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是那天,黎倾霜向我表白了:“我喜欢你,从遇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我愿意。” …… 宋月言被放出来的那天,我正和黎倾霜举行婚礼。 这场婚礼,比当年宋月言嫁给江皓谦的那场婚礼还要盛大。 鲜花,气球,举行地点选在海边,海鸥为点缀,飞在上空,为我和黎倾霜送上祝福。 神父问我:“新郎,不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你都愿意娶黎倾霜为妻,不离不弃吗?” 我看到了人群里的宋月言,她身穿白裙,比以前更瘦了。 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和黎倾霜。 我想那眼神里,是不甘,是悲伤。 而我,已经放下了仇恨,拥抱新的生活,收回视线,满脸幸福的看着黎倾霜,大声说:“我愿意。” …… 宋月言番外 我,是宋月言。 我没想到我会被带去警局接受调查,我也没想过,裴川珩一直在等着报复我。 当年我只是想把皎皎找回来,用了点手段,没想到造成了这样无法挽回的结果。 也是我和他之间无法修复的裂痕。 一步错,步步错。 等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他结婚,我匆匆赶到现场。 我也不知道是要来阻止,还是想亲眼再看他一眼。 可当我看到他脸上幸福的笑容的时候,我恍然意识到,自从和我在一起,我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了。 我意识到了我的错误。 可我将永失所爱,这是我的惩罚。 ——正文完—— 我苦苦寻找了五年的陈世美,在公主府当厕奴。 想过无数重逢的场景——或许他正与高门贵女琴瑟和鸣,或许他已金榜题名成为一方父母官,与我泾渭分明。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公主的厕房里,看见他被铁链锁着脖颈,像条狗似的摇尾乞怜。 曾经清冷如松的裴公子,此刻正匍匐在地,舔食砖缝里的糕点残渣。 “瞧他这贱样。“长公主的护甲划过他渗血的脊背,“当初折断他骨头时,可一声都不吭呢。" 我盯着他浑浊无神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干涸的血液冲入大脑。 我要杀了她。 1 裴砚承为了娶上贵女抛弃我的第五年,我在公主府上的厕房看见了他。 他单薄的纱衣遮不住身上的伤痕,一根粗长的铁链束缚在脖颈上,延伸至四处困住手脚,让他只能趴在恭桶旁。 直到长公主推门进来,我才眨了眨干涸的眼睛,纷乱的思绪有可放之地。 “贱狗——过来!” 铁链叮咚作响,裴砚承忙不迭地爬过去,即使速度太快铁链缠住脚也没停顿。 “魏将军,没打扰你吧?” 杨帝昭抚摸着男人的脑袋,笑盈盈看着我。 “这个人,哪来的?”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语气的不妥。 杨帝昭没在意,开口“怎么,魏将军对我的厕奴感兴趣?” 我嘴里咀嚼这两个字,不敢深想它包含了什么。 “都怪那些贱婢给你引错了地方,这厕奴啊,只有我能用!” 杨帝昭一脚踹翻裴砚承,我看着他像狗一样勾着手躺在地上,任由她的脚在肚子上反复蹂躏。 我气的发抖,想要上去杀了她带着裴砚承走,可我知道,这样不可能活着走出公主。 五年前进京赶考的裴砚承,仅仅只寄回一封信,上面写他与高门贵女两情相约,成了亲,为了避免穷亲戚的纠缠,黄金一两买断关系。 我们都不肯信,裴家一批批人跋山涉水进京求真相,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儿的骂裴砚承是不是人,还叫我别等了,找个人嫁了吧。 人人都同情我这十八岁的老姑娘,我咽不下这口气,一声不响地参了军。 我要站在和他同等的位置,控诉他的恶行。 可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的裴郎,没有背叛我。 “怎么,看入迷了?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别光看脸了,你猜,他是谁?” “臣不知。” 长公主的护甲划过他的脸“……不知?也对,你只要知道,这也是天底下响当当的人物就好,其他的,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 “真是可惜了,答应做我的驸马就好了,非得说什么家里有糟糠妻!” “叫什么……铁牛?” ——铁牛,魏铁牛,乡里最好的名字,像铁一样坚韧,像牛一样富含生命力。 裴砚承突然挣扎着起身,嘴里念念有词“铁牛——等我!” 可不等他起来,接过婢女手里鞭子的杨帝召狠狠就是一鞭接着一鞭,直到裴砚承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嘴里都是呜咽声才停止。 杨帝召优雅喘着粗气“过来舔!” 裴砚承条件反射一样慌忙起身,津津有味舔着杨帝召的手指。 “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收服他花了多少心思!” 杨帝召嗔怪道,好像说的是一只小猫小狗“我把他好好请到公主府,他非得出去,还要向我爹告发我的恶行!” 她翘起兰花指拿起糕点在手上晃了晃“想吃吗?该说什么?” 裴砚承绑着铁链的手费劲抬起,跪在地上像狗一样作揖“我是公主的厕奴!