桌上…” 白涵淡淡看了他一眼,冷淡的眼尾因发热染上了红晕像一株开得正艳的海棠,勾人心魄。 他重新埋在桌上,也就没看到男生突然间红到滴血的脸。 让白涵没想到的是,这个男生居然要借他钱,说是借其实就是白送了,不仅如此他送他去医院,出了医药费。 这个男生是学校里比较出名的人物,他长得不算好看,可家境实在不错。 白涵听到过他的事,据说他脚上一双鞋就要两万。 有人生来优渥,穿着两万的球鞋无忧无虑,而他连看病的钱都出不起,身上只有那唯一的五块。 多么不公平啊。 当这个男生再次试图接近他的时候,白涵没有表现出抗拒,他的默认让男生很高兴。 在数次接近中白涵渐渐搞懂了这些男生的用意,他们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愿意花尽心思来讨好他。 白涵嘴角带出笑意。 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利用这一副容貌白涵得到了钱,脱离了白家独立户口,一路考上B大甚至不用忧愁学费。 他不动声色地引诱男生靠近他,利用他们,得到他们的权势,从泥潭中慢慢往上爬,在他们失去价值后立刻转移目标。 霍燃是白涵的最后一个目标。 霍家继承人,大少爷脾气,无法无天的恶犬,只要得到了他,他就有希望彻底脱离这种生活。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除了中途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为了这个人,白涵做了他觉得昏了头的事。 他删了那些可以利用的男生。 为了陪他上课,熬夜学他的专业课保持排名。 费劲心思为他创办一个了活动。 刻意更改了号码同他住一个人间房。 关了灯去勾引他,然后再被拒绝。 他开始变得会难过,会伤心,像幼时那个软弱到付出真情的自己。 更可悲的是那个人选择了霍燃。 这是报应吗? 白涵不知道。 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走上那条路,前方黑暗,他没有生路。 这一年他十九岁,孑然一身,靠着顽强的生命力又挺过了一年。 但他想,不需要下一年了,这样的生活他开始感到腻味,于是,二十岁来临前白涵选择了自杀。 活着很难,死亡却很容易。 他拼死挣扎的十九年,轻飘飘的就结束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白涵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目光追随着对面那个拿着手机,面带苦恼的男生,他碎发蓬松,剑眉星目,单是一个侧颜就令无数人驻足偷看。 白涵微微出神,黑漆漆的眸子带着些许迷茫。 时间倒带,世界重来。 上天似乎没有给过他优待,却又良心发现善待了他一回。 他在马路对面,与他遥遥隔着一条街。 等待红灯的六十秒中,白涵想了无数话,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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