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在他走后议论纷纷,“兴许真是安叔的侄子。哎哟,阔别几十年还有相见的一天,缘份真神奇。” 明哥却不看好,“那靓仔估计早就走了。” 有街坊觉得他侄子不懂事,“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会上门确认身份。他可倒好,装作不知道,也不知道来探望长辈,没有一点亲情。” 明哥猜想,“兴许他不知道安叔在香江呢。” 街坊觉得不可能,“他来香江,他老豆没告诉他吗?” “只有找到人才能知道真相了。我们也都是瞎猜。” 正如明哥猜得那样,安叔出去一个小时,回来后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全是汗。 街坊一看他身后没跟着人,就猜到他没找到,纷纷上前安慰他,“没事的。只要人还在香江,总有相见的一天。” “不如登报吧?他看到报纸说不定会找过来。” 安叔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连早茶都没吃,一大早坐车跑去报业登寻人启示。为了让对方尽快找来,他特地把儿子的照片印在上面,如果有市民见到他,并且提供线索,有五百港币酬谢。 安仔看到报纸,有些无奈,怪不得今天好多顾客都盯着他的脸瞧呢。 “老豆?你想找大伯,还不如让苏神算帮你算一卦。在报纸上登广告比卦金贵多了。” 安叔拍了下脑门,“你瞧我这记性,我居然没想起来。” 其实他之前找苏念星算过,可惜她给的地点太模糊,是在一座小村庄,具体什么村,哪个方位说不上来,只知道屋后种着榆钱树,这样的村子在内地成千上万。他以为自己跟苏神算没有缘分,所以他下意识把苏神算给忘了。但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他侄子就在香江,周围都是标志性建筑物,苏神算肯定能算出来。 他想了想,跑去苏神算冰室登记,“如果报纸上没有线索,估计也轮到我了。还能省一千多呢。” 苏念星觉得他这打算不错,双管齐下。 谁知还没等她帮安叔算卦,她给另一人算的卦,阴差阳错将人找到了。 这是对情侣,男的帅气多金,腕上戴的手表可以买香江一套屋。女的很有品味,穿着一身昂贵套装,知性又优雅。 阿珍看了她好几眼,偷偷跟苏念星嘀咕,“这衣服真好看,我也想买一套。” 苏念星失笑,“这一套抵你半个月工资,你确定要买?” 阿珍微微睁大眼睛,“白富美啊!” 苏念星摇头,白是真的白,美也是真的美,有品味也是真的,富却未必,这靓女腕上戴的手表是假的,不过她没有跟阿珍解释,免得阿珍心直口快秃噜出来,这样就得罪人了。 苏念星拿着工具坐到两人面前,“请问两位想算什么?” 靓女抚了抚自己高高耸起的小腹,“大师,我想算算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 苏念星冷着脸,“我不算性别。” 上次给个孕妇算性别,对方动着打胎的心思。可把她气得够呛。香江可以查性别的,这靓女完全没必要找她算性别。 靓女见她不高兴又解释,“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生下它。不过我男朋友是富二代,公婆要我生男孩才许我进门。我之前去医院查过,他们说是男孩,但是我不怎么放心,想让你再帮我算算。” 苏念星还是那句话,“我不算性别。” 吴锡豪目光在苏念星脸上逡巡,“你是不想算,还是压根算不出来呢?” 这是激将法,苏念星并不上当,“随便你们怎么想。我们玄学界有自己的规矩,我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破例。” 吴锡豪被她下了面子有些不高兴,刚想站起来就走,却被靓女按住,“先等等,这位大师很灵的。” 她冲苏念星笑了笑,“这样吧,你帮我算算我能不能嫁入豪门?我听说你最擅长算姻缘,你不会连这个也算不出吧?” 这其实是换了个说法,不过苏念星还是给她算了,在靓女看来,只要她生了男孩就能嫁入豪门。但真实情况未必如此。 上辈子有个女星生了三个儿子也没能嫁入豪门。豪门的水远比她想像得要深。 苏念星开始摇六爻金钱卦,一套流程下来,她握住靓女的手,再松开后,她压下眼底的愤怒,抬眼时,她让两人稍等片刻。 她到后厨,找到阿香婆,让她去隔壁冰室给梁督察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 阿香婆不敢耽搁,扭头就出了冰室。 苏念星洗了手,重新回了前面,“我刚刚算卦前没洗手。算得不怎么准,我再重新算一遍。” 靓女瞠目结舌,刚刚可是算了四十分钟,现在还要重来一次? 吴锡豪有些不耐烦,一脚踢开对面的凳子,大马金刀撑着身子,“你到底能不能算?” 苏念星忙赔罪,“靓女的卦象很奇特,肚子里好像是双胎,又有点不像。我得仔细算算。” 此话一出,两人满脸惊喜,“当真?” 