我是公主的贱狗……我是公主的厕奴……” 糕点轻飘飘扔在地上七零八落,最大的一块让杨帝召的缎面翡翠镶花鞋碾成沫子,裴听颂用舌头一点点舔舐溅出来的残渣,舔完后又舔起鞋来。 “真是好笑?他以为我爹不知道?少他一个蝼蚁,能怎么样?” “饿了他十几天,还是嘴硬,即便死也要回去——我更喜欢了。” “你知道,摧毁他心理防线第一步是什么吗?” 杨帝召笑的暧昧“既然对女人怎么都硬不起来,那就让男人伺候他好了呀。” “十几个男人,整整玩了他一整晚,那声音啊,真的是余音绕梁!” 杨帝召说的兴奋,啪啪就是两巴掌甩在裴砚承脸上。 我看不下去,出言打断,可她还是自顾自说“驸马不做?那就做厕奴好了呀,你知道厕奴吗?我从那一帮道貌岸然的男人手里学的。” “每天就在这厕房里——” “公主——” “公主,臣身体不适,恐怕在宴会有碍殿下圣颜!请求告退!” “好啊,本宫送你出府,小翠,把狗拉下去,罂粟膏加大剂量!” 我强忍住动手的冲动,僵硬地往外走。 杨帝召追上我“恬釉啊,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说这么多的,你知道吗?” “微臣知晓。” 杨帝召亲切地搭上我的手“同为女子,同为官场女子,你肯定懂我的难处!” “咱们女子啊,就要互帮互助,才能站稳脚跟,虽说我朝开放,可一提让本宫继位,那群迂腐的老臣还是恨不得以头抢地……” “父皇老了……若是我能有决策的权利,肯定会把这次若水战的功勋,放在你头上,而不是给三哥。” “谁说咱们女子,不能有三四个夫君?” 眼看就要到府门口,我默不作声,憋着一口气往前走。 “恬釉啊,你是聪明人……” “公主!这几日监察御史闹得正凶,民间的学生也不安分,待过几日,必定再次上门叨扰殿下!” 杨帝召满意我的反应,施施然转身离开。 转过墙角,憋住的气终于松开,喷出一口血,我倚着墙倒下来。 副将王虎想要扶我,我摆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冷静站起“五日前回京,派到江南查询裴砚承的人,可有传回什么消息?” “鸽子刚到将军府,待将军亲自去查看。” 2 取出信鸽脚踝绑着的信,我便迫不及待展开:裴砚承,永和四十三年携妻子刘氏任雾州知州,琴瑟和鸣,孕有一子三岁。 额上青筋直跳,难不成,那人真的不是裴砚承? 脑袋开始放空,仔细一想,那人脸上左眼三寸有一颗泪痣,但裴砚承脸上干净无瑕,别说红痣,一颗小黑痣都没有…… 翻过纸条,背面写到:画像约三日送达。 “王虎,安排些人,盯住公主府,一举一动,都要给我汇报!” 王虎退下,我看着一只陌生的信鸽飞到庭院里,低头闲散地啄食着地上的花瓣。 …… “公主秘密举行赏画会,地点在东湖画舫,凭请柬进入,不阅身份。” “给我弄一张。” 画舫没没有燃灯,只有太阳的余晖照进来,昏暗到看不清对面的人。 大约有二十多人,纷纷戴着面具,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等着公主。 公主入场,烛灯燃起,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正中央的空地上,四张硕大的空白画卷自二楼垂下,围成一个正方形,难不成,公主让赏的,就是这白纸? “诸位,都很疑惑吧,本公主深夜召你们前来,难不成是看看这破画?” 话音未落,她抬手一挥。刹那间,画卷背后烛火燃起,炽亮的光穿透薄如蝉翼的绢纸,清晰地映出——那方寸之间的空地里,竟躺着一个人。 “赏,必定是雅俗共赏,诸位日日赏雅,今日也便赏个俗吧!” 她拍拍手,裸露上身的精壮男子拿着一个玻璃鱼缸,绕着众人转了一圈,让每个人都看清那东西: 身体细长似蛇,体表光滑无鳞。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此物名叫电鳗,受到刺激,便会释放出电。” 男子端着鱼缸钻进画里。 “丑奴!让大家好好赏赏这物带来的乐趣。” 3 透过画布,原本静静躺着的人挣扎起身,剧烈摇头手臂撑起向后退,被布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丑奴一把将他拽回,反手把他按在地上。 “啪——啪——”几巴掌下去,男人不再挣扎,我眼睁睁看着丑奴夹起电鳗,缓缓贴近。 “啊——啊——”男人又开始挣扎起来,嗓子里透出嗬嗬声。 电鳗扭曲盘旋,画布上的影子越来越短。 “怎么,诸位赏不来我这俗?” 杨帝召一出声,坐着的人立马出声。 “还是公主会玩啊!活了这么多年,没看的这么尽兴过!” “生吞电鳗!我还想看两根一起!” 杨帝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人,继续上!” 画布里多出两道人影,对着就要挣脱开的男人就是一巴掌。 嘴里塞的布团被打出来“杨帝召!你会遭天谴的!你不得好死!” “让我死!让我死” “下巴给我缷了!继续!” 嘎巴一声,男人的声音模糊起来,只能发出呜咽。 他们很会找角度,能清晰看到几人在男人身上又扇又抠,胸膛的珠粒被撕扯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啊——啊——”男人疼到打颤,只能依靠本能凑上前妄想减轻痛苦,没想到换来的是更为粗暴的对待。 早在进京前就有流言告诉我我长公主杨帝召无法无天,但却没能想到礼法制度在她面前形同虚设! 上随意虐待官员,下聚众淫渲! 没多久,几个男人上前,粗重的交合声回荡在大殿,好些人忍不住红了眼眶,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布,手指向下探去。 