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联诵（旅行者荧中心向all荧中短篇合集）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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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宋月言沉声说：“他的儿子能和你匹配上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咱们的女儿也能和他匹配上，这是缘分。” “我会让他儿子给捐心脏，就当他还你的。” 我听她提起咱们的女儿，几个字不由鼻尖一酸。接下来的几天，宋月言就在忙着找人。我在医院住着，也挺舒心。这天，我正在和黎倾霜打电话。江皓谦就突然冲了进来，双眸赤红，恨不得吃了我：“裴川珩，你到底有没有心脏病？” 我靠坐在床上，悠闲的欣赏着他的表情。心中感叹：这神情和我当初真是一模一样啊。江皓谦看我不说话，神色更加阴沉，抓住我：“你现在跟我去检验，我要拆穿你。”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捏得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你别拖我，你一拖我，我就情绪激动，可能需要更快动手术，你儿子会死得更快！” 江皓谦连挣扎都挣扎不开。江皓谦挣扎不开恼羞成怒，眼底夹杂着得意：“裴川珩，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如果你真的心脏衰竭，怎么可能这么有力气，你根本就不像一个病人。”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去把他带去检查。” 说着，那些医生就要过来拉我。我更加用力捏紧他，冷漠的眼神扫向那些医生：“都别过来。” 可江皓谦却觉得我怕了，冷笑一声：“都愣着干什么，你们今天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那我回去就让宋月言把你们全部开除。” 我虽然不怕检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对那些医生说：“你们也看到了宋月言是怎么对待我和他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要如何和宋月言交代。” 医生们愣在那里，面面相觑，就是不敢上前。我和江皓谦两个人，他们这些卑微打工人，谁也不敢得罪。江皓谦看到他们不敢动，面色沉了下来：“你们……” 我顺势甩开他。江皓谦重获自由，对着那群医生发脾气：“你们都被解雇了！” 我看着江皓谦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舒畅，还提醒：“注意形象，你这幅样子要是让宋月言看到，她怎么想。” “够了！”就在这时，宋月言冷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不由抬头看去，就看到宋月言挺拔的身影立在病房门口。但我还看到了病房边好像有一个小小的手甩过。我笑了一下，立马露出一副脆弱的样子：“月言，你怎么来了？” 江皓谦身体一僵，也看向门口，露出柔柔的笑：“月言，你来得正好，这群医生一点用都没有，不适合照顾川珩，不如换些人来照顾。” 谁知，宋月言没有搭理他，穿过他，来到我身边，扶住我后一脸关切地问：“怎么样了，没事吧，他们吵到你没有？” 我瞥见了江皓谦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是不敢相信，宋月言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他痴狂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就忽视他了。我摇摇头：“没事。” “月言，你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带进来。”宋月言看向外面，让人把人带了进来。 “不可能。”发出声音的是江皓谦。而我看到江皓谦的眼神在听到找到了三个字的时候，就焦虑，担忧。我们的视线都聚集在门外。就见保镖带着8岁的江韩嘉走了进来。我打量着他，8岁的孩子，身量修长，看起来有一米五了。模样清秀，不难看出，长大后，又能迷倒万千少女。江韩嘉一进来，他就直接冲向了江皓谦：“爸。” 江皓谦看起来很着急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妈妈，为什么出来了？” “这个阿姨说，带我来找你，爸爸，为什么你好久没来看我和妈妈了？” 孩子的话最是天真无邪。江皓谦制止了她，然后祈求的看着宋月言：“月言，你相信我，放韩嘉回去吧，裴川珩是在装病！” 我虚弱地说：“这种事情我曾经经历，我当然知道你的感受，所以你才希望我是装病，可谁会诅咒自己。” 江皓谦：“裴川珩——”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月言冷声打断：“你猜我是在哪找到你儿子的？” 此话一出，江皓谦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我一早就感觉到了宋月言自从进来，就心情不好，浑身散发着冷意。这时，看江皓谦心虚的表情，我心里有了底。不等江皓谦说话，宋月言继续说：“我是在堰城找到他们母子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江皓谦浑身瑟缩一下，面色苍白向宋月言靠近，抓住她的手想要辩解：“月言，我们别当着裴川珩的面说，我可以解释……啊——” 却见宋月言根本不听，直接用力将他甩开：“江皓谦，你说你和你老婆离婚，你当初娶她是逼不得已，你到底哪句是真话。” 江皓谦被摔在地上。 “我真的没有。” 我这时出声：“江皓谦，原来你是重婚？” 