靓女喜得见牙不见眼,“大师,你帮我好好算算。我去医院检查,他们没说我是双胎。” “我不太确定,我得好好看看。”苏念星适时补充。 两人这下也不急了,“那行,你好好算。” 靓女心想:只要有一个是男胎,公婆肯定会同意她进家门。成功率比之前多一倍,太好了。 苏念星六爻金钱卦扔完,测字刚测到一半,梁督察走了进来。 苏念星怕梁督察露馅,先发制人主动跟对方打招呼,“老梁!” 店里其余人惊异地看着她,就连梁督察本人也被她这声‘老梁’给喊懵了。他才28岁,没那么老吧? 苏念星却不等梁督察给出反应,先安排梁督察坐到孕妇对面那桌,这样方便他观察孕妇长相,她拍拍梁督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快坐下试我们店的新品。” 她扭头示意阿香婆送一杯奶茶。 阿珍疑惑,阿香婆什么时候开始到前面调奶茶了?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老板了? 店内员工都觉得老板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梁督察看着苏念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再顺着手看向她的脸,最后将视线投向对面的孕妇,猜测苏念星的用意。 苏念星背着孕妇给梁督察使了个眼色。 虽然梁督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他盯着孕妇,但他还是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苏念星安排完后,就继续给孕妇算卦,“对不住,是我看错了,是单胎。你能不能嫁入豪门跟孩子的性别无关。” 靓女不太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你嫁豪门有波折,但是跟孩子无关。可能中间因为别的事情,让你们改变了想法。”苏念星摊了摊手,“你还是好好养胎吧?孩子月份这么大了。” 靓女没有听出苏念星的潜台词,她不敢置信看向男朋友,“你父母不是说好了,如果我怀的是男胎,他们就同意你娶我吗?为什么还会有波折?” 吴锡豪看了眼苏念星,又看向靓女,“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就是个神棍!” 苏念星适时插话,“靓女,等你将孩子生下来,你就知道我算得准不准了。如果不准,我们全额退款。我冰室就开在这儿,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靓女一时不知该信谁的,最终吴锡豪和靓女前后脚离开冰室。 梁督察适时跟了上去。 等他走后,街坊们把苏念星围住,“什么情况?那个靓女是不是嫁不进豪门?” 苏念星摊了摊手,“显而易见。” 街坊们巴巴问,“为什么呀?孩子都生了,还不娶她回家。这也太缺德了。” 苏念星失笑,“不是他们不想娶,而是靓女不肯嫁了。” 街坊们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肯嫁了?刚刚她不是很想嫁吗? 有个街坊脑瓜灵活,很快猜到理由,“我知道了。肯定是富二代家里破产了。靓女不愿嫁了。” 九十年代是香江产业转移最凶猛的年代,有许多富豪因为决策失误相继破产。 苏念星耸了耸肩,高深莫测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梁督察跟踪两人回来了,“我记下他们的地址和车牌,又让大林在楼下守着。张正博找大楼管理员调对方的信息。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苏念星见街坊们好奇往这边瞅,下一秒就要凑过来听八卦,带他去旁边的小巷子谈事情,“从今天开始,你要派人24小时盯着他们。” 梁督察听出她话里的潜台词,“他们涉嫌犯罪?”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会看人的。那位靓女虽说穿着奢侈品的衣服,但是饰品都是假的,家境只能算是普通。那个靓仔戴着名表,开着豪车,一看就家资颇丰,这样的人犯罪一定有帮手,事后通常会抹去痕迹,很难给他们定罪。 苏念星看到巷口有街坊探头探脑看过来,她冲梁督察招了招手。 梁督察微微躬着身体,做出侧耳倾听的姿势,随即热意拂过他耳廓,无端升起一股痒意,他掐了下虎口的位置,打起精神记住她的话。 听完后,他瞳孔震颤,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紧绷起来,“果真?” 如果真像她说得那样,这是个特大案了。一百警力恐怕不够。他得向陈sir申请多调些人手。重案组人手不够,那就调飞虎队。 