闷哼声接连响起,微微颤动的画布归于平静。 石楠花的气味飘散开了来,我恶嫌的捂住鼻子。 “有没有人想要亲自作画啊!”杨帝召询问出声。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跃跃欲试,有些不知作何。 “不用害怕这狗烈,绑起来不就好了!” 自二楼垂下几条绳子,男人被吊在半空,手脚大张呈大字型。 “这狗比女子还销魂,怎么玩都不松,怎么没人想玩?” “公主!我来!我想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没有人再钻入画中时,一幅硕大的画迅速在旁边展开。 “俗赏完了,也到雅了。” “这是殿试时画师作的一幅画。下面意气风发的,就是状元郎裴听颂。” 从画展开时,我就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杨召帝!我总算明白她想要干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空白画卷纷纷噗通坠地,隔绝开的小天地重现眼前,满身伤痕污秽的,就是裴砚承! 4 “你们刚刚玩弄的,就是他!” 底下的人纷纷倒抽冷气,他们也知道杨召帝要干什么,其一,告诉他们只要她想,状元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更何况是身居小职的他们。 其二,不答应追随杨帝召,明天的传言可能就是他们监禁状元郎。 趁乱成一锅粥,我偷偷出了室内,迫不及待,放了一支响箭若无其事回到室内。 没一会儿,就有宫女贴着杨帝召的耳朵私语,杨帝召的眉头越皱越紧,暗骂出声“监察司的人不早都退职了吗!怎么会来查船?” 监察司的权利极大,甚至可以不报而斩,现任司长王勇铁面无私,不管是私下与官员会面,还是其他,真让他查到,必定会人尽皆知。 “靠远岸,疏散!” 我混着人群从窗口往外看。 果不其然,王勇挡在港口,一脸正气看着公主:“殿下金安!卑职依律查询就告退!” “若本宫要是不呢?” 我悄悄飞身跃到地面。 “那就麻烦殿下随我走一趟,明早亲自禀明陛下!” 气氛剑拔弩张,就要动手之际,我率领一众人直接越过王勇,隔开他们,面对王勇,我开口道“王司长,发生何事?” “无事,依律巡查!” 我仿佛才看到公主,惊讶出声“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杨帝召不说话,冷哼一声,但明显涨了气势。 “王司长啊,依律,亥时以后由我监察,我这新官上任,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再说,公主游船,有什么不对?公主早已告知于我,只是船开得远了些,船上都是各家小姐女眷,如何能让你们查?而且公主也邀请了我这女儿家,王司长,要看公主亲手写的锦书吗?”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虚虚晃动。 “既然魏将军已经查明,王某就不打扰!” “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杨帝召走到我跟前并肩“本宫什么时候,给了阿釉一封信?” “既然公主不邀臣,臣必然要闻香而来啊!” 人群疏散,公主邀我中仓小阁。 “雨前龙景,头一批,尝尝吧。”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虎符高举过头顶“殿下!这是我的投名状!” 杨帝召还在倒茶,半晌,幽幽道“阿釉,这是干什么,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轻易交给我?” 我也不和她绕圈子“大皇子暴毙,二皇子金陵守灵,三皇子……且不提他一半的胡人血统,在边关,他没少打压臣。” “陛下宠爱公主殿下,圣体又大不如前,普天之下,有谁能比殿下更有资格继承王位?” “五日后皇上寿宴,诸侯朝供,不知会出多少变故” “更何况……” 我抬头腼腆一笑“臣也想要男人,想要乖乖听话的一堆男人!” 杨帝召敲击杯壁的手顿住,走过来把我扶起,满脸严肃“阿釉,我定不负你所托!” 5 京城这几日涌入了很多人,杨帝召让我严加看管,又给老眼昏花的皇帝上眼药水,让不少西北军混入城中。 寿宴当天,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皇帝斜倚在龙椅上,杨帝召越过一众皇子坐在他的右手边,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 前半程,诸侯皇子公主纷纷献礼,礼物可能不够用心,但每一件都是华贵异常,每一件都可让边关将士能吃上几年。 三皇子的礼物夹杂其中就有些寒酸,是一幅百寿图。 由边关的百岁老人联手做成。 下半场,就是歌舞表演,老皇帝眼睛都看直了,迷瞪着眼睛一个劲儿说好看。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一个舞女转着圈靠近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一枚暗器直逼皇帝命门! 杨帝召能挡下,但是她没动,眼睁睁看着飞镖扎入皇帝咽喉,才假模假样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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