江皓谦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忘记了伪装，气愤的指着我：“是不是你，你本来就知道，你告诉月言的。” 我看着江皓谦向我袭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宋月言一把推开他，吩咐医生：“尽快安排手术。” 江皓谦听到这句话，被气晕了。宋月言还不管，只吩咐了一句让保镖把他带下去。江皓谦醒来的时候，就奋力冲到了急诊室。此时，我一副完手术的样子，而旁边的病床上，江皓谦的儿子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身子盖着白布，露出来的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江皓谦跌跌撞撞冲到江韩嘉身边，颤抖着伸出两根手指去探他的鼻息，确认后，一副悲痛的模样。我对他说：“节哀。” 江皓谦红着眼看着我：“裴川珩，你好狠的心，我的儿子，他才8岁，你明知道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承受这样的手术，没有了心脏他要怎么活，是你害死了他，世界上那么多心脏，你为什么就是非我儿子不可。” 我听着他的声嘶力竭，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呵，原来，你也知道。” 江皓谦一愣。我从手术台上下来，一脸诧异，应该是在诧异为什么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能下手术台了吧。我一步步走向他，目光发红，声音平静：“你知道一个小孩子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手术，知道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可你却还是要我的皎皎给你捐骨髓，你就是故意要她的命。” 江皓谦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可还是理直气壮：“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他的妈妈根本就不爱他，爸爸也保护不了他，这样的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可我不同，有人期待我活着。” “从一开始我回来，就是因为知道周皎皎的骨髓能和我匹配上，知道她是宋月言的女儿，我就知道只要我随便耍耍手段，就能让她心甘情愿把孩子给我，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的家人在国外，所以我只能假装病情加重。” 他的话，一字一句，如同戳入我的肺管子。我抬头，看着二楼观察室，站在阴影里的宋月言：“宋月言，你都听到了，你爱的男人是怎么害的你。” 从江皓谦进来开始，我就看到宋月言站在那里了，但我一直没说，请她看了这场戏。江皓谦从听到我的话开始，脸色就越发的苍白难看。他抬头看到了二楼观察的宋月言。半晌，宋月言走了下来，来到两人面前。江皓谦还奢望宋月言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冲到宋月言面前，抱住她的手解释：“月言，我刚才是失去儿子太伤心了，乱说的，我是爱你的。” 可却被宋月言一手甩开，说：“这些年，你经常一走就是好几天，说要去旅游，结果是去哪了，要我说吗？” 听着两人对峙，我冷笑一声。却引起了宋月言的注意，她来到我面前，目光幽深。她明明是生气了，嘴角抿成一条线，却一句话也不说。 “你根本就没病，你一直在骗我？” 我开口，不由有些哽咽：“没错。” 我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江皓谦身上，笑着说：“他是一个好老师，我学得很好，对吗？” 宋月言抓住我的手，一脸悲愤：“你怎么能骗我？” “因为你又蠢又贱……你就没想过我是装的吗？我为什么忽然就会回到你身边。” 我看着宋月言悲伤的神色，心中嗤笑：“你没有，因为你觉得我非你不可，觉得我不可能爱上其他人，觉得我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你错了！” 宋月言垂眸黯然，声音低哑：“不，你是爱我，否则你怎么会花这么多功夫来骗我，你那么恨我，怎么可能忍受待在我身边。” 她似乎自己劝服了自己，看着我，情真意切：“川珩，既然已经一命换一命，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孩子还会有的。” 孩子，是我的逆鳞。我心口一痛，用力嘶吼，面色涨红：“宋月言，你这辈子，都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宋月言面色惨白。江皓谦也惨笑起来：“宋月言，你要了我儿子的命，你也别想有孩子。” 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江皓谦突然抄起一把手术刀，就朝着我刺来。 “裴川珩，为我儿子偿命吧。” 他面目狰狞。我眼睁睁看着他握着手术刀向我刺来，还没来得及躲，宋月言就挡在我面前，那刀扎进了她的手。 “撕拉——” 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我看到了宋月言手臂上的鲜血，愣住了。江皓谦见没伤了我，还要再动手，可这时，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 “别动！” 手术室已经被身穿藏蓝色制服，肩上带着银色五角星的男人们包围了。以黎倾霜为首。黎倾霜来到我面前，将我和宋月言分开，担忧地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抿唇一笑：“没事。” 江皓谦被以故意伤人抓了起来，他反过来告我：“警官，我要告裴川珩，杀了我儿子，你们快抓他！” 