他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的躁动压下,语气变得沉重又肃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她再三叮嘱,他向她保证,“绝不会把你供出来。你只管放心。” 苏念星点点头,站在冰室门口目送他离去。 街坊们见她恋恋不舍的样子,凑到她身边,一脸八卦,“你俩是不是在拍拖啊?” 苏念星失笑,“不是!我请他帮个忙。” “什么忙啊?”街坊好奇问。 苏念星自然不能告诉他们,无意间看到垂头丧气的安叔,她立刻冲他打招呼,“安叔,你侄子找到了吗?” 安叔刚刚回来,登了寻人启示后,他家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无数市民给他提供线索,但是等他找过去之后,侄子的踪影全都消失不见。他苦笑着摇头,“还没有。兴许他已经回内地了。” 街坊们纷纷安慰他,“兴许明天他就找上门了。你别急。” 安叔垂头丧气回了家。 苏念星等啊等,她几乎是度日如年,嘴角甚至因为太过急躁长出燎泡,阿香婆见她上火,去药店买了些金银花,给她泡上一杯,“喝这个好很多。最近店内生意不错,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买房了,不用这么着急。” 苏念星低头看着手里已经被她揉烂的房产广告,知道阿香婆误会了,她也没有解释,领了她的好意,“我明白。”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躁动声,街坊们也不看电视了,全都探头往外瞅,“哎呀,这么多警车出动,发生什么大案了?” “不知道啊。报纸也没登。” “那是飞虎队吧?穿着防弹衣,还拿着狙击枪。” “是!” 百德新街两侧站满了看热闹的行人,警车走后,后面跟着许多记者,他们扛着相机从出租车的车窗探出头,示意司机快点跟上。这么多警车出动一定是大案,明天的头版头条预定了! 第88章 “到底是什么案子啊?怎么会这么多警察一起出动?” 街坊们急得抓耳挠腮, 有的街坊太过好奇,行动力又强,已经跟上去了。卖干货的老板飞哥骑着摩托车, 包租婆则开着她的奔驰寸步不离跟在后头, 苏念星想到卦象中看到的场景上了包租婆的车。 多数街坊都是守在冰室等消息。 街坊们议论纷纷, 就连急着找侄子的安叔都停止找人, 加入讨论,“警署全员出动啊, 场面这么大, 到底什么事啊?” 街坊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最终谁也猜不出答案,摊了摊手, “不知道啊。” 苏念星上了包租婆的车,一直跟着前面的出租车,但是道路越走越窄,包租婆怀疑自己跟错地方了, “跑这么偏的地方, 不会是亡命徒吧?” 苏念星紧紧看着路, “可能吧。” 行至一处低洼路段时,前面的车停了, 这边有座桥,路面太窄, 一次只能过一辆车,前面的警车已经消失不见, 苏念星看到飞哥,于是改坐他的摩托车。 摩托车穿梭在右侧, 行了十几分钟,被拦在警戒线外,苏念星一直没有看到梁督察,他们到的时候,里面传来几声枪响,估计正在打斗。 那些媒体终于赶到,同样也被拦住,但是听到枪声,他们就像闻到血的苍蝇四处找角度想拍摄有意义的照片。 飞哥看着这座大楼,外墙已经脱落,门头斑驳,显见有些年头了,四周全是空旷没人住的房子,之前他看过报纸,这儿好像要拆迁了。他走到门头前,“这是家医院吧?” 苏念星纠正他的错误,“是精神病院。” 飞哥看着警察们从警车上下来,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全都荷枪实弹,显见对这次的大案很重视。 这楼总高六层,有许多玻璃,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有许多人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奔跑。记者们也不管哪些人是警察,哪些是犯人,疯狂按着快门键。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枪声,一个小时后,战场结束,有警察抬着尸体出来,媒体围过去拍照,像苏念星、飞哥这样的人根本挤不进去。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不知何时,包租婆凑过来,看着一个个担架抬出,小眼睛瞪得溜圆。 后面出来的是警员,虽说他们穿着防弹衣,但是胳膊、腿和脑袋护不了,双方激战时,有警员受了伤。 “哎呀,死这么多!到底犯了什么案子?”包租婆好奇得不行,“是杀人,还是Z毒?” “梁督察!快看,那是梁督察。他居然也在!”飞哥惊呼出声。 “这么大的案子不是O记负责吗?怎么会是梁督察?他好像是重案组的吧?”包租婆看了眼苏念星,向她询问。 苏念星没有回答包租婆的问题,她的注意力一直盯着那些被抓的人,待看到某个人时,她缓缓松了口气。 包租婆又看向飞哥,他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认错。他几个下属经常来冰室吃饭,我认得他们。” 警察们在打扫战场,每个人都很忙,苏念星三人见没什么可看的,回了冰室。 飞哥一进冰室就向大家汇报,“安乐精神病院被查封了。警察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为什么呀?”街坊们好奇将他围住,“精神病院出问题了吗?” “是不是收容不该收的人?”明哥以前就看过电视,“听说正常人到那个地方没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 飞哥点头,“警察将里面的人都抓了。有点奇怪,精神病院的患者几乎都是女人。” 这个信息让大家嗅出八卦的味道,“为什么都是女人?里面该不会是夜总会吧?” 在香江开夜总会背后得有人照着,要不然根本吃不开。 飞哥摇头,“那些女人穿得很朴素,不像夜总会的小姐。” 钵兰街离百德新街并不远,他见过那些站在街头拉客的女人与这些女人完全就是两种人。如果说这些女人是精神病,又不太像,这些女人眼神很清明。 飞哥还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来找苏神算的那个靓女,带着富二代的那个,你们还记得吧?” 街坊们狂点头,当然记得,苏神算说她嫁不进豪门。 “她怎么了?她不会也在里面吧?”有街坊随口猜测,但是自己很快就否定了,“她都快生了,怎么可能会进精神病院。” 飞哥却幽幽叹了口气,“我刚开始看到也吓了一跳,但真的是她。她应该已经生过了,肚子是扁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了精神病院。” 街坊们齐齐张大嘴,显然被这消息震懵了。 有个街坊道,“会不会是得了精神病呢?我老家有个师奶生完孩子,有一晚发疯把孩子给摔死了。她家人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九十年代的香江对心理疾病还很陌生,产后抑郁症这个词,他们几乎没怎么听过。如果地方偏僻就更不可能听过这个词。 明哥也觉得很有可能,“会不会是富二代父母不肯娶她过门,她接受不了,打击太大,所以就疯了?” 这种事情还是很常见的。比如有学生很想考大学,拼命努力,最后却没考上,直接疯了。 街坊们议论纷纷。 这桩案子太过离奇,街坊们说着各种他们非常确定的猜测,却又不知真假。 第二天的报纸确实登这桩新闻,但是他们翻遍所有报纸,都是猜测,没有一家拿出证据。 “看样子警察还没查出来。” “这么大的案子哪那么容易侦破呢。肯定要好好地审。” 又等了七日,这桩特大案终于告破,铜锣湾警署特地召开记者发布会。 街坊们齐唰唰跑到苏神算冰室,请她别放碟片,放电视。 电视上正在直播,苏念星也在等候处理结果,她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 “哎,出来了。是梁督察,他负责这起案子。” 梁督察旁边坐着公共关系科的张sir,此时他正在向市民通报,“此次安乐医院总共查出违法犯罪份子总共65名,击毙六名。现通报以下犯罪情况,经过多翻查验,人证、物证据在,以下皆属实。” “安乐精神病院院长张智英涉嫌囚禁多名女性,贩1卖1器1官,证据属实。吴锡豪营造富二代身份与地位和多名女性发生关系,生下婴儿后转卖他人,甚至是他国。赚来的钱供他花销。” 这句话说完,街坊们炸开了锅,“贩卖器官、贩卖婴儿?” “是,就是这个意思。” “天打雷劈啊。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人渣!” 这几乎是触到街坊们的底线,电视还在播,苏念星示意他们小声些,“继续听!” 大家立刻噤声。 张sir在播报,“陈日亮是福春医院的外科医生,违法摘取人1体1器1官……” 不知谁骂了一句脏话,“烂仔。” “陈大福是贩卖团伙的情报人员,经常在市井搜集买家信息,洽谈价格,多次与买家接洽……” “曲言东是贩卖团伙的打手,从街上强掠女性……” …… “何俊生是福泰医院的助产医生,多年来偷盗婴儿,并替不法份子接生孩子。” 张sir手里亮着何俊生的照片,听得正仔细的安叔突然一拍大腿,“啊!是他!” 众人全看着他,“谁啊?你认识?” 安叔怎么可能不认识,“安仔出生的时候,也是他帮忙接生的。” 他双手合十,“他那时候原来就开始偷盗婴儿。这个缺德鬼,多亏我当时守在病房门口。” 大家立刻骂这个医生缺德,“当医生的不济世救人也就罢了。还偷孩子,破坏别人家庭。太可恶了。” “安叔,你好幸运。安仔没有被他偷走。” “是啊。” 苏念星觉得这里面有个BUG,“他偷盗婴儿多年,怎么会现在才查出来呢?孩子丢了,这不是很容易就能查出问题吗?” 有街坊猜测,“可能是以前没有监控吧?医院管理也不严格,所以才让他钻了空子。