我深吸一口气：“可惜，我没有真的心脏衰竭，不能要了你儿子的命。” “他只是打了麻醉药，等药效过了，就会醒，但是你的儿子，从今以后就会有一个坐过牢的爸爸。” “江皓谦，你也去牢里尝尝，坐牢的滋味吧。” 江皓谦狼狈的被带走。看着他被带走，我心里积压已久的郁气消散了不少。黎倾霜扶住我的肩膀，也要带我走。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宋月言低哑眷恋的呼喊：“川珩，别走……” 我脚步一顿。黎倾霜也跟着我停下了脚步。我缓缓转身，看到宋月言一手捂着伤口，暗红色的血顺着往下滴，面色惨白。她鲜少有这样的时候，虽然脆弱却让人怜惜。 “不要和黎倾霜走。” 但我是不会上当的：“宋月言，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只扔下这一句话，就和黎倾霜离开了。后来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才发现这不是去黎宅的路。 “这是要去哪？” 黎倾霜告诉我：“等到了就知道了。” 我没再说话，车厢内沉默蔓延开来。黎倾霜笑道：“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她开玩笑，我却侧头，认真的看着她说：“你帮了我，就算你骗我，我也愿意。” 从一开始我有这个计划的时候，是在墓地。如果江皓谦不动我的家人，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我也不会想以牙还牙。而这一切，多亏了黎倾霜的帮助。是她帮我买通的宋氏私立医院的医生，伪造的病例，黑市的心脏源也是她帮我高定的。坐在车上，一路无言。黎倾霜看着我，眼底闪过一抹深色，随即抿唇低声笑着。很快，到了地方。是一个墓园，这个墓园管理森严，青山环绕，宁静非常，是一个好地方。黎倾霜带着我来到了我父母的新墓碑前：“我替老师他们安排了新的墓园，这里管理森严，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安息。” 我心里只剩下感激：“谢谢。” 黎倾霜温柔的看着我：“你我之间，不需要言谢。” 我也微微仰头，看着她，触及她眼底的温柔，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接受她的帮助。面对她，我好像只有自卑。还是要撇开关系。我抿唇，下定决心：“早晚有一天，这墓碑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黎倾霜眸色渐深，眼底写满了心疼：“川珩，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我知道你经历的事情让你变得自卑，但我从来不会觉得你不配。” 我心一紧，怕她接下来要再次说到感情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拒绝。可她却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还记得我之前问你，报完仇后有什么打算吗？从现在开始让生活回到正轨也不迟。” 黎倾霜看着墓碑：“如果你师傅和师母在世，肯定也希望你能拥有自己的生活。” 我对她的话大为动容，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墓碑。爸妈的遗照上好像在看着我。半晌，我看着黎倾霜：“你说得对，我要开始新生活。” 我很快就辞掉了黎倾霜的护工工作，毕竟现在黎倾霜也已经康复了，能正常下地行走，然后去找工作。但黎倾霜唯一坚持的是，依旧还让我住在黎家老宅。我向堰城很多设计工作室都投了简历，但都没有消息。我把画架摆在池塘，把黎宅的一部分结构画下来，还有设计。可意志消沉，连画画都有些心不在焉。黎倾霜从公司回来，看到我，走了过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你回来啦。”我笑了笑，放下画笔，唇角抿成一条线：“我投了简历，还没有回应。” “别灰心，或许很快就有回应了。” 我又问：“你们公司的回应一般是多久？” 黎倾霜做思考状：“一般一天，大型招聘人会多的话，一到三天左右。” 我大大叹了一口气，本来已经不抱希望，谁知黎倾霜话音刚落，我放在一旁的电脑就响了起来。 “叮当——” 是邮件的声音。我转头去看，不由将邮件里的内容念了出来：“感谢您的简历，您的简历非常符合我们公司的需求，请于明天下午两点，前来面试。” 我高兴的看向黎倾霜。由于太过高兴，一下就抱住了她。 “太好了，终于有面试了。” “我就说，总有有人懂得欣赏你。” 直到黎倾霜温柔的声音从我耳畔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身子一僵，连忙松开她，整了整衣服：“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黎倾霜：“既然是好事，那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我点头，但保守估计，还是决定延后。 “等我面试通过后，我亲自下厨谢谢你，多谢你的支持，我才能重新振作。” “那我期待。” 我和她相视一笑。接下来我就有动力了，催促黎倾霜离开，然后打算把这幅图画完。第二天，我就按照约定去面试了。黎倾霜安排了一辆车送我。可我却收到了宋月言的消息：“我受伤了，你这么狠心，都不来看我一眼吗？”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过去是我有许多地方做错了，原谅我。” “来看看我吧。” 宋月言从一开始的谴责到后面的卑微恳求，我却只觉得厌恶。她不会觉得我依旧可以忘记她曾经做的一切，原谅她，对她有一丝怜悯吧。我直接把她的号码拉黑。然后心里就舒畅了。我来到了我准备面试的公司——清涵建筑。这是一个小公司，规模并不大，但我看过，清涵建筑做过好几个出名项目，也就是说，虽然看起来不大，但绝对是一个有实力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