更何况大家下意识以为是人贩子偷走的。没想到医生也会偷孩子。” 这个猜测很快得到大家一致赞成。 有媒体也提出质疑,“福泰医院涉案人员共有十三名,医院领导有没有参与其中?” 梁督察接过话筒回答,“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涉案的证据,不过玩忽职守是肯定的。何俊生很狡猾,他并不是随意偷孩子,一般他都是偷双生子中的一个。以前香江B超还没有普及,许多公立医院都没有购买相应设备。或者他专门挑家境穷困的人家,说婴儿生下来就有不治之症,穷人治不起病,就只能任孩子自生自灭。”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只偷一个!怪不得呢。这谁能想到呢?” 苏念星却扭头看向安叔,“安叔,你说你有个双胞胎哥哥?” 安叔愣愣点头,“是啊。我十几岁的时候跟着同乡一起偷渡来香江,我们就断了联系。” 街坊们看看电视,又看看安叔,突然明白苏念星的意思。 阿珍反应最迅速,“你的意思是说安婶当初生的也是双胎?那个跟安仔长得很像的人不是侄子,而是安叔另一个儿子。” 安叔抖动着嘴唇,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街坊们觉得这个猜测很靠谱。 “肯定是。我之前就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侄子。如果他来香江,他老豆不可能不告诉他,你在香江。” 一般人到了陌生地方第一时间会找亲戚帮衬。没道理那个靓仔不找亲人。反倒没事人一样走了?除非他不是安叔的侄子。 “我的天,那就是大案了!” 安叔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他双腿发软,差点摔倒,还是明叔扶住他,“没事吧?” 安叔在原地茫然片刻,随后大踏步出了冰室,“我要去警署问问。” 明叔怕他路上摔倒,立刻跟上去,“我扶着你。” 街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人跟了上去,“我儿媳之前也在那家医院生的孩子,她不会生的是双胎吧?” “我有个亲戚也在那家医院生过孩子,我也去看看。” …… 没一会儿冰室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腿脚不好的老人家。 阿甘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人心怎么能这么坏。” 苏念星叹气,有些人为了钱财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天色不早了,阿甘伯扶着阿甘婆出了冰室,他们还要去买菜做饭呢。 等两人走后,冰室来了新食客,是两位陌生面孔,阿喜上前接待,“请问想吃点什么?” 两位食客点餐后,又指了指外面,“那两位是李名安的父母吧?” 阿喜微怔,“是啊。你们是?” 食客笑道,“你别误会,我们是保险调查员,他们的儿子在我们公司投保,我们需要核对家人信息。” 两位食客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 香江保险员需要通过专业考试。不过跟内地一样,这个行业会遭受歧视。 苏念星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问什么?” 食客A道,“我们想问两位老人有没有重大疾病?” 苏念星摇头,“没有。他们身体还可以。” 她给阿喜使了个眼色,不再回答他们的问题。 两位食客也识趣不再提,吃完饭后就离开了。 阿喜有些不理解,“投保需要问这些问题吗?” 苏念星没在香江买过保险,上辈子就更没买过了。她不太懂。阿喜和阿珍也都不懂。 不过下午阿甘婆和阿甘伯再来冰室时,他们将那两位保险员问的问题告诉他们。 阿甘伯微微变了脸色,“一般只有理赔时,他们才会调查家境。” 阿甘婆猜测,“会不会是名安和名珍出了事?打电话问问吧?” 阿甘伯向苏念星借了冰室的电话,苏念星点头。 阿甘伯拨打儿子家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他打给女儿,电话接通了,但是她说没事。 挂上电话后,阿甘伯眉头紧蹙,“名珍急匆匆的,她这个点不该去接送孩子吗?怎么会在家呢?” 阿甘婆不放心,“我们去看看吧。”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出了冰室。 迎面撞上街坊回来,与他们打了招呼,老两口就到对面坐巴士。 街坊们走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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